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余文斌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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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师在翻阅1108班档案时，在上任班主仼张西雁老师的工作总结中找到这样一段话：“现在学生的状况：上课埋头上网私会、想睡就睡！老师吼着把黑板敲碎！结果还是没人抬头理会！考试作弊还嫌太累！小小年纪恋爱谈到心碎！晚上抱着电脑拿着手机硬是不睡！早上赖床不起装睡！上课找点理由隐退！心里总想这来不来都无所谓！结果老师无言以对！家长只喊惭愧！”余老师看完后哈哈大笑，心想真还是这么回事哟！1108班上课的常态就是这样：张小慧、冯晨等班干部带头看小说看到昏睡；姚华弥、陆文敏等团干部带头玩手机玩到手累；有的头挨肩相依相偎；有的听音乐听得如痴如醉；有的边吃边说不嫌累；秦思涵、杨紫楦总是找点理由隐退；杨凤琪、孔伶俐等总是迟到早退，苗晓丹、陈锦等总躲在寝室憇睡；田晓萱、黄金凤等来不来都无所谓……下课后教室里零食垃圾一堆堆，后门楼梯处烟头、快餐盒一片片；田晓萱、苗晓丹的家长来了只喊惭愧惭愧；彭老师、刘老师、肖老师等望着他们都无言以对。由此也可窥见余文斌辛苦的一面。当然，作为钢琴老师，欢乐也是不少的。
“余老爹，快点啊！我们都在钢琴房等你开门啦！”“你马上，否则等会整爆你的头！”“快点、快点！”1204学前班的班长魏云霞、苏晓芸在上课之前，总会提前十至二十分钟催命式地给余老师打电话。余老师总会说：“好的，马上来！”说起余老爹这个称呼，拜苏晓芸所赐。她们班主任肖文华老师曾经批评她：“为什么给余老师取这么个外号，不太好啊！”苏晓芸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就是我们的老爹嘛，他那么慈祥和蔼，那么耐心，充满爱心地教我们这群几乎从没接触过钢琴的学生，是手把手教额，跟我们的爹一样啊！”
是的，苏晓芸说的一点不错。余老师面对这群活泼可爱，对钢琴艺术充满热爱与向往，但又所知甚少的学生，开始实施他的爱心教育法。
第一课，他讲的内容是：钢琴结构及发声原理。为了使学生能很快地掌握，他十分熟练地将一台钢琴的外部盖板全拆了下来，将里面的结构呈现在学生面前，三组粗细不同的琴弦密密麻麻按高、中、低自然音区排列，当弹奏者按下琴键后，弦槌敲击琴弦，弦振动发出声音，根据弦的粗细，产生不同的振动频率，也就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这就是钢琴发声的基本原理。接着又介绍了静音踏板、延音踏板的使用原理……
“哦，钢琴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好神奇哬！”――同学们纷纷发出惊喜的感叹声。
余老师又讲了键盘的组成：现代钢琴共有88个键，其中白键(全音键)52个，黑键(半音键)36个。
“哦，知道啦，它们是按组排列的。”朱玲发表了她的见解。
余老师十分高兴地说道：“对头，高教授不是给你们上过理论课吗？它们就是按大字序列、小字序列依次组成的嘛。”“哦，原来是这样啊！”顽皮的魏云霞扮怪相表情十分夸张地喊道。许春香、赵小兰、向荣、杜丛玲等还一起唱了小字一组～小字二组音阶，余老师忙喊：“等会，我弹你们唱，预备，起！”于是琴房里响起了欢快的琴声和全班同学的歌声……
这还没完咧，苏晓芸带头起哄，一定要余老师弹《梦中婚礼》给她们听，哪意思余老师不露一下身手，她们还不肯拜师耶。余老师被她们的纯真逗乐了，高兴地弹起经理查德.克莱德曼改编的浪漫钢琴曲《梦中婚礼》。
