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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路灯下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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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唰唰,喜唰唰……”

“喜唰唰,喜唰唰……”

万里天一边洗衣服一边哼歌。

喜唰唰的意思,就是洗刷刷。洗刷刷的意思,就是洗洗刷刷的缩略形式。

万里天和江清蓝,前天、昨天都在出差。今天,万里天几乎洗了一天衣服。你听了,也许会吓一跳,以为,万里天和江清蓝攒了很多衣服。其实,就是他俩里里外外的警服。假如用计算的,万里天一生大部分时间,肯定,就在洗衣房里洗衣服。听说,干洗店机器里的水,为了节约其中的药水的成本,是循环使用的。即使不是这样,把自己的衣物,和一大堆陌生人的,有着不同味道的衣物,搅在一起,想一想,也觉得很别扭。所以,万里天很少把衣物送去干洗店。而且,万里天洗衣服,是一件一件洗的,他私底下认为,这样,才能保持衣服的颜色光鲜。这样算下来,洗衣机的电机不能连续洗三次衣服,每洗三次,就要歇一会儿,让电机凉下来。每次,还只能够洗一件衣服,这样一件一件地洗,烘干的话,一次也只能烘干一件衣服啊。所以,万里天洗衣服,从清晨,一直洗到了日暮。

万里天家的洗衣房,是一个闲人免进的重地。万里天严防着江清蓝。他经常语重心长地对江清蓝说,千万别洗洗衣筐里的衣服啊,放着我来。万里天害怕,江清蓝把衣服只简单地分作深浅两色,往洗衣机里一塞。那样的话,一些衣服的颜色,看起来总是有些不干不净的。

自从进入夏季后,江清蓝要求,天天穿白衣服。所以,从星期一开始,万里天的战斗任务就更重了。每天都要把江清蓝这一身白衣服洗一遍。万里天觉得洗衣服不仅仅是体力活,需要用到智慧的地方,多的是。有一次,江清蓝的一件白外套,出现场的时候,染上了一大片血迹,万里天请教了干洗店的女主人,她教万里天,用一只棉棒粘着漂水,一遍遍地涂在那个地方。终于,红色慢慢褪去,白外套恢复了洁白。

江清蓝的白裤子只有一条,所以万里天每天洗净、甩干、烘干后,还要迅速熨一遍,以保证江清蓝明天早上穿上后,有型有款。万里天过去读过一篇文章,说是德国女人,一辈子离不开一只大熨斗。万里天呢,在每一天晚上,在每一个星期天里,在每一个节假日里,有很大比重的时间,他都是手提松下牌电熨斗,站在熨衣架前。其实,万里天每一天,都在熨衣服。因为,万里天每一天,都在洗衣服啊。

万里天喜欢洗衣服。他几乎一天,就会用掉五粒洗衣凝珠。洗衣房里的木质晾衣架上,挂着五只圆形多用衣架,几十个衣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组庞大的衣架,是用来说明它们的主人,每一天的捣衣砧上的生涯的。读过的古诗里,捣衣砧,是用来寄托女子的哀思的。而且,这哀思,还是在捣衣砧上捶复来。时光过去了几千年,万里天在2023年捣衣的时候,心情,却总是好得不得了。这件事,也可以用来做古今家庭文化的一个对比。时代不同了,捣衣砧上响起的,不再是哀歌,而是,随着全自动洗衣机的轰鸣,万里天嘴里哼着的歌声,嘴里不停地说着的闲话。

