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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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7号下午3点,凡三正在京都大厦办公室小憩,突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大姐凡学梅打过来的,就半躺在沙发上,顺手接了起来。
“大姐,有事吗?”
“堂哥过来了,正在西客站,听说还有村里其他几个人,他让你过去一趟。”
说完,凡学梅就把堂哥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弟弟。
凡三立即拨打过去,还真的是堂哥凡学术。
“大哥,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凡三一边说,一边起身向外走。
“一言难尽,你现在有空就过来吧,俺们几个人在西客站北广场。”
“好的,你们别乱走,我马上开车过去。”
挂掉电话,凡三就下楼开车,向西客站方向赶。
这时,离下班的晚高峰还有2个小时,从东南三环转到西三环,再去莲花池,虽然不堵车,凡三也开了差不多40分钟,路上红绿灯太多。
西客站广场不允许停车,凡三将车开到广场东边一个叉街,然后拎着公文包,步行过来。走到北广场旁,距离出发时,几乎整整1小时。
凡学术与3个男人,1个女人,垫着塑料包,正蹲坐在广场中间偏东一侧的水泥地上。
那个女的约莫40岁,穿着一身黑衣服,看上去有些眼熟。凡学术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深色西裤;旁边,穿着黄色棉布军大衣留着长头发的黑脸,是一个姓肖的村干部。
另一个个子高大,浓眉大眼,穿着深蓝色棉大衣,戴着蓝灰色三块瓦帽子,看上去六十出头的老者,像是大槐树下坡南侧一个队里的邻居只,知道姓张。
旁边站着的一个30多岁,中等个头的男子,凡三倒认识,是这个老者的二儿子,外号张二嘴,初中时与凡三同届,在隔壁班。
看到凡三过来,凡学术长出一口气,其他4人的表情也松弛不少。
打过招呼后,凡学术就向堂弟介绍其他人,那个肖连长(民兵连长)与张二嘴不用说,主要介绍了那个高大老者与中年妇女。
“三弟,这是路沿的张长雨,俺们叫老表的;这是他儿媳妇南策云,三年级时你们一班,她在最后一排,四年级没上完就退学了,你可能记不得了。”
堂哥这一说,凡三这才陡然想起,这女人怪不得看上去面熟呢?不过,他记得,这个南策云似乎只大他两三岁,怎么看上去老得这么厉害。
张长雨上前握住凡三的手,有些悲戚地说:“表弟,你大嘴表侄要是有你十分之一本事,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抛下大人小孩走了。”
老张这一说,凡三满头露水,南策云的眼泪已流出来。
凡学术一看,赶紧解释道:“张宏志也就是张大嘴你还记得吧?高你两届。秋天跟人去平城下煤矿,这月初煤矿塌方,他与两个工友出事了,没有抢救过来。”
这时候,凡三才明白,堂哥是去平城帮助张家料理后事,回头路过京都。
这种事,除了表示同情与安慰,旁人也没什么好法子。
那个张大嘴,凡三倒是印象很深。
这家伙发育比其他男孩子快,虽然只比凡三大两岁,可是,五年级时就已整整高出凡三一头。他小时候很横,是附近几个队的小霸王。
小学毕业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只听说出去打工了,没想到这么早就离开人世了。
安慰一番后,得知这些人是明天中午12点的火车,凡三就领着他们去西站广场西侧的宾馆,开了3个房间。两个村干部一间,张长雨父子一间,南策云自己一间。
开好房,放好行李,凡三提议:“东边不远有个义阳饭店,是老家人开的,做的都是老家菜 ,我们一起去那边吃一点吧!”
南策云满面悲苦,不想出去吃饭:“老同学,谢谢你的心意!我就在楼下随便吃一点,吃完还要上去看东西,你们几个去吧。”
考虑到这个未亡人的心情,凡学术等人就没有勉强,跟随凡三步行去义阳饭店。
饭店距离西客站也就1华里多一点,打车不值当。
肖连长当兵时在张家口,来回经过京都,只是没有下过车。这次再次路过,没想到有机会在长安街附近溜达一圈。
上午,这家伙与张二嘴先过来,提前买火车票。
买完票,两人无所事事,又不敢乱窜,就道长安街西侧的军博一带溜达。
走累了,两人就去坐地铁。
在地铁1号线上,从八王坟到苹果园,他们来回坐了两三趟,弄得地铁工作人员,以为这两家伙大脑有问题。
“三子,早知道你在京都,就是没电话,不然,上午我们就过去拜访你爹妈老两口了。”肖连长露出满口白牙,边走边说。
“我平时经常出差,你们不急的话,晚走一天,去家里坐坐。”凡三也客气道。
凡学术闻言,赶紧摇头:“恐怕等不及,我们出来半个月了,家里压了多好事。”
支书发话了,肖连长只好服从。
至于张长雨,压根就没有闲逛的心情。老伴天天在家哭,一对孙子孙女,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都等着妈妈回家。
义阳饭店在一座独立的三层小楼上,凡三等人到时,二楼正好还有个包厢。
众人坐定后,凡三就让堂哥招呼点菜,自己出去给钱咏琳打了个电话。
凡学术点了几个家常菜,凡三加了两个海鲜,又要了1瓶五粮液。
张家父子心情抑郁,凡三也没有多张罗邀酒,将1瓶酒喝完后,大家就开始吃饭。
饭后,凡学术让肖连长陪同张家父子回宾馆,自己随凡三去看望二叔二婶。
回光明小区路上,凡学术才大致告诉了张大嘴出事的经过。
家人赶过去后,矿里就将遇难者遗体就地火化了,骨灰盒被他们随身带过来了,就在南策云的那个大塑料袋里,藏在捆好的棉被中,怕不让带上车。
煤矿赔了30万,给了一个存折。
另外给了3万丧葬费用,花了五六千,剩下的两万多,都在一个卡里,也由南策云拿着。
“那个张二嘴不是个东西,大嘴刚死,他就打南策云的主意,还想霸占老大的抚恤金。这些钱,主要是留给两个孩子以后上学用的,要是到了二嘴手里,不到半年就会被他赌光。”
凡三这才明白,南策云为何不愿离开宾馆,一是守护丈夫的骨灰盒,二是时刻提房张二嘴这个家贼,怕他将煤矿给的抚恤金偷走。
凡三很惊讶:“张二嘴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成器?再说,他不是结婚了吗?”
凡学术说:“早就离了,媳妇改嫁后,孩子都两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