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露出他和白意相似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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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等着急了？”
“是我不好。”
“要不是……”向惟析话都到嘴边了，还是把刚才发生了什么咽了下去。
不光彩的事情何必和他说。
望舒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向惟析。
明明是和之前一样的眼神，向惟析的心就开始不争气的狂跳，他道歉：
“是我动作慢了。”
话说完，还觉得奇怪，有些尴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望舒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多乖呀。
没做错什么，却乖乖道歉，不找借口的小狗狗。
绝对能刺激到向惟桉。
桀骜不驯的弟弟被一个快要掉进深渊里的人变成这副样子是多么让人无法忍受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向惟桉，你会害怕弟弟跟着坠落么？
你会怎么阻止呢？
望舒移开自己的眼睛：“走吧。”
向惟析乖乖点头。
两人一起往外走了几步，望舒停下。
他没有抬头，说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向惟析慢半拍反应过来，望舒这是在关心他？
他忍不住去看他。
望舒和过去没有半点不同。
他身上的气质一如既往，一双眼睛里也是一片死寂。
可刚才的话绝对是关心！
向惟析嘴角微微翘起：
“没什么大事，一个疯女人胡说八道，被我教育了两句。”
“哦。”望舒没有看错，向惟析摇尾巴了。
这就满足了吗？
也是。
一个满身萧索，活着只是为了活着的人突然“关心”了你一句，你能不动容吗？
动容的，尤其当这个人是你的单箭头初恋。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物种。
望舒的宿主曾经用过一位歌手的歌词才形容这种事情，那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现在就是那个向惟析得不到的人。
活死人么，怎么会对情情爱爱感兴趣？
向惟析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他摇着尾巴，绕着望舒转圈圈：
“你想去哪里吃饭？”
“我知道几家不错的苍蝇馆子，你感兴趣吗？”
冷酷的rapper变成话痨，用相声演员的语速报了十来家店名。
望舒心不在焉的听着。
他在等。
等谁？
当然是他亲爱的姑姑和哥哥了。
你真的以为他是在等向惟析？
哦，你猜他刚才为什么问了一句？
拖延时间。
等着她的好姑姑从店里走出来。
一切都在计划中。
总要给亲爱的姑姑留下一个足够深刻的印象。
人很难抽离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有感情用事这样的词语。
系统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它们，生来就没有感情。
它们只相信数字和逻辑。
所以，它们不会输。
望舒不会输。
向惟析一连串的店名刚刚报完，白淑珍就被人簇拥着娇滴滴的走出了店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门口不远处的向惟析，以及站在他身边的人。
当然要看见了。
望舒特意选的位置——明星最喜欢的那什么c位，保证任何一个从店里出来，第一眼都会看到他。
在白淑珍看过来的瞬间，望舒平静朝向惟析开口：
“不想吃。”
向惟析立刻皱眉，老妈子一样絮叨：
“不吃饭怎么行。你看看你瘦的，你这腰都细成什么样了……”
他一边说，一边关切的伸出手去掐望舒的腰。
望舒没动。
向惟析反而像是被烈火烫伤了一下，跳了起来。
他摸到了他的腰。
向惟析哑了。
那么细。
也就和他手臂一样长。
他的耳朵红了，火在他心口燃烧。
怪异的燃烧着。
让向惟析有些渴。
老房子着火是什么样子的向惟析不知道，他到是知道什么叫初次心动。
心脏病了，不听话了。
他认命：
“行吧，不吃就不吃吧，那些地方也不卫生。要不我们去你之前上班的地方吃饭？”
“打肿他们的脸怎么样？”
“让他们冤枉你！”
“我带你去点一桌子，然后咱们吃一道，扔一道，打肿他们的脸！”
rapper从来没有这么幼稚过。
他笨拙的示爱。
望舒不置可否。
向惟析就以为自己讨得了他的欢心，他欢欣鼓舞：
“走！”
望舒转了个身子。
血脉相连的亲人，五官总能找到相似的地方。
就算望舒像妈，白意也像妈，两人也有一两分相似。
之前之所以没人看出来，实在是望舒身上的气质太过特殊，把这一两分相似给压了下去。
现在，在向惟析转身带路看不到他的时候，望舒故意收敛了一些身上的萧索，然后，将他和白意最为相似的侧脸故意展示给了白淑珍看。
白淑珍看到了吗？
看到了最好。
相似总会令人狐疑。
狐疑就会引发探究。
望舒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身世。
只要查，就能查到。
白淑珍知道了“真相”会做什么？
无条件偏向白意？
不可能的。
以白意对向惟桉的了解，他是不会为了帮她“做主”和让向惟桉收拾自己宝贝的弟弟的。
那可是弟控。
白意现在可还没有选定傅斯年作为自己的订婚对象，他还在周旋。
熟知向惟桉弱点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在亲爹死后已经没什么用的姑姑去和向惟桉闹？
望舒推测，向惟析的事情，他会和向惟桉提，但不会要求向惟桉去收拾弟弟，甚至还会立一个隐忍的人设，让他不要和向惟析闹。
因为只有这样，弟控的向惟桉才会觉得他白意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才会更加的喜欢他。
到此，白淑珍就会发现这个她视为靠山的侄子根本“靠不住”。
从小就攀附在亲哥哥身上的白淑珍会做什么选择？
纠结之后，她会抛弃那个让她无法依靠的侄子，去依附另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侄子。
她另外一个侄子，让向惟析俯首帖耳。
菟丝花是没办法靠自己生存的。
望舒什么都不用做，亲爱的姑姑就能发现他的好，跑过来找他呢。
难道就没有没看到的可能呢？
当然有。
系统不会只做一个预案，永远有plan b.
没察觉到也没关系。
没察觉到，就隐在暗处好了。
等到大厦将倾，再揭开身世也可以。
自己的姑姑，迟钝一点也不要紧的。
和亲爱的哥哥比起来，这根本不算错误。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亲爱的哥哥会哭还是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