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参观养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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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呵呵直乐，开心地说：“别摇了！别摇了！要我答应你也不难，你得先把你的那些故事给我讲讲，如果真有你吹的那么吸引人，我立即把我这些年攒的棺材本交给你。哪怕你做生意亏了，只要你们将来为我养老送终，让我死后能有香炉供奉，我就啥也不计较了。”
白青羽哈哈一笑，说道：“多谢谢舅舅，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我不仅不会亏钱，还会让你赚得盆满钵满。让你投入的钱翻上一倍我还是有把握的。”
白令霜便也笑道：“那我也……出一笔钱吧！出多少咱们回去细细商量！”
“好！多谢舅舅和姑妈的信任！”白青羽开怀大笑：“我不会辜负你们的！”
林文涓这时过来拉着白青羽的手，撒娇似地道：“那还等什么呀？青羽姐姐，赶紧讲故事吧！我老早就想听你讲故事了！你上次给我们在额头上画花钿的时候，还说起过二郎神的故事，结果也一直，没有讲，我心里有惦记着。”
秦大花便也拉着她的另一只手道：“就是！就是！我心里也老是惦记着！嫂子，要不你先讲二郎神的故事吧！”
白青羽看了看周围环境，不知不觉间已经穿过百果园，来到了养猪场的大门前了，便道：“进去逛一逛就回去，然后把会写字的人都叫到一起，我来讲，你们写，免得让我翻来覆去地讲几遍，好不好？”
大家皆说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已经完工的养猪场。
养猪场也是个大大的四合院，占地五亩左右，四面都是房子，除了猪圈还有工人住的房子和几间极大的厨房（目前用来煮猪食，今后会增加别的用途）。
整个院子只有一道大门通向外界。另外就是养猪很费水，所以把水渠一直修到了院子里，并在院子里绕了一圈，然后从南边的墙脚下流了出去。
另外，每个猪圈里的地面都是一边高，一边低，高的那边让猪睡觉，低的那边让猪排便，并修了一条用火砖铺成的排便沟，在排便槽上方的墙上，还悬空修了一条水槽，离地高度一米八左右，这是为了防止被猪拱坏。
每间猪圈的水槽都设置了个小闸门，只要把水通上，再打开小闸门，就可以直接用清水冲洗猪圈，也可以给猪洗澡。
当然，小闸门的密封性肯定不好，多少都会漏点水，所以这个水槽不会全天通水，而是需要的时候再通水。冬季被冻上了，就只能靠人工挑水了。
目前只是把地面水渠通上了水，室内小水槽还没有通水。
为了防止小偷进来，也防止猪跑出去，水渠的入口和出口都有石板栅栏封着。
所谓石板栅栏，就是把石板顺着水流的方向侧立起来，每块间距不足三寸，跟百叶窗似的，水可以畅通无阻地流动，但是小猪崽却无法穿过。
这里已经收购了二十多头小猪崽，由两个工人养着，同时还有工人在做沼气池的收尾工作——猪圈的入粪口需要做好石质地漏板，还有一些渣土废料需要清理干净。
他们看到白青羽来了，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亲切地叫她“青羽”。
李公公一看到那些用红砖砌起来的猪圈屋子，连地板都铺了红砖，不由得吃惊道：“你这房子……是养猪的吗？怎么比人住的房子都还好？就算是在京城，好多人家的房子都不是用火砖砌的，而且，你这还是红色的火砖，多好看啊！看着就喜庆！”
白青羽道：“的确比普通人家住的房子更好。因为猪喜欢用嘴拱地，若是建得不够结实，它们很快便会把房子给拆了。我这个养猪场，是要用几十年的，不修得结实点怎么行？”
李公公又指着院子中间竖着的一排铁管子问道：“那些铁管子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沼气池的排气管。下面是一个巨大的蓄粪池，猪的大小便会通过下水道，自动流到那个地下畜粪池里。猪粪会产生一种可燃烧的气体，叫做甲烷，也叫沼气。那个管子就是用来排放沼气的。我们人类放的屁，也是甲烷。”
大家被最后一句话给逗笑了，但是没有人接这个话茬儿。
