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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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河畔，一个女子蹲在河边，正在放生。只是她放生的东西，端的奇怪。她从半袋子食品密封袋里，拿出一块块鱼豆腐，扔进了河水里。
咔嚓，一个网红自媒体博主觉得好玩，把此情此景发到了网上。
刑警队众人，正在万里天家里搞团建，看到了这条微博。
韦铎韦博士颇觉可惜：
“自古无鱼不成宴，鱼，高蛋白、低脂肪、易吸收，科学研究表明：鱼益智。鱼豆腐作为鱼的亲戚，又称油炸鱼糕，以鱼肉为主料，绞成肉泥，配以其他辅料，挤压成一个个小方块，油炸之后，颜色金黄，弹性十足，口味呢，吃香的，吃辣的，吃甜的，烤串串，都行。这么好吃的鱼豆腐，被扔到河里啦，真浪费。原野，我明天想吃鱼豆腐。”
韦铎话音刚落，就收到了原野比出的“ok”。
韦铎给原野回了个飞吻。
众人一阵膈应。秀！就爱秀！
上官玉睿：
“她可能是在祭奠屈原。屈原投江以后，肯定被鱼吃了呀。为了给屈原报仇，她把鱼肉做成了鱼豆腐，请江里的鱼吃。等鱼把鱼豆腐咽下去之后，她就会像殷受对姬昌那样说：‘这是拿你儿子的肉做的。’哎呀，这个太恶毒了。这个理由不行，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白雪：
“是祭祀亲人吧。也许他的亲人死在水里，生前又特别喜欢吃鱼豆腐。”
江清蓝：
“前几天，一群大爷大妈，翻越隔离带，往水库里倒矿泉水。警察来了，就问他们说，大爷大妈，你们为啥要这么做啊？这么做，你们能得着啥好处啊？大爷大妈们就说开啦，他们是在‘祈福’。把他们劝走后，水务管理局，对水库二十个点位进行了水质检测，幸好啊，未见水质异常。看看，这放生矿泉水，也太能给人家水务管理局添麻烦了。”
萧一：
“放生鱼豆腐，对环境太不友好了。西门豹那时候，古代官绅勾结巫婆，往里边扔人家小姑娘。现在呢，今天你扔个矿泉水，明天我扔个鱼豆腐的。那是人家鱼儿的家啊，怎么给当成了坟场祭祀呢？要是那些鱼会说话，得天天拿着大喇叭喊：‘禁止投放矿泉水，禁止投放鱼豆腐，违者罚款五元。’”
凌寒拿出法医的姿势：
“确定是矿泉水吗?应该验一下成分，看看水里面有没有其他东西。水库的水，就不应该让人接近，不管倒啥都不行。”
韦铎：
“为什么不放生给我呢？也算是功德一件啊。原野，我渴了。”
原野把水递给韦铎：
“放生矿泉水，放生鱼豆腐， 估计就是作秀吧。我常年放生二氧化碳，我炫耀了吗？”
大家哈哈乐。
正在飘窗上，侧身躺着睡觉的万迪宝，被笑声吵醒了，她翻身坐起来，喉咙里发出很大的呼噜声。
萧一：
“万迪宝，你这是开个人演唱会呢？”
白雪：
“万迪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凌寒：
“没事，别担心，小猫发出呼噜声，说明万迪宝心情很happy。”
果拾绿忽然喊起来：
“哎，这个放生鱼豆腐的地界我去过耶。这是一家露天自助烧烤店，小店临着一条小河，四周绿草如茵。晚上，草地上会点上篝火，水中波光粼粼，星光万点，座位零散沿河分布在绿草地上，夜风习习，篝火噼啪作响，可有情调了。今晚续摊儿吧，我请客。”
