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把生意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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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羽闭上眼睛，躺平，叹气，轻声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难了，所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考虑清楚了再去买随胎药也不迟。”

秦大山闷声道：“不用考虑了，我想清楚了。把孩子生下来，我当他的爹，我会喜欢他的。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会喜欢。我只要你……要你心里喜欢我！是真的喜欢我！”

白青羽鼻子一酸，感动得几乎落泪。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肯定地说：“我喜欢你！我说过，你是这世上唯一配得上我的男人。你将来会变得比任何人都优秀，你值得我付出一切！”

“对！我会很优秀！”黑皮少年闭着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牙齿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整齐洁白，仿佛在他的心中藏着一个太阳。

事实上，他这几年因为贫穷而很少刷牙，牙齿并不白，而且还有轻微口臭。不过，从此以后坚持刷牙，口臭就会消失。这些小缺点并不能影响他此时此刻留给白青羽的美好印象。

她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不完美少年。

这一晚，白青羽想了很多，有些辗转难眠，直到子时才睡着。因为生物钟的原因，到了早上五点钟左右就自动醒了，与秦大山迅速起床，照旧去院子里打拳练武。

只是因为没睡好，所以眼睛有些涩，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起床后还不停地打哈欠，直到一套武术练下来，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这才感觉好一点。之后便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开始了今天一天的忙碌工作。

书院的学子们也起得早，用美味的包子、馒头、油条将他们喂饱，然后送他们去上学。昨走前，每个人手里还着两张葱油饼，说是要留着中午吃。

而宫远亭、罗家宁等女着则全都留了下来，还有生意要谈。

惠光宗则带着王师爷再次去查看了嫁接过的桑树，然后回来写了一份奏折，详细地介绍了桑树嫁接技术，这里面涉及到一些专业知识，所以需要白青羽给他们一边讲解一边记录。

虽然李公公、顾行健和宫致浩都会跟皇讲起嫁接良桑之事，但是都不够细致和专业。而且，这事本来就该西陇县的县长上奏朝廷，这份政绩也是惠光宗的，当然得由他来上奏。

写好了奏折，惠光宗和王师爷便告辞离去，他们的家眷则留了下来，同样有生意要跟白青羽谈。与他们一同离开的还有县尉将青山，他没有带家眷来。

另外就是白令海一家留下来了，同样也是有生意要谈。

白青羽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在二楼特别布置的大会议室里开了个商业合作大会。

首先是合作开成衣铺子的生意，合作对象是宫远亭、罗家宁、白轻绘、白轻云、惠光宗的嫡女惠明妍（十三岁），庶女惠明娟（十一岁），另外，白青羽看在大伯的面子上，还特意让林文涓去把大伯家的二姑娘林文淇请来旁听，要不要合作等她听完了再做决定。

因为惠家两个女儿太年幼，所以基本上由她们的母亲刘飞雪全权作主。

合作的条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开设铺子的地点不同而已。白青羽把市场分为四个等级，像京城这种人口过百万的城市为特级市场，大晟目前可能有三座城市。各省的省会城市为一级市场，称作府城，其有三十三个。各州的州城为二级市场，有三百九十六个。然后就是县城为三级市场，具体数量不知，四级市场就是乡镇市场，面对的就是普通百姓。

就目前来说，一般都是富裕人家才舍得花钱买成衣，所以走高端市场比较好，中低端市场也能做，但是赚得少。所以大家主要抢占的就是一二级市场，二四级市场顺带而为。

宫远亭、罗家宁、白轻绘和白轻云主攻京城市场，除了白轻云已抢先在国子监附近开设了铺子外（主营背包和男装），其余地方还需要开十几家铺子才能满足市场需求。

所以商谈的结果是，他们先选好地点各开一个铺子——不能离得太近，以免形成内耗竞争，铺子都挂“盛世霓裳”匾额，只不过下面要用小字加上“某城某街分店”，然后按照白青羽给出的方案进行装修和添置工具（比如衣架和木制模特儿），风格要一致，让顾客一看就知道这是同一家品牌。等生意铺开后，视情况和能力，再各自开设第二家铺子。

京城的“盛世霓裳”铺子不能超过十五家，铺子的面积不得少于三个门面，上不封顶。主营各种男女时装，至于以女装为主还是以男装为主，个人视情况而定，等他们都开设了两家铺子后，就可以把男女装分开销售了。

