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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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监视者的林晔回到了家中，当然他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从后面的窗户里翻进家里的。
卡皮尔对此很无语：“这难道不是你的房产？”
“是啊。”林晔从客厅一直走到卧室门口，顺手将茶几上自己没看完的书拿上，又将沙发上散落的衣服卷走。
“不是，谁回家靠翻窗啊？！”卡皮尔更无语了。
林晔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卡皮尔：“因为正门有人监视，你难道没发现？”
卡皮尔：“……”
目睹林晔嘭地关上门，卡皮尔感受到了无言的嘲讽。为了驳斥林晔的话，他甚至还仗着自己灵体的状态特地出去找了一圈，然后……
然后就打脸了。
正门外确实有监视者，并且监视手段非常拙劣。
回到屋中，林晔已经从卧室出来了，整个人都换了一套行头。
看到他的样子，卡皮尔几乎两眼一黑，声音都带上了颤抖：“你，你准备去参加选美？”
林晔抬眼看他，耳边铃铛样式的耳坠随着他抬眸轻轻摇曳着却并没有发出声响，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无辜：“不，这是伪装。”
卡皮尔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他指着林晔前襟上显眼的金色纹绣发出了艰难的质疑：“哪有这种穿着的伪装，你是生怕别人在人群里看不见你，是吗！”
林晔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这叫心理反差，最危险的行为就是最安全的，没有人会觉得我在发现被跟踪之后还敢如此大张旗鼓，高调张扬。”
卡皮尔：“……”
他真是快不知道心理反差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那你的脸怎么办，那些人总认得你的脸吧，你确定穿得这么招摇撞市的衣服不是去自投罗网？”
“哦，你提醒我了。”林晔又转头回到了卧室。
卡皮尔嘴角抽了抽，以为他是终于意识到了这样的不妥回去换衣服重新做伪装了。
结果……
“哐当——！”
当再次见到林晔的时候，卡皮尔手里的茶杯刹那砸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林晔面无表情：“那是梅娜卡里今年的限定茶杯，价值五万摩拉，我只预定到了这一个。”
卡皮尔：“……”
“不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你你你！不是，……林晔？”
“嗯哼。”林晔双手抱胸，黑色的披风内衬金色的缎面花纹让卡皮尔双手颤抖，根本握不住东西。
“你，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卡皮尔几乎声嘶力竭。
林晔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不明显的得意：“怎么样，是不是和我真正的样貌截然不同？”
卡皮尔扶额：“太显眼了！”
“毕竟是心理反差，这样才能让人彻底把我和我区分开。哦，我只说没化妆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林晔理所当然道。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卡皮尔简直无力吐槽了。
林晔挑挑眉：“不如现在出去走一圈，让你看看心理反差的效果？”
卡皮尔：“……你可能走不出须弥城门。”
“不会，没人会拦我。”林晔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了，原路翻窗出去，身后长长的金色辫子在空中飞扬，尖端的用来束缚头发的绸缎上挂着一枚亮晶晶的神之眼。
卡皮尔叹息：“我是说，你会被须弥城里的未婚姑娘围追堵截的。”
林晔笑了一下：“不可能。”
卡皮尔一脸你等着瞧吧。
然而他所说的场面真的没有出现，因为……
从须弥城侧门某个隐蔽角落处，林晔又一次翻墙出去了。
卡皮尔：“……”
他生无可恋地穿墙出去，看着好整以暇等待墙边的林晔，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早就想翻墙出去，以此来躲避监视者的吗？”
“嗯哼。”林晔挑眉，一副‘你才知道的吗’的表情。
卡皮尔觉得自己裂开了，跟上林晔的步伐，看着那不断摇晃的金色长鞭：“不是，那你为什么要专门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
“因为好看。”林晔回以微笑。
卡皮尔：麻了。
走出去很远，卡皮尔也没能从这个答案中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林晔竟然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
林晔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很无所谓地说道：“从人类诞生至今，对美的追求从来没有一刻消失过，我为了取悦自己换一件好看的衣服并没有什么肤浅一说，而且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刻意扮丑？”
卡皮尔无言以对，半晌才倔强道：“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样的能力，才能让你的脸变得完全看不出和原本的关联，甚至还让你好看了这么多。”
“首先，我…不，这具身体本来就好看。其次……”林晔回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卡皮尔：“你有没有听说过传说中的亚洲三大邪术？”
“什么邪术？”卡皮尔一脸茫然震惊，“你用了邪术？什么样的邪术，对你的影响大吗？就，就算是爱美也不至于做到这一步吧。”
“整容、化妆，ps，统称亚洲三大邪术，不过说了你也不懂。”林晔露出我真是孤独的表情，叹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只是给自己化了个妆而已，这对我本人来说没什么影响，更何况所有化妆品都是找生论派学者弄的，这可比地球上的化学品好用多了。”
卡皮尔发现林晔所说的很多名词他都听不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大概理解林晔的话。
最终他无奈接受了现实：“但我还有两个问题。”
“你问。”今天的林晔性格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准确应该说，自从摆脱了监视者后，他就变得跳脱了很多，就像是压抑已久的性格终于在今天爆发了一样，让卡皮尔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知道是化……妆？我是问，你这个，这个练了多久？”卡皮尔好奇询问。
林晔思索了片刻：“唔，当初在学校系统学习的话花了一个月，之后工作又陆陆续续钻研了几年。”
卡皮尔歪着头：“你不是刚休学？”
“……这个不重要，第二个问题呢？”林晔顿了顿，随口说道。
“这个能持续多久？”
林晔挑眉：“你想知道？”
卡皮尔礼貌点头。
林晔不再说话，找了处水源，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卸妆水，三两下就将脸上的妆容尽数卸了干净，转头看向卡皮尔：“没了。”
卡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