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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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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逸信坦然地看着牛春华,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指尖不停的敲击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牛春华心中可能象是冲锋战鼓在敲响。

牛春华显得焦躁不安,不时左顾右盼,突然,牛春华两眼升起两团火光,头部开始左右晃动,越来越剧烈,接着蔓延至肩头胳膊,然后是双手,手腕上的手铐发出“嚓嚓嚓”的响声,接着是两腿开始抖动,嘴里开始嘟囔:“来、来、快来,我受不了了……”

突然又站起身来,伸出两手隔着桌子作势欲抓莫逸信,但两人之间并排放着两张办公桌,还差一点距离,她看够不到莫逸信,就挪动脚步,准备绕过桌子……

莫逸信不慌不忙的说:“该来了,真的该来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猛然被推开,罗宇翔带头冲了进来,陈冬和女内勤跟在后面,三人正好上前拉住牛春华的胳膊,三下五除二把牛春华摁回椅子上。

牛春华两眼欲火燃烧,还在不停的挣扎,身体不停在抽搐,嘴里还“呃呃呃”不停,

罗宇翔三人站在一边不敢懈怠,良久,牛春华才平静下来,折腾了一身汗,她两眼盯着莫逸信说:“早晚把你收拾了。”

莫逸信说:“真想不到你的需求这么强烈,跟你一起逃亡那位大师不是练武的吗?到底行不行?”

牛春华咬牙切齿的说:“他已经不行了……”

罗宇翔喘了口粗气,说道:“她的劲还真大!”

女内勤长长嘘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听到众人的对话,脸上本来有些红晕,又飘起两朵红云,害羞的把脸扭到一旁。

陈冬稳定一下心神,发牢骚说:“你是不是有精神病!”

牛春华立刻反驳:“你这小白脸才有病,你懂什么,老娘就是需求强烈,半夜办事,隔壁邻居就别想睡觉!”

罗宇翔拍拍陈冬的肩膀说:“小白脸,听见没?说你不行你真不行!”

陈冬晦气的骂道:“滚一边去!”

莫逸信说:“别闹了,牛大美女这是正常生理需求,憋的太久对身体不好,可以理解。”

牛春华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不时发出“哼哼”的声音。

莫逸信说:“牛总,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里,你好好考虑一下,尽量组织资金归还客户,争取宽大处理,专案组会尽力帮助你去追缴放到沃圣公司的资金以及其他可以追回的资产。”

牛春华说:“我把刀架在沃圣公司董事长余均衡脖子上也没能把钱要回来,你们能追回来吗?”

莫逸信也不再搭理她,对陈冬说:“冬弟你们先把牛总带到隔壁房间。”

陈冬和女内勤一起把牛春华扶起来带出去,牛春华离开时,还不忘对着莫逸信伸伸她那红彤彤的舌头。

罗宇翔坐下来对莫逸信说:“哥,刚才很危险啊!要是控制不住就麻烦了。”

莫逸信呵呵一笑说:“不会有事的,虽然我单独和牛春华在这房间内谈话,但是你们几个就在隔壁看监控,也不算违规,这样也能让牛春华暴露更多的信息,关键时刻你们出手控制住局面,恰到好处,无非就是打打擦边球,有些冒险。

罗宇翔看看房间屋顶一角落的监控说:“你说的那些有关任丽荣局长的事情,可是被监控录了下来。”

莫逸信说:“没啥问题,你只管拷贝下来,刻在光盘上,这样也能证明我的清白,领导打招呼也不给出手续,只能自己给自己设置护城河,有视频资料比写备忘录强。”

罗宇翔点点头说:“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的套路。你这样做是出卖了领导,以后领导会对你产生看法。”

莫逸信叹口气说:“社会大环境这样,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一定要目光短视,看的长远毫无意义,谁知道明天是晴天还是阴天,变化太快。今天可能还是领导,明天可能就是阶下囚,根本反应不过来。”

罗宇翔说:“也只有这样了,那这牛春华下一步……”

莫逸信说:“她是办理刑事拘留手续上网追逃的,今晚上直接走刑事拘留手续,免得麻烦,把她送到第三看守所羁押,三十七天刑事拘留期限走完后,再给她转监视居住手续,把刑事强制措施用到极限,尽量争取侦察时间,充分做好准备。”

罗宇翔说:“好的哥,一会我把她的讯问笔录打印出来,让她签字,然后和陈冬、张内勤三人一起把她送到看守所,晚上你就先休息吧!”