同学们听着美妙的乐曲，看着余老师那双灵巧的双手在键盘上快速翻飞，全都陶醉啦。等余老师弹完后，大家一起发出欢呼声：“太棒啦！”苏晓芸激动地上前拥抱了余老师，高声叫道：“我决定，跟你学！”大伙纷纷效仿，一窝蜂似地拥上前与老师相拥。好家伙，这就是她们拜师特有的动作，充满热情，充满希望。就这样，一节理论结合实际，既认真又快乐的钢琴课在大家的欢呼声中结束了。
但有个人却不肯结束。谁，魏云霞啊！这个家伙硬缠着余老师，要他陪她玩。玩？余老师这可纳了闷：哪有老师陪学生玩的啊！魏云霞可不管余老师怎么想的，直接死拖住他不放，硬要老师陪她跳支舞。余老师没辙，只得照办。这还不行，魏云霞还要他唱。不唱就撒撒娇，结果余老师就唱了一首苏联歌曲《红梅花儿开》，于是琴房里传出“田野小河边，红梅花儿开...”的歌声。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喜欢老歌的，她开心惨了，十分满意地说道：“余老爹，你的声音好好听啊，你太可爱啦！”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余老师。临走的时候还用手给了他一个飞吻。
班长带了头，王欣宜、张羽等学生也不甘落后了，时不时地拿余老师开涮。王欣宜有个招牌式的动作：高兴的时候，只要余老师在旁边，她就要用双手拧他的脸，还叫道：“老爹，你太可爱了！”余老师往往防不胜防地中招，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张羽也是，快活得像只小鸟，老是找点由头跟余老师逗：“余老爹，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吃东西撤！”要是余老师不肯，她立马噘着小嘴，用手指着他道：“小气鬼！”如果给她买了，便说：“那是，我们是什么关系！”说实在的，余老师挺看重她的。在这个班，她的基础最好，原来学过电子琴，乐感、节奏明显好于其它学生。但有一个问题很严重，就是触键方式：手指偏软、手腕太甩、手型很难看。余老师往往单独给她开小灶，纠正她的手型及触键方式。按理，受到老师重视应有一定受宠的感觉。可她却有她的一番歪理：“你不教好我，掉的是你老师的底子。我要是弹好了，就会说――也不看看是谁教的！”别说，仔细一想她说得还真是哪个理。
按教材的要求，先要上大课，然后再去琴房。余老师就从琴凳的坐法(只能坐1\/3)，坐的姿式(略微前倾)，手指指甲必须经常剪，上琴前洗手等基本要求讲起。然后详细讲了五线谱各个字母组的每个音在琴盘上的指定位置，并要每个学生逐个上琴找出中央c的位置，张思敏、苏晓芸、魏云霞等带头积极响应，大家都跟着上来找，个别扭扭捏捏的，也被余老师硬叫了上来，直到每个人认识了这个十分重要的琴键。因为由中央c上下依次就能找出所有音的位置。接着重点讲“吊臂练习”的基本要领：自然放松、自由落体式下落、指尖撑住。同样要求她们上来逐一掌握，反复示范反复纠正，再接着就是五指位固定练习、大拇指转位、穿位技术…… 余老师给她们上了几节大课后，将学生带进了琴房。
琴房位于一片森林中，环境十分优雅，且十分安静，学院划归余老师专管。十台琴十间琴房，三人共用一间，分组练习。余老师则逐组分别指导。每组选一学得快的作重点辅导，再由她现身说法带会另外两个同伴。就这样，具有丰富教学经验的余老师十分轻松地穿梭于每个琴房。
这些家伙学习的积极性可高了，这会这里再喊：“余老爹快过来看我们弹琴！”一会哪里又在叫：“快点过来啊，亲亲余老爹！”喊叫还不算，大伙开始拉扯了……最后，还是王静、魏云霞这两个组最绝，直接将余老师关在房里，独自享受他的指导。
