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刺眼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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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星子了。

干柴遇上了火星子，很快就会变成熊熊烈火，只要有东风。

望舒感受着那炙热的目光，觉得东风很快就会吹过来。

他感受着八月的夜风，慢慢的调整好自己的姿势。

这具身体从没喝过酒。

望舒觉得有些微醺，他抬眼去看向惟析。

向惟析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眼，本能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有些局促的拿起桌上属于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要听歌吗？”向惟析站起来，走到靠墙的五斗柜前，那上头放着一台黑胶唱片机。他拉开五斗柜最上面一层的抽屉：

“我这里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望舒就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站在向惟析的身后，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两厘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贴了。

向惟析都不用特意闻，就能感觉到望舒身上的味道——酒气夹杂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萧索味道，特别的上头。

他的耳朵热的厉害，身体不听话的想躲。

“别动……”望舒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他吐气如兰，使坏的把带着酒气的气朝向惟析的后脖子那里吹，“让我看看你的唱片。”

向惟析就像是被一个武林高手点了穴一样，他没办法动了。

太近了。

明明没有贴在一起。

他就是能感觉到望舒的体温。

他的手从他胳膊下穿过……

他的胸就在他的后背后……

夏天的t恤很薄，可能是太薄了，向惟析眼角的余光甚至能看到望舒那白皙的脖子和……

他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躁动过。

向惟析深深的困惑，他有点想要逃跑。

但一个没有叛逆精神的rapper还能被称之为rapper吗？

向惟析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

不能。

逃跑不cool。

他是个cool boy。

向惟析深呼吸，准备接受自己的异样和望舒的贴近时，后者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摇滚乐队的黑胶唱片。

他飘然而去。

毫不留恋。

向惟析：……

音乐响起。

望舒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竟然选了摇滚？”向惟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靠在五斗柜上，看着昏黄灯光下闪闪发亮的望舒，把话题转向了音乐，“我以为你们玩民谣的和玩摇滚的有壁。”

这句说的特别委婉，一点都不符合他本人表现出来的样子。

如果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不是望舒，向惟析一定会直白的说那群玩摇滚和听摇滚的都讨厌你们这群玩民谣的，你怎么就选择了摇滚唱片呢？

但他眼前坐着的人是望舒。

向惟析没办法说出那么刺人的话。

潜意识里，他已经开始害怕失去望舒了。

望舒却没有回答他，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在酒意上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向惟析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也不动就有些慌张：

“我说错话了？”

他嘀咕了一句，慢慢朝望舒那边走去。

还没靠近，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望舒他睡着了。

平稳、有节奏的呼吸声。

向惟析走过去，伸出手出戳他的脸，一边戳，一边说：

“切——让你对老子爱答不理。”

装睡测试向惟析的望舒动了动身子。

“啊！”向惟析被吓了一跳，他朝后面跳了一下，屏息凝神的观察望舒。

望舒心中好笑，他又动了动，果然听到向惟析紧张的呼吸声：

“望舒？你醒着吗？”

望舒没再动。

他刚才动的时候特意凹了一个变扭的姿势，为的就是突出他纤细的脖颈和腰。

因为他发现，向惟析特别喜欢看他的脖子。

向惟析喜欢望舒特意为他凹的姿势吗？

喜欢的。

他见望舒动了两次之后没再动之后就再次走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图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然后他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那一抹白太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