莫逸信思索一下说:“那就辛苦你们了,路上注意安全,我就先回去休息,明天礼拜天,你事先给她做好二十四小时刑事拘留笔录,到看守所让她签上字,就不用来回跑了。”

罗宇翔说:“明白了哥,那你走吧。”

莫逸信正准备出门,突然想起牛春华的律师任满仓,他可能还没有走远,随手拿起电话打电话过去,任满仓说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等着,莫逸信让他上二楼办公室见面商量。

任满仓很快来到办公室,莫逸信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任满仓连忙感谢。

两人坐定,莫逸信先开口说道:“今晚上就先把牛春华送看守所羁押了,因为她早期已经办理了刑事拘留强制措施,就不用再变更了,等刑拘到期后再变更为监视居住刑事强制措施。”

任满仓说:“能理解,辛苦莫大队你们,这样她也会有几个月的时间反省反省。”

莫逸信笑笑说:“你是她聘用的律师,怎么还这样说她?”

任满仓说:“不瞒你说,我的老师吕健成大律师其实是她姨妈,也就是鞠贺伟的亲姨妈任丽荣局长介绍给她的,我也跟着跑前跑后帮了她不少忙,帮她起诉了沃圣公司,前期她还支付过律师费,后来连律师费也省下来不支付了,后来吕律师说的话她也不听了,要不是看在任局长的面子,谁还搭理她。”

莫逸信说:“这不符合牛春华的个性啊,这妮子应该是重礼守信的,估计是因财变性了。”

“细节不能给你透露太多,大概的情况可以跟你讲一下。牛春华隐匿了一部分资金,金额还不小,她取现金转存后,把钱借给他人,借款人把钱归还后,她又安排人分笔把现金取出来,不知道藏在哪儿了。”

任满仓很惊讶道:“吕律师早就猜到这一点。牛春华还是太傻了,现在公安侦察手段这么先进,有什么查不到,这样一来她就不一定被定成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犯罪了,更有可能被定成涉嫌集资诈骗犯罪,那样起点刑期是十年,肯定要判十年以上,最少也得判个十年。”

莫逸信说:“你很明白。刚才我还在劝她回头是岸,不要把大好青春都浪费了,她今年快三十岁了,在劳改场蹲个十年八年,出来都四十岁了,该开花结果的时间都给耽误了,为那么点钱不值得。”

任满仓说:“她可不这样想,有时候她显得特别固执,说什么都不听,任局长说她,她也当成耳旁风,把鞠贺伟一家人给害了。”

“鞠贺伟有个事情,不知道莫大队知不知道?”

莫逸信很有兴趣的说:“我不清楚,不妨讲来听听!”

任满仓神秘的说:“这牛春华嫁给鞠贺伟是头婚,鞠贺伟是二婚。”

莫逸信 “哦”了一声,心里想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两个相差快十岁了,这时代老牛吃嫩草的事屡见不鲜,自己就有个朋友是警察学校的副校长,五十四岁娶了个二十八岁的,还生了个儿子,这体力没得说。

任满仓接着说:“这个没什么,莫大队知不知道鞠贺伟在牛春华之前的老婆是干什么的?”

莫逸信说:“不清楚。”

任满仓说:“也是你们公安内部的一个女同志。”

“任局长给亲自介绍的,鞠贺伟和那个女警察婚后一直没孩子,后来鞠贺伟发现她跟别人在一起胡混,还当场抓包,把鞠贺伟气的不行,怪不得不给自己生孩子,原来是别又打算,反正两人没什么累赘,第二天就办离婚了。”

“后来在酒摊上碰上牛春华,惊为天人,直接来个闪婚,没想到又碰上个灾星,算鞠贺伟走背运。”

莫逸信说:“十有八九是鞠贺伟他们家祖坟风水有问题,要么就是住宅环境有问题,《撼龙经》说‘纵绕住处有穴型,社稷神庙血食腥。若是作坟并建宅,女人插枝逐客行,男人败家因酒色,女人内乱官讼生’,这几句话妥妥就是鞠贺伟和牛春华这几年的经历描述。幸亏生了个儿子还算不错,要不就应了‘变为痨病哉鬼怪病,令人冷退绝人丁。’”

任满仓很惊讶,说道:“莫大队还懂玄学!”

莫逸信自信的说:“独步流行,无出前后。”

任满仓伸出大拇指说:“厉害厉害,只这几句话,就能听出来莫大队古文造诣很深,有时间再单独向你请教。”

莫逸信说:“过奖过奖,请教谈不上,互相切磋可以。”

“闲话说完了,说说正事。牛春华起诉沃圣公司的民事案件走到那个程度了?”

任满仓说:“哎!难以推进。因为沃圣公司已经被立为刑事案件,所以相关的民事案件全部中止,不得推进,需要与刑事案件合并处理,虽然鞠贺伟的亲妹子在中级法院工作,跟主审法官打了多次招呼,效果也不好,主审法官也很为难。”

莫逸信说:“既然是这样,不妨考虑考虑把民事卷宗给专案组移交一份过来,由我打报告向专案组指挥部请示,要求把牛春华登记为沃圣公司的集资客户,最少可以从沃圣公司的涉案资金里按比例拿回来一部分。一边继续走民事诉讼,这边我来推动刑事登记工作,两条腿走路,总会有些效果。”

