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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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和婵儿识趣的走到门外候着,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
“侯爷…啧。”
纪钟情啧啧了两声,苏砚舟的嘴角无声的抽搐了两下。
“别人塞到我屋里来的。”
他说的是那女人。
他本来是不想解释的,可纪钟情那暧昧不清的眼神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其实就算他不说,纪钟情也知道。
因为刚才进门时苏砚舟坐在那衣服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眼中别提欲望了,可以说是毫无兴致。
那女人连他衣摆都没碰到,肯定不是苏砚舟自己找来的。
要不还能开着门干嘛,等别人来欣赏啊,早就啃一块去了。
这种私下里官员给上头塞个女人,给点金银的事太正常不过了。
但是她还是想逗逗苏砚舟:“我看侯爷不是也没拒绝吗?”
苏砚舟:……
不是他不拒绝,他是怕他真动手那女的就死了,他正准备把人扔出去呢,好巧不巧的纪钟情来了。
苏砚舟知道这话题聊下去他不占优势,便开口反击道:“公主找到此处,莫不是因为思夫心切?”
这下轮到纪钟情心里已经偷偷骂人了:思个屁啊,未婚夫可不算夫。
但她面上却故作娇羞道:“嗯。”
苏砚舟和纪钟情这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说正事以外的时间都是你来我往,寸步不让。
“公主说违心话时,眼中应再多些爱意,才显得更情真意切。”
苏砚舟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纪钟情撇了撇嘴:“既然侯爷心知肚明,干嘛还说些废话?”
门外的婵儿和顾言听着主子们互不相让,看了看彼此,都恨不得躲得更远一些。
苏砚舟:“牙尖嘴利。”
纪钟情:“小肚鸡肠。”
苏砚舟看时间不早了,便不再跟她斗嘴:
“公主来了也好,省去一些麻烦事,我让顾言给公主去城中定个客栈。”
他说的麻烦事就是省的哪个不长眼的又给他塞女人。
“我看这院中房间就挺多的。”
纪钟情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但若是去住客栈,就不知道苏砚舟干了什么,那岂不是白来了。
“公主不怕有人说闲话?”
苏砚舟是怕住在一处传出去对纪钟情的名声不好。
“那侯爷到时候可要对我负责。”
纪钟情油盐不进。
“顾言!”
苏砚舟把顾言喊了进来,顾言目不斜视等着苏砚舟下令。
“去给公主准备好房间,让有些人把嘴管好,顺便准备几套男装。”
苏砚舟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他可以立马找出另一条可行的路。
等顾言安排好,纪钟情便心满意足的去了隔壁的房间。
等纪钟情走后,顾言才将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苏砚舟。
那调戏纪钟情的,是钱员外的儿子钱金宝。
苏砚舟只说了句:“这崇城这么乱,你说会不会有人走在路上就被人揍了。”
顾言要是连这话都想不明白,也就没办法在苏砚舟身边办事了。
顾言办事自然是很周到的,纪钟情回到屋内发现下人连洗澡水都准备好了。
纪钟情宽衣后将自己整个人泡在木桶中,身心舒畅。
“公主,顾言送来了几身男装,说让我们明日换上。”
婵儿替纪钟情拿了寝衣来,搭在一旁的屏风上。纪钟情沐浴的时候向来不需要别人伺候。
纪钟情早就知道刚才苏砚舟要的男装是为她们准备的,她低头,透过温热的水汽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嗯…可是她这样的女扮男装和不扮有什么区别呢。
这不就是一叶障目吗。
第二天,当换了男装,长发束起的纪钟情出现在正在吃早饭的苏砚舟面前时,苏砚舟内心也是这种感受。
但穿都穿了,纪钟情是不会再去换掉的,毕竟这男装穿起来可比女装舒服多了。
腿想抬多高便抬多高,再遇到钱金宝那样的混账东西,纪钟情自己动脚也方便多了。
“侯爷一会去军中吗?”
纪钟情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苏砚舟也吃好了:“公主也要去?”
她都这么问了,想猜她的心思并不难。
“侯爷让我换男装,不就是要带我出门吗?”
“公主会骑马吗?”
一听到骑马纪钟情就两眼放光,那她可太会了:“会。”
顾言便默默退下去备马了。
上次在军营外看到苏砚舟的马时纪钟情就想骑马了,已经想了很久了。
——
自从北安军和北定军融为一支军队后,便改名为定安军。
迁进了崇城内驻扎。
崇城很大,但人口不多,所以军队便在这里安营扎寨。
纪钟情骑上马背的动作十分利落,毕竟在陵南时她可是经常在军营里和兄长赛马的。
陵南有宽广的土地,在那里骑马可以自由的奔驰。
上京城不行,上京城三两步便是一个贵人,搞不好就会撞上麻烦。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地方。
纪钟情本以为定安军中此刻应该士气低迷,毕竟将领是一只军队的灵魂,若是将领不合,士兵们便很难相处。
本身是要从原先的两位将军里选一位主帅的,偏偏到现在还未定出主帅人选,才让定安军中起了内讧。
可是纪钟情一进入军中却发现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涨,干劲十足,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而且他们一看到苏砚舟来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纪钟情有些纳闷:这苏砚舟不过比自己早到了一日,难道这么快就已经将问题解决了?
苏砚舟一来,军中的两位将军便到了苏砚舟的大帐中,是原北安军和原北定军的将领。
北安将军:“靖宣侯。”
北定将军:“侯爷。”
纪钟情来之前特地去了解了一下,为何皇帝没有从两人中挑出一个作为主帅,
是因为这两位将军背后的母族和朝中两位王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换言之,背后都有靠山。
原来一人领一军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陛下看天下天平,便要整编军队。
一旦需要裁军,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做到绝对的公平,搞不好还会让士兵们心怀不满。
于是这可能会得罪王爷们的烂摊子就到了苏砚舟的头上。
皇帝老头儿还真是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