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观众皆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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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青羽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既然大家这么喜欢这个节目，那我们就来做个小游戏吧！我请两位小朋友上台来，跟着我们的两位演员一起表演，看能不能学会他们的动作。学得好的，我们可以让他们试穿一下这两套演出服！”
台下的小朋友立即举手大叫道：“我！我来！”那百十道叫喊声能把人天灵盖掀飞。更有小孩子直接就往舞台上爬。
白青羽不敢再耽搁，赶紧大声道：“不许自己往上爬，否则列入黑名单，今后永远不许来观看我们的表演！”
爬到一半的孩子又赶紧滑了下去，只把小手举得老高，那眼中的热情让人不忍拒绝。
秦大花和白轻述立即走到舞台边上，伸手将顾善战和曹月皓给拉了上来。
白青羽便让秦大花和白轻述随便做了几个耗子醉酒后的憨态动作，顾善战和曹月皓跟着学，两人都很聪明，模仿得不错。白青羽马上便让他们去后台试穿老鼠装。
两孩子开心得不得了，一到后台就被各自己的老爹给捉住，按在腿上就是一顿巴掌，倒也没怎么使劲打，两孩子并没有哭，只是拼命地扭着身子，嚷着穿那老鼠装。
秦大花和白轻述很是喜欢这两个小家伙，立即脱下老鼠装让他们试穿。结果果可想而知，他们的个子比顾善战和曹月皓高一大截，老鼠装自然就大了，两人套进去后连路都没法走。
顾善战恋恋不舍地脱下老鼠装，叹息道：“要是能小一点的就好了！”
曹月皓：“要不，我们让家里的绣娘重新做！”
白青羽这时候已宣布了下一个节目是由白轻绘演唱歌曲《采蘑菇的小姑娘》。白轻绘上台她下台，正好听到两孩子的对话，便笑道：“我开了一家服装店，里面有各种好看的衣服。今后呢，肯定会推出这种小动物服装，你们若是想要，可以让你们的娘亲带你们去看看，或许就能买到适合你们的衣服了呢！”
“真的吗？”顾善战惊喜道。
曹月皓也赶紧道：“我也要买！”
宫远亭则疑惑道：“青羽妹妹，你铺子里真的有这种……像动物一样的服装？”别说小孩子心动，就连她都想弄一套来穿——她也才二十四岁左右。
“现在没有，不过马上就会有了。”白青羽微笑着说：“另外，我还想找人合作开铺子做生意，不知两位姐姐有没有这个兴趣？”
宫远亭和罗家宁眼睛一亮，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什么生意？”
白青羽道：“暂时只做服装生意，专门销售各种制作好的成衣。你们负责找铺子，负责装修和雇请掌柜、账房伙计等等，我负责提供装修方案和款式新颖的成衣。总之，只要你们的铺子符合我的审美标准，我们就可以合作。我会以批发价把衣服卖给你们，你们自己想办法把衣服卖给别人，当然，我也会根据不同的衣服，制定一些销售方案，帮助你们把生意做到更好，到时候你们也得全力配合。至于卖剩下的尾货，你们若是不好处理，可以退还给我。”
退回来的尾货有很多处理方式，最好的方式就是拿去小城市销售，到时可能还会在小城里引领一波时尚潮流。实在卖不掉的，还可以改做成别的东西——比如童装、鞋面、坐垫。
这种合作模式对宫远亭和罗家宁来说，几乎是只赚不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头道：“行！我答应了！”
这时，白轻绘的歌曲已唱到了：“赛罗罗哩赛罗哩赛罗哩赛……”
白青羽赶紧告罪一声：“失陪一下，合作事宜咱们明天再详细讨论，得写下一份正规的合作协议才好。我现在得去把红松表哥带过来——马上就该他上台表演了！”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道：“你们最好赶紧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去，因为下一个节目，只有坐在正前方才能更好地欣赏。那将是有史以来，最惊艳、最美丽、最仙气飘飘的舞蹈，不看会后悔一辈，看了你们会惦记一辈子。毫不夸张地说，今晚前面表演的所有节目加起来——都不及下个节目的一半美好！你们将会看到天仙一般的舞蹈！相信我——不看会后悔终身！”
