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碎银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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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讲的是世人糊涂，都为了追求名和利，但是却忘记了生活中最简单的幸福。人生苦短快乐不多，各种际遇，万般滋味。唱法是以民谣的方式去演唱，唱法其实简单，但是要唱出真正的味道，却需要有经历的人才能唱出来。张辰两世为人，其实已经看透很多东西，此时又遭乐队排挤，心境也刚好沉寂。
马影月听着他像讲故事一样唱着，但却是如此的动听。而且自己不知不觉被影响，直击心田，发现自己就跟他唱的一样，每天只为了那碎银几两忙忙碌碌。
高翔他自己懂音乐，听着他唱歌，他知道自己选错了，而且大错特错。这首歌肯定要火的，可是覆水难收，事已至此结果已经无法改变。
拿着手机在看直播的孙晓转头跟他哥哥说道：“他哪里搞来一首这么好听的歌。哥，你也帮我写一首像他这样好听的歌。”
孙天作为作词作曲人，他听到张辰唱这首歌，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这种歌词他写不出来。谱的曲有如此深的厚度，他也谱不出来。心里暗骂自己这个弟弟，要是自己能写出这样的歌，那还是个中级作曲人吗……
直播间因为被分享出去，人数越来越多。弹幕也越来越热闹。
【这是什么神曲，也太好听了吧。而且歌词好像是在说我，房贷，车贷，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人生苦短，等还完三十年房贷，也老了。扎心的是，还完房贷到时候房子也旧了。而且买的是高层，这么多户数，到时候有狗屁开发商愿意来拆迁，他们赔不起啊，大概率贫民窟了。】
【以前老师说我学习不专心，都是专注不了。但是我现在真的一心一意想着赚钱，别的真的提不起劲了。这碎银几两，才能解除我的忧愁。】
【出来打工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不能陪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亲朋好友几乎断绝联系，这钱啊，真的是能量太大了。关键是现在还负债的，感觉活得大错特错，但是偏偏又改不了……】
【还在加班，本人表示还在为碎银几两努力中。】
……
之前刷到张辰直播的教授，很喜欢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句话，现在又听到张辰在唱歌，作为中文系的教授，他能听懂歌词里的意思。平常不怎么听歌的他，居然听的入神。
“陈教授，您听的是什么歌，真好听。”办公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问道。
“碎银几两，很好听吧！”他说话的时候，把手机的外音放到最大声。
“真的很好听。”她说话时候，忍不住走到陈教授的后面，她想看看唱这首歌的人是什么样子。
“不仅歌唱的好听，人也很帅。”女老师说道。
“而且他还很有才华。”陈教授补充了一句。
“确实，能写出这样打动人的歌词，我们这些中文系的老师估计都写不出来。”女老师说道。
陈教授其实是想说唱歌之前张辰说的那句话，但是想想女老师说歌词不错，这个也没毛病，歌词确实也优秀，说道：“歌词很好，不过他刚才说了一句话我很喜欢。”
女老师好奇问道：“什么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女老师听了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说道：“真好，这句话我也喜欢，这个主播在哪里直播，我也去看看。”
“老虎直播平台，房间号.”
“谢谢啦。”女教师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在手机软件商城下载了老虎直播平台。
……
歌声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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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碎银几两
能解世间慌张
纵然六亲不认
又何妨百孔千疮
这人生何其短
愿你我尽其欢
何为苦乐多呢
此生也迷茫
……
马影月越听越震撼，歌词中纵然六亲不认，说的就是自己啊，一起做音乐那么久，早已是朋友，可是自己为了利益，无情的把别人抛弃，做人百孔千疮，可是人生其实又何其短，机关算尽又为了何……
直播间人数依旧在不断上升，很快在线观看人数已顶到首页。到了首页，看到的人就更多，直播间人数又是蹭蹭的上涨，突破了百万。
平台平常人数最多的是一线的游戏主播和一线的星秀主播和户外大主播。运营部经理徐自强看到突然有人异军突起，而且数据上涨快的离谱。
“查一下这个直播间，看看有没有刷人数，有的话直接封了。”徐自强很讨厌别人弄虚作假。
片刻之后，有个带眼镜的工作人员过来，说道：“刚刚看了，都是真实人数。”
徐自强微微邹眉，点开了张辰的直播间。
直播间里，一个帅气的主播自弹自唱，歌声是如此的好听，连他们都着迷了。
“真好听。”运营部不知道是谁忍不住说了出来。
……
傍一网名蓝色凤凰，真名蓝姗姗，此时正侧躺在一张垫着雪白色毛茸茸毯子的大床上，左手托腮，右手拿手机。穿着一条针织吊带睡衣，圆润，身材凹凸有致。而且头发散落在肩上，异常的性感迷人。她自言自语说道：“果然比我认识的男生有魅力。”然后缩回直播App，打开飞信，以前加过张辰的飞信，点开聊天对话框，打了几个字，又删减掉。重新打开直播App。
……
张辰唱歌 好像在讲自己的故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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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碎银几两
无奈户口他乡
山很高呢路也长
你现在是什么模样
可偏偏碎银几两
压断了世人肩膀
纵然万劫不复
又何妨遍体鳞伤
纵然六亲不认
又何妨遍体鳞伤
一曲终了，张辰还是保持唱歌时候的样子，出神，安安静静。他想起过往，在原来的世界，忙忙碌碌，可是终究是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最后终究还是一场空。突然间，仿佛想通了，心间豁然开朗。
直播间的水友看到他嘴角翘起，露出浅浅微笑。
弹幕很热闹。
【我刚刚看到他好像笑了，不过好像我们确实很可笑，就像这首歌，其实我们都是被碎银几两蒙蔽了眼睛，忘记了快乐，忘记了亲情友情爱情。】
【怎么感觉主播有点忧郁，但却看不到他哀伤的表情。】
【这首歌真好听，我要单曲循环。】
【刚才网上搜这首歌搜不到，有人录屏了吗？】
【人生苦短，我要来一场说走旅行，去海边看落日，去草原上吹吹风……】
……
坐在张辰对面的鼓手赵金亮，光头，在灯光下程亮程亮的。今天他一直都没说话。因为他并不是很赞同换主唱，无奈别人坚持。看到对面的张辰，心中百味杂陈，已经暗骂高翔这些王八犊子无数遍，觉得他们脑子都进水了。
张辰刚才唱歌太入神，现在才看到直播间人数这么多了。而且弹幕密密麻麻都看不过来。
也知道自己要走了，跟直播间的水友说道：“要走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
直播间水友弹幕都是不要走。
张辰苦笑，继续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以后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位置，顺手拿走那把破木吉他离开了，然后关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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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直播的陈教授听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眼睛又是一亮。这句话在地球上，也是流传了千年的名句，自然经典。
直播的画面已经黑屏，可弹幕依旧不减。
【主播说话好有文化的样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席散了，一个个都走了，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这句话太好了，摘抄了，下次写作文找机会用上，哈哈，我有才吧。】
【这个乐队肯定是猪脑子，这么好的主唱都赶走了，真的是无语。】
【主播为什么走了，刚来，不明觉厉，到底发生什么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像有点才华的主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