喜唰唰,洗刷刷。水荡涤了一切,万里天觉得,江清蓝穿着没有汗味的衣服,才会舒服。江清蓝的衬衫,在阳光下摇摆;江清蓝的袜子,在阳光下摇摆;江清蓝的牛仔裤,在阳光下摇摆;江清蓝的外套,在阳光下摇摆。白天,它们还穿在主人身上;现在,入夜了,它们就在阳台上,和晚风星星月亮作伴。星光月色,吻印在它们身上,明天早上,或者隔几天,江清蓝穿着它们的时候,就怀揣着一个童话啦。那时候,它们不再仅仅是一件衣服,还融入了,万里天为江清蓝提供的精致品位、优质生活的爱和智慧。万里天喜欢阳光的味道,喜欢洗衣凝珠的味道。万里天喜欢每一条床单、衬衫、外套、牛仔裤光鲜的颜色,喜欢它们没有一丝皱痕的平展的样子。洗净的衣服,熨好了,工工整整地挂进衣柜,或者工工整整地叠进衣橱,万里天常常有一种丰收的喜悦。所有的床单、被罩、衣物、毛巾、帽子、手套,都按照万里天的要求,谨守秩序。洗净熨好的床单,被收进了柜子里。熨平了褶皱的它们,显得很安详。所有的内衣,分三个抽屉,躺在衣橱里。秋季的外套衬衫,挂在衣橱里。夏天的薄t短衫,已经收进了整理袋了。冬天的各种耳包、围巾、帽子,暖暖和和地,挤在衣柜里面的一个暗格抽屉里。衣物的世界井然有序,它们各安其所,散发着柠檬或者玫瑰的清香。

把最后一件衣服从洗衣机里取出来,挂到阳台上晾好。万里天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去栾朗家接江清蓝回家。江清蓝和上官玉睿十分投脾气。白天,他俩一起去了迪士尼玩。却把栾朗和万里天,各自扔在了家里。现在,万里天去接这个狠心的,把丈夫和闺女丢在家里,自己却跑出去玩的陈世美回家。

开到吹花路的时候,万里天发现,一个小女孩儿,走在人行道上,她身边没有跟着大人。

万里天把车停在小女孩儿身边:“出租车。回家吗?”

出租车司机万里天,从打开的车窗里,看着路灯下这个小姑娘:孩子穿着一件玫瑰粉色的蛋糕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两边各编了一根细辫子,垂在脸侧。白嫩的小脸上,大眼睛乌溜溜的,嘴角含笑,脸颊上,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小朋友,你家在哪里?”

“和爸爸妈妈的家在一起。”

“上车吧。”出租车司机师傅万里天,走下车,打开车门。

“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找家家的游戏。我带着你,在这条街上开一遍,如果你能够认出自己的家,我就奖励你一根冰激凌,或者,棒棒糖也可以。”万里天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只能根据平时奖励江清蓝的规则下单。

孩子很雀跃:“司机先生,我喜欢这个找家家的游戏。”

可是,万里天的车一左一右,沿着吹花路来回开了一遍,孩子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家。是没有认出来?还是原本就不住在这里呢?

万里天一边变道往栾朗家驶去,一边和孩子聊着天:“小朋友,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呀?”

“我不是一个人呀。路边的野花,路边的小草,草丛里的蟋蟀啊,小蚂蚁啊,水池里的睡莲啊,路边的大树啊,大树上的小鸟啊,天上的星星啊,星星旁边的月亮啊,都是我的好朋友。”

万里天还能说什么呢,他加大了油门。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江清蓝撒娇的声音:“万里天,你不是说,已经出门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接我啊?我都着急啦!”

“路上捡到个孩子,马上到了。通知他们,没事的都过来栾朗家吧。帮孩子找家家。”

栾朗家在闹市区,闹中取静,是一座三进的四合院。小娃娃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上官玉睿贡献的零食。

刑警队众人都过来了。

白雪放下电话:

“万队,全市48小时之内报案的失踪人口里,没有查询到,和这个孩子相关的走失报案记录。”

好吧,那就只能问问孩子自己了。

和孩子沟通,上官玉睿是最佳人选。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希望他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上官玉睿从兜里取出一枚小红花贴纸,“这枚小红花,是奖励给聪明的小朋友的。你是我要找的聪明的小朋友吗?”

“我最聪明啦!我爸爸妈妈,和钢琴老师,画画老师,舞蹈老师,都夸我聪明。”

“那,你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吗?”

“宝贝儿。”

“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亲爱的’,我妈妈也叫‘亲爱的’。”

上官玉睿不愧是专业的,不急不躁:“在幼儿园里,老师和小朋友们,管你叫什么呢?”

“安妮。”

“在幼儿园里,你最喜欢玩什么游戏呢?”

“奥尔夫打击乐、陶艺、高尔夫、围棋、网球,爬山、游泳,我都喜欢。”

万里天:

“是一家国际幼儿园。”

上官玉睿把贴纸贴在孩子手背上:“刚才的几个问题,你都回答得很好哎,贴纸送给聪明的小朋友。”

孩子咯咯笑起来。

上官玉睿忽然切换成了英文发问:

“what\\u0027s your chinese name?”

