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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无法自证的骆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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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很敏锐。

他在看到骆燃的第一眼时就发现他并没有切换人格。

因为骚气是藏不住的。

眼前的这一个,无时无刻不想吃掉他。

眼神可以伪装,表情可以伪装,生理反应没办法伪装。

除了他的宿主,望舒还没见过连生理反应都能伪装的惟妙惟肖的人类。

两个人格的心跳速度完全不同,那个地方的……程度也完全不同。

望舒不需要看其他地方,只要往下三路瞥一眼就知道谁是谁了。

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扬起手,贬低他:

“我没有丧失嗅觉。”

“脏东西还敢跑到我这里鱼目混珠?”

“是没得到教训吗?”

“被保安科当众扭走的时候,不觉得社死吗?”

骆燃没有说话。

他说不出话。

他兴奋到颤栗。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你……是诈我?”

“还是你真的能区分我和他?”

骆然有自己的小秘密。

骆燃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他刚刚被分裂出来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扮演骆然。

他cos他的另一人格,出现在那些亲近之人的面前。

他试探他们。

反反复复。

没人发现。

没人知道他不是那个书呆子。

没有人发现他们的不同。

骆然也对此一无所知。

他屏蔽了他的感知。

他被分裂出来后,他们的身体里就出现了一束白光。

只要站到白光中,就能控制身体。

那个时候的骆燃很老实,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阴影里。

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会站到白光中,然后控制身体,寻欢作乐。

一般这个时候,白意就会出现。

白意总会有好主意。

他们总能一起玩一些奇奇怪怪的游戏。

骆燃虽然没有被满足,但确实释放了一些。

他一度以为白意是最适合他和骆然的人。

直到白望舒出现。

一个“一辈子”都没有吃饱过的人,终于知道饱是什么感觉了。

骆燃丧失了理智。

他只想得到他。

“白望舒,你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骆燃不再伪装。

他笑。

眼神里的欲望也不在隐藏。

他站在病床边,直勾勾的看着望舒。

“告诉我,你真的能分清我和他?”

回应他的是望舒的鄙夷:

“嘴巴真臭,就不能闭嘴吗?”

那种厌恶是如此的真切。

骆燃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笑出了泪花。

他擦掉泪花。

“你真的能区分我和他。”

救命。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够分清他和书呆子。

骆燃忍不住了。

他直接倾身,伸手将望舒推倒。

在望舒反抗之前,他就闭上了眼睛:

“打吧。”

他把自己没被打的那半张脸凑了上去。

“真贱。”

望舒没有动。

他冷冷开口。

“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让人打脸的?”

“真是恶心。”

“拿开你的脏手。”

“别污染我的空气。”

“我要吐了。”

说着,望舒干呕了一声。

骆燃睁开眼睛。

他站起直。

望舒侧头,做干呕状。

他从床上下来,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风:

“太脏了。”

“真的太脏了。”

“这病房我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说着,他就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去。

骆燃被彻底的无视了。

望舒是从另一侧下床的。

他离他远远的就好像他是什么污染源。

骆燃哑然。

白望舒的嫌弃太明显了。

这不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我和他没有任何的不同。”

骆燃解释。

“我和白意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个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我们确实玩过一些比较刺激的游戏,但从来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说着,他开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

他已经开始自证了。

望舒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就不脏了吗?”

“谁告诉你的?”

望舒冷笑。

“是我亲爱的哥哥吗?”

“太恶心了。”

“你非要让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吗?”

“玩的刺激?”

“呵呵。”

骆燃脱掉上衣。

他露出了满是疤痕的后背。

他转身,试图展示给望舒看。

望舒才不会去看。

看了就等同于听了他的解释。

望舒拧开门把手,直接就走了出去。

他再一次化身被骚扰的小可怜,战战兢兢的跑去找护士们求助。

骆燃被扔在了病房里。

他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衬衣,表情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他没有去捡。

他就保持着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的样子站在了原地。

他听见外头的白望舒在说话:

“他又来了……”

“他还把衣服都脱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想出院。”

“我要离开这里。”

“我……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他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语气是真的可怜又无助。

可就是这个可怜又无助的人,冷漠的说他脏。

“我脏吗?”

他自言自语一般的询问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如果我脏的话,和我共用一个身体的你凭什么就是干净的?”

“我快乐的时候,你难道不快乐吗?”

“我可从未屏蔽过你。”

“滚出来回答我!”

“不,滚出来回答白望舒!”

“你去告诉他,你和我一样脏!”

没有人回应他。

骆燃自言自语:

“不干净……是,我是不干净……”

“这个世上有几个干净的人?”

“傅斯年就干净了?向惟桉混娱乐圈的,他能干净到哪里去?”

“鲁平南那个神经病难道就没玩过刺激的游戏?”

“每一个都不干净……”

“没有人干净。”

“凭什么嫌弃我?”

骆燃抚摸自己的后背。

每一寸肌肤都凹凸不平。

一起沉沦吧。

骆燃不打算再寻求望舒的理解了。

他要拉所有人共沉沦。

他弯腰捡起自己的衬衫。

他穿好衣服,把所有的扣子都扣上。

他不信自己是最脏的那一个。

只要找到其他人和他一样肮脏的证据,白望舒就会无话可说。

望舒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勾唇微笑的。

因为除了他,别人根本不“脏”。

傅斯年克己复礼,一直走禁欲路线。

向惟桉看似温文尔雅,骨子里最看重阶层,他是绝对不会潜规则一些在他看来是“低贱”之辈的人的。

鲁平南满心满眼只有两件事,护着白意和满世界的寻求刺激,不是骆燃的那种刺激,是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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