在这里，大家都是充满激情地争着学，令余老师心花怒放！这帮学生虽说底子差，但热情高涨，在余老师的耐心指导下，逐步进步。以苏晓芸、张思敏为例，开头被大家戏称为“猴子”的苏晓芸真名如其人，晃动性太大，手指偏软，余老师在口头指导无效的情况下，直接捉着她的手，一点点地教；张思敏则相反，过度紧张，手臂、手腕，手指都特别地僵硬，余老师拍着她肩要她放松，并捉住她的手臂从半空中突然放手，要她体验自由落体的感觉。好在她俩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顽强、认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结果，首次测试，她俩都取得了80分以上的好成绩，她俩得意惨了，还时不时地指导别的同学。还有魏云霞、张羽这两个调皮的，在关键时刻，凭着还算聪明的脑筋，一下子学会通过啦。尤其是张羽大夸自已是天才，笑得咯咯的，好不得意。魏云霞更是开心，居然得了88分，名列前三甲，兴奋之余又拖着余老师跳慢四步……不管怎么遭，这一艘快乐的小艇在余老师的指导下，正朝着成功的彼岸驶去。
婚礼梦中深动。一曲红梅相送。长忆练琴时，欢喜事儿相共。
如梦。如梦。黑白键间情重。
填上《如梦令》，记下这欢乐时光。
看来余文斌老师这朵云还是推动了一堆云，快乐、单纯，相处融恰，也没出现传说中的师生恋，王院长对此非常满意，他暗自叹道:文斌是个人才，将来前途无量。于是他又想起与冯玉刚的一次私下谈话，冯玉刚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恋爱史，每次上课的时候，徐飞丽总是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下课后总爱拉着他提问，有时甚至跑到冯玉刚的单身宿舍...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就产生了感情，结果就被人举报了，结果就给王院长带来了忧虑。而当他推开窗户时，却看到了另一种生机勃勃的景像。
除正常教学外，大学的校园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快乐无比的。球场上自然也热闹非常，各个部系的学生，尤其是男生显得异常活跃。学工处郭老师、秦老师，酒店管理系的雷老师、张老师，旅游部的钟老师、易老师、康老师等也经常出现在球场上 。这些老师身手都还不错，估计学生时代常参加体育活动。
爱打羽毛球的有萧引清、陈锦、张军、李珺璇、秦思涵、刘晓璐、杨霞、姚华弥、雷晓莲等。其中以萧引清的水平最高，小伙身高一米八二，身材魁牾，两眼炯炯有神，牛气哄哄的，大有天下第一的气势。他的大力劈杀还是相当凌历的，只是欠一点耐心，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说来也怪，自从跟余老师谈了几次后，整个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基本能早操，上课也开始听讲做作业啦，羽毛球场上时常常响起他浓浓的五峰口味的声音，看到他大力扣杀的身影。
爱打乒乓球的有王岿然、姚华弥、李珺璇、秦思涵、李文敏、田静、李亚伟、雷晓莲、杨霞等。其中姚华弥球打得最为灵活，快乐惨了，从头到尾就是她的笑声。姚华弥个子不高，常披着长长的黑发，圆圆的脸蛋上满是笑容，爱笑、爱唱、爱跳……这么贪玩活泼的女孩学习成绩却名冠全班，连从别的高校转来的杨霞也不得不佩服她。“把她拉出去，毙哪！”“我那怒放的生命！”“哈哈，你又二了！”这几句是她的口头禅。
这里面还是秦思涵最为特别，打得兴起时，将鞋子一脱往边上一甩，赤脚上阵。将袖子一挽,汗珠衬着通红的脸脥,一付风风火火的样子。据很多学生反映，她现在进步特大：首先，基本没有抽烟；其次，学习比以前上心啦。再加上她走马上仼体育部长后，大胆地开展工作，使整个旅游部的早操较从前有一个质的飞跃，她的大名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孔伶俐的妈妈再三请求余老师将她不听话的女儿从杨凤琪寝室调入秦思涵寝室，可见那时秦思涵是很进步的。
青春岁月是支歌，欢笑声中故事多。
一路星光飘满地，千山万水任摩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