铺子附带销售背包、鞋袜、帽子围巾之类的。今后还可以单独开铺子售卖这类商品。

等京城的铺子开够之后，大家再鼓足财力往府城和州城开设分店，直到占据全国市场。

当然，就凭他们这几家的人力财力，根本不可能占据全国市场——除非用十多二十年的时间来慢慢发展和布局。但是白青羽不想等那么时间，所以她还会拉一些资本雄厚的世家大族入伙，前提是得等到她有足以和世家大族平等合作的资本与后台——比如李公公和皇上。

至于惠家两位小姐，她的身份、地位、能力和资本都很有限，只适合主攻县城市场。

因为考虑到一个是嫡女一个是庶女，可能会有内部竞争，白青羽便建议她二人各开一个铺子，一个主打时装，一个主打箱包鞋帽，整个县城就她们姐妹二人做这生意，将来肯定生意好。今后若是她们随父亲转去别处或是出嫁，铺子优先卖给白青羽，她们要在新的地方开铺子，白青羽则继续与她们合作并大力支持。

刘飞雪当场就替两个女儿做了决定：自己生的惠明研做服装生意，庶女惠明娟做箱包鞋帽生意。庶女惠明娟感动得当场落泪，对嫡母磕头谢恩，表示今后定会好好孝敬嫡母。

说实话，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孩子的确是无辜的，但是两位母亲之间的竞争始终无法避免。刘飞雪女士能出钱给庶女开铺子，已经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了。至于她今后会不会吞占铺子收益，那就不好说了——白青羽也不想管。

剩下的就是乡镇市场，白青羽打算留给林文淇做，只要她愿意，白青羽会出钱出力帮她在双河镇开个服装店，并帮她把生意做起来。

另外，白轻绘、宁红梅和宁红松三人若是也想做乡镇市场，白青羽也会大力支持。至于林文涓、杨以善、秦大花三个，她们已经入股了服装厂，白青羽希望她们先成为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就别分心去做生意了，等今后个人能力足够了，想做什么生意她都会大力支持。

林文淇听了半天，早就心动不已，若是她自己能做主，早就答应了。只是家里母亲管得严，几不乎给她任何自己拿主意的机会，所以她还得回家去跟母亲商量。

白青羽觉得，当父母的把孩子管得太严了不好，保护得太好了也不好，皆会让孩子失去独立思考和独立工作的能力。当然，林文淇今年才十四岁，真要让她独自拿主意也不好。

关于服装方面的会议很快结束，白青羽让林文淇赶紧回家去找母亲杨本慧商量，如果她母亲同意便好，如果不同意，便让她等父亲回来再找父亲商量，林玉坚多半是会同意的。

白青羽还给他们说：“你们是第一批跟我合作的人，所以有优惠。如果是以后再加入进来，我要收加盟费，每个店铺收一百贯加盟费，否则别想销售我们盛世霓裳出品的服装。”

然后，所有做服装生意的人（包括白轻云）都被带去另一个房间查看合同。这些合同都是事先批量写好的，其中还有白轻云、白轻绘等人的功劳。合同条款十分严格精细，没有任何漏洞可钻。当然，对于第一次看到这种合同的人来说，理解起来有点困难，需要明雯、明霞和林文涓给大家讲解，等大家都弄明白了，就当场签字按手印。

会议室里，白青羽跟王俊杰继续商谈火药生意。她今后还有许多工程要用到炸药，所以需要王师爷家继续提供原料。而王俊杰是王师爷的儿子，今年二十六岁，已有秀才功名。

王家也有不少的生意，全都交给忠诚的下人在管理。

王俊杰主动提出想做服装生意，毕竟炸药只有白青羽能制作，市场需求少到接近于零。

白青羽为难地说：“西陇县城就那一点儿大，服装店开多了，大家生意都不好做。”

王俊杰笑道：“妹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并非西陇县人，而是附近的文登县人，家中族人和产业大多都在文登县。”

白青羽眼睛一亮：“那敢情好！你们去把文登县的市场拿下来。等将来赚到了钱，咱们继续往别的悬城、州城和府城发展！”

王俊杰大喜道：“行！就依妹子所说！那我这就过去签订合同？”

白青羽忙道：“服装店的生意是由你负责还是由谁来负责？”

王俊杰道：“我！大事都要经过我的手。不过，具体管理店铺，应该是由我娘子去做。”

白青羽便道：“那就让你娘子过去听听咱们的合同内容，文涓还会给他们讲解铺子的一些经营方式和销售技巧，这些由直接管理店铺的去听最好。你留下，咱们还有别的生意要谈，等会儿你再去签订合同就是了。”

