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遇海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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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了一大堆海螺,宋清泉挑出一些大个的,仔细地清洗干净,又特意上市集买了些锦袋装好,准备寄给夏儿。那些小的他见市集里有人卖小贝壳和螺片串成的手链项链,手痒痒想着要亲手给夏儿做一条。
可惜他确实不是个做手工的人,还没开始钻孔,差点把自己手给戳伤了,最后还是林春生出手帮他给贝壳钻了孔。
宋清泉一脸崇拜地望着林春生,“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呵呵,这有啥啊,以前在村子里,什么都是自己做的啊,做多了自然就会了。”林春生笑笑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可终于做成了一条还比较像样的。宋清泉终于舍得出去寄信和托礼物了。虽然是不咋值钱的东西,但是这种一有什么东西就想分享给妹妹的精神,春生觉得还是值得赞扬的。自己都没有想过给妹妹穿一个手串,这小子就是会来事。
啪啪啪啪,春生正在房中写着来到福州后的所见所想,突然就听到肯定是宋清泉回来了,着急地爬楼梯上来的声音。
春生放下笔正准备站起来开门,宋清泉就马上推了门进来,又迅速把门关上。“哥哥,我刚去驿站遇到海寇了。”
\什么?“春生惊站起身。
宋清泉惊魂未定,“那几个人感觉就跟我们在泉州审问的那些海寇很像,说话的口气像,走路的姿态也像,带头的那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虽然穿着普通,但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感觉。长得倒是比官府贴的那些画秀气些。有可能是画的不准。”他们这几个月跟海寇朝夕相处,整日与这五百多号人斗智斗勇,对他们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本来还不想去叨扰陈大人,看来还是难免得走一趟了。”春生道。
二人合计了一下,怕夜长梦多,赶紧还是收拾了一下连拜帖都没送。就直接前往节度使府叩门了。
巧了,陈胜正要出门,几人在大门口打了个照面,“两位小兄弟,怎么来了?”陈胜惊喜道。
“大人要出门?我等有要事相告。”春生道。
陈胜倒是爽快,马上又转头回了府,“快快请进。”
跟着陈胜要出门的心腹拉上了大门,自己在门口守着,陈胜道:“什么事?”
宋清泉赶紧把所见告知,陈胜沉吟了一会,握紧了拳头道,“难怪这一直追不到,竟是躲到老夫的大本营来了。”顿了顿又道:\你们二人可还有事?”
“无事,我们在福州就是看下风俗风情记录,然后再一路往杭州去了。这两日都在福州城里游玩而已。”宋清泉回道。
陈胜道:“老夫要去码头接镇海卫指挥使,你们可愿一起同往?”
二人自是喜不胜收,本来就是出来游历,能遇到陈大人提携去见见世面,哪有不从之礼。
过年时泉州一事发告到京城,皇帝便派了南巡的镇海卫出巡,这才收到消息,朝廷的南巡船只今日可抵达福州港。陈胜作为驻扎在福州的节度,肯定是要前去迎一迎了。
其实每年都有南巡的朝廷的官船,可惜并没有什么威慑力,船队来了,海寇就悄无声息,船队一走,海寇又开始出来在海上打劫商船。长期的震慑和海寇的抗争,还是得靠他们驻军。
这也是为什么春生留下了海寇的大船,陈胜喜不胜收的原因。他早就想要搞一个海上船队,可迫于皇帝没有给他安排足够的海船。他这里也只有两艘船,实在成不了什么事。
镇海卫的指挥使李怀安一身玄色长袍,站在海船上俯瞰着岸上的一队人马问身边的人。“哪个是陈大人?”
