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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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去,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听声音大家都能分辨,是陈永昌身边人之一,褚卫。
苏茜茜和夏兰皆是一愣,没想到他家住这么偏,同荒郊野岭无异。
不过夏兰知道,这比起她从前那一山翻过一山都走不出去的小村落,好太多太多。
褚卫喊完这一句,便将脑袋缩了回去。
楼下夫妇二人赶紧打开门,将伞举到三人头顶,和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孩子们,快进来,发什么事了这是。”
几人走进院子,再迈入小楼大门,里面是摆了许多桌椅的大厅,夫妇二人招待几人上楼。
挪至楼梯口时,夏兰道:“叔叔阿姨,我这位同学腰受伤了,可能上不太去,我们在楼下就好,可以借你们电话报个警吗?”
两人皱着眉头,看三人满身泥土的狼狈模样,连连点头,“当然可以!”说罢将手机递给夏兰。
接着道:“你们浑身湿透了,着凉可不好,我去找几套干净衣裳给你们换上。”
她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同时,夏兰拨通报警电话,将事情交代清楚,警察问到具体位置时,夏兰目光望向褚卫的爸爸。
褚方林忙道:“五鹿山褚氏农家乐。”
夏兰一比一如实报给警察,说完挂断电话等警察过来接。
站在二楼楼梯拐角的褚卫,听夏兰讲完电话,再也忍不住,踩着楼梯走下来,担忧的眼神直勾勾望向苏茜茜。
在苏茜茜朝他投去目光时,他又迅速挪开,满脸的不自在被夏兰尽收眼底。
如果她没记错,上次苏茜茜遭陈永昌那一难时,褚卫狠狠揍了陈永昌一顿。
他暗恋苏茜茜。
“你们都有哪里受伤?”褚卫目光最终停留在夏兰身上。
夏兰看了眼苏茜茜青肿未消的脸,说:“我没事,苏茜茜脸受伤了,斐思青受了严重的腰伤。”
褚卫仿佛只听见苏茜茜受伤的字眼,快步走到一楼大厅,来到苏茜茜面前,这才看清她的脸。
褚卫因为过度关心,无意识的握住苏茜茜双肩,“怎么受伤的,疼不疼?我这就……”
他话没说完,苏茜茜一把挣脱他,眼中皆是厌恶,她知道褚卫刘雨都是陈永昌的狗,全是一路货色,她觉得恶心。
要不是情况特殊,实在没办法,知道是他家后,她一定扭头就走。
褚卫妈妈胡莉抱着一身衣服下来,“这位男同学上不了楼,就在下面让小卫和褚叔叔帮忙换,两个小妹妹上楼换吧,你看你们淋成这样,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了。”
她说完,一直观察着斐思青的褚方林立即对褚卫道:“你快去叫你爷爷起来看看这位同学,我看他伤得不轻。”
褚卫正打算这么做,不过是想让爷爷看看苏茜茜还有没有别的伤。
他爷爷是老中医,伤寒病痛都能治。
夏兰扭头看斐思青,他额前的湿发正往地上一颗接一颗砸着小水珠,脸上密密麻麻的,不知是汗还是水。
她腾出一只手探去,一向身上凉凉的他,突然好烫。
他发烧了!
怪不得这半天,他一句话不说,都难受死了吧。
夏兰不放心,坚持在这儿陪着斐思青。
苏茜茜觉得身上湿衣服贴着皮肤,黏黏糊糊的,很难受,她先一步跟着胡莉上楼。
没一会儿楼上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臭小子,你爷爷我睡得正香呢,刚梦见你奶你就给我吵醒了!”
“爷爷,事情紧急,我也没办法。”
“叫你老子跟我学医,他偏偏要搞个十天半月不见客人的农家乐,让你来继承我的衣钵,你偏偏去学什么鬼画符,现在知道着急了。”
“爷爷,我那不叫鬼画符,我那是……”
一来一回的声音越来越近,夏兰仰头看着拐角出现一头花白头发的老人,他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套下楼。
身上重量愈发重了起来,斐思青脑袋完全耷在夏兰肩头上。
夏兰轻拍他脸颊,“斐思青,斐思青?”
没反应。
夏兰着急忙慌道:“他晕过去了!”
褚老爷子总算没再和褚卫斗嘴,来到夏兰二人面前,抓起斐思青垂着的手腕。
夏兰则有条不紊的告诉他斐思青是如何伤的。
褚老爷子一脸轻松,“他这是内伤。”
夏兰一听吓坏了,“怎么样,还有救吗?”
褚老爷子淡淡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夏兰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斐思青是因为她才被绑的,又因为她受伤,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拿剪刀把他衣服剪开,我来扎两针就差不多了。”老爷子看褚卫。
夏兰:……
这到底是有事没事,严不严重?
褚卫麻利拿来剪刀,接着将几个椅子挪到一起,父子二人合力把挂在夏兰身上的斐思青小心抬到椅子上趴着。
衣服从下摆朝领口的方向剪开,腰线从最细处往上慢慢变得宽阔,他很瘦,没什么肌肉块,身体线条紧实轻薄,却不会让人一眼看去觉得无力。
腰最细处,青紫的皮肤和其余部位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对比。
那就是被砸到的地方。
老爷子拿出细长的银针,从穴位处扎进去,扎得不算浅,看得夏兰腰间一痛。
在落下第三针时,斐思青闷哼一声,身体隐隐有动的迹象。
“好疼……”他弱弱的嗓音从喉咙挤出来。
夏兰蹙眉,张口欲言又止。
“按住他,别让他乱动。”老爷子看向褚方林父子二人。
两人闻言,上前摁住蠢蠢欲动的斐思青,扎针在继续。
斐思青身体抖动的幅度果然比刚才大上许多,不过被褚方林父子二人立刻按死。
“好疼!”他再次发声。
夏兰忍不住向前迈一步。
老爷子抬眼看她,“别瞎担心,我扎这几个穴位根本不疼。”
“眼睛,好疼!”斐思青声音痛苦,眉头拢紧,不像装的。
夏兰听得真切,为什么他会眼睛疼,他不是……
斐思青身体挣扎,声音断断续续,“眼睛,好疼……妈妈……为什么?”
夏兰心脏猛地揪一下,他是梦魇了吗?
老爷子扎完针,弯腰,伸手,两指拨开斐思青眼皮看了一眼。
夏兰站在后面看不见情况,只听见老爷子说:“嚯!都伤成这样了,眼珠子居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