李公公饶有兴趣地去找沼气池的入粪口看了一，结果发现每个猪圈都有个入粪口，口子上都安装了石板地漏——就是把石板向上侧立着，只留下几条两三寸宽的长缝，平时把猪粪用工具推进入那几条缝中，再用水一冲，粪便即可顺着地下水道流入蓄粪池中。
李公公问：“万一小猪掉进去咋办？”
白青羽笑道：“掉进去就只能死在里面了。不过一般不会掉进去——因为母猪和小猪得用另外的猪圈饲养，等小猪崽的个头长大了，才用这种圈饲养，到时候就掉不进去了。”
李公公又问：“你那个沼气池能装多少猪粪？总不能一直装一直装，永远都装不满吧？将来装满了咋办？入粪口都这么小，就算把石板都取出来，也没有法把粪舀出来吧？”
白青羽笑道：“自然有出粪口啊！种地的时候，不得把猪粪挑出去浇灌庄稼啊？”
李公公问道：“出粪口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现在你还没有养猪……还没有养大猪，沼气池里应该还没有粪，人能进去看看吗？”他想看看下面空间有多大。
白青羽：“能！里面很大的，进去几百人都没问题。现在里面应该还没有粪便……吧？大家可以进去看看，不过里面没有光。”
这时一名养猪的工人背着大大的一背篼青草往厨房去，从他们旁边经过，闻言忙道：“大人，青羽，别进去！下面臭！小猪的粪便虽然少，但是已经有一些流了进去，下边……哦！你们若是从那边的入口下去的话，应该没有粪便，不怎么臭。粪便是从这边流进去的。”
这个地下蓄粪池十分巨大，总面积大约有一亩多接近两亩，用了上百根石柱来支撑穹顶，方便今后收集和使用沼气。光是沼气池的造价就高达五十贯——严重超出预算。
但是，大家都没有了下去的兴趣。白青羽自己倒是挺想下去看看的，但是想到下面没有光，空气也不好——肯定有臭味，只能作罢。
当然，她还是带着大家去参观了沼气池的出粪口。
出粪口一共了六个，为了防止雨水、人和猪意外掉进去，每个出口上方都建了个间小屋，把出粪口罩了起来，平时都要锁着。
这些小屋还修得相当“豪华”，里面有二米乘三米的面积，地面和墙体用的都是红火砖砌成，墙上还贴了瓷砖。出粪口在墙角，用一块结实的木板盖着。掀开木板，就有台阶直通粪池底部。盖上木板，这个小屋就是个漂亮的浴室兼厕所。
李公公不解道：“青羽，你把出粪口修得这么漂亮干什么？比我的住房还漂亮！”
白青羽道：“养猪场的工人可以在这里面洗澡和大小便啊。你们看，大小便可以直接流进沼气池，洗澡水则通过下水道，流到外面去了，顺着沟渠最后会流进河里。”
林文涓道：“可是，养猪场的工人也用不了六个这样的……”
白青羽道：“等将来沼气池里有了沼气，我会在上建一个工作车间，用来烧制玻璃制品，到时候会有许多工人在这里上班，六个洗澡间可能还不够用呢。”
宁红梅道：“你想得可真远！”
白轻云则惊喜道：“真的吗？你真的要在这里建一个玻璃作坊？”
白青羽道：“真的！但是要在下半年才开始建。也不知道建在这里，会不会太臭了？”
太臭了也只能建在这里。在缺乏密封技术的前提下，实在不宜安装管道将沼气通往远方，只能就近消耗。而且，将来在车间里安装燃气管道和灶具还是个大麻烦，得动一番脑筋才行。
李公公忍不住叹道：“你这厕所建得比大多数城里人的住房都要好。估计，有不少人都想搬到你这厕所里来住！”
白青羽呵呵一笑，说道：“等经济发展起来了，我就会修建大批舒适的房屋出售给村民，让他们都能住有自来水的房屋，就不必惦记我的厕所了。”
心里却说：“地球上可不就有人住厕所里吗！大城市房价贵，买不起房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厕所”二字倒是让她想起一事来，她忙对大家说：“今后来葫芦沟的游客肯定越来越多，不能让大家没地方上厕所吧？所以，你们记得提醒我，要赶紧在路边建几个公共厕所，方便大家解决内部问题。”
秦大山笑道：“还用建厕所？找个树林草丛解决了就是了。”
白青羽轻轻打了他一下，笑叱道：“胡说！你们男人家倒是好解决，被人瞧见了也不害怕。我们女人怎么办？我给你们讲，到了明年春天，来我们村的人更多，估计每天都有上千人。没有公共厕所可不行！你们帮我记着，咱们得赶紧建厕所！”
这些天，外来的女性游客也有不少，每天都有女性来借用白青羽家或是林家借厕所。当然，也有女性打听招不招工人。她们大多不识字，自然就被拒绝了。
白青羽也张贴了招聘公告和放了话出去，急聘有文化的知识女性。只可惜至今无人应聘。这个世道，有文化的女性很少。一般说来，有文化的女性都受到了封建礼教的压迫和束缚，连门都很少出，就更别说出去工作了。有文化又愿意出来工作的女性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回去的路上，李公公说：“青羽啊，你上次送我的香肠和泡菜，确实好吃，皇上也爱吃，你这次可以多送一点。”
