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情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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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故意的。
这个吻可不单单是对小狗的奖励。
还是对傅斯年的明示。
所以,在傅斯年离开病房的那一刻,他就松开了向惟析。
他坐在病床上看着脸整个都是红色的向惟析,他说道:
“向惟析。”
还没有从那个吻的余韵中回过神的向惟析呆呆的嗯了一声。
他笑开了花:
“望舒,我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放聪明点好吗?”
冷漠冰霜。
和那个热情如火的吻形成鲜明对比。
望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变成了喜马拉雅山上常年不化的冰雪。
“什么?”向惟析呆了一秒,马上反应了过来。
“你生气我调查你,还是生气我自作主张把调查报告发给……”
望舒没有说话。
向惟析立刻不再询问,他马上答应:“好的,我会的。我绝对会……”放聪明点的!
“你不是我亲爱哥哥的朋友。”望舒勾唇,因为接吻而显得红润的唇泛着淡淡的水光,就像一颗熟透后被咬了一口的樱桃。
比白意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向惟桉这个瞎子!
向惟析咽了口口水,他点头,魂莫名其妙就开始在肉体里荡漾。
黄色的废料进入大脑。
樱桃……
樱桃小嘴……
无数歌词在他的大脑里窜来窜去。
热吻……
拥吻……
奖励,他的奖品?
望舒在这方面永远都不吝啬。
如果他做的更好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和傅斯年一样……
他觉得自己是点燃的火焰。
他可以为眼前这个忽冷忽热的美人把整个世界烧掉。
他突然有了信仰。
搞笑的是,他之前的那么多歌里,就没有一首没批判过信仰。
他不信这套。
他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现在……
他已经不是他了。
he made me a believer.
I am a man with belief.
爱情,这tm的毫无道理的爱情。
他都爱上绿色了。
向惟析看着望舒,他看着他嘴唇上下微动:
“我亲爱的哥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你骗了我。”
向惟析点头,承认他撒了谎。
“他喜欢傅斯年。”
望舒话音刚落下,向惟析就大声反驳:
“不不不,他不喜欢傅斯年!”
他知道如果承认白意喜欢傅斯年,眼前这个尤物会毫不犹豫把他扔掉。
他不想出局。
向惟析的智商上线。
“你哥哥喜欢的可不是傅斯年。”向惟析反驳了望舒,虽然有些气短,“所有人都知道,白意身边有四只舔狗。”
“他钓着傅斯年、向惟桉、骆然和鲁平南。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匪浅。”
“可你哥哥从来不在外面承认他们有超出好友的关系。”
“望舒,你哥哥称呼他们为好朋友。”
“如果你把这种行为叫做喜欢的话,那他就是喜欢他们。”
“可在我看来,那不是喜欢。”
向惟析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一下子就弱了。
他看着望舒。
那双眼睛里刻着以下几个字:
我对你的行为,才是喜欢。
望舒垂下眼睛,他避开了向惟析的眼睛,就好像是被他眼里的深情烫伤了一样。
他装的。
但向惟析好似被打了鸡血。
拿捏不了小狗,他还怎么做主人?
时而聪明,时而犯蠢的小狗最近变得有些不好控制了,都学会自作主张了,但也越发好用了。
他已经不单是接近向惟桉的踏板了。
他变成了他手里的一个棋子。
望舒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我明白了。”
他假装自己对白意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
向惟析觉得自己说服了他。
他送了一口气,不舍得舔被望舒亲过的嘴唇,但莫名口干舌燥。
他的直觉告诉他,望舒也许马上就要说他不想听到的话了。
他把情敌很可能要从一变成四了。
在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的时候,望舒笑着说道:
“我要抢走他们。”
他说:
“我要抢走他们四个。”
向惟析心如刀割。
不单单是为他的愚蠢,不单单是为他的爱情。
更多的是为望舒。
要多么痛苦,才会让报告里的那个望舒变成眼前的这个望舒?
要多么的绝望,才会让那个行尸走肉什么都不在乎的望舒说要抢走他们?
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要抢走白意的……
向惟析要哭了。
他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郑重承诺:
“我会帮你的。”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我可以找人跟踪他们,给你制造偶遇的机会……我还可以找人调查他们,把他们的喜好列出来,这样望舒你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向惟析强撑着露出一个笑。
“向惟桉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了……望舒,你……”
“他……”
“他应该不敢再那样对你了。”
“你可以先和他一起出去吃吃饭……我觉得他对你是有点好感的……我可以先把他的喜好告诉你……”
“家里保姆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我马上问她。”
向惟析的脸和他的头发一样绿。
没说一个字,他的心口就
他的头发染对了。
他爱环保绿。
忍住。
男子汉,大丈夫。
说到做到。
他……都可以的。
“我,我不是那种传统的人。我的意思是……我想说的是……等你报复完了之后……我们也许可以去……”国外领个证?
后面的话,向惟析没有说出来。
傅斯年折返了。
他抱着一束玫瑰。
没有包装,非常的新鲜,一看就是从花园里折下来的玫瑰。
他走到望舒身前,把玫瑰重重塞进了望舒的怀里。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
但这个冷静的局外人,旁观者说:
“如、你、所、愿,白望舒。”
一字一顿,字字坚决。
什么都不知道,没看过调查报告的傅斯年打烂了自己遵守了二十多年的所有原则。
道德底线?
行事准则?
就像是玫瑰上被人细心全部拔去的刺,没有了。
他离开,并不是去赴白意的约。
真正的体面人傅总是不会允许自己在“情敌”面前失控的。
所以,他避出去。
望舒知道他必然明白他在用幼稚的激将法逼他。
可他还是上钩了。
你情我愿么?
望舒单手把花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
他低头,轻轻嗅了一下:
“很好,我很喜欢。”
“我哥哥也会喜欢的。”
一语双关。
他和白意喜欢的是花,还是傅斯年,在场的三个人心知肚明。
“去见我亲爱的哥哥吧。”望舒把下巴虚虚的搁在了玫瑰花朵上。
他歪头,天真无邪的说:“你们约在花园不是吗?别让他久等啊。那可是我最最爱的哥哥呢。”
所有人都知道他嘴里的“最最爱”要打个引号,可所有人都没有点破。
望舒的眼睛里盈满星光,整个人看上去闪闪发光。
他绝非纯白。
恶意从他的身体里渗出。
他明目张胆的恶毒着。
这种明目张胆让他显得无与伦比的美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一边恶毒的令人发指,一边又脆弱的令人怜惜。
傅斯年艰难的将自己的视线从望舒的脸上移开。
望舒却不肯放过他。
他说:
“过来,把这束花带给我亲爱的哥哥。”
他命令傅斯年,就好像他是他的另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