“I am Zhang xiao.”

“how old are you?”

“ I\\u0027m three years old.”

上官玉睿喂孩子喝了一口水,继续问:

“安妮,你家里有几个房间?几个卫生间?”

“1、2、3……”孩子可爱地掰着手指数起来,“8个。楼上有两个卫生间,楼下有一个卫生间。保姆阿姨住在楼下,我和爸爸妈妈住在楼上。大黄住在花园里,秋千旁边。”

栾朗:“是别墅区。”

江清蓝:“女孩儿,英文名字是安妮,可能姓弓长张,也可能姓立早章。名字,可能叫张晓、章笑、张潇、章萧,今年三岁。可能住在别墅区。白雪,先把这几条信息记下来吧。”

这个路灯下的小姑娘,到底为什么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她的父母,为什么没有报案找她呢?

萧一正在查看交通局发过来的监控视频:

“万哥,江哥,找到了。”

只见吹花路上,临街,有一家蛋糕店,里面灯火通明,笑语喧哗。蛋糕店的后面,走出了两个小女孩儿,其中一个,就是安妮。俩孩子挥手告别,安妮沿着马路向前走,另外一个女孩儿,又转回蛋糕店后面去了。

众人风驰电掣赶到蛋糕店的时候,老板娘还不知道安妮不见了:

“安妮,你不是和娜娜在楼上玩的吗?”

安妮和娜娜是一个幼儿园的。今天,娜娜跟安妮说,她妈妈新给她买了一套,泰国着名的plantoys橡胶木玩具。是维多利亚玩具套装,里面有好多好玩的。你像卧室的家具吧,是一张大的双人床,双人床上有白色的棉被和枕头。还有一块白色的地毯。双人床床脚,配了一个踏脚凳。床头柜,是一张带挡板的,欧式写字桌。餐厅里的家具吧,有一张椭圆形的桌子,上面搁着一对儿小木头圆盘子,旁边,配着两把欧式高靠背椅子。客厅家具呢,有一张贵妃榻,贵妃榻配了立式台灯,和一张椭圆形的茶几。还有浴室家具,分别是木头浴缸,木头抽水马桶,带镜子的木头洗手池。

泰国着名品牌plantoys的橡胶木玩具,安妮也很喜欢。她家有维多利亚娃屋。安妮的娃屋里,还摆着plantoys的餐厅、卧室、儿童房、客厅、厨房、卫生间、婴儿房的全套小家具。那些小家具,只有三岁的安妮一个手掌大小,可好玩了。这回,听娜娜说,出了新玩具,立刻接受了娜娜的邀请,放学后,去娜娜家里,玩新玩具。

今天,来接孩子的,是安妮的妈妈,和娜娜的妈妈。双方约好,晚上九点,蛋糕店闭店以后,娜娜妈妈把安妮送回家。

在此之前,虽然两个孩子是一个班的,但是家长们彼此并不熟。有一次暑假,妈妈带安妮到蛋糕店买点心,遇到了在蛋糕店里玩的娜娜,两个小朋友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安妮的妈妈,也正要开个糕点店,就咨询了娜娜的爸爸几个关于装修的问题。娜娜的爸爸,给解答得很详细。就这样,籍由两个孩子的关系,两家大人,也算是“半熟芝士”的关系啦。

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后,娜娜妈妈带她俩上了厕所,洗了手,洗了脸,准备了水果点心饮料,把玩具摆好,就下楼去蛋糕店里忙活去了。这个蛋糕店分为前后两部分,分别从前后进入。前半部分挑高,是蛋糕店。后半部分,分两层,住着娜娜一家。玩了一会儿,安妮想妈妈了,没告诉娜娜的妈妈,自己就离开了。要不是万里天发现了安妮……娜娜的妈妈自责不已。

蛋糕店还没有结束营业。问清了安妮家的地址,干脆,众人把安妮送回了家。安妮的家在郊区的一个别墅区。听警察讲了安妮的历险记,安妮的妈妈一阵后怕,发誓再也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随便交给别人照看了。

这个路灯下的小姑娘,今晚上,总算是有惊无险。

可是,第二天一早,安妮的妈妈却带着安妮,哭着来报案了:

