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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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乍一看平平无奇，只是在外壳上镌刻了一朵花，而花是牡丹花。
花朵的镌刻工艺异常精美，但在方禹恐怖的感知力下，还是看出了点端倪！
这些花的纹路交替的交点上，有深有浅，将这些深浅的规律组合起来，方禹很快得到了一个数字。
0b
这是二进制的表示方式，转换成十进制，就是86。
虽然暂时不清楚这86是什么意思，但方禹也是颇为高兴。
“终于找到你的马脚了。”
随后，方禹再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丝毫遗漏后，果断离开了小区。
离开小区后，方禹当即让零报了警，之后他的身形便消失在街道上。
等彻底远离了那小区，方禹将一身黑衣脱下，掏出一个随身携带的黑色塑料袋，将其装起来。
做完这一切，方禹才道：“零，查到那钢笔的厂家了吗？”
“查到了哦！这是一家位于西湖省的国产厂商，他们生产最多的，就是这个型号的钢笔。不过刚生产出来的钢笔，是没有花纹的呢！”
“没有花纹么？”方禹眼里闪过思索之色，“那就是找人镌刻上去的了，得找到这个人才行。”
想到这，方禹当即道：“零，以豪庭小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看看附近有没有拥有相应手艺的人。同时，将高启梁的生平再翻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他曾经和谁接触过。”
“已经在做了哦！”
零的速度一如既往的恐怖，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零就已经完成了搜索。
“方禹，找到了十一位拥有相应镌刻手艺的人哦！”
“倒是高启梁那边，零没有什么发现呢。”
没有发现是正常的。要是能通过简单的社会关系来找出高启梁留下的伏笔，他本人也绝对活不了那么久，那组织早就将他灭口了。
方禹看了眼零提供的地址，顿时眉头微皱。这十来个地方，分各四方，没有任何规律，光是全部跑一遍，都得好几个小时了。
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即便他找过去，别人也早就睡觉了。
看来，只能等明天再去寻找线索了。
打定主意，方禹便打算回酒店去。
为了明天行动方便，方禹还跑了一趟租车店，搞了台最新版的坦克300。
当他开着车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第二件一早，方禹还没出门，住旁边的洛雨萱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方总，您今天有时间去公司吗？”
方禹睡眼朦胧，“去公司？会去一趟吧，有什么事情吗？”
洛雨萱说道：“早上刚接到的电话，今天消防的人，会去公司检查。”
方禹一愣，“消防？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消防检查，是是正常现象，也是每个药厂都必须做好的一点。之前改造厂房的时候，施工队已经请消防的人员来看过了。
现在这才开业第二天，就又有消防的人来检查，多少有点不正常了。
事情有点异常，但方禹却没有多少的担心。
当初他还是个打工仔的时候，就曾不止一次的吐槽过不少药厂洁净区的设计，哪些地方诟病的，他都门儿清。
所以当他自己来设计厂房的时候，他完完全全是根据国家相应的规定文件来进行设计的。从清洁到消防，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
当然了，事情做到尽善尽美，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为了让设计的厂房达标，成本增加，消防通道占用的面积同样不少。
想到这，方禹顿时说道：“他们想查就查吧，我们积极配合就是了。”
洛雨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看到自家老板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也不再担心。
吃过早餐，回了一趟公司。
一大早的，消防的人员居然在那等待着了，真是不可思议。
带队的是个身材高大的板寸头汉子，神情严肃。
“你好，方先生对吧？我们接到上级通知，需要对【青城制药】的消防进行检查，请你们配合。”
方禹带着笑容迎了上去，“当然，我们一定配合。不知您怎么称呼？我们【青城制药】运营起来，以后少不了要多和你们消防合作交流啊，也需要你们多多给我们公司培训才行。”
见方禹面带笑容，态度也很诚恳，汉子脸色缓和很多，“我叫朱明，负责这一片区的公司、办公室的消防，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废话不多说，方先生，我们现在开始检查？”
