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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你这爹,便是蛰伏多年且心境坚忍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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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鞭影凌空飞出,霎时正中那半截从掌心尾现出的长柄。

众人眼前一花,只看见紫色的长影闪过一瞬,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

却有一人的眼神,只顾直愣愣盯着身旁。

薛纹凛竟几乎与彩英同时动作,但腰际银剑纹丝未现,男人伸直手,袍袖之下刹那传来沉闷风啸,接着“嗖”地飞出一截模糊飞物,直朝那身影胸膛。

一切变故仓促起止于瞬息,那身影连惨叫声都徒劳地卡在喉咙口,直挺挺仰倒在地。

“凛哥!”他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岂不招惹共怒?

薛纹凛根本没空搭理身旁的关心,反而死死盯住目标,确认对方失去意识方罢休。

他与彩英眼神短暂对视并无交谈,这才侧首看清盼妤的担忧,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盼妤光知道二人出手必定人群有异,到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见他表态只好作罢。

“爹!”那身影在地上躺半天毫无动静,离几人最近的就是李大夫,他亲眼见得二人出手,不知被吓到还是惊得,当即呆滞在原地,直至听进柒娘的惨呼才蓦然醒神。

柒娘眼中盛满崩溃,甚至来不及看明白行凶者,先跌跌撞撞地朝地上身影奔了过去。

“二叔,救救我爹!”女子泪眼模糊地凄喊,见李大夫根本没随自己跟来更显惊惶。

李大夫嘴巴张了张,闻言后脸色微变,沉沉叹口气后仍是大阔步迈去。

“王爷,我们也去看看,跟紧我。”彩英在这间隙低声细语,得到薛纹凛认可后便也快步靠近。

那人胸前插着一支成年男子拇指粗细的短箭簇,伤口周围并无太多血流。

见状,盼妤心中预感不太好。

“小柒,他快活不成了,叔也无能为力。”

柒娘跪着挺直的半身遽然一震,始终止不住的抽泣顿时就停了几秒,过后立即爆出绝望的呜咽。

盼妤看得心惊,忙不迭看向面无表情的薛纹凛,感觉总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周围很快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又是一阵轻声耳语,有人发出尖锐指责,“李叔,这群人杀人越货不眨眼,若真合作无非就是任人宰割啊!”

“是啊,他们怎么可信!”

“有功夫又如何?让他们走不出这村子就行!我不怕死!”

“我也不怕!”

“还等什么,现在就动手!”随着七嘴八舌,火光照耀了数张充满仇视敌意的面孔。

盼妤越听心越沉,首当其冲撞入她眼帘的,还有彩英凶相毕露的的双眸,正杀气汹汹自说话人之间逡巡徘徊,那眼神不像在看对手,而像在看一盘下酒菜。

“住口!谁敢挑拨离间,即刻家规伺候!”

李大夫阴沉脸高声喝止,双眼盯着薛纹凛不发一语。

薛纹凛坦然迎视,话说得平淡无波,竟无任何迟疑和抱歉,但入耳却不轻挑。

“方才实在万分紧急,只怪我们出手仓促,但我本意并不想直取性命——”

“别说了!”李大夫沉声打断,并没有马上追究对方的杀人行为,但情绪也不算很好,在烦乱中裹挟着无人可诉的怨气。

“二叔!他万般不好终究是我生父,是你亲大哥!难道你真要偏帮外人么?”柒娘伏跪半晌蓦地振身长立,满面恨意扭曲了眉眼,正扬指直向薛纹凛。

薛纹凛也不介怀,但身旁女人却站了出去,凝肃含威地拦在他身前。

“阿妤,她不过是个孩子。”薛纹凛抿了下薄唇,凑近后悄声地劝。

盼妤眯眼看着少女。

年龄上的确还是个孩子,情感上本也应当获得宽容,这并非对方的过错,分明是自己变得越发小心眼了,她脑海顿时一堵,立刻甩甩头端正心念。

薛纹凛出手必然有他的理由,而决不能是滥杀无辜。

相反,对方虽年轻稚嫩,但未必值得可怜。盼妤扬眉,刚好看到男人凑近的秀致面容,不觉脸上蹭了点红,仓促嗯了一声当作入耳。

她原本耐不住,定是要反驳反驳这动辄容易心软之人。

柒娘满目苍凉,她发现李大夫的反常,轻飘飘转移过目光后,问得茫然。

“叔,我知道你讨厌我爹,我知道你们兄弟决裂。但是,但是现在我爹被杀了,他们却是外人!你,为什么不激动、不生气,为什么还要阻止大家为他报仇!”

而她对面,彩英早将尸体手里的玩意仔细把玩好半晌,闻言却看不下去了。

“这支信号箭可藏了有些年头——”她来着柄末的铁环,只消动动手指就能一发冲天,不出两日,山中就会派人前来一探究竟。”

彩英看着柒娘目瞪口呆的表情哂笑,“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随意扯谎就能糊弄下山之人吧?箭出必见血,届时什么解药什么出口,统统全完蛋。”

她又啧了下嘴,“你这爹,便是蛰伏多年且心境坚忍的叛徒,真是可悲可叹。”

听得少女充满嘲弄的语气,李大夫皱了皱眉只是忍耐,尤其目光触及柒娘单薄剧颤的双肩,垂首更打算不欲争辩。

“你胡说!”

彩英阴恻恻直视对方瞪大的杏眼,“你很清楚,这就是真相。”

她这番虚弱的反驳就是证据,李大夫的沉默也是证据。

彩英微微挑眉,反而在意方才薛纹凛的利落决绝,对这位传奇人物又添几分敬重。

李大夫静默许久,又怔怔看了柒娘许久,才怆然道,“我一直知道对方有这么一只玩意——”

他终于开口,字字陈述像巨石般砸在柒娘心口,令她完全掩饰不住直达心底的痛楚。

“我当时并不知在谁手里。直至三年前,你爹无意间酒后吐真言。小柒你还记得么,打你记事起,你爹就好这口杯中物,可十年前起,他却戒了这黄水,我只没当回事。”

“后来才知,他心里有了这秘密,也怕管不住自己的嘴,为了效忠那里,他连喜好都可以改变——”

李大夫说着说着面目冷了,“我为研制解药付出半生,他日日在我身旁,却从未提过一个字,甚至不曾与我道过一声辛苦。我也是知道真相时,才明白这些都是为何。”

“我将你养在身边,就是防着有朝一日,他所作所为牵累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无辜的。”

柒娘任凭两行热泪落下,沙哑着喉咙轻声地喃语,“他,他也许有苦衷!”

李大夫冷冷道,“什么苦衷?无非也是为了解药,为了替他一家子保全。这么做,你不觉得很自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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