第32章 进入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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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林晔略带惊慌的询问，艾尔海森显得非常坦然：“相比起来，前妙论派学者出现在这个地方才应该是最为不合理的吧？”
林晔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艾尔海森直直看进林晔的眼睛，双手抱胸：“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林晔：“……”
不知道是不是艾尔海森这个时候浑身透露出来的压迫感太强，林晔的大脑被他这样一打岔，变得混乱起来，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艾尔海森显得非常耐心，问出这个问题后就一直安静地等待着回答。
林晔终于把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拉扯出来，刚想开口解释，就猛地意识到问题所在。
艾尔海森这家伙竟然在见面的两句话里就成功牵着他鼻子走进了误区，明明是他先问眼前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不是，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晔艰难把自己理顺，气急败坏地开口。
艾尔海森很惊讶的挑挑眉，大概是在为林晔的反应速度感到惊讶。
他显然没有要在这件事上和林晔浪费时间的意图，摊开右手：“我只是很好奇，明明已经脱离了贤者的监视，为什么你仍然要到这个地方自投罗网，还是说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啥？”林晔一呆，“什么叫自投罗网？”
艾尔海森：“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如果你不能理解……”他欲言又止，就差把你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的话摊开了直说了。
林晔无语凝噎。
“现在能告诉我你来到这里做什么了吗？”艾尔海森问。
林晔扶额，无奈道：“因为这个研究所里应该有我的目标。”
艾尔海森继续挑眉，无声的追问。
林晔只能在几秒的沉默后：“我答应过别人，会帮他毁掉才识之冠。据我所知，那件艺术品现在就在这间研究所里。”
“原来如此。”艾尔海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林晔的目光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你就不怕我是贤者派来套你的话的？这么说来你好像对我有着异于常人的信任。”
林晔瞬间石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神瞬息万变。
被艾尔海森点醒林晔才意识到，他对游戏里的自机角色一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这份信任自然是来源于曾经的游戏剧情，而现在游戏变成的现实，这种信任则很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欣赏完一整套的表情变化，艾尔海森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身上有种若隐若现的聪明。”
林晔：“……”
这是讽刺吧！这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林晔感觉自己要暴走了。
“说回正题吧。”艾尔海森没等林晔真的暴走，直接道：“我说过，或许我可以帮你。”
林晔一怔，猛然想起自己发现艾尔海森就正是因为这人在他背后说话来着，不过这一次他聪明了一些，警惕地打量眼前的书记官，极不信任道：“你能怎么帮我？”
“当然是以武力之外的方式。”艾尔海森理所当然道，“我只是一个文弱的学术分子，不提倡凡事使用暴力突破。”
林晔嫌弃的看着眼前人发达的肱二头肌，对那句‘文弱的学术分子’嗤之以鼻。
艾尔海森：“你好像对我的话很不满。”
林晔：“呵呵，怎么会。您继续，有什么高见尽管发表。”
艾尔海森：“办法很简单，我会帮你引开巡逻的佣兵，而你则趁着他们转移注意力的这段时间进入研究所。”
林晔眼角一抽。
这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此前林晔也想过，只奈何没有人帮他转移注意力。
“如果你没有异议，我们可以现在就实行这个计划。如果等天亮，难度只会成倍上涨。”艾尔海瑟继续道。
林晔眯了眯眼睛：“说起来，你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伸出援手的人，你想从中得到什么。”
艾尔海森坦然地与林晔对视，嘴角微微上扬：“当你无法理解一名学者的行动的时候，绝大多数情况都可以用‘好奇心’来解释，这是一条定理。”
林晔：“……”
好熟悉的话，这不是当初须弥主线里，这家伙用来打发当时身为旅行者的他的吗！
“你看上去还有一些疑惑。”艾尔海森双手抱胸，“但我得提醒你，我不是你的导师，因此对你的问题没有回答的义务。如果你准备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那么恕我不奉陪。”
艾尔海森转身欲走，林晔连忙拉住他，无奈道：“行行行，现在就开始行吧？！”
“你不必这么勉强……”
“没有！我没有勉强！！”
“……好吧。”
……
不得不说，当合作里多了一位艾尔海森这样的聪明人，混进研究所的过程就比预想中简单了许多。
在承担转移注意力的任务时，他显得非常称职，轻而易举就能给林晔制造一个又一个的视野盲区。
当终于步入研究所时，林晔大大松了口气。
同时在外界负责转移注意力的艾尔海森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艾尔海森大人。”
一位佣兵连忙跑上来喊了艾尔海森一声。
艾尔海森抬手示意对方收声，目光才慢慢落在研究所的入口，眼底闪过兴味。
这个研究所的研究对象是无郁稠林出现的那种漆黑裂隙，再结合贤者最近的种种行为，艾尔海森很好奇林晔进入研究所后会带来什么。
虽然贤者们的研究看上去没有意义，但如果能由此为林晔的特殊有所了解，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意义。
对于艾尔海森把自己当作项目的变量这件事，林晔毫无所知。
他小心翼翼地在研究所的走廊上前进着，浑身状态都提升到最好的程度。
他首先得确定才识之冠被存放在研究所的什么地方，最好是个没什么人会出入的房间，这样才能给他足够的毁掉才识之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