大家不愿意扫果拾绿的兴致，反正也得回家，就顺路陪她去坐坐吧，都回答说好。
白雪端上来一盘凉菜，栾朗尝了一口：
“哟吼，老大这拌凉菜的手艺，炉火纯青了啊。”
万里天遥遥从厨房举起一个瓶子：
“有它万事足。我在山姆买的日本进口的芝麻酱。倒进去一些，凉菜的口味就变丰富了。”
大家都跑去围观拍照，打算回去以后试一试。
万里天做好了一盘肉沫烧茄子，端上桌子，和栾朗交流心得：
“我现在喜欢买面包茄子。它的纤维组织比较疏松。原来那种茄子，不容易熟。你做肉末烧茄子吧，肉末都熟了，茄子还不熟。好不容易茄子熟了，茄子又变成了茄子酱，装盘不好看。你看这种面包茄子，皮是绿色的，我削掉了。里面也是绿色的，还挺好看的。去皮洗净，攥干水分，使用厨房纸巾擦干，加上油盐一炒，十分钟就软烂了，形状还不变。比做地三鲜省事，不用过油，自己就熟了。”
大家又拍照，打算回去买来试试。
万里天又端上来一盆脊骨、棒骨、排骨：
“我用我家的松下电压力锅炖的，省事，还特别软烂。不用炒糖色，把所有的调料放进去就行，盐需要比平时多放一些，要不没有滋味。酱油也要稍微多放一些，水要少放一些，要不染不上色，酱骨头颜色深一些，看着才有食欲。 ”
大家又进厨房，把松下电压力锅拍了照。
这时，陆尊下了班，过来了。万里天从冰箱里拿出几瓶，淡绿色包装的瓶装饮料，递给陆尊和大家：
“我在山姆新买的奶茶。它有一个长长的名字，山茶花味铁观音燕麦奶茶。”
陆尊他们尝了以后，都说好喝，底调是茶的味道。至于山茶花的味道，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是指山茶花的香气呢？还是指山茶花的茶调呢？
客厅另一边，日本俳句大会正在举行。
韦铎抱着一盘，原野给端来的阳光玫瑰葡萄在吃：
“夏天，我吃的阳光玫瑰葡萄，好甜好甜，颗颗像绿玛瑙一样，它并不是玫瑰色的，为什么要叫玫瑰葡萄呢？韦铎发自内心的俳句。”
上官玉睿抱着一盘，栾朗给去皮洗净的菰茑在吃：
“夏天，黄色小浆果菰茑熟了，放进嘴里咬开，味道淡淡的酸，淡淡的甜。七分酸，七分甜。这是上官玉睿心中的诗句。”
江清蓝举着一根筷子，上面插着万里天给煮熟的佳农甜玉米在吃：
“夏天，啃一根佳农嫩玉米，玉米粒儿，带着一股甜味儿。这是江清蓝心灵的诗。”
韦铎、上官玉睿、江清蓝，被果拾绿暗地里，叫做“聚会三傻”，一点不无辜。起初，韦铎看《樱桃小丸子》入了迷，开始写俳句。后来，韦铎这个小众爱好，被上官玉睿和江清蓝发现了，觉得好玩，马上开始模仿。听听，听听，这哪是俳句啊。没文化。
萧一面前，放着一大堆冰激凌包装纸。
万里天走过，提醒他：
“萧一，马上要吃饭了，别吃那么多凉的。”
“万哥，你别再买伊利的冰激凌了，尤其是伊利的巧乐滋系列，味道淡得像水，巧克力味不浓，奶味也不浓。”
“是吗？都是你江哥在吃。你们都买什么牌子的？”
果拾绿抢答：
“我喜欢吃一款日本的雪泥，做成了一粒粒冰球球，有桃子口味的，葡萄口味的，油柑口味的。国产品牌也有这种冰球球，但是我吃宏宝莱的冰球球，总觉得，有一股抹布味。”
韦铎补充：
“天哥，我一般就买可爱多。你看我，是吃可爱多长大的，每个人都觉得我可爱。”
上官玉睿去捏韦可爱的脸：
“我喜欢吃麦旋风。现在麦当劳使用小程序下单，买一送一。可合适了。不过，要到店里自取。”
江清蓝：
