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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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之中，序列4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在哪个组织里都可以担任核心的角色，放到任何的地方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而序列5，在很多人的眼里似乎就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官方和所有的组织加起来也不过仅仅只有五六个人而已，而每一个人都是那种跺跺脚，整个世界就要震三震的存在。
至于序列6，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序列6都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双安市会出现序列5的持灵者在所有持灵者的眼中就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可随着那个黑洞的不断扩大，更多的持灵者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制力出现在了头顶，那是一种不需要言语去形容，但凭身体就可以体会到的压制感。
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制感，序列上的绝对碾压。
天空中的持灵者们纷纷召唤出了自己的灵牌，各式各样，颜色各异的灵牌浮现在了半空之中。
这些序列4的持灵者们放到平时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他们此时却都是下意识的召唤出了自己的灵牌，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不停的在他们心中闪现。
他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别人眼中的蝼蚁。
那名手持书册的官方持灵者也召唤出了自己的灵牌，灵牌上描绘着的是一名仰面朝上，四周环绕着各种字符的人物，而灵牌的边角上也刻画着这张灵牌的牌序。
牌序红桃3。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序列，但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这个人至少也是序列4的持灵者。
正在所有人屏息凝神望着天空中的黑洞之际，江子暮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是一种特殊的，不属于他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来自于他身体的内部，来自于他灵魂的深处。
这是启灵之牌独有的气息。
……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黄色的尖角缓缓从黑洞之中冒了出来，随着尖角的面积逐渐增大，一个黄色的方块空间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虽然方块冒出的速度很慢，但每多露出一点，所有持灵者的内心就往下沉一分。
因为从眼前的情形看去，这名入侵者已经突破了防护罩的防御，而这个强大的入侵者显然是敌非友。
一名序列4就可以造成惊人的破坏力，造成数以千计的人员伤亡，更何况更实力为强大，能力更为诡异的序列5，如果他想要出手，恐怕整个瑞安市都会被夷为平地。
每一名持灵者此时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随着黄色空间的慢慢出现，人们逐渐看清楚了空间内的景象，一位穿着麻布长衫，手拿老式旱烟袋的白发老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老人身体微微前倾，略微有些驼背。
看到老人的出现，所有持灵者都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黄色空间缓缓停下，然后从正中间笔直的一分为二，随后黄色的空间消失不见，而那位拿着旱烟袋的老人则轻轻抬脚，向前走了一步。
仅仅是这一步，天空之中所有序列4的持灵者胸口之上都仿佛被人狠狠的重击的一下，都能感觉到一股挤压感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冲向了自己。
几名实力稍逊一筹的序列4持灵者险些没有稳住身形直接从天空中掉落下去，也亏得这些人战斗的经验要更丰富一些，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稳住了身形，并没有出丑。
相反其他低阶的持灵者们却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压力，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心随着这一脚而变得激荡了起来。
老人先是简单的扫视了一圈，而后狠狠的嘬了一口烟袋，吐出了一串烟圈。
“我上次来瑞安市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不来，这变化果然是飞快，这让老头子我很难去适应啊。”老人在空中简单的扫视了一下，就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在他们这些老人的眼中，这个时代的变化有些过于迅速了，速度到他们即使用尽了全部的精力都没有办法追赶上变化的步伐，只能被时代狠狠地甩在身后。
不过还好，他们还可以战斗，杀人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
“二十年前来瑞安市吃过一次老唐家的烧牛肉，这个味道我记了二十年，现在想想还依然是回味无穷，你们这些居住在瑞安市的人命是真的好，每天都可以吃到此等珍馐，真的是羡煞老头子我了。”老人丝毫没有理会这天上地下无数的持灵者们，而是聊家常一般的开始娓娓道来。
“那边应该是护城河，这二十年里肯定是拓宽河道了吧，之前可没有这么宽，淤泥到处都是，走个小船都费劲，现在跑个大船应该都不成问题喽。”
“啧啧，浔湖没变啊，听说现在不需要门票了？浔湖的白鱼可真是好吃，肉质鲜美肥厚，老头子我从其他地方吃过的白鱼可都没有这种味道，真是让人怀念。”
“那边是黑色时钟的分部吧？黑色的外观真的是丑，和老头子我的审美完全不同，果然我们两个人这辈子就只能做敌人，做朋友，可能得到下辈子了。”
“当年那个老骗子还给我说过，说瑞安可是个福地，会出现一个了不得的人物，现在想想，那个老骗子一辈子都没有算对过什么东西，这一次看来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瑞安市的防护罩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当年为了设置这个防护罩，老头子我可是费了大功夫的，没想到现在要由我自己来摧毁了。”
“我亲手创造的东西，如今又要亲手由我去毁灭。”
老人抽着烟，絮絮叨叨的一个人说了许久。
终于，手里一袋烟抽完，老人将手中的旱烟袋别回了腰间，叹了口气，用一种怜悯的口气说道：
“就这么把瑞安市毁了，我也有些不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