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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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农场的工人几乎天天都在祈祷老天下雨，不过老天像是没听到他们的祈求一样，一直到6月份都没看到一滴
终于在7月份看见了这将近一年的第一场雨，不过并不大，但也稍微缓解了农田的情况，今年粮食的收获还不如去年，刚刚是以前的一半
59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十周年庆典，整个四九城都在动工，人民大会堂一些工程正在努力建设着
国庆节当天会有游行队伍，从世界各地过来的人都会在国庆节那天到天安门参观，这场庆祝也算是缓解了下干旱给人们内心造成的恐慌
现在市面上粮食已经变得很少了，别说肉食了，傻柱在轧钢厂也很长时间没看到肉腥了，轧钢厂从去年10月份开始就只见过四五回肉食，还很少，一份大锅菜里面就几片肉
轧钢厂后勤也是天天开会讨论这个问题，可是这是大环境引起的问题谁又能有办法呢。傻柱现在已经摆烂了，暖棚的蔬菜产量也减少了，留在农场的更少了，全部被轧钢厂用来换取物资
没有油水，轧钢厂的工人们干的又是体力活，大家可不会管你肉是从哪来的，你不让我吃肉就是你们这些领导的无能
李怀德还是在59年年中进入轧钢厂接替赵处长担任后勤处处长职务，李怀德进厂后的第一次后勤会议上，傻柱和李怀德第一次见面，李怀德好似几年前记者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和傻柱做着愉快的聊着天
何家的两个小祖宗现在也刚过一岁，正是好动的年纪，傻柱根本抱不住，尤其是何晓，那叫一个废，看到何大清就哭。
何嫣倒是挺给何大清面子的，何大清抱着也不哭也不闹，饿了何大清拿着奶瓶喂奶也很乖的吃着
“傻柱，昨天去娄半城家，娄半城问了我一个问题”
正抱着何嫣喂奶的何大清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去娄家的事
“什么事”
正在切肉的傻柱头也不抬的问道，这肉是何大清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鹿肉
“娄半城问我，我们院子里面的许大茂和他女儿合不合适”
听到何大清的话傻柱顿了顿手上的刀，是了，娄小娥和许大茂就是这两年结的婚，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娄半城怎么会看上许大茂呢，许母自不是55年就离开了娄家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娄半城是想找个出身好的女婿，我哪懂这东西，这不说让我回来问问你们年轻人吗”
“呵！这娄半城想的太简单了，按照娄半城的性格，他这个想法应该是在对某些人表态吧，许大茂只不过是刚好被他挑中的，爹，我挺好奇的，就算娄家现在落寞了，不过以娄家的情况能打听不到许大茂和许家是什么为人吗”
傻柱对娄半城的想法有些可笑，以前自己看不懂，不过随着这些年上位者的想法，很多事也能看出那么一点情况
以前是觉得娄半城被许大茂的花言巧语蒙蔽住了，现在才明白，许大茂那点道行怎么可能哄的住娄半城这种老狐狸
“怎么可能，别看娄家现在不行了，不过打听一个许大茂还不简单，说句不好听的的，许家父子两个那点狗屁倒灶事随便在轧钢厂找个人都能打听到”
“娄半城这次挑这个女婿还真是，自古以来两姓联姻，要么锦上添花，要么雪中送炭，许家能给娄家带来什么实际利益，说的难听点许大茂狗屁不是，娄家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许大茂绝对会上去踩一脚，娄半城这一步棋走的是真够臭的”
傻柱又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何大清许大茂不孕的事
“爹，和你再说一件事，许大茂可能生不出孩子”
听到傻柱前面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再想娄家找许家怎么想的，听到许大茂生不出孩子有些奇怪
“生不出孩子？男人不就生不出孩子吗”
“你想哪去了，男人的那点事你我都懂，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没少霍霍小寡妇什么的，你看他虚的样子，以前我和师父下乡碰到过一次，我师父就说过许大茂阳气不足，脚步虚浮，典型的肾气不足”
“可是这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在何大清的观念里面，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问题，和男人无关，这并不是少见的，以前的教育和社会环境导致了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爹，你要知道生孩子不止是女人的事，男人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才是最关键的，就好像我们种地一样，种子不行你能怪地不行吗，许大茂这种人就是种子不行，年轻事房事太多造成许大茂的种子已经坏死的差不多了”