“我觉得宜家的，一块钱一个的，白色的蛋卷冰激凌最好吃，白色的冰激凌特别丝滑，有些像肯德基原来的，草莓圣代和巧克力圣代的冰激凌底子。可惜，肯德基现在，不卖这两种圣代了。”
众人一边瞎聊，万里天也把饭菜做好了。
除了几样炒时蔬，他蒸了一些地瓜，用竹篾编的筐端上来。按照江清蓝的要求，特意没有削皮，只是使用刷子刷了皮：
“我小的时候，吃的地瓜，都是带着地瓜皮的，刚出锅，特烫手，我就一边丝丝哈哈吹气，一边剥皮。”
有上官玉睿这个仔仔在，大家什么都能聊起来。因为他是老师，特别善于找话题。他现在跟着韦铎，也管万里天叫天哥：
“天哥，这个，是海南桥头地瓜吧。这个季节，买到这种地瓜，应该是窖藏的，挺贵吧？这是地瓜中的王者，太好吃了，干面不说，还甜。你等到六鳌蜜薯吧，西瓜红薯啦，溏心地瓜呀，就很一般了，水分大，甜度低。我不喜欢吃水分大的地瓜。”
今天的主食，万里天烤了发面饼。大家都说好吃，追问是怎么做的。
万里天：
“我原来烤馒头都是用黄油，有一次，黄油用没了，忘了买。我就在发面的时候，放了一点点豆油，面发好后，又掺进去一点点干面。那天我懒得使用面板，还得刷，就把面分成了两份，擀都没擀，第一份，就用手捏成了长方形片，铺在烤盘里。第二份，也用手捏成了长方形，盖在第一块面饼上面，烤了二十分钟。没想到，烤出来后，两个面饼中间起鼓，上下两个面是硬壳壳，中间柔软带着面香。有些像新疆的馕饼。江清蓝说好吃，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不买黄油了，也不烤馒头了，就用豆油烤发面饼了。”
大家边吃边聊，每样东西几乎都被抢光了。他们的聚餐，有韦铎参加后，万里天在宜家，买了一套进口的，低沿圆形上菜铜盆，每样菜，使用这种新餐具的场合，仅限于有韦铎参加的聚会。有韦铎在，作为一个厨师，特别有面子，看着韦铎吃嘛嘛香的样子，可有成就感了。
吃完饭，大家七手八脚地刷洗干净。
凌寒弹琴，韦铎、上官玉睿、江清蓝靠在琴边，唱起了贝瓦儿歌《亮晶晶》：
玻璃窗亮晶晶
太阳照进了客厅
玻璃窗很干净
又挡雨又挡风
我爱
隔着窗户看风景
玻璃窗亮晶晶
太阳照进了客厅
玻璃窗很干净
又挡雨又挡风
我爱
隔着窗户看风景
玻璃窗亮晶晶
太阳照进了客厅
玻璃窗很干净
又挡雨又挡风
我爱
隔着窗户看风景
玻璃窗亮晶晶
太阳照进了客厅
玻璃窗很干净
又挡雨又挡风
我爱
隔着窗户看风景
三个人又唱又跳，走位灵活，有独唱有合唱，把大家逗得哈哈乐。
萧一鼓掌：
“明年六一，争取出道。”
白雪最近买了新房子，听了这首歌，意外地受触动：
“这首歌真好听啊。我就爱坐在我的新房子里头，看着客厅的玻璃窗。哎妈呀，我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七十米，二手房，首付二百七十万，我妈我爸砸锅卖铁，卖了两套房子，加上我自己的全部积蓄，才给我凑够首付，我傻乎乎地什么也不做，就看着玻璃窗，心里就美滋滋的。这首歌写得太好了，是不是作者和我一样，奋斗多年，终于在这个城市，买上了房子，有了一个立足之地。才写了这么一首傻歌。”
大家哈哈乐。
饭后，大家去捧果拾绿的场，开车出发去续摊。大家都是纪律部队，聚会一律以茶代酒，以饮料代酒，就怕临时接到出警任务。
