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看山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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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到两人故事的最后了。到目前为止，玄烨是按照他的想法一边与妻子游戏人间，一边修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柯仙，他要想开启其他小事件其实也很简单，只是他受了伤，那惩奸除恶的上也只能暂时放下。
当然，柯仙想要的，故事编剧们还是要给的，早就在原有的联动剧情上做了好了调整，现在就等着柯仙回家先提高一下等级再出门打怪。
接着，又在同门师兄姐终于返回金龙寺，柯仙又在寺里调养了一段时间后，伽纳老和尚接见了他们便亲自将他们送出了东州。
这么做的目的一也是为了感谢柯仙以及他们几个师兄姐相助，另一个就是为了看试试能不能请动山里头那位。
回到山里，大师兄和柯仙先是将一路发生的事与老师父详述，接着就是老师父的一顿破口大骂。
三个大徒弟被罚去面壁思过一月，楚一也没好过，罚去禁闭一年不准下山，甚至不准出门。
倒是柯仙，老师父最终还是没狠下心连柯仙一起罚，要是没柯仙，楚一怕是早已凶多吉少。
他也就指着伽纳送给他的那堆经书财宝发火：“可恶老东西，什么事都想把老子带上，还想让老子给你对译秘籍功法。
哼！痴人说梦。
谁他娘的会了不自己藏着掖着还告诉别人？你当老子是白痴吗？妈蛋！”
剩下的几个徒弟看得心里直发怵，他们还是头一次见老师父连破好几戒就为骂一个人。
还是四师兄长了点心，他拐弯抹角地提醒到：“师尊，您莫要生气，生气伤身，也莫要冲撞祖师爷。”
老师父还在气头上，当下一句住口脱口而出，就当他说出口时他后悔了也反应了回来。
这才长呼一口气，收气收心念道差点连破四戒，随即才让几个徒弟该干嘛干嘛去。
其他没出去过的几个徒弟也懂事，别人不敢招惹，就跟柯仙闲聊问候两句后便自己闭关去了。
只是柯仙还有些心思，楚一他不用去想，关在房间里禁闭比后山要安全多了，他还是放心不下三个师兄师姐，要论责任也算他一份。如果不是他任由几个人性子来，此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想着他就去山后山的险地看望三个师兄师姐。
说是面壁思过的地方，但柯仙实际上很喜欢那里。除了面壁思过的地方处在悬崖峭壁之上，上山不容易下山也难，倒是山崖上有许多前人刻下修行心得，柯仙甚至在悬崖的一处还找到过杨恒曾经留下到此一游，永不再回，可又有下文跟着刻了大串的优美词汇以及零散的修行心得这样好玩又有趣的东西。
他当然也整过这些，还是第一次因修炼误事而被罚面壁思过，从此爱上了这个地方。
既有趣，也能从中收获，倒是解了不少烦闷。
柯仙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也亏得是金龙寺的老方丈豪气给他们租了辆马车，柯仙才能有机会在路上休养。
顺着感觉跳上崖壁，几番辗转腾挪，柯仙很快便来到山上唯一一处还算开阔的位置。
面壁，三人的面前的确有一块巨大且被磨得光滑的岩壁。
思过，一听有动静，三个师兄姐赶紧从闲聊状态拉回打坐修炼。
柯仙看得摇头苦笑，也就是他还把山上的那些零散心得当个宝，这几位师兄师姐是早就看了一遍又一遍。
跟着在三人旁边坐下，二师姐偷偷瞄了一眼。
“诶？小师弟？你过来干嘛？难道师尊也罚你了？”
大师兄三师兄闻言也顿时睁眼，也同时问发生了什么。
柯仙只是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想过来看看。”
“得了吧。你赶紧走，等下师尊发现了，不得有我们好果子吃。”大师兄伸手赶人。
二师姐也跟着附和：“对对对，你明明有没错，犯错的是我们，该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更何况你肚子里那玩意还长不全。”
柯仙听着眼皮子在微微颤抖，虽然这是关心他的话，但是肠子那玩意没了的还真是很难长回来，他现在都觉得肚子里空了一些。
就是现在说这些都迟了，还是那句老话，他觉得他也有责任。
“师尊让我帮忙看着一下你们，也是我这个修炼狂魔一时被勾了魂才放心让你们在不了解局势下到处乱逛。
造孽也是我自己造的，我从未怪过两个师兄和师姐。
让我坐在这里反思一下自己，也算是自我的觉察，争取下一次不再犯类似错误。”
“你们听，你没听，还是人家小师弟心性觉悟够高。”大师兄差点拍手叫好指着俩人教育。
三师兄当即赏了他一个白眼：“要不是你说闹市有意思再多逛一会儿，小师妹怎会肚子饿了自己跑出去找地方吃饭去。”
“就是就是，还是你这个大师兄不称职。”二师姐跟着附和。
“怪我？”大师兄瞪眼指着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又问：“那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也有责任？”
说着，三人又开始吵了起来，柯仙听着也很无奈，索性闭目养神念起那日桐闻所颂的经文起来。
一时起，大家看着柯仙这么投入，当下也不好继续争执下去跟着一起修炼。
