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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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土豆安排的位置坐下,就像是习惯一样,秦然依旧照顾夏兰照顾得面面俱到。
夏兰吃着肉,总想着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关于过去二人发生的事,她是空洞的,了解并不多。
秦然也只是沉默,照顾她吃饭,等夏兰吃饱了,他放下筷子,看着夏兰。
他怕他刚刚说了,夏兰会吃不下去饭。
“小兰妹妹,我有事要跟你说。”
夏兰点头,“我知道,你说吧。”
秦然眼神往外面打量,似乎在寻找某个身影,他说:“刚刚那个土豆,还有什么麦子,他们根本不是斐思青的表哥。”
“斐思青也根本没有什么表哥,他妈妈何月,在福利院长大,无亲无故。”
夏兰一脸疑惑,没有说话。
秦然继续:“这个土豆名叫冉运良,那个麦子叫童杰,他们一起的应该还有两个人,都毕业于三流表演学校。”
“毕业后没地方要他们,又不甘心去做底层工作,一直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
“我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实力,突然在这里开一个这样的店。”
“或许跟当斐思青的表哥有关。”
秦然看着夏兰,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他们之间一定是存在某种交易的。
夏兰还在尽力消化秦然说的话,都这种时候了,或许秦然是不支持她和斐思青在一起,但秦然不可能骗她。
她愣愣的看着秦然,实在想不出斐思青这样做的理由。
秦然说:“你不信,我们可以找那两个人来对质。”
夏兰目光看向穿梭在店里忙碌着的土豆,土豆时不时会观察这边,二人很快对上眼神。
秦然见此,朝土豆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土豆招呼完客人,往这边走。
夏兰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走到桌前。
“表妹,吃饱了吗?我叫人再上点菜。”
夏兰摇头,朝他挤出一个笑,“表哥,你叫什么名字?”
土豆挠了挠头,“表妹,怎么突然问这个呀,出门在外用艺名,你叫我土豆表哥就好了呀。”他还说着从前说过的话。
“冉运良,你叫冉运良是吗?”
土豆笑容僵在脸上。
看反应,夏兰基本已经确认了秦然说的是真的,她再问:“麦子表哥呢,他叫什么?”
不等土豆说话,她笑:“是叫童杰吗?”
土豆彻底懵了,他看了眼秦然,有些慌张,他答应老板会好好瞒着“表妹”的。
现在该怎么办?他该怎么说?
夏兰突然感觉有些心悸,她明知故问:“同样是表哥,为什么你姓冉,他姓童啊?”
冉运良不敢直视夏兰的眼睛,开口已经成习惯,“表妹……我……”
“为什么要骗我?斐思青怎么跟你们说的?”她一连抛出两个疑问。
不知是不是店里太热,冉运良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顺着他脸颊滚下,他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他亲口承认,老板是不是会有麻烦?
“运良!忙不过来了,你还杵那儿闲聊什么呢?!”远远的,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传来。
夏兰放眼望去,前台那道门帘后探出一个脑袋,有些陌生,可又熟悉,不是麦子,她一定在哪儿见过那张脸。
她闭上眼睛苦想,冉运良想逃,被陡然睁开眼的夏兰一把揪住衣服,她想起来了。
刚刚那个人,是当初她刚来,苏茜茜遇到危险,她和斐思青跑去英雄救美时,两个流氓中的其中一个。
那时,斐思青还因此手被划伤了。
外面的天气突然多云转阴,余晖也被乌云遮蔽,夏兰脑袋里轰隆一声,有些喘不上气。
她尽力克制颤抖的声音,指着门帘的方向,问冉运良,“你们和他是一伙的?”
冉运良想挣脱,却不挣脱不开,夏兰死死抠住他衣服。
秦然替他回答:“是,除了那个人,还有一个人,他们四个人一起。”
店里忙得不可开交,门帘后的人见冉运良还呆站在那里,十分着急上火。
他掀开帘子,大步走过来,“运良,你干什么呢?还做不做生意了!”
夏兰紧紧盯着那个人,是,那个人就是当时给斐思青一刀的那个流氓,她彻底想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和冉运良们是一起的,为什么斐思青说他们是他表哥,为什么当时,那个人会出现在小巷子里……
她眼角泛红,有些喘不上气。
那人走近看到夏兰时,下意识的转身别过脸,想到老板说不能让她看见他和恒宇,这下糟了……
麦子童杰脚下都轮冒烟了,看到这边闲站着两个人,气不打一处来,把东西放到客人桌上,气冲冲地走过来。
“你们干!什么……呢……”他的字音在看到夏兰时,由强转弱,又在看到从不在夏兰面前露面的杨毅时,脸色惊恐。
夏兰在这一刻声音嘶哑的说不出话,四个人,这里有三个,她想还有一个人,就是那次在小巷子的另一个人吧。
她说不出话,秦然替她说,在秦然的威逼利诱下,冉运良和杨毅为了坚守和老板的约定,一直沉默不语。
唯有童杰听了直感到害怕,他问秦然,“这件事,后果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秦然严肃点头,“很严重,如果你们肯通通交代给我们,我们不追究。”
冉运良警告的看着童杰。
童杰躲避他的眼神,弱声道:“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
“童杰你!”杨毅推他,“老板怎么对我们的,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夏兰在脑子里回想关于他们的一切,小巷子的流氓、替斐思青报复陈永昌时的帮手、她被冤枉时冉运良的及时出现、在五鹿山她差点被埋时误打误撞救了她的二人……
这其中,有多少是斐思青自导自演?
从遇见斐思青到现在,她在短短时间内,把那些画面一幕幕从脑海里流过,她看到那些人欺负他,拿走他的盲杖藏起来,大冬天把他推到在雪地,用雪球砸他……
他并不愤意满满,就像只温和的小动物被欺负,只自己悄悄舔舐伤口。
他那样可怜无助,那样善良美好,她喜欢他,想救他于水火。
可他为什么要骗她,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夏兰站起身,泪珠子砸在桌台上,她胡乱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水痕,她要回家,当面问斐思青为什么。
她希望他能像之前一样,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让她相信,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斐思青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善良无害的斐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