白青羽豪爽道：“行！没问题。泡菜都是刚泡熟的，正是最好吃的时候，你走的时候，给你十坛怎么样？吃完了你又回家来拿就是了！等将来嫩姜、豇豆出来了，泡点来吃，哪才酸辣开胃呢！哎呀！不能说了！说得我自己都流口水了！”
众人大笑。宁红梅也有点想流口水，忍不住就用手背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嘴角。
李公公问：“那香肠和泡菜……你有没有打算往宫里供货？”
白青羽精神一振：“宫里给钱吗？”
李公公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皇上能占你那点便宜？再说了，就算不给钱，仅凭皇上爱吃这一点，都足以让你赚到大把的银子了！”
白青羽讪笑道：“嘿嘿嘿……我这不是担心宫里人太多，不给钱的话我供不起嘛！”
李公公忍不住用手去敲她的脑袋，笑道：“给！肯定给！而且，因为是给皇上和后妃们吃的，得挑最好的，不能差了，所以价格也不能便宜了！”
这是在暗示她可以把价格往高了报价。
白青羽自然开心，连声说好，只是她马上又想了一个难题——猪肉紧缺。
因为她的香肠生意火爆，导致西陇县的生猪已经快要用光了，郑屠户他们已经在向周边县镇收购生猪了。因为签订的是长期合同，价格定死了，他们想涨价也没法。
她当即就把猪肉难题给李公公说了：“舅舅，我们现在买不到猪肉了。镇上几家屠户都收不到生猪了。这可咋办啊？去邻且收购生猪，手续还比较麻烦。”
因为像猪牛羊马这些大型牲畜，关系到地方的经济和官员的政绩，基本上都有登记。如果被其它县的屠户买走了，就要到相关部门去做记录，同时关系到税收，所以有点麻烦。
李公公想了想，说：“为了保证京城的猪肉供应，每天都有上万头生猪从四面八方赶进京城。既然大家都买了香肠了，那京城的猪肉便略有剩余，你不妨打一打这方面的主意。”
白青羽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进京的生猪中，肯定有一支队伍要从双河镇经过，可以让郑屠户他们自己去想法收购一部分，宰杀后再卖给自己。
至于进京的生猪变少了怎么解释？没有人会问送猪人原因的，问就是路上死了、跑了、被偷了。反正亏的是送猪人（商人）的钱，官方也不会给一文钱补贴。
他们回到家里，时间已是未时正，也就是两点钟的样子，白青羽立即让明雯明霞去把所有会写字的人都召集起来，每人一支笔、一叠纸，准备记录故事。
因为有几四十多人会写字，所以房间得准备最大的。原本打算占用一间教室，后来想到不能耽搁孩子们学习，再加上占用了教室，那些孩子肯定会想法钻进来旁听的，于是白青羽就把地点定在了二楼最大的会议室，里面多加了些课桌和板凳。
前加忙活了大约半个小时，大家才在会议室里坐下，各自忙碌地开始研墨。
这时，院子里响起莫郎中着急的叫声：“青羽，先别讲，等我来了再讲！”
原来，莫郎中今天有两个病人，原本是去他家里请他的，结果听说他在白青羽这里坐诊，便就把病人到这里来了。他在给病人诊病的时候，听到院子里闹哄哄地，新来的员工更是互相叫着，说要去记录白青羽要讲的故事。他便无法淡定了，赶紧给病人开好方子（药得去镇上药铺里买），送走病人，便也匆匆赶来了。
白青羽站在二楼阳台上，望着下边提着长袍下摆小跑而来的莫郎中，忍不住感慨道：“我原本是打算把北边小院开办成一个客栈旅馆的，不过现在看来，得先把它先办成一个医院！”
秦大山站在她旁边，说道：“咱们村的人少，就算有病也很少吃药，就算吃药也……也不一定会来这里，若是真办成了医院，只怕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一个病人上门。我觉得，可以一半用来做医院，一半用来做客栈。”
白青羽点头道：“说得对！这个北院有十几个房间，先拿几个房间做门诊和病房，另外几个房间就做客栈。看哪一个生意先好起来。先好起来的那个生意，就优先占用这北院。另一个生意就……另外建大房子！”
就现在的情形来看，先好起来的生意肯定是客栈，后好起来的生意只能是医院。而且，这个院子做医院也太小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