说完她匆匆离去，叫上韩寻墨、白连等战斗力强大的人，将穿着白纱孔雀裙的宁红松围起来，悄悄地带到了舞台后面，而曹明廉和顾良安等人已经挤回到他们原来的位置上去了。
舞台上，杨以善正一边双手做孔雀状一边大声道：“相信我，这将是你们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象过的舞蹈！你们将会看一只孔雀化身为人，在这里翩翩起舞。这将是你们一辈子所能看到的、最完美的舞蹈！不看会后悔一生，看了会惦记一生！”
她转身走下舞台，林文涛他们将周围的火把熄灭了大半，让舞台的光线变得略暗，然后将舞台后面的火把点亮，让那个蒙着白布的“月亮”变得明亮起来——当然比不上电灯的效果，但是在这个世界，已经足以让人觉得迷离梦幻了。
宁红松趁着光线突然变暗的瞬间，飞快上台，站在了月亮门的中央，身体低伏在舞台上。
如流水般的琴声响起，仿佛清晨露珠滴落水面，林文涛的秦大山同时吹响了笛子，一个模仿鸟鸣，一个吹奏乐曲《月光下的凤尾竹》，然后是云板、鼓点、小钟之声轻快响起。
宁红松双臂轻微地扭动，如同两条灵活的蛇，然后身体慢慢抬起，随着一声响亮的钟声，他半个身子直起来，双臂摆出了孔雀状，整张脸露在了观众面前。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猛抽冷气的声音。
因为脸上画着浓浓的孔雀妆，所以不太能看出他原来的模样，但是，也正是那夸张的妆容，让他显得美丽和妖艳，充满了神秘的魅惑之力——根本不是凡间该有的容颜。
随着音乐节拍，他全身每一个关节都开始灵活地律动，又美又仙，如精灵嬉戏在林间，每个动作都优美得让人叹为观止，那就不是人间该有的身段。
所有的观众一秒入迷——包括李公公、顾行健、宫致浩这种见惯大世面和大晟顶级歌舞的人，也都瞬间被孔雀舞捕获了全部心神，一个个轻微地张着嘴，看得目不转睛，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天地，忘记了自我。
孔雀在旋转，观众的心也跟着旋转。
孔雀在饮水，观众的嘴也跟着吞咽。
孔雀在顾影自怜，观众的心在大喊：你最美！你就是天仙！
有一种美，叫做“感觉很美”，意思就是说，某些人可能长相有瑕疵，生得并不完美，但是其举止动作、穿衣打扮、谈吐风韵都恰到好处，让与其接触过的人无论是视觉上和心理上，都觉得极其舒服，那么，大家就会因为喜欢而觉得他（她）很完美。
舞蹈其实就是这么一种致力于攻陷人心的艺术，舞者可以长得一般，但是他们的妆容、服装和动作综合呈现出来的艺术效果很美，观众就会觉得舞者也很美。
那么，如果舞者本来就生得极美呢？那会是什么效果？
那会让舞者变得像皓月一样引亿万人注目，像骄阳一般令人自惭形秽，像精灵一般让人沉迷，像仙子一样让人崇拜！
随着宁红松单手牵着白纱裙不停地旋转，观众全部沦陷。短短几分钟的表演，他完成了从人到神的跃迁，在人们心中，他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孔雀仙子了。
当他以最开始的姿势伏在舞台上结束这个舞蹈时，舞台上的灯光突然一暗，观众们瞬间疯狂了。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包括心细缜密的李公公和老成持重的顾行健，他们秒变疯狂粉丝，站起身来热烈鼓掌，并跟着村民们大喊：“孔雀仙子，再来一个！孔雀仙子，再来一个！”
所有的火把再次亮起，照亮了舞台，照亮了美艳不可方物的宁红松，他激动得眼含热泪，看着观众连声说谢谢，并多次鞠躬致谢。
他在内心激动地喊——我成功了！我完美地呈现了我最热爱的舞蹈！为了观众的这份狂热，我要一直跳下去——哪怕天塌地陷我也不管！
他含泪鞠躬，站起身来时泪光点点，但笑容灿烂，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照到了他一个人身上。再鞠躬……九次鞠躬……十五次鞠躬……
观众的狂热不减。
人们开始往前挤，都想离他更近一点，都想把孔雀仙子看得更清楚一点。甚至想摸一摸他的手……他怎么可以那么美啊！
