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始与终的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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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卡利贝尔间章的剧情来看，在深渊教团创建之前就有深渊使徒存在了。
而两位深渊使徒的退场方式也很接近元素生命，明显不是人类变成的，再加上‘气息’和『神使』，基本可以确定，『始与终的两端』是那位坎瑞亚的神保存在这里的。
只是不知，祂真正选择的『神使』是谁？
就这样拿走了，祂不会生气吧？
摸了摸额头的面具，一旦被祂盯上，自己那是想跑都跑不了啊……
可那两个家伙去世的这么快，套话的机会都不给，现在圣遗物已经拿在自己手中，犯罪证据确凿。
“……只要敢来找我，我就敢还回去！不对，这纯粹是意外，守护者意外去世，只好由我代为保管了！”
嘴角抽了抽，把那个沙漏牢牢握在手中，王尘自欺欺人道：“就是这样，小问，你得给我作证。”
“哈！可我和主人是一伙儿的，我的证词有效吗？”
“哈哈……管他呢，希望真出事的时候那位让我来取这东西的神秘声音能出点力吧，在这件事上我也是有靠山的吧……”
一边离开这里，一边仔细打量着手中的收获。
这东西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沙漏，除了长得帅一点，特效炫一点，跟其他沙漏没有任何区别。
两端是黑色的圆形底座，两个底座之间有十二根看似纤细脆弱，摸着却很坚固的鎏金螺旋支柱，它们在撑开底座、固定框架的同时，将透明玻璃材质的沙漏牢牢困在其中，而沙漏中的沙子是一种散发着蓝紫色光亮、仿若微缩星尘的‘星沙’，和整个沙漏散发的深邃如夜空的黑光十分契合。
与之前接触过的圣遗物相似，无法感受到它的重量，但是隐约有种难以形容的厚重感，就像是把时间的具现化握在了手中。
不过它却没有履行好身为沙漏的职责——两端的沙子无法流向另一端，不管横着放倒着放，明明能允许沙子通过的窄口却像被无形的力量堵住了。
王尘好奇地晃了一下，那沙子终于可怜巴巴的流下了…两粒？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莫名向后倒退了一段距离，沙漏两端的流沙池也变换了状态，本来那些沙子只是不能流过窄口，现在全部像是被时间静止般陷入了停滞。
“这什么？”
再摇一下！
结果沙漏内部完全不受外力影响。
在王尘的迫切关注下，两分钟后，沙漏的停滞状态才解除。
“一粒沙子冷却一分钟吗……我的位置为什么发生变化……时间…时间！”
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正常的怀表，原来它能防水，此时它的秒针在滴答滴答地旋转，记下某个瞬间后，王尘再次摇晃沙漏，心脏随着沙漏怦怦跳，为掌握了这种逆天道具感到无比激动。
摇一摇就能时光回溯，就算有点儿冷却时间，那也几乎无敌了呀！
可惜事与愿违，这次他胳膊都摇酸了，各种姿势都尝试了，也没能再摇下一粒沙子。
“是需要什么代价吗？刚才我拥有而现在没有了的……”
小问机智的抢答道：“还是时间！现在的你比过去的你少的只有时间！”
“怎么像是脑筋急转弯？”
“哼！我说的不对吗？”
“……对是对的，可我根本没能力操控时间。”
“笨蛋！把那个沙漏倒回去不就行了吗？”
“…小问，难道你是个天才？”
急忙把沙漏倒置，狠狠地摇晃，这次又晃下去两粒沙子，可王尘还站在原地，无事发生。
“如果刚才那个方向是回到过去，那这个方向应该是去到未来，因为未来的我也一直站在这里，所以看着没有发生变化……”
“我得动起来。”
静静等待两分钟，沙漏的停滞恢复了，王尘大踏步以最快的速度向通道出口前进，并且再次记下了怀表的时间，跑出去一段距离之后他忽然瞬移回了这里。
“没错！时间逆转了！但是看起来逆转的只有我。”
这世界上只有两种钟表，坏掉的、和永远都是统一时间的，不会有哪块表快了或者慢了，而怀表的时间始终在前进，说明世界的时间并没有回溯，当然，也有更直观的办法。
等沙漏的冷却结束了，保持前进并在墙上留下刻痕，再倒置沙漏、使劲摇动，五粒沙子把自己送回了过去，以刚才的速度前行五秒后，之前刻下的刻痕还在。
“这样就很清晰了：摇动『始与终的两端』改变的只有我自身的时间，世界的时间线始终是固定前进的；一粒沙子能够改变一秒钟的时间，之后每粒沙子都要付出一分钟的冷却时间；我现在能摇动五粒沙子。”
“等等等等！我有点头晕……举个例子吧，如果主人去万民堂吃饭，等吃完了，摇动沙漏，整个人就会回到进入万民堂前的位置？”
王尘颔首道：“理论上是这样的，如果我能在五秒内吃完一顿饭的话。”
“那岂不是可以吃白食？！”
“不行，回到进入万民堂前时，我的状态也会回退，也就是说还饿着肚子。受伤的只有万民堂，因为世界的时间没有改变，他们为我做的菜肴已经被我吃掉了，该付钱的客人却消失了，但他们应该还记得是我点的餐、吃的饭……受伤的是我才对。”
