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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再次小场面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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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低低咳嗽了一声,他打断了向惟桉的话:

“很显然,你弟弟不在这里。现在离开,你私闯民宅一事我不追究。”

谁都知道,这就是瞎话。

破碎的玻璃窗明晃晃的摆在那里。

向惟析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傅斯年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看向惟桉:

“望舒是病人,他需要休息。你要找弟弟,去其他地方找。”

难得的,傅斯年说话的语气无比的严厉。。

向惟桉说:

“他真的不在这里吗?”

他指着地板上的碎玻璃,又指管家本内特和他身边带着电棍的保镖们:

“傅总家的宠物这么顽皮的吗?是美洲狮还是东北虎?竟然需要出动这么多人来抓捕?”

“人不在这里。”傅斯年重申,这次远比上次直白,“向惟桉,请你离开。”

向惟桉没动。

“我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失礼,但那是我弟弟,亲弟弟。”

他露出一个宠溺又无奈的笑来:

“我必须阻止他犯傻。所以我不能走。”

“向惟桉,你弟弟很快就会平安回家。”傅斯年寸步不让,他动了动身子,挡住了向惟桉看向望舒的视线,“非礼勿视。”

向惟桉笑:

“我很欣赏小意的弟弟,很想把他签下来。昨晚的表演真的……”

他压低声音,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一划,赞叹道:

“精彩绝伦。”

一语双关。

望舒没听懂,背对着望舒的傅斯年听懂了。

他眼神锐利: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听出了机锋,但没有完全理解的望舒微微歪头。

他看向惟桉,又看傅斯年。

继而笑,带着眼底恶意满满的笑。

瞧瞧他发现了什么。

他亲爱哥哥鱼缸里的鱼儿们打起来了?

他只唱了一首歌。

一首歌词含义稍微有点特别的歌。

只此而已。

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做。

鱼塘里的鱼儿们发疯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是他亲爱的好哥哥,没有管好自己的鱼。

望舒学会了某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

他选择性忽略了自己的那句“睡吗”,和那个“强吻”,以及犯规的“月季花丛”。

他舔了舔唇。

吃醋了?

傅斯年在吃向惟桉的醋,向惟桉在吃向惟析的醋。

那种怪异的气氛是吃醋没错吧?

他亲爱的宿主说过男人雄竞的时候是会吃对方的醋的。

为什么他没有闻到空气里酸溜溜的味道?

他吃过醋,吃饺子的时候,空气里没有那种味道。

望舒歪了头,再次舔了舔唇,不是醋的味道。

那这是什么?

向惟桉笑,表情温柔,在傅斯年锐利的目光中,他换了一个话题。

他指着傅斯年背后的望舒说道:

“我知道他是个病人,他需要休息。”

意有所指的抬了抬下巴,向惟桉的语气依旧温和,他说:

“昨晚很愉快吧傅总?你似乎不够体贴,他是病人不是吗?”

“瞧瞧那些红色的痕迹?似乎有些激烈,对病人不够友好。”

傅斯年蹙眉,他看了一眼望舒,怒斥道:

“向惟桉,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管家本内特动了,他闻到了火药味。

他走到望舒的身前,微笑着说道:

“白先生,两位绅士可能要进行一个略微有些激烈的谈话,可以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吗?我们去小客厅待一会儿如何?”

管家先生说他们只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对话?

不像,一点都不像。

试探一下就好了。

望舒嗤笑,他眼眸深邃,他把里头藏着的不顾一切的疯狂露了出来:

“激烈的谈话?”

他扬起下巴,勾唇媚笑:

“不就是争风吃醋么?”

望舒咯咯咯笑:

“还激烈谈话?好清新脱俗的借口。哄傻子呢?”

傅斯年向惟析衣冠楚楚。

前者,穿着定制的西装,不是曾经披在望舒身上的那件。

他换了一件,虽然颜色一样,但剪裁略有不同。

后者,穿着大牌的当季秋款,而现在还是盛夏。

望舒赤裸着上半身,左手打着石膏,下面也仅着一条宽松的米色睡裤,其中一只脚的脚腕肿了起来,还满身红色的划痕。

如果有人从远处看过来,无疑会觉得望舒是那个弱势的人。

以貌取人,不是吗?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望舒才是那个占据着上风的人。

他牵动着傅斯年和向惟桉的情绪。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鱼儿跑出来了。

一首歌而已。

他们就上钩了。

他亲爱的哥哥,意识到了吗?

嘻嘻。

肯定意识到了。

那可是他最最最亲爱的哥哥大人。

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呢?

千万千万不能在无知无觉间就失去一切哦。

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一定要清醒着,努力拼命挽留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一点点失去才配得上他弄坏自己奖励的“牺牲”。

小鱼儿,游啊游。今天游到东,明天游到西。昨天在白家,今天到我家。

望舒笑意盈盈的看着傅斯年和向惟析,他站在衣帽间的门口,脸上是故意伪装出来的,毫不掩饰的魅惑。

在主人开口后就没有再说话的管家本内特轻轻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望舒身后的衣帽间,又去看傅斯年,他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神情有些担心。

后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本内特无奈叹息,带着保镖们离开。

咔哒——

房间的门被轻轻的合上。

傅斯年和向惟桉停止“谈话”。

他们一起看向望舒。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两位没有看上我这个底层的小垃圾吗?”望舒动了,他一瘸一拐朝沙发走去。

傅斯年几乎是在望舒动的瞬间就上前,预备搀扶他。

望舒躲开了他的手,傅斯年没有坚持,他落后望舒一步的护在他的身侧,谨防他摔倒。

向惟桉没有动。

他的目光在望舒和傅斯年之间打转。

突然,他笑了:

“所以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望舒在沙发上坐下。

他甩了甩自己的脚,轻笑着回答:

“高贵如你们,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样的人呢?不告而别的向先生。”

向惟桉垂下眼睛,没有回答。

时间要是能倒流,他还会走吗?

谁知道呢。

时间毕竟没有办法倒流。

“说吧向总。”望舒开口,“为什么找过来?别说是为了你弟弟。”

“我要听实话哦。”

望舒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疯狂表情。

宽大的沙发衬的他越发的纤细。

可他真的纤细吗?

这个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他洞悉了什么?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向惟桉说:

“我很欣赏你昨晚的表演,想签下你。”

“好假,咯咯咯……”望舒勾唇,眼底的恶意毫不掩饰,“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他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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