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何必在意庸碌者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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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克洛克达尔本来的目的只是dr.古蕾娃而已，这位不老的魔女吸引了他大部分的目光。
但是就在前不久听到村民说出那声怪物的时候，克洛克达尔才想起来，乔巴这家伙可是制造出了蓝波球的天才医生。
甚至还是整片大海上少有能够涉及恶魔果实研究领域的专家。
因此既然遇到了，就一定要把这家伙拐骗到手，更何况想要说服乔巴其实很简单。
一个被自己族群抛弃，又不被人类接纳的驯鹿罢了，其实并不算什么很严重的心结。
更完美的是乔巴还没有受到过路飞的影响，现在还处于一张白纸的阶段，克洛克达尔可以肆意把他染上自己想要的颜色。
因此没有在意乔巴黯淡下去的神色，克洛克达尔抬头对着dr.古蕾娃说道：
“咕哈哈哈哈～古蕾娃女士，更多关于学校的细节就请询问拉斐特先生吧。”
“我还有一些话想对这位乔巴先生说，我想你不会介意我带着你的驯鹿出去转一圈吧。”
“你要是想就带走它吧，只要你能做得到的话。”
察觉到克洛克达尔想要打开乔巴的心结，dr.古蕾娃非常爽快的同意了，她也希望乔巴能够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不过dr.古蕾娃不知道的是，克洛克达尔将要把乔巴变成的样子，可能与古蕾娃女士所想象的有所不同。
小小的乔巴在超过两米五的克洛克达尔手中，就好像一个毛球一样，被克洛克达尔轻而易举的拎了起来。
乔巴也没有反抗，虽然克洛克达尔刚刚那一句怪物令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这个男人对西尔尔克医生的肯定以及海贼的身份都令他颇具好感。
……
天空中，克洛克达尔带着乔巴向雪山的另一面飞去。
高速飞行带来的狂风把乔巴的毛发都吹乱了，甚至一说话风就会灌进嘴里，但被克洛克达尔拎在手中的乔巴还是艰难地询问道：
“话说为什么你会飞啊，克洛克达尔先生。”
“咕哈哈哈哈～好问题，那当然因为我也是个怪物啊。”
在乔巴震撼的目光中，克洛克达尔的左手化为沙子，并随手斩出一道巨大的沙刃。
乔巴低声呢喃道：“怪物？克洛克达尔先生也是怪物？”
乔巴根本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笑着承认自己是怪物，怪物难道不是受人鄙夷，受人厌弃的存在吗。
尽管他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但是克洛克达尔的再次提速使得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攥住克洛克达尔的右手，防止对方一不小心脱手把自己掉下去。
终于，克洛克达尔在一处山谷旁降落了下去，这就是他为乔巴选择的蜕变的地点。
乔巴也感觉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直到他向着山谷内望去的时候，他看到了成片成片的驯鹿群，乔巴这才想起来，这是他出生的地方。
在误食动物系人人果实之前，乔巴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驯鹿而已，甚至刚一出生就因为蓝色的鼻子而被族群驱逐和厌弃。
乔巴不理解克洛克达尔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到这里，更不理解克洛克达尔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过去。
但是不等他发问，克洛克达尔就大笑着说道：
“咕哈哈哈哈～亲爱的驯鹿先生，你是怎么理解怪物这个词的呢？”
“怪物就是怪物啊，是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因此受到厌弃的家伙。”
见到曾经的族群，乔巴的情绪更加低落，不过他还是如实的回答了克洛克达尔的问题。
克洛克达尔笑得更肆意了，他指着下方山谷内的驯鹿群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就因为天生的与众不同，才被族群驱逐的吗？”
乔巴指着自己的蓝鼻子说道：
“没错，我一生下来就有蓝色的鼻子，因此才被族群驱逐的。”
克洛克达尔也不急着给乔巴灌输自己的思想，而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逐渐接近了鹿群。
“别再往前了克洛克达尔先生，这样太危险了，它们……”
乔巴回忆起曾经被鹿群攻击的经历，刚要开口提醒克洛克达尔，却发现克洛克达尔两侧的驯鹿们根本没有发起攻击的意思。
驯鹿群自觉的给克洛克达尔让出一条路来，甚至还有不少驯鹿侧躺下露出柔软的腹部，以示自己没有威胁。
乔巴难以置信的跟在克洛克达尔的身后，茫然的往前走着，直到克洛克达尔浑厚的声音突然传来。
“能帮我做一件事吗，乔巴先生？”
乔巴猛的抬头，发现自己已经穿过了密密麻麻的鹿群，面前仅剩一头有着巨大鹿角的强壮驯鹿，正是这个鹿群的头鹿，也是曾经带头驱逐了乔巴的那头驯鹿。
乔巴困惑的看向克洛克达尔，却发现克洛克达尔正微笑着看着他。
