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徒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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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这是打算去哪呀”
这天一大早傻柱正打算和往常出门去摆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许大茂的声音，转过身看到一个头发已经变得稀疏，白发苍苍人站在自己身后，拎着一个小板凳。
“在家没事，出去转转。”
现如今的四合院就剩下傻柱和许大茂2个人了，慕雪住在城东那边帮何晓他们带孩子，傻柱偶尔会回到城东看看家人，现在的小彤彤也长大成人了，其他的孙子和外孙也都上学或者参加工作。
自从傻柱和慕雪周游全国回来后，他就决定搬到这边住了，起初慕雪和孩子们都不同意，毕竟傻柱也快70岁了，一个人住在这边吃饭倒是没问题，可就怕万一哪天出了点什么问题，他们也不知道。
不过在傻柱的坚持下，他还是独自一人搬到了这边，这个院子有着傻柱太多的回忆，也记录了傻柱两世的经历。
何晓几人考虑到父亲年纪大了，于是找了一个保姆负责照顾父亲日常的生活起居，刚开始傻柱不同意，他又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不过架不住几个孩子的坚持，也只能点头同意几人给自己找个保姆。
早在他离开四九城之前，傻柱就曾叮嘱何晓把这边的院子翻修下，当然何晓对这种老式四合院并没有多少概念，这些都是傻柱让他去找彭二伯的后人做的。
傻柱现如今和曾经的师父一样，每天闲来无事就到附近集会或者庙会上摆摆摊，这也是师父的遗愿，傻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坚持这样做，如果碰上哪天没有集会，他也会去潘家园附近。
只不过这些年随着国内与国际的接轨越来越多，国内对他们这些人的打击力度也越来越大，恐怕那些曾追捕过他的城管都想不到，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的老头竟然是曾经四九城的市长，换做其他人也不会相信何雨柱会是这种身份。
今天城东没有集会，何雨柱于是坐车来到潘家园，这潘家园离南铜鼓巷倒也不算太远，十多公里，要是放在以前车少的年代，他从家里走到这边差不多需要2个小时，不过现在时代和以往早已不同，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公交车也很方便，还有地铁。
“何叔来了。”
傻柱刚来到自己的摊位前，还没等他摆出桌子，一个中年男子就骑着一辆三轮车过来，随后走到何雨柱旁边的摊位，熟练从自己的三轮车里面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放在地上。
傻柱听到对方的话点了点头，这中年男人名叫刘川，以前是这附近的一个庄稼汉，不过后来随着四九城发展，他们家的地也被征用了，刘家也算是从此吃上了商品粮，平日里也没个稳定的工作，就靠着倒腾一些古玩为生。
要说在这潘家园，和刘川一样靠倒腾古玩的人可不少，可你别以为他们倒卖的都是好玩意，恰恰相反，这些人手中的东西十之八九都是假货，也就糊弄糊不懂行的或者老外。
不过古玩这行和其他行业不同，对于他们内行人来说，古玩的真或假，全凭信口雌黄，古玩不是玩古物，而是玩人，行家说它是真的，那这个东西它就是真的。
傻柱以前也不懂这玩意，后来接触的多了，加上师父留下的书中也有记载，慢慢的就学会了，但傻柱从来不会碰这些东西，他也不是什么古玩爱好者，也没收集的癖好。
刘川挺佩服自己身边这个老人家的，他来这边摆摊也有一段日子了，生意却很惨淡，半个月下来一个客人都没有，刘川都很好奇这老人家都不开张平日里靠什么为生。
虽然今天天寒地冻的，不过潘家园来往的人可不少，傻柱坐在摊位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来往的人中最多的还是青年男女，只是他们都是走马观花，在一个摊位前很少能呆上几分钟，购买的大多都是工艺品，价格也都是十块八块的，比较便宜，远称不上是有价值的收藏品
而那些在或站或蹲在摊位边上驻足不前的，往往都是一些中老年人，有些手里还拿着只有钱币大小的放大镜，在仔细的甄别，有些人在和摊主讲着价钱，这些人才是潘家园消费的主力。
这时两名外国人走到刘川摊位前，这两人蹲下身子好奇的拿起摊位上的一枚古币好奇的打量着，随后用英文和刘川说了几句。
刘川以前就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哪里听得懂英文，顿时迷茫的看着两个外国人，似乎在说你们说的什么玩意，能不能说中国话。
外国人看老板听不懂自己的话，顿时叽里咕噜又说了几句，边说还边用手比划，可刘川还是不懂，连一旁看热闹的傻柱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是在问你像这种古钱你这里有多少。”
听到何叔的话，刘川顿时惊讶的看着自己身旁的老头，他原本以为这老头和自己一样都是糊弄人的，没想到人家竟然懂外国话。
“何叔，您竟然还会外国话。”
刘川的话让傻柱笑着点了点头。
“你先做好你的生意吧，小子，大客户上门了，还不赶紧把你的存货拿出来。”
傻柱可知道这小子摊位上的东西没一件是真货，也就是平日里宰宰那些对古玩似懂非懂、半生不熟的人，亦或者是做着白日梦来潘家园发家致富的年轻人，殊不知当他们走进潘家园时，其实已经成了人家那些货主的待宰羔羊。