这样想来，那些被吃掉的菜肴都凭空消失了，根本不遵守物质守恒定律吧？
不过，在异世界的规则类道具面前追求物质守恒好像也不太现实。
“唔！那好亏哦，如果提前付了钱，钱没了，菜也没吃到。诶——！钱不是也回来了吗？假如本来付了一枚摩拉，一来一回就变成了两枚摩拉！”
“你把我说得有点头脑风暴，那就来做撒币实验吧，不过……”
瞥了眼旁边的刻痕，它们似乎已经昭示出了结果。
丢下几枚摩拉，再时光回溯后，那些摩拉并没有回到钱袋里。
“一旦脱离‘我’的范围，它们就跟我不是一个时间线了，包括之前留下的刻痕，因为它们不属于‘我’，所以在我回溯之后还存在。”
“啊！那好废啊，既不能白嫖，也不能刷钱。”
“小问，你是不是跟派蒙学坏了，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占便宜。”
“我不是！我没有！谁要跟她学啊！”
“没有废物的能力，至少这个能力不是。”
“只能回溯五秒吧！这么短的时间能做什么？”
王尘闭上眼睛，默默梳理完所有信息，缓缓解释道：“现在有三个时间线，未来五秒——现在——过去五秒。”
他把沙漏正向摆放，摇下五粒沙子后继续道：
“现在我位于‘现在’了，因为我第一次使用沙漏时是回溯到‘过去’，后面每次前进到‘未来’其实是回归‘现在’，你听得懂吗？”
“唔！好像也许大概可能…听懂了一点？”
“凭我的力量最多只能摇动五粒沙子，一旦摇晃后身处‘过去五秒’或‘未来五秒’而非‘现在’，就无法再向同一个方向摇动更多沙子了，这沙漏不允许始终朝一个方向前进……也许是因为会打破时间的平衡，每使用一次，必须再反着使用一次来保持它的平衡，你能理解吗？”
“我明白！五加五等于十！”
“……差不多吧，当我在‘过去五秒’时，可以连续向未来前进十秒，中间有五分钟的冷却，当我在‘未来五秒’时，也可以连续向过去倒退十秒，中间有五分钟的冷却。”
沙漏没有改变方向，再次摇晃后，果然又摇动了五粒沙子。
“哇！主人，你竟然比我还聪明，你才是真正的天才！”
“噗——”王尘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不会一直都觉得我很笨吧？”
“诶嘿？”
“你连感叹的语气都没了！”
“诶嘿！”
“懒得和你计较，看好了，接下来才是关键。”
现在，身处‘未来五秒’，王尘开启最大功率，左右手同时制造出了整整60层的风蚀剑，并将它们推进了身侧的一个房间，剧烈的爆炸让本就残破的房间雪上加霜。
之后他立刻逆向摇动沙漏，成功回到了五秒前、释放那两个风蚀剑之前，精神的疲惫随时间被重置了，身侧的房间还有爆炸的余威在蔓延。
“这样就可以白嫖一次全力攻击，也能把受到的伤势瞬间恢复，然后再等待五分钟，还可以再回溯五秒。”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不‘未来——过去——未来——过去’这样呢？”
王尘托着下巴思索各种操作的可行性，最终摇摇头道：“不行。”
“两种操作的差别是这样的：
“‘未来五秒’——在战斗开始前冷却已经完毕——倒退五秒回到‘现在’——五分钟冷却——倒退五秒回到‘过去五秒’。”
“‘未来五秒’——在战斗开始前冷却已经完毕——倒退五秒回到‘现在’——五分钟冷却——前进五秒到达‘未来五秒’——五分钟冷却——倒退五秒回到‘现在’。
“连着倒退两次冷却只有五分钟，像你说的那样却白白多了五分钟冷却。
“而且在战斗中，前进到未来大概率只会加速消耗，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状态不变，并且前进到未来时没有那五秒的记忆，有可能突然出现在敌人的攻击路径上，战斗的时候只能选择回溯，前进太危险了。”
“啊！好像是呢。”
“这东西，不仅能恢复状态，还变相瞬移了位置，战斗的时候也许能打敌人个出其不意。”
虽然没有想象中哗啦啦一摇回到几个小时前的威力，也是很不错的收获了。
“但它的本职是圣遗物吧？『始与终的两端』……”
意念一动，之前装备在时之沙位置的‘奇迹之沙’被『始与终的两端』顶替了位置，‘奇迹之沙’作为三星圣遗物，脱离圣遗物空间后就化作蓝光消散了，『始与终的两端』则在属于它的位置黑光大盛。
王尘浑身一凛，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笼罩了，除此之外，额头上有只多余的眼睛，毫无征兆突然闭合了。
“原来，靠这些圣遗物才能解决掉你们吗？”
……
“王子殿下，沙漏似乎被人拿走了。”
“查清是谁拿走的，密切关注后续动向，事到如今……竟然还有人想着走那条路吗？”
“王子殿下，我在预定的仪式场所遇到了您的血亲！”
“……代替神像宝珠的核心呢？”
“已经有了线索，但还需要一些时间……戴因斯雷布追的实在是太紧了！”
“启动备用计划，除了那颗核心，其他东西都让给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