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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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定要哄的,况且她比你小好几岁呢,你要多让着她,好好和她说话,不能发脾气,记住了吗?”
顾均庭只是笑。
婉姨又接着说,“也不要学肖镭他们那一套,成天就知道买个包,买个包,包里要装着真心,装着尊重,装其他的不行。”
“婉姨,您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
“行行行,不着急,慢慢来。”
婉姨推了推他,“先去睡觉,明天再说。”
终于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只亮着一盏夜灯的屋子里,床上的女人安静的睡着。
走过去,还没在床边坐下,沉睡中的盛棠猛然惊醒,抓着被子就往后缩。
下意识的反应,待她看清坐在床边的人是谁之后,按着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垂下头,微微喘着。
神思还在梦里游荡,耳边仿佛不断的回响着那时的爆炸声。
顾均庭抬手想把她捞过来,但不由又想起婉姨的那些话,看了眼抬起的手臂上,衣袖沾了血迹,他又收了回来,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水声响起来,盛棠终于回过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浴室的磨砂玻璃看了一眼,下了床出去。
她想喝水,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拿了外套披上,正想拉开门出去,顾均庭从浴室里出来。
“去哪儿?”
顾均庭走过来,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宽阔的胸膛,肩膀平直挺拔,浑身氤氲着水汽,发梢还在滴水。
“我想喝水。”
盛棠挪开视线,抬手去开门。
顾均庭握住她的手臂,单手将她抱起来,盛棠吓一跳,本能搂住了他的脖子。
等到顾均庭拉开了冰箱的门,盛棠才发现那不是个柜子,是个冰箱。
“喝什么?”
盛棠扫了一眼,拿了瓶苏打水。
关上冰箱门,顾均庭把她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顺手将她手里的苏打水拿过去,拧开盖子递到她面前。
盛棠下意识的想说声谢谢,但又咽了下去,往后挪了挪,专心喝水。
顾均庭双手撑在她身旁,就那么看着她,眼睛里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被盯的难受,盛棠快喝了几口,将水瓶放下,挪腾着要下去,刚一动又被他捞回怀里抱着。
“我自己会走。”
盛棠挣着要下来,被他在腰臀上拍了下,“走什么走?鞋都不穿,不怕凉?”
没有鞋我穿什么?
盛棠在心里嘀咕,嘴上没敢说,任由他将她抱上床。
这次他倒是没那么粗鲁的把她往床上扔,动作温柔不少。
盛棠钻进被子,见他又去了浴室。
估计刚才她在外面找水时,他听到了声音,所以擦也没擦就出来了。
重新躺回去,盛棠也没了睡意,心里又在想这一晚上发生的事。
顾均庭回来的时候,盛棠还在出神,额头上被弹了下,盛棠吃痛,拧眉瞪过去,“干嘛呀?”
顾均庭唇角勾出个笑,“干……”
盛棠直接捂住他的嘴,气呼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能啊,”顾均庭握住她的手,身体倾压过来,“干完了再好好说。”
盛棠推了推他,“我困了,我要睡觉……”
“行,”顾均庭一本正经点头,随即一边撩起她的睡裙往里边钻,一边说,“你睡你的,我干我的,两不耽误。”
盛棠:“……”
“顾均庭……”
“叫哥哥。”
推他的手被按在了脑袋两侧,他看着她,眼眸深邃,沉甸甸的看不到尽头一样。
“不叫。”盛棠偏过头去,“你又不认。”
“盛棠,”他捏住她的下颔转回来,“忘掉。”
他又用那种命令的口吻。
一边想要,一边否认。
只有她一个人在挣扎。
盛棠直接推开他的手,“既然你不认,那就和你没关系,我忘不忘掉,也和你没关系。”
顾均庭被她气笑,极不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脸,“胆子大了是吗?”
盛棠不过是想明白了,一开始他装失忆装从未见过她,她也跟着他装,以为就像从前那样,匆匆一面之后再不会有交集了。
但明显,这次他要在她的生活里霸占许久。
盛棠怕他。
但她惧怕的只是他的身份。
从她问出那个问题,他回答说喜欢她开始,盛棠连他的身份也不怕了。
盛棠推他,明摆着是在和他赌气,一副决计不允许他碰的样子。
顾均庭就那么看着她作,毫无攻击力的手在他胸膛推了一下又一下。
结果是越推越近。
他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她的头顶,俯身贴在她耳边,滚热的气息,强势霸道的侵占她的理智。
“是我。”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每一个字都是清晰的。
盛棠一下子停住了挣扎的动作,蓦然张大的瞳孔里满是诧异和呆滞。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好像一下子忘记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闭上眼睛,盛棠心里更加混乱。
他说是他。
然后呢?
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原来,她的期待一开始就是空的。
他不会给她身份,他会娶徐明荟。
她还是道德沦丧、不知耻的第三者。
盛棠睁开眼睛,清澈明亮的眸子蒙了层水汽,愈发的潋滟动人。
“我们还是……”
结束吧。
她想这样说,但是顾均庭没有给她机会。
他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许久。
盛棠闭上眼睛,第一次主动回应了他。
不是被动的承受,而是主动给了他回应。
生涩而笨拙的。
她想,就这样吧,不去想以后的事,甚至不去想外面的事。
喜欢了十七年的人,已经不单单是喜欢,是一种刻在心里的执念。
如果他不认,如果他不给她真心,那么她就一直放在心里,暗暗掩埋。
他认了,并且一次次强势的入侵她的生活,她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她不能否认自己对他的渴望。
也许是因为她前所未有的主动迎合,顾均庭显得尤其亢奋。
盛棠承受不住他下手这么狠,哭着想推开他,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泪珠,可怜的紧。
叫人更想欺负。
顾均庭笑的又邪又欲,恶意的将人反复揉捏,欺负的更狠。
盛棠咬他,甚至在他背上挠出血痕。
不仅无济于事,反而更叫他兽性大发。
就像在寒冬雪夜,饿急了的野狼捕到了猎物,眼睛里闪烁着幽绿的光,兴奋,贪婪,穷凶极恶的狰狞。
盛棠被他的狠吓到,泪雨蒙蒙,抽噎着软声叫他,“哥哥……”
顾均庭眼里的光一下子恍了恍。
随后他擒住她的手腕反剪在她背后,紧紧压着她,咬着她的后颈,凶狠的对她说,“盛棠,你他妈是不是想要老子的命?”
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