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弹琴的妖孽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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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寒星这边,他也掉入了一个黑漆漆的狭窄道路中,他一边呼唤南竹,一边往前走,急切之色溢于言表。
他心里也明白不破解眼前的困境,只怕无法找到南竹,只能勇往直前。
姬寒星走到光亮处的时候,面前是一座进入大殿高台的门。
姬寒星毫不迟疑走了进去,以前每一天进入皇宫的议事殿,但都是站在下边,现在却站在了高堂最高处。
居高临下,果然感觉完全不同,万事皆在握手,万物皆在我脚下。
低头望下去,宫殿里灯火辉煌,照耀得整个建筑更是光辉四壁,只见宫殿内水晶雕刻的灯盏,珍珠穿成的帘幕,变幻色色彩的琉璃柱子。
金色的主色调、红色的柱子,大殿四周装饰着紧密的玉石,青色玉石中间又间隔着莹润的白玉,碧绿的青玉泛出莹莹的光泽而白玉泛出洁白透明的颜色,在白玉的顶部,开着巧夺天工的血玉花朵,空灵虚幻!
荣国皇宫的朝堂大殿,和这座宫殿也是相差甚远。
堂下文武百官站齐几列,看到姬寒星到来,文武百官齐齐跪拜,三声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气势浩大、虔诚恭敬!
这时候,姬寒星才发现他已经站在高高的高台上,身旁就是龙椅,只要他坐下去,他就是九五至尊,这座宫殿,这个国家之主了,他就是君王!
姬寒星有一刹那,觉得其实他是想要那个座位的,但是,当他看到金灿灿的,黄金打造的龙椅冷冰冰的泛着寒光,毫无温度,他就觉得少了什么?
姬寒星想了一阵,想起来他中了很多种毒,很严重,几乎就快要死了。他想起那些毒素给他带来的种种苦楚,不由得感受一下,竟然发现那些毒素所带来的疼痛没有了,再用内力检查一番,甚至连所有的毒都解掉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存留。
姬寒星惊喜万分,他伸直腰身,抬脚就向龙椅走去。
没有了病痛,就是要走上这至高宝座,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把迫害自己的人一一除去。
他习惯性的伸了伸手,好像要抓住某人的手。
这些天一直有一双手在自己手心里,现在空了?
姬寒星努力想,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是谁?好像是他最爱的那个女人。
到底是谁呢?
姬寒星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似乎想不出来,一定要想,不管头痛欲裂,身体暴涨。
朝堂里,丞相已经开始在陈述,江北今年有干旱,而江阴地区却有水害,希望拨款救灾。
姬寒星知道他应该立刻解决朝廷的事,这是国家大事。
可是他更想根据眼前的虚影,找到他在意的那个女人,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找出来,他其实是没有归宿的,他的心若想有归宿,就一定要找出那个女人来。
他抬头仰望穹顶,各种雕花盘龙交叠,金碧辉煌的造型,大气的设定,一层一层的金色波纹漫过去,中间夹杂着一些细小的白色纹路,好像是大海的水。
他抓住了,他和一些兽兽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穿越了整个大海,历经了一些磨难,才到了这个大殿中。
纵使苍茫阔远,纵使大海无边,他有对一个人的执念,逐渐的把人影慢慢呈现到眼前,清晰起来了。他看到了碧绿的竹林,热气腾腾的温泉,对了,他想起来了,那个身影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快到他的跟前了。
忽然有一位五大三粗的将军,粗狂大声的喊道。
“皇上,边境,有敌来犯,现在就需要开战,末将愿意领命打仗,希望派末将上战场,打得吴国屁滚尿流,滚回国都。”
这一句话打断了姬寒星的思绪,那个身影又飘远了。
姬寒星没有说话,继续想。
朝堂上有两派人争论起来,一方人支持王将军领兵作战,一方人支持皇上御驾亲征。
姬寒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可是他一开口同意,底下立刻有人说朝廷不可一日无君,都劝说皇上要三思,御驾亲征,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一个不小心可能朝堂会不稳。
如若开战,也应该是将军去。
他刚刚说他就是将军啊!要去打仗,也是他去啊!