大概是磨了半个时辰，心思根本对佛法不感兴趣的三位师兄姐从修炼中退了出来看着一直在反反复复念诵那段经文的柯仙。
是的，他们三人也听出了那段经文应该是某种修行秘籍，但是没了桐闻那在场时的震撼感，他们很难再去找到那种感觉去跟着想跟着悟。
其实杨恒门下弟子，修行天赋最高并不是大弟子，而是二徒弟和三徒弟，至于老大是如何修炼到大宗师境界的，全靠老师父巴掌和脚后跟的调教才能有今天。
而剩下的其他徒弟，老师父也是不想多费心思，那样确实太麻烦了就全交给徒弟内部消化，如非必要自己指点两下，其余时候老师父是能不亲力而为就绝不上手，这对他们这些徒弟也算是一种培养。
看着看着，大师兄突然问：“老三啊，你说当初那不起眼的苦行僧怎么就会是一尊仙佛，要是当初直接找他给我们指点几句那该多好，留下一篇秘籍我们看也看不懂想也想不通。”
三师兄心说你在想屁吃，嘴上却是说：“那样的高人前辈能直接告诉你方法都不错了，你还想让别人直接教你，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天王老子的种，人家就得顺了你的意？”
大师兄板脸，二师姐这时还跟着补刀：“你这种还去抢别人东西的人，你觉得人家高人前辈会教你？”
“诶，这话说得对。”三师兄点头认同。
大师兄彻底被怼到了没话说。
一见三人好不容易消停一阵又要吵起来，柯仙这次真的忍不住了，出言打断道：“三位师兄师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仙佛前辈告诉我们什么都是空，争执那些无用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每次到哪儿你们三都要吵。
假设你们当初意见一致，合理推断小师姐会去哪儿然后又被谁抓起来关进大牢，那么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我也是被抓后冷静想出的办法才救小师妹脱离的监牢。
所以，吵有什么用。”
柯仙一说话，三人立马就闭嘴了。
因得是柯仙说得太对了，让三人无法反驳，互相看了看对方一眼最后也只能摇头化作叹息。
似统一思想步伐，二师姐叹息道：“要是小师弟早一点上山，怕是我们也不会遇到那些麻烦。”
“是啊。”三师兄跟着点头：“我要是能拥有仙佛前辈那般智慧，那不是什么麻烦都不是麻烦。”
大师兄原本还想跟着说一点一样的，但又想着不能完全跟他们一样，他只能指着面前的山说：“我若是拥有仙佛前辈那般超能，就这山，我跟你们说，我叫它变成空，它也得成为空。”
“噢噢噢噢，厉害厉害。”三师兄没皮没眼拍手奉承，二师姐倒是想笑也笑不出声，就怕影响到柯仙。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大师兄的无厘头的一句话还真吸引到了柯仙注意。
柯仙一下扑到大师兄背后，按住大师兄肩膀问道：“大师兄，你刚刚说什么？”
柯仙双眼死死盯着他，大师兄只感觉他像是被什么可怕东西盯上了一样，不知道为何他内心竟隐隐有些后怕，后怕是这小时师弟是不是伤到了脑子。
左右看了看纷纷一脸茫然向他摇头的师妹师弟，大师兄迟疑了一下还是指着山说道：“我说，我若是有仙佛前辈的超能，这个山我也给他变成空。”
闻言，柯仙像是着了魔似的不停点头。
“对，对对对对，这就是空，空的含义就是这个。我悟了，我悟了。”
柯仙起身在山间放声大笑，三个师兄姐看得是一脸茫然，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是这小师弟已经走火入魔了。
当即，大师兄伸手与三师兄打手势，让他去找老师父，三师兄也知道这样的这事情耽误不得当即就准备起身回山。
只是他刚一起身，柯仙又扑向大师兄把他按住，一脸狂喜地夸赞道：“大师兄，你真是个天才。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空，竟然被你一句话就破解了。”
大师兄：“啊？”
突然这么一夸，大师兄有些不好意思之余更是一脸茫然。
三师兄这时停下了步伐准备看看柯仙的到底是病在哪儿。
虽有不确定，但二师姐还是问了一句：“小师弟，你是不是最近。”
她指着脑子，话也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见他们是误会了，柯仙自感惭愧道：“没有没有，只是一直困扰我的疑问想通了。”
随即他才予以解释：“空也可以比作眼前的这座山，这块岩壁。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那篇经文中所指的空并非万事万物皆为空，而是眼前事物那些看得到或是看不到的皆是空，空是无所不及的存在。
近在眼前也未在身前，它就在你我身边，你我也皆为空。
大师最后临走时最后几句话便是修行之法，我无法向你们口述那样的研习之法，但我能告诉你们什么是空。
师兄师姐你们跟着一起练就行。”
说着，柯仙伸手触摸面前的崖壁，又在三人错愕的目光下盘膝坐地进入深度修炼模式。
“从无到有，从有到无，放空心神，去体会，去感悟容满天地的空。
不要杂念，专心去体会感悟。更不要去多想，它不是我们常熟知的灵力，只需体会即刻。
待自我与天地融为一体时，功成。
先天本源力，造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