任满仓说:“好好,莫大队想得周到,下礼拜一我就去中级法院找主审法官沟通一下,如果程序上行得通,我就跟鞠贺伟妹妹说,让她去做做法官的工作,把民事卷宗移交给专案组一份。”

莫逸信说:“这都是工作,我尽力而为,你那边也要操劳操劳,不过律师费的问题我可没办法给你解决。”

任满仓说:“这个不用莫大队操心,吕律师会给任丽荣局长沟通律师费的问题。”

莫逸信说:“那好吧,天色已晚,任律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先行回去,有事电话沟通,可以随时见面商量,今天就这样吧。”

任满仓满面喜色,连忙道谢。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莫逸信把任满仓送走后,站在专案组大院仰头望天伸伸脖颈,晴朗星空、皓月当头,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多了,刚过戌时,牛春华刚才的表现让他也很惊奇,不过也符合她的个性,“虎马犬乡甲来成灭”,丙火命人逢午时、戌时及午地、戌地,容易冲动,看来她还钱的可能性不大,宁愿住十五年牢房,也不会把到手的横财再送出去。

莫逸信顺着燕红路向东走,来到豫政园酒店,在门口商店买了一包干花生、一包豆腐干回到615房间,东新区政府工作组给欣山专案组留下这几间房备用,有几天没回来住了。

他打开房门,插上电卡,打开灯,在强光照耀下,白色的床单格外刺眼,连忙换做床头灯,光线柔和一些。

记得屋内还放有两瓶白酒,他打开衣柜,拿出一瓶来,酱香型的“贵”酒,虽然不贵但是酒香浓郁,喝了也不上头,睡前整上二两,绝对是催眠良品。

他把干花生和豆腐干包装袋打开,放在床头柜上,又烧开水,泡了一碗房间内备好的方便面,打开酒瓶,把酒倒在一次性纸杯中,又打开电视,调到平时爱听爱看的《道德经》讲坛,一人挑灯夜饮,独自单行,以酒配经,别有一番风味,不知不觉一瓶酒下肚,昏昏沉沉倒在床上便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他惊醒过来,昨晚酒醉还没忘记把手机连上充电器插在电插座上。他把手机拿过来接听,也没看是谁的来电。

“喂!哪位?”莫逸信迷迷糊糊的问道。

“莫大队,你咋还没有睡醒啊!”对方说道。

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很有磁性,一时间听不出来是谁,莫逸信问道:“你是哪位?”

“是我啊!两天不见你就忘记我了,什么男人啊!”女人以责怪的语气说。

莫逸信又问:“你是谁啊?我的头有点痛,脑子不转圈。”

“我姓任啊!”女人说道。

“嗯嗯!我想起来了,任局长,你好!有事吗?”莫逸信问道。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任丽荣急促的说。

“你有啥事吗?”莫逸信闭着眼问。

“你别问那么多!赶紧告诉我你在哪儿?”任丽荣继续追问。

“我在予政园酒店睡觉呢,昨晚加班还没起床。”莫逸信说。

“在哪个房间?”任丽荣问道。

“615。”莫逸信回答。

“好,就这样。”任丽荣挂了电话。

莫逸信继续趴在被窝里睡觉,脑子断片了,不能思考问题,嘴里还直流哈喇子。

睡梦中,莫逸信听到有人敲门,他摇摇晃晃爬起来打开房门,又直接扭头倒在床上睡觉。

有人走进房间,一股清新的香水气立刻周遍室内。

“你看你屋里搞的乱七八糟,也不收拾收拾,就这样欢迎我,哎!除非是我,换做别人掉头就走了。”任丽荣说完,开始动手收拾房间。

收拾完房间,任丽荣来到床前坐下来。

莫逸信感觉到她在用手摸自己的额头,嘴里还说着:“肯定喝了不少,毁身体,浪费了。”

莫逸信连抬手拒绝她的力量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莫逸信感觉到任丽荣在脱他的衣服,他竭力伸手阻止,抓住任丽荣的手不让她继续。

任丽荣说:“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莫逸信头痛欲裂,闭着眼说:“不喜欢。”

任丽荣有些生气,说道:“老娘大小也是个领导,倒贴上来伺候人还是第一次,那帮老不死巴不得趴在我身上不下来。你真是个王八蛋,没有情趣。”话说完,用力拿开莫逸信的手,继续动手。

“难道我不够漂亮吗?” 任丽荣娇媚地说,“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可是中平市出了名的大美女,有多少人排队上门追求,没见过你这样的。”

莫逸信还在发懵。

她又轻笑一声:“放心吧,我没病,我就是单纯喜欢你,你又帅又强壮,是个女人都喜欢,我为什么不能试试!”

莫逸信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就被拉下来。

任丽荣埋头辛勤劳作,莫逸信酒意上头,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了,不由自主开始配合她的动作……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莫逸信从睡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的听门外有女人喊:“服务员,打扫卫生。”

他赶忙回答:“好好,进来吧!”

突然一惊,看看旁边,没有其他人,这才放心,原来是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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