就看见满朝堂的那些大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就好像再说,今天皇上脑子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不打仗,想当将军了。
皇上为什么要站立着,不是应该坐在宝座上面吗?
姬寒星觉得那个人没有来,刚才那道倩影都已经走近了,可是被他们硬生生的高喊又给吓跑了。
他立马咆哮道:“所有人,给朕闭嘴!再有人说话,立斩不赦!”
底下众人静若寒蝉,不敢有一人开口说话。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皇上这是为何?又不敢说话,免得被拖出去斩了,后悔给谁说?
姬寒星当即闭了眼,再睁开眼的时候,那个大殿还在,他想到了他们在船上的那个女人,她是南竹,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没有心爱女人的陪伴,坐上也是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索然无味!
他要去找南竹,他终于向高位的旁边走去,任凭那些大臣在后边呼喊。
他看到了一面墙,手起剑光落,劈开一道刚刚好可以通过的口子,外边黑暗袭来,亮光隐在背后。
他觉得只有南竹在的岁月,才是真正的人生历程;只有南竹陪伴的日子,才能感到暖暖的幸福。而这高高在上的皇权,他不想要;这冰冷的龙椅,他也不想坐。
他直直的从墙上豁口走了出去,又回到了黑漆漆的山洞。
姬寒星发力狂奔,想要义无反顾往前走,他要毅然决然寻找他的姑娘,看到前面有一些亮光,他循着光、飞奔过去,他的南竹就在前面不远处。
南竹迈过蟠龙柱,往里边走,层层蔓蔓的浅紫色纱帘后,那一张豪华大圆床上,有人在抚琴,如玉的指尖起落,琴音流淌。
变幻莫测,变化无常,穿透了层层叠嶂,听起来,曼妙酥痒,让人只想一睹佳人容颜,触摸放肆。
接着又像珍珠穿成的帘子,在微风下,“叮当叮当”一粒碰着一粒,线忽然断了,一颗颗珍珠落在地上,不间断溅起无数的声音,一下一下砸在人心上。
一开始是舒缓的,然后逐渐加强,最后就像巨大的浪花,翻滚在海面、撞击着人的心潮。
人心不自禁也跟着他起伏,南竹赶紧收敛心性,这样的美男是看不得的,但是也得看,不管是什么妖孽,都得收了,才能走的利落,得到宝藏。
南竹走近,床上斜躺着一位俊美妖孽的男子,狭长的眉眼,眼尾高挑,清亮似黑水晶的眼眸,望进去就是生,再望进去就是死,虚虚实实,生生死死。陷进去,想拔都不可能。
他一副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在他的眼中,南竹觉得自己好似透明的,他似乎能将人看透,但现在他似乎只想邀请她上前,与他一起抚琴。
南竹心里还是想思考的,还想挣扎一下,可她的脚已经不听使唤的向前了,伸出纤纤的食指,诡异的向着一个方向,只要是个女人,就是那样的想法,一摸芳泽。
她挑起男人的下巴,光滑、晶莹、细致的皮肤,让她觉得手指像触电,电图传递到心里,手上直想继续。
可是,她的眼前浮现另一张脸,姬寒星妖孽无双的脸,更亲近、更令人着迷。
南竹的手得到了控制,人也后退了一步。
“你在这里等我?”
“是啊,几乎很少有女人能穿过前面的十二美男器乐阵,在我的印象里,你好像是第一个,我对你有点兴趣了。”
“可是我对你没有兴趣啊!”
“你最好对我有兴趣,你只有对我感兴趣,你才能活着,要不然我就把你拼接成世上最美的女子吧?”
说的问句,实际上一点问的意思也没有,字字透着令人汗毛竖起的诡异。
“我就不必了吧,什么都不用做,我就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了。”
“可我还可以改得更好!”
