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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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晔并不在意派蒙怎么评价自己，满不在乎的笑笑，问两人：“最近在稻妻过得怎么样？”
荧直接将三彩团子塞进了林晔手里，林晔受宠若惊：“怎么对我这么好？”
“稻妻现在的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吧？这算是给你的奖励好了。”荧弯着眼睛笑，眼睛很明亮。
林晔挑眉，上下打量她：“你知道我做了什么？”
荧对他眨了眨眼睛：“很多人都不记得稻妻之前是怎么回事，但我还记得一些。”
“哦，因为你也是降临者。”林晔了然了。
荧不置可否：“你在稻妻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做完了？”
林晔想了想，犹豫着点头：“是吧。我也不是很确定，你还想在这里多玩一段时间吗？”
荧没回答林晔的问题，想了想反问他：“你是不是要去见见稻妻的雷神。”
“你已经见过了？”林晔惊讶地挑挑眉。
荧正准备回答，派蒙的话就先一步插进来了：“那当然！你们那天偷偷就跑了，把我们两个丢在离岛都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在稻妻有多神奇的经历呢！”
林晔哦了一声，转而看向她：“什么神奇经历，跟我说说呗？”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散兵也插话进来，犹豫挑眉：“你刚才说…我们？”
这句话直接让在场几人都顿住了，林晔回头看了一眼散兵，灿金色的眼睛里流露的情绪很复杂。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派蒙抱手皱眉：“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散兵抿抿唇看向林晔并不说话，似乎是在等他说点什么。
可惜，林晔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看向荧和派蒙：“好啦，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叙旧就到此为止吧。你们这段时间都住在什么地方？”
荧率先注意到了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她拉了拉还想说什么的派蒙，带着林晔和散兵一路去了现在住的旅店。
路上，林晔似是无意般问道：
“说起来，现在距离我们抵达稻妻过了多久了？”
这种问题向来是派蒙回答得最积极，一听到这话她就开始兴奋的喋喋不休。
“从那天下船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啦，我们在稻妻认识了好多人，这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还有祭典！祭典上好吃的可多了，还可以看宵宫布置的烟花！你们没看到真是可惜。”
林晔对派蒙表现出了百倍的耐心，一直笑着附和：“你们后来还见过北斗吗？”
派蒙摇摇头，正准备说什么，荧先道：
“从我们到稻妻之后，离岛就再也没有别的国家的船进入了。”
林晔和荧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她这样说的原因。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来稻妻的吗？”林晔没说什么，拉了拉派蒙的头发询问。
派蒙露出迷惑的神色，她的心思没有在场其他人那样复杂，并不很能理解林晔现在问这些的原因，但仍然有问必答。
她将自己记得的，他们一起穿过雷暴的有趣日常都讲了一遍。
殊不知，听着她说这些的时候，跟在最后面表情颇为复杂的散兵眉头紧紧蹙起。
派蒙所说的这些，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从苏醒后见到林晔后，他记忆里就只有他们当初在璃月遇见又分别的事情，在那之后还发生过什么都像是隔雾看花，模糊又凌乱。
林晔至始至终都没有异样，偶尔还会附和派蒙两句。
短暂的路途两人总吵吵闹闹的，气氛轻松又随意。
在荧和派蒙借住的旅店定了两个房间住下，派蒙原本还想带林晔去自己最近特别喜欢的餐厅吃东西，但她还没有开口邀请就先被荧拉走了。
林晔和散兵站在旅店大厅看着两人离开。
派蒙有些吵闹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控诉荧的冷漠和强迫。
林晔站了一会儿笑了一声，最后径直去了自己房间。
关门前，少年的身影在门口一闪，毫不客气地钻了进来。
林晔眉毛挑起，单手关上房门抱手与房间里的少年对视。
散兵此刻大脑还有些混乱，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和派蒙所说的那些纠缠着。苏醒后，散兵就一直在回忆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他脑海中隐约有一些模糊的印象，通过派蒙的那些话，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似乎已经到了面前，可他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那些话该不会是你们故意串通好的吧？”散兵怀疑道。
林晔挑了挑眉，
没立刻说话。他的情况其实比散兵更糟一些，散兵至少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而他记忆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派蒙刚才说的那些对他而言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如果不是信任派蒙和荧，林晔也会觉得是有人故意让派蒙那样说，以此来扰乱自己判断的。
而现在结合散兵的情况，林晔基本已经得出了结论。
这场试炼用他的记忆做代价，他忘记了在稻妻做过的所有事，其中忘得最干净的就是和眼前散兵的一些经历。
想通后林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双向遗忘。
这种情况想要找回记忆可是难上加难，而这其实还不是现在林晔最担心。
记忆其实是现在他拥有的最不起眼的东西，如果拯救一整个国家需要的不过是相关的一点记忆，林晔根本都不会犹豫。
他担心的是，代价不只是记忆。
“你怎么不说话？”散兵皱起眉，打断了林晔的思考。
林晔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孩儿，他思索了一下挑了挑眉：“你觉得这是我给你下的套？那你能从中找到我得到的好处吗？”
散兵沉默的看着林晔。
两人互相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显的陌生与疏离。
“你也不记得了，对不对？”须臾，散兵开口。
林晔不置可否地看他。
“所以现在是我们都有一段记忆消失的情况。”散兵不知不觉间在林晔面前放下了戒备，犹豫着提出猜想，“会不会是我们共同认识了一个人，然后共同忘掉了那个人，因此出现这种情况的？”
林晔摸着下巴，由衷点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