“这是当然。”方禹走在前面，引领几人进入【青城制药】厂房。
【青城制药】厂房占地不大，方禹花了差不多一个钟，带朱明几人把整个厂房都看了一遍。因为厂房设计本身就很完美，再加上当初丁强的施工队近乎完美执行了方禹的设计图纸以及方案。
所以一圈下来，朱明几人愣是挑不出一个毛病来。
回到门口，朱明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方先生，你们公司的消防做的很到位，没什么问题，希望你们能够继续保持。”
“消防，是事关员工性命安全的大事，一定不能马虎。”
方禹深以为然。人的生命是宝贵的，真要等到发生悲剧的时候，才来作出补救，那也于事无补。
方禹打算成立保镖公司，也是如此。
“没什么问题的话，麻烦方先生在这里签个字。”
说着，朱明当即从怀里掏出笔，递给方禹。
看到朱明手里钢笔的瞬间，方禹瞳孔骤然收缩。
这钢笔，居然和高启梁用的钢笔极其相似！只是花纹略有不同！
方禹接过笔，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随意道：“朱队长，您这钢笔挺精致啊！市面上有的卖吗？”
朱明脸上闪过一丝骄傲之色，道：“钢笔是国产的牌子，但花纹是我爷爷给镌刻上去的，市面上可没有的卖。”
方禹一脸好奇道：“我看这些花纹挺别致的，深浅都有。”
这下，轮到朱明惊讶了，“方先生观察力真是细致入微。”
“不错。这是我爷爷的独门手法。我爷爷早年曾参与过计算机的研发，后来退休之后他不知怎的，喜欢上了镌刻这门手艺，他就把镌刻手艺和二进制结合起来。这些花纹的深浅，分别代表了二进制的1与0。”
方禹听到这，连忙问道：“朱队长，冒昧的问下，您爷爷，会接单子吗？”
朱明沉默片刻，才说道：“我爷爷，已经去世了。”
方禹一愣，旋即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抱歉，我……”
朱明挥了挥手，“无妨。没什么事的话，我们收队了。方先生，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与支持，下次再见。”
“好的好的，几位慢走。”
等他们离开，方禹先是去实验室转了一圈，看到吕惊鸿和他的几名博士的研究进展一切顺利，他便回到办公室。
“零，查一下朱明一家，会不会有人和高启梁有联系？”
零从手机屏幕里突然出现，“早就查啦！不过根据零的调查结果，他们之间，没有联系哦！”
“没有联系么。”方禹眼里闪过思索之色。
巧合这种东西，方禹是不信的。
朱明兜里的那支钢笔，和高启梁手里的钢笔，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这点是不会有错的。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先把昨天搜索出来的地点，全部都跑一遍看看吧。”
驱车离开【青城制药】，方禹直奔第一个地点。
不到十分钟，他就到了第一个目的地。
【陈氏钟表】
在繁华的街道上，一家修理钟表的店铺占据不到五个平方，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手表。
才早上十点多，老板就搬出了懒人椅，躺的明明白白。
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老板迷瞪着眼睛，看了方禹一眼，声音嘶哑道：“想要二手手表，自己看，都有标价。”
“想要修理手表，一百定金，手表留下，三天后来取。”
说完这两句话，那老板居然又打算继续睡。
方禹自然不能让他睡觉，“老板，我听说您有镌刻的手艺？”
老板聊天的性质似乎并不高，“唔…是有，怎么了？要镌刻什么东西？”
方禹说道：“钢笔，我想镌刻一朵牡丹花。”
说完，忙于就盯着老板，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谁料，一听到这个，老板顿时摆手，“不做不做。牡丹花就算了，还得镌刻在钢笔上？有病吧！”
“我又不是什么巧手匠心，累死人的活，不做不做！”
得，看来不是这一家。
方禹奔向第二处地点。
与第一处地点相似，也是一个占地不到五平米的店铺，【赖氏钟表】。
一听方禹想要把牡丹花镌刻在一支钢笔上，正在曲着腿剪指甲的老板顿时挥手送客。
无奈，方禹只能跑向第三家，第四家。
一连十家，都特么是以姓氏命名的二手手表店。让方禹一度怀疑，这城市哪来的那么多手表让他们修理，一直开着门店，不亏钱？？
幸运的是，当方禹跑到第十二家的时候，终于不是手表店了。
而是一家成人用品店。
方禹揉了揉眼睛，有些狐疑的看向手机，“零，你…确定这地方能有人会镌刻工艺？”
零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当然啦！零可是不会出错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