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的心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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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惟桉远远的跟着向惟析。
他看着他冲出去，发疯似的在街上找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他站在角落的阴影里，骂道：
“向惟析，你怎么这么蠢呢？”
“我愚蠢的弟弟啊，人都住到你家里了，都不知道给人家的手机装个小程序定位，说你蠢，你还不信。”
“真是……”
他移开视线往回走。
回到自己车里，向惟桉靠在座椅上，撕开了自己的领带。
他拿下眼镜，打开手机，开始看律师发过来的调查报告。
一年上千万的服务费，享受的就是这种VIp的效率。
五千字的调查报告，详细的列出了向惟析和望舒接触的全过程。
向惟桉从这五千字里看出了满满的套路和心机。
同一班飞机？
这是巧合。
之后就不一定了。
谁不知道他向惟桉的弟弟一心一意想在“等”弄一个驻场的机会？
故意的。
他可不是向惟析，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穿。
向惟桉重新戴好眼镜，他发动汽车，准备去自家公司。
刚上路上，白意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他放缓车速，接通电话：
“小意？”
“惟桉哥，你没和向惟析起冲突吧？”
白意带着歉意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这件事情完全是我姑姑的错。她看到向惟析和一个侍应生一起去G家买东西，就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人，就和店里的导购说了一些对方的坏话。”
“我姑姑那样的性子哥你也是知道的。她说话肯定特别难听。”
“真不怪向惟析的。”
“你别逼他和我姑姑道歉。这件事情先做错的那个人是我姑姑。应该我们向他道歉才对。”
向惟桉嗯了一声，顺着白意的话往下说：
“别这样，我们都知道向惟析的性子，这件事是他不对。不管你姑姑说了什么，他和长辈动手，就是他的错。”
“白意，我代替他向你和你姑姑道歉。”
“别生气好吗？你身体不好，别为这种事情气坏了身体。”
向惟桉特别温柔，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语调都像是哄不懂事的小宝宝。
电话那头的白意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冷漠的，平静的，毫无波澜的表情。
所以，他感动的嗯了一声，特别乖巧的回答他：
“哥，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和他生气呢？那是你弟弟。”
向惟桉意有所指的低笑了一声：
“是，你说的对。”
白意惊呼了一声：
“惟桉哥，你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
“你怎么了？”向惟桉又笑了一声，恰好遇到一个红灯，他刹车往反光镜里随意的瞥了一眼。
他一愣。
人潮拥挤的街头，他的好弟弟单膝跪在地上，张开双臂搂住了那个人的腰。
电话那头，白意害羞的唔了两声。
向惟桉没有回应。
他盯着反光镜，他看着那个人掰开他弟弟的手，拎着随身包就要走，忍不住勾起唇，恶意满满的无声笑了起来——
欲情故纵？
只有笨蛋会上当。
他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却没有办法移开。
嘟——
红灯变绿。
跟在他后面的车开始摁喇叭。
向惟桉慢了半拍反应过来。
他启动汽车，电话那头的白意很紧张他，关心道：
“惟桉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哥你还在吗？你没事吧？”
向惟桉收回了视线，分了点注意力给白意：
“我没事，刚才看到了一个熟人。”
“没事就好。”白意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说，“惟桉哥，我有句话不知道要不用和你说。”
向惟桉忍不住勾唇，他说：
“你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你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惟桉哥你真好。”
白意感激说道。
“我知道我下面说的话可能有些冒昧，但是那个侍应生，就是向惟析带着去买衣服的，你真该注意一下。”
“我知道向惟析有自己的判断，但是……”
“好了。”向惟桉打断他，“小意，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关心他。我会留心的，放心吧。”
“嗯。哥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还在开车，我就先不和你聊了。”
“好，还是那句话，有事给我电话。”
挂断电话，向惟桉调转车头，直接往酒吧“等”开去。
车停好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今天是周四。
望舒在那里唱歌。
向惟桉索性将脖子上的领带拿了下来。
他把它扔到副驾驶上，盯着它发呆。
真是太奇怪了。
向惟桉坐在车里没有动。
天还亮着，酒吧并没有开始营业。
他为什么要过来？
他有什么理由过来？
不过是一个欲擒故纵的小歌手，这样的人，他见的还少吗？
找助理带着唱片合约过来，省心省力。
他觉得自己疯了。
疯了的向惟桉没有离开。
他浪费了自己好几个小时等到天黑酒吧开业，却没有进去。
他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坐在车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了从酒吧里走出来的望舒和向惟析。
望舒走在前面。
他脸上化了浓重的舞台妆，神情却比天山上的雪还要冷，越发的像一个仿真玩偶。
向惟桉放在车门上的手缩了一下。
他看到跟在望舒身后的向惟析伸出手试探性的去抓望舒的手，望舒甩开了。
他愚蠢的弟弟沮丧的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们越走离他的车越近。
向惟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矮下了身子，藏了起来。
车的隔音很好。
但这一刻，他无比希望没那么好。
忍了一会儿，向惟桉重新坐了起来。
他轻轻打开了一点车门，很快，向惟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望舒，和我回去吧。那种小旅馆不安全的！你就住我那里，我可以搬到其他地方去。”
“你别不理我啊！我们可以像之前那样相处！我保证不做任何过线的行为。真的，你信我。”
“是不是向惟桉那狗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只要点个头，我现在就去把他的头打爆！”
“你不要听他的！他们这种人都是垃圾！”
“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和我说话？”
“向惟析。”
望舒平静到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
“就这么喜欢我？”
向惟桉听到他弟弟响亮的回答：
“是。”
“无聊。”
望舒吐出这两个字，转身朝向惟桉所在的汽车走去。
坐在车里的向惟桉心跳如鼓。
砰砰砰——
他的心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