“打败它，乔巴，用你一生下来就知道的那种战斗方式，然后我会给你所有想要的答案。”
“喂，克洛克达尔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乔巴还想说什么，但是克洛克达尔已经飞了起来，眼前的头鹿也已经认出了乔巴，这位入侵者就是曾经被自己驱逐的那头蓝鼻子怪物。
没有受到霸王色霸气影响的头鹿立即微微低头，不同于人类低头是表示臣服，鹿低头的时候会将锋利的鹿角指向前方，这是即将攻击的姿态。
乔巴没有办法，只能也变成驯鹿的形态，四肢着地的亮出了自己的鹿角。
在高速的跑动之后，两对鹿角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出乎乔巴意料的是，面对相同的攻击，八年前还毫无还手之力的自己，这次居然轻易就把对方顶飞了出去。
克洛克达尔对此毫无意外，八年前乔巴只是幼年期罢了，自然不是成年驯鹿的对手。
但按照驯鹿的生理结构，经过这八年的时间，乔巴已经成年了，更何况他还是动物系果实能力者，哪怕不特意的去锻炼，也不可能在力量上输给一只普通的驯鹿。
乔巴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所幸自己已经取得了胜利，就在他准备变回原本的形态，询问克洛克达尔究竟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细密的脚步声和呼啸的风声，那只头鹿再度攻了过来。
乔巴只能被迫应战，克洛克达尔看着下方一大一小两头驯鹿在不断的碰撞，不由得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从小就被鹿群驱逐的乔巴并不知道驯鹿族群的规矩，但克洛克达尔可是了解的，这场战斗对于原本的头鹿来说，是关乎生死和地位的战斗。
按照鹿群的普遍习性，头鹿往往拥有优先获取食物，水源和配偶的权利，但是一旦失去头鹿的地位，就会被鹿群围攻，下场往往是重伤或者死亡。
如果这只头鹿败给了乔巴，那他不但会失去头鹿的地位，还会失去配偶，失去领地，甚至失去生命。
因此这只头鹿没有退路，他只能不断的发起进攻，天性善良的乔巴并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对手却不依不饶。
终于，克洛克达尔观察到乔巴的后肢肌肉鼓起，显然准备加大力道，克洛克达尔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操纵一股细小的黄沙拌了那只头鹿一下。
头鹿立即失去平衡，身体向一侧倒去，无意间露出了柔软的腹部，而高速奔跑的乔巴也无法控制自己停下来。
锋利的鹿角直接刺入了对方的身体，有些腥臭的血液溅了乔巴一脸，乔巴愣愣地看着这幅血腥的场景，瘫坐在了原地。
“咕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托尼托尼.乔巴先生，你胜利了！”
克洛克达尔的大笑声响彻整个山谷，而山谷中的鹿群也躁动起来，它们先是围着乔巴旋转着奔跑，随即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并纷纷侧躺下，蜷缩四肢并露出自己的腹部，以示对新首领的臣服。
乔巴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切，他虽然能够与动物沟通，但此刻山谷之中尽是杂乱的鹿鸣，他什么也听不清楚。
直到克洛克达尔从天上降落到他的身旁，乔巴有些恼怒的蹦了起来，大喊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克洛克达尔先生，突然就把我扔到了这里，说什么战斗之类的话，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啊！”
克洛克达尔稍微释放出一丝霸王色霸气，躁动的鹿群便安静下来，
克洛克达尔笑道：“事情不是很明显了吗，乔巴，你打败了头鹿，现在你是鹿群的新王了。”
“谁要当这种东西啊？！”
乔巴无语的说道，他感觉克洛克达尔先生实在是个怪人。
“看看这些奉你为王的鹿群，他们还在乎你的蓝鼻子吗？”
此时克洛克达尔收敛了笑意，正色的看着乔巴。
而乔巴也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匍匐在周围的鹿群，难以置信的说道：
“克洛克达尔先生，您的意思是他们认可我了？”
“认可？哪里需要那种可笑的东西，他们臣服于你了，乔巴。”
“我想现在跟你说这些会更有说服力一点，什么是怪物？在我看来，怪物是那些拥有超乎寻常才能的家伙们，必将成为被普通人仰视的存在。”
“既然你注定不凡，又何必在意无法融入这些庸碌之辈呢？”
“加入巴洛克工作社吧，这里都是跟你我一样的怪物，我们注定要统治这片大海，我们注定凌驾于常人之上。”
说着，克洛克达尔掏出一枚刻着巴洛克工作社标志的勋章，醒目的骷髅头背后是两柄交叉的西洋剑，两侧还画着紫色的羽翼。
尤其是那象征着海贼的骷髅头，立即吸引了乔巴的目光。
他不由得想起了西尔尔克医生曾经说过的话，那张写满了激动的脸仿佛浮现在他的眼前，再次对他讲述着。
海贼是这片大海上最厉害的人，他们拥有着千锤百炼的身体，和我一样的眼神，声音如同天上的惊雷一般嘹亮。
而这个骷髅头，象征着化不可能为可能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