果拾绿推荐的这家自助烧烤店，在s市江湾区服装城东街，名为“五味杂陈露天自助烧烤”店。该店毗河而建。这条小河叫清水河，全长约4.3公里，从卵石堰起水，河道平均宽65米，河道弯度较大。八月已进入汛期，此时露天烧烤店旁的草地边沿，已被涨起的河水淹没。水流湍急处的河流漩涡处，距离河岸，只有将近五米的距离。
道旁，树上挂着一块警示牌，上面写着：“水深危险，请勿靠近。严禁在此垂钓玩水，违者后果自负。”另一侧还挂着一个黄色牌子，上面写着“河边危险，带小孩的客人，请注意安全”。
果拾绿：
“这两个牌子，是刚刚挂上去的。原来没有啊。”
几人驱车到达烧烤店，却意外地发现，烧烤店前，拉上了黄色的警戒线。江湾区刑侦支队的大队长刘云龙，认识万里天，见市局刑警队整整齐齐全部来了，深觉此案重大，一定有什么自己不了解的背景。遂把已经了解到的情况，解说得特别详细。
死者叫王妮妮，每年夏天，她都会和朋友，来这家烧烤店玩。因为这里环境不错，吃完饭还能去河边玩水。上周，她和弟弟、同事到此吃饭，由于天气炎热，饭后，她便和同事以及弟弟，一起到河边玩水。因为光的折射，水的视觉深度与实际深度，存在差异。王妮妮觉得河水刚没过脚踝，就下水了。她踩空了，脚下一滑就往后倒，同事一把拉住她，但力量不够，他俩一起掉进了河里。河水很深，脚踩不到底。见状，不远处的弟弟，就跳进河里试图施救，可是他们三个都不会游泳。三人在水里挣扎了大约一分钟，王妮妮被店里，正在就餐的另外两名男食客救起，王妮妮上岸后发现，弟弟和同事，都被河水冲走了。王妮妮和店员、用餐的客人，一起顺着河岸搜救，一路呼喊弟弟和同事的名字，但始终没得到回应。
报警后，警方采用了声呐、钉耙、三角钩等救援设备开展救援工作。可是，水域情况复杂，很难确定失联者位置。搜救工作仍在继续，无奈河道涨水太快，水流很急，声呐探测显示，河道内有三到四个近四米深的坑。是挖沙船违规偷采留下的。
经过六次出舟，对疑似点进行声呐扫描定位，以及步行，对清水河沿岸探查，均搜寻无果。已扩大搜索范围，向河道几公里外延伸，搜救工作仍在继续，暂无进展。
今天，王妮妮和同事的妻子，再次来到这家小店，他们叫了一些东西，边吃边看着河水发呆，后来，同事的妻子到河边祭奠亡夫。回来后，看到王妮妮趴在桌子上，以为她醉了，就没有叫她。后来，同事的妻子要回家照顾孩子，见王妮妮一直不醒，一叫她，才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在王妮妮旁边，还有很多客人，他们都没有听到王妮妮死前呼救，也没有看到有陌生人接近她。
凌寒跟着刘云龙大队长，去了他们的法医室。
第二天，尸检报告出来了。王妮妮死于河豚鱼中毒，随着毒素侵入身体越来越严重，患者身体无法动弹，全身性麻痹，意识逐渐模糊，直至消失。在意识完全消失后，呼吸和心脏停搏。不到十分钟，王妮妮就失去了生命体征。
那么，问题来了，河豚鱼的毒素，是怎么进入王妮妮体内的呢？
五味杂陈烧烤店的老板，首先被带到警察局，协助调查。
“警官同志，我们店里确实有河豚鱼售卖。不要总以为一家烤串店，会被烤串限制住，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五味杂陈，就是这么一家神店，不仅会做河豚，还非常创新地，研发出了锡纸烤河豚。锡纸河豚鱼，是我们五味杂陈的独创菜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用烧烤的技法制作河豚鱼，这真的是第一次见，河豚鱼刚端上来，你就会被这一阵阵的鲜香所吸引，这种方式烤制的河豚鱼，更能体现河豚的鲜香。而且，上面很用心地加了很多小蘑菇，蘑菇的爽滑，再加上鱼肉的香气，绝配。到时候，你准保得说：‘老板，今晚这个锡纸河豚鱼，我包了！’”