何大清听得连连称奇，还有这种事，那许父只有许大茂一个孩子是不是也是这种问题，当即问了一下自己的刚才想的(这里有读者告诉我许大茂有妹妹，不过我前面写了只有一个孩子，接下来还是按这个设定继续写吧，不修改了)
“可能吧，许父比许大茂有过之而不及，年轻的时候可能比许大茂好点，这许大茂我师父曾断言过，在20岁之前停止房事好好调理还有机会，这几年许大茂下乡可没少做这种事，估计没救了”
何大清听到这里有些犹豫，不说吧娄半城是自己的老相识了，说吧如果被许家父子知道了，就许家睚眦必报的性子以后还不一定有什么麻烦
“那你说我要不要给娄半城说，娄半城和我怎么也认识大半辈子了”
傻柱也想破坏许大茂和娄小娥的婚姻，娄小娥是一个好女人，不能让她毁在许大茂手里
“说吧，不过爹，你最好约娄半城出来说，让娄半城找别的原因推掉这门亲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何大清点了点头，小何嫣奶也喝完了，何大清打算抱她出去转转，自己想抱何晓的，臭小子不让自己抱
“行，等这几天我抽空去娄家一趟，我带小嫣嫣出去转转，等会吃饭回来”
许家，许大茂这几天意气风发，自己老娘给自己找个一个对象，娄家的大小姐。这可把许大茂高兴坏了，娄家是大资本家，娄小娥那可是资本家的女儿，有钱的很，虽然傻柱的媳妇是大学生，不过自己媳妇有钱，相比之下能压傻柱一头
两个人结婚娄家肯定少不了陪嫁，以后自己的小日子让傻柱羡慕吧，再生他七八个孩子羡慕死傻柱
许大茂浑然不知何家父子正在讨论怎么破坏他这场婚姻，还在家中高兴的喝着小酒，想着晚上去找哪个相好的庆祝庆祝
今年干旱原因，老百姓饭都吃不起了，那还会看电影，许大茂也好久没下过乡了，每个月领着厂里面的基本工资，也就20多块钱，他那受的了，以往每个月最少50块钱，一下子缩水一半
这下好了，有了娄家这门婚事，自己就算不工作也可以天天在家大吃大喝
娄家，娄半城坐在书房里面思索女儿结婚的事，许家什么样子他一点都不关心，现在娄家的局势不太好，上面有人盯着，保不齐哪天就出事了，至于女儿愿不愿意也不在娄半城的考虑范围之内
娄小娥这几天也听自己父亲说给自己介绍了一门婚事，男方是以前在自己家做事的佣人儿子，娄小娥并不太情愿，不过自己做不了主，家里面都是父亲说了算，自己母亲也做不了父亲的主
想着以后和许家的儿子结婚育子，娄小娥也有些害羞，许大茂什么样子她没见过，不过听母亲的话还可以，在轧钢厂做放映员，工资也不错
娄小娥心中最满意的对象是何雨柱，比自己年龄大几岁，已经是轧钢厂的科长，但是人家已经结婚了，对象家庭还是红色家庭，自己是资本家的小姐配不上人家
这几年的形势变化娄小娥也看在眼里，娄家从以前的大富大贵变成现在的小心翼翼，虽然不愁吃喝，不过日子过的却如履薄冰，总担心哪一天被清算
傻柱和何大清说完后就不在关心这个问题了，自己已经让何大清去提醒娄半城了，如果娄半城还是继续执迷最后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不过就是会害了娄小娥，唉！
59年年底轧钢厂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王厂长被调去西北支援，新任杨厂长上位，傻柱见到熟悉的人都已经登场，轧钢厂序幕也马上要拉开帷幕
59年11月份何大清约娄半城在一家茶馆相见，何大清也没有废话，把傻柱和自己说的问题告诉娄半城，不过关于许大茂不育的事却没急着说，这件事何大清打算最后看看情况要不要再说
“你是说柱子是这样告诉你得吗，老伙计你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咱俩也是认识了30来年了，我至于骗你吗，许家是和我们何家关系不好，不过我也不至于为了两家的仇恨去做那坏人婚姻的恶人”
何大清给娄半城递一根烟然后帮他点着
“傻柱还特意嘱咐我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他也和我分析了下你这样做的原因，老伙计，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当局者迷，联姻解决不了你们家的问题”
娄半城在心中思索傻柱的话，至于这话不是何大清说的他信，因为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何大清可说不出这种有内涵的话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娄半城也是走进死胡同了，竟然问何大清怎么办，说完他就后悔了
“我就是个厨子，你问我怎么办。不过老娄，你选许家这步棋走的可够差的，那许家父子是什么人我不信你不知道，那一家子纯纯的小人，你得势的时候捧你，你失势的时候恨不得踩你两脚，你就算选人也选个好的”