刘川听到傻柱的话这才一激灵，忙从自己三轮车上翻找，不一会就拿出了几枚古币，这些都是做旧的，也就是造假。
古玩这一行有一种专门做这个的，就叫做旧师，说白了就是职业造假，假东西别人看不出来，那就是真的。
2名老外看到刘川手上的古币，顿时高兴地连忙伸手招呼刘川，示意递过来让他们看看，这一举动刘川看懂了，反正他手上的东西也是假的，也不怕这些人看坏，大不了自己到时候再去花几块钱进一批就是了。
两个老外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又问了刘川一句话，刘川露出迷茫的眼神看向身边何叔。
“他们在问你怎么卖，多少钱。”
听到何雨柱的话，刘川顿时高兴地伸出5根手指头。
和这小子相处时间久了，傻柱也了解到刘川的性子，虽然靠着假玩意骗人，但刘川还是底线，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狮子大张口，一要就是几万，几十万，一般的玩意他都是几千块钱卖出去，当然这相对于成本价来说还是暴力。
“他说这几枚加起来5000块钱。”
傻柱把刘川的话翻译给两个老外，听到价格后，两个老外有互相嘀咕了一下，最后一个外国人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美元递给刘川。
刘川在潘家园摆摊的日子也不短了，自然是认识美元的，也知道现在人民币和美金的比例大概是多少，看到老外手上的钱算了下，比他的报价5000只多不少，于是高的伸手接过钱。
看着两名老外拿着古币高兴的走了，何雨柱摇了摇头，几块钱的玩意被人家宰了还这么高兴。
“何叔可真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今个恐怕都开不了张。”
古玩这一行业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当然这里的三年也不是指的确切的3年，只是一个大概的意思。
“行了，你做买卖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可不会管这些事，古玩这行业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人家又没强迫你买，你自己愿意当冤大头谁都拦不住。
“何叔您太客气了，这样，今天收摊我请客，咱去东来顺吃一顿。”
听到刘川坚持的话，何雨柱笑着也没拒绝，得反正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
这时一名姑娘带着一个小男孩朝两人这边走了过来，何雨柱起初并没有在在意两人，毕竟潘家园看到女人孩子很正常，不过当他看到小男孩的时候心中却突然凭空多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何雨柱是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只是感觉冥冥之中这小男孩和自己有缘。
两人走到刘川摊位前，小姑娘突然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木匣子。
“老板这东西你们收吗。”
刘川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来卖自己东西的，当即就不乐意了，伸手就打算驱赶两人，不过何雨柱此时却注意到小姑娘手中的木匣子，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物品，但也算是古物。
“小姑娘，能把这东西给我看看嘛。”
听到何雨柱的话，刘川顿时着急的想说什么，却不料何雨柱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别着急，小姑娘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老爷爷，不过听到他的话也没拒绝，把自己手上的木匣子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后仔细的打量着，这东西看成色应该是清朝的玩意，不过因为主人家保持的不怎么好，导致这东西的价值大大打折。
“何叔，您可得小心点，这潘家园就没几件真玩意，这木匣子看着也就是几十年的玩意，不值什么钱。”
听到刘川善意的提醒，何雨柱也没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姑娘和男孩。
“你打算卖多少钱。”
听到老爷爷的话，面前的小姑娘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她在潘家园也转了几个小时了，可问了几个老板人家都不要，就算是有要的也就出几块钱，多的十几块，可自己现在需要钱租房子，只能把奶奶留下来的遗物卖了，李雪也只能抱着来潘家园试一试的想法。
这年头在四九城租房子价格还没有以后那么夸张，十几平米的一间房一两百块钱就足够了，李雪现在身上就100多块钱，如果不卖这木匣子，租了房子，自己和弟弟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500？”
李雪试探性的说了一个数字，500块钱在现如今的四九城倒也算不上什么很大的数字，但绝对也不少，现如今一个普通职工的月工资也大概就是700左右。
听到李雪的话，刘川不乐意了。
“500？你宰人呢，这破匣子最多也就是几十块的玩意，500你可真敢开口。”
听到刘川的大吼声，李雪顿时吓得拉着弟弟缩着脖子，生怕刘川动手打人。
“好了小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