王俊杰的娘子并没有来开会，在楼下带着儿子玩耍。王俊杰便到阳台上向着楼下大声喊：“娘子，快上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娘子毕翠玉立即让儿子跟别的小朋友去玩，她则风风火火地跑上楼来，跟王俊杰简单交流一下，便去了隔壁房间，去研究合同去了。

接下来，白青羽便跟王俊杰和白令海谈起了书肆生意，因为她现在有很多字都不写，甚至好些繁体字都不认得，所以她也无法把脑子里那许多文化知识和精彩故事书写出来。

“我需要很多读过书的人来替我写作。”白青羽说：“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招聘一批说书先生，我有太多精彩故事要讲给他们听，然后由他们记录下来，交给出版社刻印，这样，我们的书肆就能赚到很多钱，说书先生也能有故事讲了。”

白令海听了神情一动，忙又道：“那要是……他们把这些故事卖给别的书肆……”

白青羽道：“所以要跟他们讲明白，我们不仅要签订保密协议，还得发毒誓！而且，第一个月……也有可是两三个月，他们得住在我这里，不得跟外界的任何人接触，我管吃管住还发工钱，直到我们的出版社把第一批书印刷出来为止。”

白令海和王俊杰欣喜地点头：“这主意不错！就是不容易找到足够多的说书先生。”

白青羽道：“写作的事，只要会写字就行，不一定要说书先生。我之所以一定要招聘说书先生，是因为我要跟他们签订另外一份关于说书的协议——他们可以优先讲我的故事赚钱，但是赚的钱我要提成。”

白令海皱眉头：“这个……怕是没有人愿意！说书的人一般都是借别人的场地说书，比如大的酒楼和茶楼，很少有说书人自己开设专门的说书场馆……”

“说书场馆？”白青羽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有大用！她激动地问：“爸，你仔细说一下！这个可能对我有用！”

白令海无奈地笑了笑，说：“这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有的说书人赚到了钱，不想借别人的场地说书了，就自己开个茶馆，每天在自己茶馆里说书。客人主要是去听书的，喝茶倒在其次。不过，那样的说书场馆一般都……比较简陋，去的都是些底层人。有钱人自己会买书看，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听书上。”

白青羽起身走了几步，目光炯炯地看向白令海：“爸，咱们可以做这个生意不？”

白令海不太想做这个生意，迟疑道：“赚不了几个钱……”

白青羽笑道：“麻雀再小也是肉啊！咱们多开些说书茶馆，赚的不就多了吗？再说了，我的经营模式可能跟你说的那些茶馆不一样，咱们不仅可以卖茶水，还可以卖葱油饼、包子、馒头等吃食，这些吃食在这个世界可是很少见的。最重要的是，我的故事保证精彩，听过的人都会上瘾，会忍不住一下听下去，直到把整个故事听完，听完了还意犹未尽，还想听第二次。有了茶馆说书人的宣传，咱们书肆里的书就会销售得更好。否则，咱们把书印刷出来了，大家都不知道书里的内容很精彩，也未必能卖得出去啊！”

白令海拈须思考了两秒，说：“你说得仔细一点，是怎么个经营模式？”

王俊杰也激动道：“妹子这个提议很好，我可以把文登县……包括西陇县这两处的生意做了！只是具体怎么做，还需要妹子说得清楚一些。我也有些主意，只怕不及妹子的好！”

白青羽道：“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之前的想法还不成熟，现在嘛……基本成熟了。第一，先招一批人来替我把书写也来，这批人可以是普通读书人，但最好是会说书的人。不会说书也行，咱们可以把他们培育成说书的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少！”

王俊杰忙道：“女人怕是不行……”

白青羽道：“既然我能行，那就说明女人当中肯定也有能行的人，咱们不能把她们排斥在外。就算女人不能说书，替我写书应该没问题吗？再说了，听一个男人说书可能缺点趣味，若是再加入女人，男女对口说书，是不是就更生动有趣了？如果再加入老人孩子，大家扮演不同的角色，一起说书，岂不是更加妙趣横生？”也就是话剧的简化版——广播剧。

白令海和王俊杰精神一振，脱口而出：“这个好！”马上又蔫了下去：“应该很难吧？！”

白青羽笑道：“是比较难，但并不表示做不到。我觉得你们可以向这个方面发展一下。所以，我需要很多人才，先帮我写书，然后替我说书，我要最大范围地赚钱！”

这个思路很好，白令海和王俊杰听得兴奋不已，忙追问后面的第二步计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