“回王爷,最老的那个瘦瘦的老头就是。”
“那老头身边两个少年是谁?”李怀安是皇帝的堂叔燕王,大才干倒是没有,只不过这皇家也难免落入俗套,重要的位置用人用的也是自家兄弟。
手下仔细地看了半天,“回王爷,看不出来,但是又觉得眼熟。”这个手下跟着燕王专门负责他的人际往来,对大兴的官员都了如指掌。他们一路南巡一直要到南越去,身边肯定是要跟着几个熟悉一切的人。
“燕王爷,自去年一别未再见,别来无恙啊。”陈胜喊道。
李怀安道:“托陈大人的福,还不错。只不过你这闽地怎么回事,过年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王爷不如先下船,咱们再好好聊。”陈胜道,这李怀安,不过仗着皇家的身份,真要遇到海寇来,估计最先吓得屁滚尿流,居然敢在那里说风凉话。陈胜心里是嫌弃的埋汰的,可面上还是要保持着笑。
“王爷,老夫设了宴为王爷接风。请。”陈胜不耐烦那套官场的尔虞我诈,只是这镇海卫一年才一次交道,今年又逢泉州出事,虽事情已经大部分结局,但这海寇的岛还没找到,黑风还在外头逃着,一日不落网,一日心里还是不安,更何况这是皇帝的亲叔叔,皇帝早早就派了镇海卫南巡,自己态度还是得软一些。
李怀安自是没有刁难陈胜的理由,带着随从和护卫们就下了船。
“请。”陈胜早就为李怀安安排了马车,随后自己又上了马,林春生和宋清泉也赶紧得跟上了。二人同骑一匹马跟在陈胜后面,走进了福州城最繁华的街道,引起不少百姓议论,两个面容俊朗的少年郎,在哪里都是受到关注的。
马车中的李怀安也是皱着眉,刚才打了个照面,那两个的小子见了他并不见任何的慌乱和恭敬,反倒是对他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来。不禁让他脑子里百转千回,难不成是陈胜的孙子?想来也不是,这老头长的这么埋汰,怎么可能有这么俊秀的孙子。
心腹大手一拍,“王爷,属下想起来了。那高个的小子,长得倒是跟国公爷林荣很相像。听闻国公爷的长子林春生中举后,国公爷放他出来大兴游历,想必就是他,错不了。”
陈胜心里也是百转千回。
宋清泉刚发现的黑风,他已经派了人出去探查,如果抓到黑风,如何借助镇海卫的力量攻上黑风老巢,这镇海卫看着十来艘大船,可却从来没跟海寇有过正面交锋,也不知道这些海军素质如何,就怕带着他们上黑风老巢,反而把自己拖累了。
一行人来到福州最大的酒楼,福满楼。
李怀安下了马车,打量着眼前的酒楼,去岁来时,陈胜可没有这般招待,今日竟在这么豪华的酒楼宴请自己,看来这宴无好宴,必是有所求了。
掌柜的早就亲自迎了出来,节度使大人安排的宴会,今日酒楼楼上的最好的包厢已经留好准备好,只等贵客光临。一行人在掌柜的指引下上了楼进了房。
“王爷请。”陈胜指着主位道,李怀安倒是没有推脱,身份地位在这里,他合理坐这主位,他身边的心腹就坐在他下首,又示意其他人出去门口守着。陈胜也入了座,指着林春生和宋清泉道,“你们两个小子,就在这里听着学着。”
李怀安挑了挑眉道:“陈大人,这两位是?”
陈胜笑笑道:“你们二人还不快拜见燕王。”
林春生和宋清泉这才不慌不忙地上前“小子林春生(宋清泉)拜见燕王爷。”
李怀安道:“这是国公府的小子吧,跟你爹倒是长得像。”说着,指了指宋清泉道,“这小子又是哪家的。”
宋清泉的身份实属有些许尴尬,他爹不过是在老家掌管家中的庶务,要说他伯父的府上又不妥,他只道:“小子祖父是国子监祭酒。”
“啊?”这样一说,李怀安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宋祭酒的女儿嫁给他皇兄了,宋祭酒的孙女又嫁给了他亲侄孙,这样一算,怎么跟这小子还突然有了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了。心腹贴在李怀安耳边道:“这二人都是中举后被家里送出来游历。”
“都坐下吧坐下吧。听闻二位读书了得啊,都是朝廷未来的栋梁啊。”李怀安道。一番客气的寒暄后,正式开宴。
陈胜道:“那可不是未来的栋梁,如今已经帮上大忙了。此次海寇能抓下来,还是他们的主意。”
“哦?那我可就感兴趣了啊。”李怀安倒是不知道这次事件中竟然还有这两个少年的事,不是说抓了几百个海寇,这二人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能成什么事?
