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一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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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男人都愣住了,看着眼前飞舞着的竹子断截儿。
在一百多人面前,她在拿刀威胁五皇子,还有时间削竹子。
看着那一截儿一截儿断竹,正正好插在脚前,不偏不倚,离每一个人的距离都差不多,也就是说,要是她想杀人,他们已经死了。
南竹看着他们发愣,有一些不耐烦,又是一阵清风拂过,只听到‘沧哩沧浪’一阵响,离得近的那些人手里的武器纷纷落地。
“到底让不让我走?再不吭声,我要杀人了。”
“你可以走。”
男子忽然换了一种亲切悦耳、清朗舒爽的嗓音。
“冒昧问姑娘一句,你要到哪里去?”
“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想杀我的人。”
“那都是误会,以前是我不了解你,以为你帮姬寒星。”
“我就是帮他了,怎么着?”
“看来你是一个人,并不是他一伙的。”
“不是。”
“那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那为什么救他?”
“因为他身材好。”
姬楠月一个暗喜,这个女人不谙世事,只看身材。
“你还有一个选择,要是跟我们走,我会找很多身材和脸都比他好的男人给你。”
“不要。我师父说了,只能找一个天下最好的夫君。”
姬楠月离开南竹的弯刀,就解开了衣衫,露出坚实的胸膛。
他的脖颈白净修长,用手指粘着自己脖子受伤的地方,白皙精致、骨节分明的食指沾上一抹鲜红的血,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想伸舌吸入嘴里,发现绑着黑色面巾,吹了吹布巾,暂时作罢。
但他狭长的眼妩媚如丝,妖冶的眸炽光惑人,放诞不羁的笑容,勾人魂魄,让人禁不住心颤啊颤。
“那你看我如何?”
死啦死啦,好一个妖精!
“差强人意。”
姬楠月气的想吐血,再如何说他也是京中闺女趋之若鹜的对象,想他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的五王爷,竟然被人嫌弃。
“你看了姬寒星的脸?”
“没有。觉得他身材比你好看。”
姬楠月觉得自己再和南竹说下去,绝对会早夭。可是如果有这样变态的、单纯的杀手给自己用。那他一定会权镇朝野,令百官跪服。
“姑娘叫什么名字?”
“不说。”
“我是王爷,还是富可敌国、权倾朝堂的王爷。跟了我,你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
“我要世间最美、最专一、最爱我的夫君,你没有。”
“我有,你要不要看看?”
姬楠月还来不及表现,正在思考要不要美色诱人。
南竹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没意思,又不是自己想要的。
南竹掠上竹子枝干,飞跃而起。
“王爷,不可放虎归山,祸患无穷!”
“你能打过她?”
大家都无语了,不能!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但是就这样放她离开,又心有不甘,一百多人抓不住一个弱女子。
对弱女子有歧义吧!
看着大家蠢蠢欲动,又不敢上前的蠢样子。
男人淡定的挥挥手。
“这样的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毁之。”
“王爷,我们帮你留住他。”
姬楠月抿着嘴唇,眼漏寒光,那些人已经冲了出去。
既然明着不行,暗箭总难防。
南竹看见有人追上来,落了下来,踩着那些男人的头顶往前走。
雪儿在后边等候有人上来,伸出他胖乎乎的脚,一脚就踹飞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飞得看不见了,都瞪大了双眼,这个女人变态,她的这个宠物更变态呀,一脚把人都踹得不见影儿了。
南竹也懒得费功夫了,一脚一个,一人一兽就像玩一样,把前面追上来的人全都踹的看不见了。
一个拍拍手,一个跺跺脚。
姬楠月看着手下,还在勇猛往前冲,还在不断被踢飞,呼喊着,消失不见的人。
“撤!”
“我刚刚说的话,你们记住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作战,用用脑子,这就废了,没用的东西。刚刚那些人,找到了,撕碎,喂野狼。”
众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王爷这是怎么了?恼羞成怒了!
