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为了你我什么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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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看着气的眼睛发红，就差崩溃的向惟析，低声说道：
“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向惟析双手握成了拳，他本来有着一头粉红色的头发，现在头发换颜色了，变成墨绿色。
昨晚，当向惟析从冰冷的地上起来，发现望舒和他不见了之后，直觉就告诉他，他绿了。
但他没有马上就去染发。
他给他哥助理打了电话，问了他哥的行踪。
助理peter一如既往的没有隐瞒他。
向惟桉去了酒店。
他最喜欢，并且长包了一间总统套房的酒店。
酒店前台和peter确认过行程，向惟桉要了第二天的早餐服务。
向惟析冲了过去，连闯了三个红灯。
近乡情怯。
他停好车后不敢上去。
他特别怕看到不该看到的。
所以，他像所有头上发绿的懦弱男人一样，坐在车里，直勾勾的盯着虚空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他只知道，他看到向惟桉志得意满的从专属VIp电梯里下来，开车离开。
他是在他离开二十分钟之后上去。
他刷脸要到了向惟桉房间的房卡。
他脱了鞋子，赤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不该有的味道。
浴室却传出水声。
向惟析没有冲进去。
他扫了一圈这间该死的套房，地上散落的衣服让他如遭雷击。
他才买给望舒的……
向惟析没有冲进去质问望舒的勇气，他蹑手蹑脚的来，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然后，他就在自己的车里崩溃了。
他没办法责怪望舒，对方不喜欢他，还拒绝了他。
但他恨向惟桉。
向惟桉是故意的。
相处虽然不是很久，但向惟析自问还算了解望舒，他觉得望舒不是那种会和“朋友”哥哥乱来的人，所以，是向惟桉勾引的。
向惟桉不是人。
嘴上说着要做一个好哥哥，可看看他干的好事！
这个世界上哪有哥哥会和弟弟的心上人睡！
向惟析找了一家理发店，把头发染成了墨绿色。
他冲回家，在私密的空间里打电话给向惟桉。
他和他摊牌。
向惟桉不做人，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输给他。
他给白意打了电话。
电话没接通，脑子充血的向惟析正准备发语音过去就看到望舒开门走了进来。
手机掉在了地上。
向惟析的眼睛红了。
他委屈又愤怒的看着望舒和他身上没有换的衣服，质问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句我不喜欢你给堵了回去。
他嗫嚅了一下：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但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可以和向惟桉，这要是换了其他什么人，我都不会……”
“没睡。”望舒吐出两个字。
“……什么？”向惟析呆了一下，他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
望舒凝视向惟析。
他的眼睛是真的很黑，黑到深不见底。
四目相对，向惟析试图从那里看出点什么，但除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
“你们……”他放缓了呼吸，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望舒就会让他再次从天堂跌落地狱，“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
望舒平静承认。
他还需要小狗狗。
没有了他亲爱的小狗狗，他住哪里？
更重要的是，他还需要他亲爱的小狗去刺激向惟桉。
滴答——
向惟析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狼狈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么大个子的rapper抽噎了一声。
他抬头，眼泪已经被他擦干。
他说：
“我比他强，你信不信？”
“不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望舒仰头，露出洁白的脖颈。
他太知道向惟析喜欢的是什么了。
向惟析果然中招。
他根本没办法将自己的视线从那上面移开。
他咽了口口水，直接扑了上去。
和之前那次一样。
向惟析一如既往的鲁莽。
望舒被他直接扑倒在地。
他闷哼了一声，脖子处就是一疼。
生气的小狗用力的啃了上去。
一边啃，他一边呜咽：
“别喜欢向惟桉，别喜欢他。他有的，我也有。他没有的，我也有。”
“望舒，他不懂音乐，脑子里只有钱。你们不合适。”
“我知道你不喜欢钱，你喜欢音乐，我们是一样的，我也不喜欢钱喜欢音乐。”
“他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没有一句是真的。都是骗人的。”
“我没有骗过你，我一次都没有骗过你。”
望舒感受着脖颈处的凉意，他知道那是向惟析的眼泪。
他没有动容。
一个不懂感情的系统是不会动容的。
他只是觉得——有趣。
向惟析是一只有趣的小狗，他会向主人撒娇。
“别喜欢向惟桉，求你……”
向惟析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卑微祈求，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淋着雨的小狗。
望舒喜欢小狗。
毛茸茸的小狗。
他的宿主曾经在某个世界养过，他说过会把身体借给他，让他摸一摸那只狗。
他当时很期待。
可狗死了。
被他宿主的攻略对象从楼上直接扔了下去。
那小东西身下流了好多血，尚存一息的时候还在找他的宿主。
他没摸到。
宿主很伤心。
攻略对象后来也像那只小东西一样从楼上跳了下去。
宿主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单纯。
望舒坐起来，他的后背很疼，他的宿主喜欢这种疼痛的感觉，所以，他喜欢被虐。
望舒不讨厌这种感觉，却也说不说喜欢。
他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向惟析，说道：
“我不会喜欢他。”
他不喜欢向惟桉。
他只是需要让向惟桉喜欢他。
不，也不是一定要喜欢他。
他要的，只是他亲爱的哥哥失去所有他偷来的东西。
“你不喜欢他？”向惟析眨了眨眼睛，那里头落下一滴泪来。
望舒凑上去，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在他的脸颊上。
他像是对待那只他曾经无比渴望抚摸的小狗狗一样温柔的帮向惟析擦掉眼泪：
“别哭，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他。他是个胆小鬼。”
他说的是真的。
向惟析颤了一下。
望舒的手太烫了。
这一刻，他都不像是他了。
那种萧索死寂消失了。
向惟析很热。
他猛地一把抓住了望舒那只还流连在他手上的手：
“我不胆小。”
“望舒，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