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灵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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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绯色之雾这样的大型组织在这个世界上也算的上是屈指可数，而能成为大型组织，则有一个多年以来默认的规矩，就是至少要拥有一名序列5的持灵者。
序列4虽然珍贵，但在大型组织这个层面上还算不得稀有，但序列5那却是肉眼可见的真实实力了。
但序列5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进阶成功的？且不说那难如登天的进阶任务和那些高阶的怪物材料，单单是进阶任务的明细和材料清单都是各个组织里压箱底的宝贝。
几百年来，多少传说中的天才都折戟在序列4的脚下，终生无法进阶，而一旦进入了序列5，那将会是一次蜕变和重生。
章应之口中的老杜叫做杜瑞，是绯色之雾的副会长，之前一直在进行进阶仪式，所以瑞安事件他并没有参与。
光是晋阶仪式就要进行将近两年，足可以看出序列5和序列4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会长，我能不能参加？”这时，樊洛阳不合时宜的举起了手。
章应之看了樊洛阳一眼却没有理会他，而坐在章应之旁边的中年女人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说道：“官方这次提出参与搜索人员的要求是至少达到序列4，你恐怕去不了。”
“我这个序列也不行吗？”樊洛阳不死心，继续追问。
中年女子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章应之。确实，官方提出的要求是最低序列4，但也说明了特殊序列可以放宽这个规定，而严格来说，樊洛阳的序列也的确算的上特殊序列。
毕竟在瑞安市的时候，身为序列4的卫温甚至将序列5的敌人都拖入了梦境之中就足以说明了红桃A牌序的特殊性。
章应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的搜索行动虽然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波，但实际上却有着很多隐藏的危险。红桃A牌序虽然算不得什么稀有序列，但每一个能成功到达序列3的红桃A持灵者都是他们重点保护的对象。
“让他去吧，把他关在笼子里的话，猴年马月才能摸索到进阶的门槛？”卫温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开口帮助了樊洛阳。
绯色之雾目前红桃A牌序，序列4的持灵者仅仅只有两人，这两个人在成为序列3的持灵者时都比现在的樊洛阳大不了几岁，两个人成功进阶到序列4的时候都超过了四十岁。
他们两人都在序列3上蹉跎了将近二十年。
章应之听到卫温的话，随即闭上了眼睛，思考了好一会后才微微点了一下脑袋，算是同意了樊洛阳的申请。
“你的多古雷手记没剩下几页了吧？”章应之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樊洛阳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只能机械地点了几下脑袋。
多古雷手记落到他手中的时候剩下的页数本来就不多了，经过了双安市的战斗和后续借给了易凡之后，的确没有剩下多少了。
“除去有记录的之外，空白的书页还剩下三页。”樊洛阳略作思考之后回答道。
“给我吧，我找人帮你把剩下的三页都记上。”章应之伸伸手，示意樊洛阳把多古雷手记给他。
接过了多古雷手记之后，章应之对罗魇说道：“这次的行动以你们战斗部为主，你们部门那几个战斗狂放出俩来吧。”
罗魇没好气的点了点头，直到现在他都对这次配合官方而感到不满意。
至此，绯色之雾的这场会议就算敲定了前往班图安的人员。
“小于进阶的怎么样了？”会议临近结束，章应之突然想起了于子承，于是脑袋转向了卫温。
在绯色之雾，进阶和后勤方面的事情都是由卫温在负责，日常材料的调取也必须要经过卫温的手。
卫温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一开始不太顺利，瑞安事件对于小于来说始终是个心魔，进阶材料在前两周吸收的都不顺利，甚至还有些灵牌破碎的迹象，不过好在他最后还是稳住了，但他进阶所需要的时间肯定不会短。”
灵牌破碎，这是所有持灵者在进阶仪式中最害怕的事情，简而言之就是持灵者在进阶的过程中，受到外力的影响或者是内心的强烈波动而对自身产生了影响，从而影响到了自身的进阶仪式。
而在仪式被破坏之后，由于之前身体内的灵牌已经处在了进阶的过程当中，所以会受到不可逆的冲击，最严重的会将身体内的灵牌直接破坏掉，让持灵者变回一个普通人。
这就是灵牌破碎。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没有什么大型事件的发生，每年还会消失几百个持灵者的主要原因。
而这其中序列3进阶到序列4最为危险，一步踏错甚至会威胁到生命，所以每一名序列4的持灵者对于各大组织而言都是无比珍贵的存在。
至于序列4进阶到序列5，更难的则是时间上的消耗，两年的时间需要持灵者独自承受，所以产生心魔的概率要比之前大得多。
这一次于子承的进阶过程中影响他最大的就是一年前的瑞安事件，他作为亲历者，几位成员的死去让他痛不欲生，而这种情绪在进阶的过程中被无限的放大了。
“那就让他安心的进阶吧，这件事就先别告诉他了。”章应之说完叹了口气。
对于于子承他其实还是很看好的，虽然于子承的序列在绯色之雾中并不特殊，但他的管理能力以及对大局的掌控度都让章应之很满意，否则也不会让他在瑞安分部的部长位置上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会议结束之后，章应之单独留下了樊洛阳，开口问道：“楠楠最近怎么样了？”
樊洛阳似乎对章应之的问题并不惊讶，早就打好了腹稿一般回答道：“江子暮死后，楠楠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之前有些懒散的小姑娘，现在居然成了我们部门最废寝忘食的那个人，但我害怕再这样下去，她会伤害到自己。”
章应之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要……”樊洛阳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迫不得已的办法。
而章应之似乎也明白了樊洛阳的意思，一老一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就归于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