众人瞬息秒退,不见踪影。
南竹和雪儿潇洒的走,走了几十步远,听到轻微的风声。
回头看,竟然没有一个人影了,好像那些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看这些人训练有素,绝不是普通人。不管了,只要他们不招惹自己,爱谁谁去,跟她无关。
走了几里路,南竹凭着野兽的直觉,有危险。
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了,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玩玩。
“雪儿,我困了。”
雪儿把小不点儿放一个肩头,拍拍另一边。
南竹坐上了雪儿的肩膀,搂着他的脖子,昏昏欲睡。
忽然,前方密林中,密集的箭,整齐有序的发出。
南竹眼神一冷,来真的,她拿出弯刀,一阵舞动,四周密不透风,一支箭簇也不能近身。
箭簇四散飞舞,被拦腰砍断,还有飞回去的箭簇,射进了偷袭之人的身体。
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又是一波箭直直飞过来,力道比刚才还劲道,准头明显也更精准。
南竹一道劲风划过,有几十只竹枝飞射而出,对着箭簇而去,那些箭纷纷落地。
忽然三道劲风划破空气,刺破云霄,破空袭来,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迎面划破南竹发出的竹枝。
南竹只来得及击落一只箭簇。
一道暗黑色身影,斜斜里冲出,用剑抵挡,可是明显力道不够,只听见箭簇入肉的声音。
人影也随着倒下,南竹及时接住,拉进怀里。
雪儿挺身而出,第三只箭簇直直插进雪儿前肢,小不点儿用尾巴卷了一下箭簇,尾巴也受伤了,多亏他的尾巴,要不然那支箭就要射进雪儿心脏位置了,只听他一声嘶吼,周围的野兽都纷纷逃离了。
眼看着雪儿就要暴走,小不点儿安抚的舔着雪儿的伤口,一下又一下,雪儿安静了下来。
南竹眼眶瞬间充血,这个狡猾的男人,他竟然敢欺骗她,还偷袭她。
害得夫君和雪儿中箭。
南竹滑下了雪儿的肩膀,让姬寒星和雪儿小心的趴在了地上,隐藏起来。
看到中箭的地方,已经发紫发黑,明显有毒,在她毒祖宗面前用毒,也亏他们想得出。
立刻用弯刀撬开伤口,拔出箭簇,吃了解毒丹药,又为他们上了外伤药,动作娴熟而麻利。
南竹瞬间奔跑起来,姬楠月看着一人一兽趴在了地上,忽然消失在原地,躲藏了起来。
这样就不好用箭了,正在懊恼他的神箭,什么时候不准了。
忽然眼前一闪,他就腾空而起,被南竹抓上了竹梢。
弯刀直接插入手臂,拔出又插入肩头,姬楠月一阵绞痛,南竹还搅了一下,鲜血四溅。
“我说过,你们滚得远远的,你我各不相干。为什么你还来招惹我,想死?”
“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我们就是敌人。”
“你伤了我夫君和雪儿,这是还给你的。那些人统统陪葬。”
南竹以竹林为阵,发动了阵法,把姬楠月扔了下去。
“你的命,看你的造化;他们的命,我去取。”
“你敢,与我为敌,绝不是你想要的。”
“那就试一试,是你两次招惹我。欺负我者,我必还之。”
南竹忽然就不见了,只剩下浓浓的迷雾,若隐若现的竹子,成年累月积厚的落叶,踩着‘吱吱吱’作响。
但是必须出去,姬楠月沿着路,直直往前走,但是路好像没有尽头,一路迷迷茫茫。
而竹林外,姬寒星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到那些箭手面前。
“你们该死,追杀我也就罢了,连她也敢动。”
“我们追了这么久,都追不到,你偏偏自己送上门来,兄弟们,杀了他,完成任务。”
一瞬间,寒光闪烁,众剑齐舞,剑影重重,寒气逼人,已经有大好头颅四散飞出。
只不过几个呼吸间,那些刚刚偷袭的人就命丧黄泉,一命呜呼,至死都不明白,这个男人,他们追了一路,不都是逃跑、挨打、受伤吗?
为什么一下子怒气暴涨,洪荒之力爆发,灭他们于无形。
最后一个倒下的箭手,圆睁着死不瞑目的大眼睛,为什么?原来他这么强的吗?