“哈哈哈哈,王爷可不要小瞧少年人,不止学富五车更是胆识过人,后生可畏啊。”陈胜倒是三言两语把泉州的请君入瓮讲了,听得李怀安激动不已。“你小子一个人烧了那海寇的船?”
“小子也是侥幸而已。不负大人所托。”春生谦虚道。
“今日请王爷,老夫还有一事需王爷帮忙了。”陈胜道。
李怀安心里一咯噔,看看这个老东西,吃饭吃得正高兴,气氛这么好就来提条件了。嘴里却说道:“什么忙?”
陈胜直言不讳:“海寇入城一案,老夫已查明,泉州城通判裴少卿勾结海寇,出卖泉州城信息,导致的海寇过年入城抢夺屯粮杀害百姓一事。”
大兴的通判,三年一任,由朝廷直接指派到各州府,具有临时性质。由于名义不正,在位不久,做官的人不安其位,缺乏长远的打算,从而防止了官员所到之处生根盘踞的可能。由于地方州郡知府知州,均由文臣担任,不许武臣插手,长官之外朝廷又另设“通判”,作为州副长官、有监督长官之权,使其互相牵制。
泉州城的知州姚政廉洁自律又勇于担当,也经得起考验,泉州城在他的管理下蓬勃发展,可偏偏就是他太过廉洁自律,让裴少卿来到泉州后,无从下手,这才导致了勾结海寇换取大量金银的事情发生。
陈胜顿了顿,又说道:“城中有内应我们是早有怀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海寇再次被请入城,也是我和姚政设下的圈套。做戏做全套,底下的官员都以为真的是朝廷送了金银过来抚恤百姓,其实不过是一箱箱的石头,全堆放在衙门中。偏偏这海寇就来得这么准,直接围攻衙门。”
李怀安犹豫地不知要不要接话,自己是镇海卫的,又不是钦差,这通判出了事。你往京里报不就得了。
“王爷,裴少卿与海寇勾结一事,老夫已上报皇上,只是这海寇,当日抓了五百余人,但最重要的头目和几个心腹都逃走了,据我们审问出来的结果,这黑风岛上还有千余海寇和家小。此岛不除,后患无穷。”陈胜严肃道。
“陈大人的意思?要攻打海寇的岛?你知道位置了?即便知道位置,岛上还有千人,隔着茫茫大海,也不可贸然行动。”李怀安道。
陈胜笑道:“不瞒王爷,今日王爷来,老夫倒是得贵人相助了。我们今日刚在福州城内发现了黑风寨的头目黑风。如今我的手下就跟着他们了,待这几日看看他们在城中是否还有据点,还是在筹谋什么。”
李怀安乐呵呵地道,“竟这么巧?本王把海寇头子给吸引来了。”
不是开玩笑的说,李怀安做这么多年镇海卫指挥使,也不知是运气还是带点祖先的庇佑咋的。反正只要是他自己南巡,每次都与海寇擦肩而过。
他都怀疑自己和海寇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了。曾经有一年,江南倭寇频频来范,他带领船队在杭州港守了两个月,硬是等不到。他刚一走,倭寇便又出来抢劫商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搞得商队遇到镇海卫的船队,都爱跟着他们,不是觉得有镇海卫船队在为了求保护,而是把他当做玄学上的崇拜了。
“陈大人放心,我的镇海卫都是精兵,世人只知海寇见了镇海卫绕道走。却不知为何。”李怀安神秘一笑。“镇海卫的兵,从未停止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