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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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海市刑警队的会议室里,曹闯带着队员分析案情。
安欣和李响分别站在他的身边。
一名女警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展示出一组被害人的照片。
“死者身份查实。姓名任金山,年龄四十五周岁,是建工集团董事长泰叔的司机。从被害者的伤口来看,是被钝器砸中脑部导致死亡。”
安欣刚刚赶来警察局,他问:“发现尸体的是谁?”
李响回答:“任金山的尸体被埋在京海市的一座荒山内,是当地的村民上山挖冬笋的时候发现的。”
似乎看出安欣还想说什么,李响补充:“村民都排查过了,没有问题。”
安欣收回视线,盯着屏幕上的任金山,“他的老板泰叔呢?”
李响和安欣同时看向了坐着的曹闯。
曹闯脸色不变,“你们没来之前,我就问过了,人现在走了。”
安欣皱眉:“没有问出来吗?”
曹闯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徐徐道:“首先,泰叔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在问询过程中,泰叔的回答没有出现问题。”
安欣继续问:“什么都查了吗?”
李响看向安欣:“任金山老婆的账户在一个月前多了一笔钱,不是任金山当司机能挣到的钱。”
曹闯把保温杯放回桌面,说:“这笔钱的来源查不出来,但和任金山的死脱不了关系。”
安欣眉头拧得死紧:“就没有其他什么线索?”
李响摇头:“任金山社会关系简单,老婆孩子只知道他在大人物身边做司机。”
安欣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有个警察跑了进来:
“有人来自首了!”
……
秦执送完孟钰,回到了天琅湾的别墅。
陈书婷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回来了?”
她从沙发里起来,上前吻了一下秦执。
秦执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响了。
“喂。”
“秦哥,打手的老父母失踪了。”
电话的陈桥声音微沉。
秦执毫不意外,他笑了笑,“知道了,回来吧。”
“是。”
陈桥向来不会多问什么。
秦执放下手机,把鱼交给了陈书婷:“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了。”
陈书婷接过鱼,脸色一变,“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徐江?”
“徐江出招,轮到我接招了。”
秦执转身往门外走。
还没到达门口,门铃按响。
陈书婷跑过去开了门。
外面穿着一身警服的安欣和李响。
“警官?”
“有事吗?”
陈书婷面不改色。
安欣朝着她出示证件:
“女士您好,我们找一下秦执。”
说出这个名字时,安欣的眼神微动。
与秦执分开还没超过三个小时,没想到又以另一种方式前来找秦执。
陈书婷心中一沉。
她的肩膀被秦执搂住,秦执出现在李响和安欣的视线里。
秦执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晚上等我一起吃晚饭。”
陈书婷的目光与他相接,见他神色如常,淡定自若,心中的不安驱散了些。
“好,早点儿回来。”
陈书婷点了点头。
她站在门口,看着秦执坐上了警车。
警车平稳地朝着警察局驶去。
安欣神色复杂:“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秦执坐在安欣的身边,没有一点儿坐警车的局促和不安。
他问:“安警官,我能问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李响看了秦执和安欣一眼。
安欣说:“命案。”
“和我有关系的命案?”
秦执有些惊讶。
安欣点头。
警察局到了。
安欣和李响一前一后地监视着秦执进入警察局的审讯室。
“你认识任金山吗?”
李响和安欣坐在秦执的对面。
秦执点头:“我爸的司机。”
“他死了。”
安欣紧盯着秦执,留意他的每一个表情。
秦执挑眉,笑道:“看来有人替天行道啊!”
秦执的话让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目光中都捕捉到了惊讶。
“为什么这么说?”
安欣问。
“我爸昨天来机场接我,老金负责给我爸开车,路上他故意往旁边的车辆上撞,目的是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执简单地说道。
安欣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任金山想要杀你爸?”
秦执摇头,“不!他想杀我。”
如果想杀泰叔,一早就动手了。
何必等着他回国呢?
李响接替安欣问:“那么你为了报仇杀了任金山也情有可原是吗?”
这话多少有些尖锐。
秦执否认:“杀人这样的事情和我扯不上关系,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他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神色认真又郑重地说道。
安欣莫名笑了一下,李响瞪了他一眼,安欣赶紧收回笑容。
“咳咳,有人指控正是受你指使杀了任金山。”
安欣说道。
秦执一点儿也不意外,“那我大概知道是受谁指使来冤枉我。”
李响显得有些急切:“谁?”
“徐江。”
秦执吐出这个名字,“你们可以查一查他,毕竟他私下应该接触过老金。”
看着安欣和李响满脸凝重,他补充:“我虽然不知道谁想要老金的命,但我知道徐江想要我的命。”
李响走了出去。
步履匆匆。
想来是秦执的话起了作用。
“安警官,你相信我杀人吗?”
秦执看着坐在那儿的安欣,说话的语气像是面对一个老朋友。
安欣知道他不应该回答作为嫌疑人的秦执的问题,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不信。”
秦执笑了:
“我也相信安警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安欣点了点头。
“你们应该从杀了老金的凶手那儿问不出什么吧!除了是我指使他这句话之外!”
秦执看向安欣。
安欣没有回答。
回答了就属于透露情报了。
秦执也不在乎,他继续说:“我调查过徐江身边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软肋被徐江捏在手里。”
安欣抬眼看着秦执,吩咐了一个警员看着秦执,他转身离开。
秦执垂眸,手腕上百达翡丽鹦鹉螺腕表上的钻石,在审讯室灯光照耀下,散发出低调而优雅的华光。
……
“查到了。”
一个警员匆匆地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安欣。
安欣打开一看:“蒋伟的父母一直在老家生活,一天前被人接走了,果然有问题。”
蒋伟正是杀了任金山的凶手,徐江身边的打手之一。
“那么真正指使蒋伟杀人的人就是带走蒋伟父母的人。”
安欣和李响同时说道。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安欣按着资料看向李响。
李响说:“还在调查,但意义不大。”
如果徐江真接触了老金,肯定会不留痕迹。
安欣握紧拳头,“去审蒋伟,以他父母为突破口。”
李响点点头。
看着秦执的警员走出来:“安欣,嫌疑人申请见蒋伟。”
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
安欣走进审讯室:“按理来说你不能见蒋伟。”
“我不见凶手,你们是问不出来的。”
秦执看着他们。
安欣抿了抿唇。
最终,安欣和李响还是带着秦执进去了。
蒋伟的双手被固定在椅子上。
看到了秦执的身影,蒋伟眼神微变。
“你应该了解徐江是一个什么人。”
秦执坐下后,看着徐江漫不经心地说。
“他这人没有道德底线,心有多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蒋伟始终垂下眼帘不吭声。
“故意杀人,一般是死刑或者无期徒刑。”
“你没机会了,徐江真得会好好对两个与他没关系的老人吗?”
“还是说……卖掉?”
秦执饶有深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明白一切的蒋伟瞪大了眼睛。
器官?
卖掉的后面是器官!
蒋伟后背唰得一下冒出了冷汗。
安欣盯着秦执的动作,眼中浮现出疑惑。
“你把一切告诉警察,警察营救会你父母。”
“也许看在你自首的份儿上,能为你减刑,难道你不想亲自给你父母尽孝?”
蒋伟额头上滑下汗珠。
他的手因为内心的挣扎而握紧。
“活着,一切才有可能。”
秦执打量眼前的蒋伟,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你还年轻,出来之外还有机会,为什么要搭上自己又搭上父母?”
杀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碰的底线。
法律自有公理,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越过法律的借口。
否则,当法律失去了威信,那么社会将会重新变成“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原始森林。
杀意和罪恶会覆盖整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