娄半城还真不知道许家是什么人，他选许家是许大茂母亲和自家也算是老相识了，自己也没心思去打听许家的情况
“唉！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每天都睡不好觉，总觉得会出事”
“别说你觉得会出事了，我这大老粗都能看出来点什么，你看看平常人家吃的什么，再看看你们这些人过的什么日子，也就是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要不然我可不会说这么多，好了，我也要回去上班了，你好好想想”
何大清走后，娄半城在座位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解决办法，是呀，就算找人你也找个人品好的，你找这么个玩意。娄半城决定亲自去会一会傻柱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傻柱这段时间也有些焦头烂额，农场的情况愈发严重，农田的收获已经折损了很大一部分，几口深井目前还能支撑，不过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让傻柱也没想到的是娄半城竟然来农场找自己。听到下面的人说娄半城来了后傻柱心想这应该是自己老爹把话传给娄半城了
“娄董，快请，小丁，去泡两杯茶进来”
等小丁把茶水送到办公室，傻柱让小丁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娄董，您过来农场是有什么事吗”
“柱子，你爹前段时间和我说了，我想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傻柱没有回话，先是点了一根烟，然后让娄半城喝茶
“娄董，不知道您还有没有联姻的想法现在”
说实话娄半城现在确实还有联姻的想法，许家不成他想换一个人品好一点的。看到娄半城的样子傻柱就知道他还没放弃这个决定
“娄董，当年您对我有恩，我和您说句实话，您这种身份早完会被清算，就和以前的地主一样，至于联姻这个事我劝您还是最好别有想法”
“怎么说”
“娄董，您也知道现在的形式是什么样子的，国家对物资把控越来越严谨，55年刚公私合营的时候还是只有粮票，现在您看呢，买什么不用票，国家这是在变革
我们现在时代不同，旧社会的那群高高在上的人不是说宣誓效忠就能继续歌舞升平，指点江山
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人民是什么，你再看看你们过的什么日子，你再看看人民过的什么日子”
傻柱的话让娄半城很是震撼，他是真没想到傻柱能看的这么通透，他又想到苏联人，是呀何其相似
“娄董，什么是社会主义这个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本质是人民当家作主，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这是我党能够胜利的根本原因”
傻柱看到娄半城不说话也明白自己的话他听了进入，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思考
“柱子，不瞒你说，我现在也能看出点苗头，就是这样我才想联姻向有些人表明我是拥护他们的，可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这么做也是白费功夫”
“娄董，我劝您如果真的想解决根本问题，最好离开国内，至于去哪我相信您早有打算”
傻柱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呀国内早完会出事自己何不离开这片土地发展，可是这是自己的故乡
“柱子，故土难离呀”
“娄董，相信我，这种形势只是暂时的，我们国家在进行变革，这场变革可能会让你我看不到希望，不过我坚信，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等黎明到了就是你们回归的时候，国家的发展不可能永远在原地踏步，国家强大就需要发展，发展离不开你们这些人”
娄半城听到傻柱的话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好一个黎明前的黑暗，自己着象了
“柱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一个黎明前的黑暗，我相信你小子，你小子能用几年时间从一个身无分文到现在这一步一定有过人之处，娄叔听你的，我相信早完会有回归的一天”
目送娄半城离开，傻柱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娄家的事，自己对娄小娥的愧疚也算是少了一分。至于娄半城会不会把他的话透漏给别人，自己是不担心，空口无凭怎么证明这话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