“警察同志,昨晚上,安妮回到家,我给孩子洗澡。安妮说,下身很痛,不让我洗。我心里就是一惊。我从安妮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小心,就怕安妮遭到性侵害。我哄着安妮,看了一下,安妮的下身已经红肿了。我就问她是怎么弄的呀?她说,自己也不知道。我就说,如果你肯好好回答我,我也给你买一套,娜娜那样的,维多利亚娃屋的成套家具,好不好?安妮这才答应了。我就又问安妮:你昨天回家没说疼,今天从蛋糕店回来,就说疼,妈妈猜呀,一定和蛋糕店的,娜娜的爸爸有关系,是不是?安妮想了想,说,是的。我当时好想死一死。都怨我,安妮说要去娜娜家玩玩具的时候,我就觉得,把孩子交给陌生人不妥。但是,安妮一哭一闹,我就不忍心了,我该跟着去的。”

安妮才三岁,竟然遇到了色狼!刑警队众人心里十分难过。必须抓住他!让他受到法律的严惩!

在妈妈和万里天说话的时候,安妮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咯咯笑着,挨个和她昨晚新认识的警察朋友打招呼。今天,她穿了一条藕荷色的细棉布连衣裙,连衣裙配着一顶同色的荷叶边帽子,还配着一个同色小挎包。一头乌油油柔顺的头发,披在颈后,真是一个引人注目的漂亮孩子。每个人都送了她吃的或者玩的。

果拾绿搂住安妮:

“安妮,背心和短裤覆盖的地方,是你的尊严,别人不能触碰。如果有人越界了,无论他怎样威胁你,你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安妮可爱地点着头。

白雪也蹲下来,拿出本子开始记录:

“你还记得是谁碰过你背心和短裤覆盖的地方吗?”

“没人碰过呀。”

安妮妈妈走过来提醒:

“安妮,不许说谎。昨晚你告诉妈妈了呀,是娜娜的爸爸,是不是?”

安妮拉住妈妈的手朝外走:

“妈妈,你和警察叔叔说完话了?你昨晚说了,只要我说出是谁碰了我,就给我买玩具。我们快去买维多利亚娃屋的小家具吧。”

安妮妈妈把安妮抱起来:

“你把娜娜的爸爸指出来,妈妈就带你去买娃屋家具。”

万里天制止:

“安妮妈妈,您跟孩子的对话存在诱导性,请您克制一下,让孩子自己说。”

凌寒走到安妮妈妈面前:

“昨天安妮穿的衣服和内衣,您交给我,我去做个化验。看看能不能提取到对方的dNA。”

凌寒的话,让安妮妈妈再次想到了,昨天发生在安妮身上的,不好的事情。安妮妈妈的眼泪又下来了,她浑身哆嗦,手都不好使了,好半天,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

“我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案例。知道要保留相关证据。昨天,我甚至想,我的女儿已经脏了,我不想要了,我甚至,甚至想……这种事,报了警,安妮一辈子都有了污点。但是,我必须让那个畜生受到惩罚。我和他拼了!等这件事了了,我就带着安妮搬家,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安妮的地方,重新开始。”

凌寒不会安慰人,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安妮妈妈,就去实验室了。

栾朗朝安妮露出一个笑脸:

“安妮宝贝,还记不记得帅叔叔啦?”

“记得。”安妮朝栾朗甜甜地笑。

“宝贝记性真好。现在,叔叔问你几个问题,你慢慢想,回答不上来不要紧,但是,一定不要乱说哦。来,咱俩拉钩。”

接下来,栾朗询问了安妮时间、地点、人物、事情几个关键信息,安妮都没有回答上来。都是安妮妈妈,帮助安妮说的。

江清蓝蹲下身子:

“安妮,叔叔现在带你去蛋糕店,谁让你身体不舒服的,你把他指给叔叔,好不好?”

众人再次来到蛋糕店。

安妮的妈妈指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

“安妮,就是他,让你不舒服的,是不是?”

那男子站在柜台里面,本来正在给一位顾客称一种叫做“光头”的点心,闻言,反问:

“安妮妈妈,怎么了?”