那个男人黑漆漆的眼神看得南竹毛骨悚然,总觉得有一条滑腻腻的毒蛇缠住了她,刚刚的触感好像也是滑腻腻的,南竹不由得暗地里使劲擦自己的手指。
“我觉得一个有着有趣灵魂的人,比那头脑空空的傀儡更有意思吧?”
“好像说得有理,可以考虑。那你愿意留下吗?”
“我喜欢生活在花花世界里,可不想要这单调的色彩。”
“这里色彩很单调吗?”
“一切都是阴沉沉的,每一个人的思想都是一致的,当然单调了。你能告诉我,你是天生的,还是拼接的吗?”
“这个问题重要吗?只要我美就行了。”
“对,对,隐私我不问,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唉,我刚才打斗了半天,不知道现在脸上有没有灰尘,衣服是不是整洁?有没有镜子给我照一下?”
“镜子没有,我从来都不用那个东西。”
“那我有。”
南竹拿出一面镜子来,悄悄的立在两个人面前,那男人的表情一瞬间有一点狰狞,可是在他那种娇美的容颜上,反而更多了吸引人的色彩。
男人忽然轻弹兰花般的指尖,纤纤指尖落到面前的琴弦上,琴音一阵波动,压力顿现。
南竹就感到一道凌厉的罡风,迎面而来,差点直直的,把南竹切成两半。
这男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变化莫测。
“刚刚你还邀请我留下呢,现在就痛下杀手。”
“我只是感受到了你的叛逆,还有你想反抗,只有拼接的人才不会反抗,所以还是按我的要求来吧。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只剩灰烬的那种,不对,也许连渣儿都不剩。”
“那我也有要求的,就是不知道是你死?还是我吗?”
南竹拿起竹子,毫不客气的攻击,可是她觉得对方那种庞大的灵力,根本不是她这渺小的蚂蚁可以撼得动的。
唉!她真的是蚂蚁,看着巨大的食物,毫无办法。
而那个男人则气静神闲着看着她攻击,南竹一连攻出了几十招以后,发现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的伤害,索性收起的武器,坐在角落里,开始烹制食物,饿了!
万事食为先!
南竹先拿出一些零食慢慢吃着,多亏了师傅给的这个乾坤袋,内有大乾坤。
接着她把锅具支了起来,几条存放得当的鱼,处理好了扔到锅里,然后拿出各种相互搭配的菌子,没过多久,他们就相互映照,香味儿飘散出好远。
一股鲜香钻进人的鼻孔,那个男人本来一直微眯着双眼,妖娆地躺着,直到闻到入骨鲜香的气味,动了动鼻子。
南竹细心的发现了,客气地邀请。
“你吃饭吗?”南竹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没想到那个男人终于愿意坐起来了,他躺在床上的身姿,实在太曼妙了,男人真的要是风骚起来,没有女人什么事儿啊?
南竹要不是觉得除了他的星儿,他不能为别的男人流鼻血,恐怕早已经血流满鼻了。
这时候,她是绝对绝对不能被感染到的,要不然以后会成一辈子的污点,星儿绝对会生气的,所以她要忍住。
她倒是忍住了,那个男人却一点都不安分,此时赤着白皙的玉足,脚不沾地,真的是飘然若仙,妖媚如妖呀!
他那一双眼睛汇聚了天地灵气,一双黑水晶的眼眸清澈,且漩涡幽深,不小心就会陷入他制作的网,彻底粉身碎骨,薄薄的纱使他绝好的身材,更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蛊惑人心。琢磨不透的笑容,让人想为他踏进深渊,走入地狱。
他虽然穿着洁白的纱衣,却在南竹旁边的地上随意坐了下来。
南竹既然假心邀请了,也不能食言,顺手盛了一碗汤给他。
“你尝尝吧!”
“本座可是真的好多年没吃过人间的食物了,尝一尝也无妨。”
“那你是不是好多年也没有和人好好说过话了?”
“小蝼蚁,有何可说?”
“难怪性格这么孤僻?”
“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说喝汤,汤的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