姬寒星高大的身躯,随着最后一个倒下的人,也轰然倒地。
“敢欺负她的人,都得死。”
随着话音,吐出几口黑色的血液,用手帕擦掉,随手扔在身旁,想了想又捡起,包裹上自己刚刚吐出的毒血,毁成齑粉,洒向那些箭手。
眼看着周围的蛇蚁鼠虫,快速汇聚,远离他一丈之外,绕着他,扑向那些人的尸体。
姬寒星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流出血迹,看看身上,就扯起本身沾着血水的衣角擦去。
勉强提力,向雪儿飞去,刚刚靠近,就扑倒在地。
南竹出来,看了姬寒星和雪儿的伤势,箭上有巨毒,还好及时解了毒,上了最好的外伤药。
雪儿已无大碍,只是借着受伤的机会,在哪儿装虚弱,搏得小不点儿的照顾。
看小不点儿一会儿给他舔舐伤口,一会儿给他喂水,忙得不亦乐乎。
他还趁机向南竹甩几个得意地小眼神儿,别提多得意了,尾巴能翘上天。
恨得南竹在他伤口上压了几下,痛得他龇牙咧嘴,更是忙坏了小不点儿。
南竹真是无语望天!
倒是姬寒星还昏迷不醒,通过检查,发现姬寒星明显受了严重的内伤,没有得到好的休养,还强行聚集内力搏斗,伤了根本。
最后狠了狠心,心有不舍的拿出了一颗洁白温润的药丸,喂他吃了。肉疼啊!疗伤神品—内荣丹,一颗价值十万金。
谁让他在危机时刻,救自己不顾性命、敢于受伤的,这是奖励。
姬寒星原本气息微弱,一颗丹药下去,立刻呼吸通畅了很多,四肢百骸筋脉大盛,眼看着因为焱冰毒,困扰了几年的瓶颈就要突破。
“谢谢姑娘相助。”
“你是为救我受伤的,应该的。”
“是我不好,连累了姑娘。”
“不许姑娘,姑娘的叫,叫我娘子。”
“你我初相识,这样叫,恐怕不妥。”
“那我叫你夫君。”
“我叫姬寒星,姑娘姓名?”
“南竹。”
“南竹姑娘,那些人是来追杀我的。你们先走吧,免受连累。”
“已经绑在一起了。我师傅让我下山找夫君,暂时就你了,能舍己为我,还在危难时刻,救我免于受伤,勉强可以。”
“我救姑娘,是因为你救过我,不是因为别的。”
“太复杂,不必讨论了,你再加上‘姑娘’两个字,我就毒哑你。”
姬寒星从善如流。
“南竹,这里恐怕不安全。”
“没事的,那个领头的人,被我困在了阵法中,一时半刻出不来。他的手下,无人指挥,敢出来,我就打的他们去天边溜达。敢偷袭我,简直不知死活。你快快调息突破,免得下一次又被人打成半死不活的样子。”
“好。”
姬寒星进入调息打坐,修炼阶段。
南竹却气呼呼的,那些人轻功不错,隐息的手段更是高明,等她从阵法里出来,射箭的那些人,就不见踪影了,但是此仇不报非女子。
南竹飞上竹顶,周围的竹林里却空无一人。
只能拿姬楠月开刀了。
她和雪儿煮了汤,烤了鱼,就让那些热饭浓浓的香气飘进去,姬楠月在竹林里转圈地走。
身上的伤,虽然自己上了药,但是一时半刻也不能愈合。
只能慢慢走,害怕伤口裂开。
只要停下,就有毒蛇,毒虫出没,不得安生,还被叮咬的浑身又痒又麻。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又饿又累,闻着这些饭香,抓肝挠肺,偏偏走不出去,顺着香气,也是毫无作用。
看来陷进了阵法,只能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姑娘,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心里:我是刻意害你的。
“你伤了我夫君和雪儿。”
“你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不关你的事,这是你的罪证。”
“你也伤了我,我们扯平了。”
“你先出手的。”
“也是你救了我的仇人,我才出手的。”
“今后不许再找我麻烦。”
“你放我出去,我就给他们下命令,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
心里:以后还会。
“说话算话,你走出来吧!”
“算话,绝对算话。”
心里:就不算话,看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