什么叫巨星？就是他的存在就像宇宙黑洞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无法抗拒地向他靠近，想要接受他目光的抚摸和声音的洗礼，想要如飞蛾扑火般投入他的怀里。
观众席中，宁成刚与杨本华等人坐一起，他此刻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地念道：“我的松儿！我的松儿！我的松儿啊！你是要考秀才的啊！你现在这样……还怎么考秀才啊！”
他不是在怨责儿子，而是在自我纠结——到底要不要逼着松儿放弃舞蹈去专心读书？可是，能把舞蹈跳到这么好、这么受人追捧和崇拜，放弃了好可惜啊！所以他纠结得哭了。
哭泣的不止宁成刚一个，还有很多人！他们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因为他们有幸看到了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最美的舞蹈！
正如杨以善先前所说，这么美好的舞蹈，不看会后悔一辈子，看了会惦记一辈子。
今晚的幸运，足以让他们每个人吹嘘三生三世！今后，还能上哪儿再去看如此美好的舞蹈？就如同刻骨铭心的初恋，哪怕沧海桑田，终究还是无可替代。
所以人们拼命地向前挤，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坚定地向心中那道圣洁的光芒扑去。
白青羽早在心中做过一些风险预判，也叫有白连等人做好防护准备。但是她也没料到引起的轰动如此巨大，要怎么平息观众心中的激情？
把宁红松迅速带走？观众能平息下来吗？应该很难！舞台前围着的那百十个孩子怎么办？现在喊话让大家安静，还会有人听吗？
各种念头在她脑中掠过，瞬息百转，然后她果断上台，喊了一声：“文涛、红梅，给我点音乐！”然后就在舞台上跳起了傣族的舞蹈，里面掺杂了孔雀舞的舞姿。
宁红松本来已经慌乱了起来，看到她突然开始跳舞，愣了一秒钟，马上就与她配合起来，一白一红两只孔雀在舞台上游走嬉戏，如同森林中的两个精灵。
观众被舞蹈所吸引，迅速安静了下来。
宁红梅、林文涛等人赶紧用音乐加以配合。
顾行健则对身边的护卫说：“你快去找到杨里长，让他安排些壮汉去护着舞台，尤其是那些孩子，不能让他们受伤。这一两千人冲过去，只怕会把孩子们踩成肉泥！”
杨本华离他们很近，护卫马上就挤到他身边，把顾行健的命令传达下去。
杨本华也意识到事态严重，顾不得看表演了，赶紧起身去找到秦正光，两人一合计，又叫上了来吃喜酒的钱进村里长钱汇旺，三人一商量，决定分头去找人来维持治安，最好是把平时在手下干活的汉子都找来。
而另一边，韩寻墨和白连等人早已行动了起来，先把两家的长工头目都叫来，让他们去召集全部长工，再让长工去找本村的壮汉，越多越好，大家一起来维持现场安稳。然后又去把默言、姜黄、捧书等练了武的书童都叫来。
很快，杨本华、秦正光、侍卫头目和韩寻墨等人碰了一个头，飞快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人手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守护舞台周围，另一部分人则分散开去，劝说各处观众不要乱挤。
好在他们找到的人也足够多，因为本村的村民基本上都来了，舞台周围的孩子也大多是本村的，所以都能听从调派。
他们悄悄展开行动，把当前的危机口口相传，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六个，迅速传播开来，很快便让大部分村民得到了消息。汉子们自发分成两组，几十个离舞台近的，主动担起保护孩子的责任。离舞台远的则开始小声劝大家等会儿不要挤，否则那些孩子可能会被踩死。
无论是本村的还是外村的，大多数人都是讲理的，一听说可能会踩死孩子，许多人便自发地加入到维持治安中去。
舞台前的孩子被人慢慢拉到到舞台后而，让秦大花和白轻述两人穿着老鼠装逗他们玩儿。
舞台上，白青羽和宁红松越跳越有灵感，两人的配合生疏变得流畅自然，仿佛两只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孔雀，嬉戏、玩闹、互相整理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