“我们店里的奶汤河豚鱼，一端上桌，客人就已经被它浓白的汤所吸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河豚在牛奶中游泳呢。就这白嫩嫩的汤头，必须得是三条河豚鱼，炖上四个小时，才可以有的奶白色。而且，里面躺着一整条，完完整整的河豚鱼。轻轻舀出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牛奶汤，迫不及待地喝到嘴里，热乎乎的鲜味儿直接滑落舌尖。看着那锅底一整条的河豚鱼，轻轻地夹上一口软糯的河豚鱼肉，传说中，它可是有提高免疫力，能抗癌的神奇功效，简直就是这个夏天，满足你味觉的神器！”
“说起河豚，都以为有毒。可你要知道，现在的河豚多以养殖为主，经过层层的加工，早就去掉了毒素。为了吃，咱们国人啥做不出来，于是乎，与河豚有关的美食在我们这里腾空而出。比如，爽脆的下酒菜——凉拌河豚鱼皮。我们店里，还有马勺河豚鱼。”
江清蓝不动声色，递给老板一张尸检报告：
“你说的这些，王妮妮当天，都点了，对吗？她就是死于河豚鱼中毒。”
到了公安局还不消停，一直在给自己的烧烤店做广告的老板，这回不出声了。
王妮妮同事的妻子，也被请到市局，协助调查。
这是位熟人，昨天，刑警队众人，还吐槽过人家放生鱼豆腐呢。
她不停地抹眼泪：
“我先生和妮妮是同事，我和妮妮、妮妮的弟弟是邻居。我和我先生能认识，也是妮妮介绍的。那天晚上，本来我们四个要一起去吃饭，但是，我们单位临时有事，我去晚了。等我到的时候，我先生，和妮妮的弟弟已经出事了。今天，我和妮妮约好去他们出事的地方吃饭，我的孩子今年才两岁，还没有上幼儿园。我希望再来看看，也许他被河水冲走后，只是被撞晕在某个河滩处，睡着了，等他醒了，就会回来。所以，我想去那里，等他回来。”
一段话，令人动容。看得出，王妮妮的同事，夫妻感情很好。
“是的，我们今天，点的都是河豚。我先生喜欢吃这些，他那个人，就是喜欢冒险。”
“您也很喜欢冒险吧？比如，把有毒的河豚鱼，做成鱼豆腐，看着王妮妮吃下去，因为，你恨她害死了你丈夫。然后，你假装祭祀自己的丈夫，把河豚鱼做的鱼豆腐，你的犯罪证据，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进清水河。你也恨店家，没有准备救生设备和人员，间接害死了你丈夫。所以，为了嫁祸店家，你特意点了河豚鱼全宴。我们做了调查，王妮妮特别喜欢吃鱼豆腐。而你丈夫，因为有胆结石，从来不吃油炸的东西。你还不知道吧，你放生河豚鱼做的鱼豆腐的时候，被网友无意间拍了下来。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在河里，找到一些用河豚鱼做的鱼豆腐。或者，在吃了河豚鱼做的鱼豆腐，而死亡的鱼类的胃里，找到这些没有被消化掉的，有毒的河豚鱼鱼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