安妮妈妈冲上去,劈手就要给他一个嘴巴,万里天眼疾手快,拦住了:

“昨天下午,安妮在你家玩儿。安妮妈妈怀疑,你猥亵了安妮。请你配合警方调查。”

“猥亵小女孩儿?那是人干的事儿吗?我要是那么干,那可缺了大德了我。我昨天,根本不在s市,我今天早上刚回来的!安妮,来,你看着叔叔,看清楚,是叔叔吗?”

安妮被男子的高门大嗓吓到了,瘪着嘴要哭。妈妈轻轻抚着她的背,安妮把脸从妈妈怀里抬起来,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含着泪水,盯着男子:

“叔叔,你是娜娜的爸爸吗?娜娜说,她上次吃了一颗扣子,从医院检查回来后,你打了娜娜的屁股,她的屁股好疼啊。这一次,我的屁股也好疼,我猜,一定也是被叔叔你打的。”

男子顾不上说话,一口气拿出了好多凭证:有自己今天早上乘坐航班的机票、有今天早上微信支付出租车的记录,有昨天在北京支付旅馆费用的微信支付记录,有昨天在北京全聚德购买烤鸭的微信支付记录,有昨天在王府井大街购买土特产的微信支付记录……男子还把手机递给安妮妈妈,让她回看自己家里的小米监控记录。

安妮妈妈仔细查看,然后皱眉:

“你家里的小米监控视频是有缺失的。时间不连续。”

“安妮妈妈,小米这个设备,设置是移动侦测录像,画面内无明显移动物体时,设备自动停止摄录,视频没有被修改或删除过。不信的话,您可以询问监控设备生产厂商小米,或者咨询专家。”

萧一走过去看了看,朝安妮妈妈点头。

接下来几天,刑警队十分忙碌。栾朗反复实地走访勘查,对警情现场周边53人进行了走访调查;白雪陪同安妮到s市妇幼保健院进行检查;凌寒对提取的检材,及女孩内衣进行检验鉴定;万里天和江清蓝组织法医、妇儿科专家、儿童心理学专家对安妮进行会诊。同时,萧一和果拾绿对娜娜爸爸经营的蛋糕店、附近沿街店铺,和周边区域所有点位视频监控,进行全量调取,逐帧回看了总时长,达620小时的监控视频。

娜娜的爸爸五次到警局,协助警方调查,接受警方讯问。刑警队对娜娜爸爸的出行消费记录、视频轨迹、店内及周边监控、相关电子数据进行了全面调查勘验。

三天后,结果终于出来了。

安妮体内及所穿内衣,未检出男性dNA。安妮下身“稍红、潮红”,被诊断为幼儿外阴炎;萧一和果拾绿查看视频监控,没有发现娜娜爸爸和安妮有可疑接触。事实上,虽然,安妮的妈妈和娜娜爸爸说过几次话,安妮都不认识娜娜的爸爸呢。

万里天和江清蓝动用关系,请来的儿童心理学专家,详细观看了安妮接受警方询问,和万里天他们陪同安妮在蛋糕店内,调查走访的视频。儿童心理专家,结合安妮的语言、动作、情绪等表现,认为:3岁儿童不具备完整的主述能力,容易在外界引导下,作出“有”或“没有”的选择性回答,无法判断其表述的准确性。安妮到蛋糕店“指认”和被询问时,状态稳定、行为正常,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抗拒情绪,不符合,儿童遭受性侵害后的应激反应。

刑警队最后调查认为:未发现安妮被人猥亵,蛋糕店老板、娜娜的爸爸,无违法犯罪嫌疑,对该起报警不予立案。

有一天,万里天和江清蓝恰好开车经过娜娜家的蛋糕店,江清蓝想起,店里有种叫“光头”的点心,想买一些尝尝。二人进了店里,发现娜娜的妈妈爸爸、安妮的妈妈正在聊天。

安妮的妈妈笑:

“我本来也想开一间蛋糕店,后来,看娜娜家店里生意不错,就合伙入股了,也算是赔礼道歉吧。现在,我算是这家蛋糕店的一半老板啦。我帮助店里开发了很多新品种。警官同志,我还没谢谢你们,帮我捡到路灯下的小姑娘呢。”

那天,江清蓝和万里天,被安妮的妈妈,塞了满手的点心,拎着好几个大袋子,回到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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