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往事历历(5)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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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还在寒暄,中巴已经来到,刘月英在马艳红与凡学梅搀扶着走下车来。
这时,马玉芬赶紧上前,先是端详了几十年未见,已经两鬓花白的表姐一眼。然后,她就抱着刘月英痛哭失声。
刘月英早就泪流满面,抱着马玉芬一边痛哭,一边拍打:“猴妮子,你知道吗?我找你找了40年呀,也不知背着人哭了多少回。”
刘月英激动得浑身颤抖,马玉芬一边哭,一边给表姐擦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太小了,啥事都记不得,40多了才知道你们。”
凡学梅担心妈妈哭坏身子,赶紧劝慰着将她与姨娘分开,钱咏琳赶紧给马玉芬与干妈递上纸巾,让她们平静一下情绪。
这时候,阅历的差别就体现出来了。
刘娇看着大姨与妈妈相拥痛哭,只知道傻傻的感动,甚至自己也开始抹眼泪,不知道上前安慰。
擦干眼泪,刘月英端详着马玉芬,40多年过去了,但猴妮子还留着小时候的影子,脸型与身材都像姑姑,这让她心里极为安慰。
也许真的是血缘相亲,对这个几十年未见的表姐,马玉芬一见面就感觉很早就熟悉,一点也没有陌生感,似乎找到了一种已失去很久却深藏内心深处的温馨。
在大家的劝解下,这对久别重逢的老姐妹,擦干眼泪,携手往家里走。
罗蒙山也拉着凡文车的手,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走进马家小院。
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坐北朝南,大门两侧是厨房与杂物间;院子东侧是两个孩子的书房兼卧室,西侧是两间客房,留给外面来客住,西北角、东北角各有一个男女卫生间。
正房三间,中间是堂屋,东侧是李大花老两口的住处,西边是马玉芬夫妻的卧室。
房子高大宽敞,看上去很大气,没有城市套房那种逼仄的感觉。
凡文车老两口,首先进东屋看望卧病在床的李大花。
这间屋,窗明几亮,屋里有暖气,有透气扇,没有一点卧床病人房间的腌臜味。
显然,马玉芬非常有孝心,把老太太伺候得很好。
李大花已经70多岁,头发全都白了,梳理得整整齐齐。她穿着手织的绛色毛衣,靠着东山墙,坐在床上。
自从告诉马玉芬的身世,老人家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只是,她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且,不是马玉芬过去寻找,而是刘娇去凡家做家教而得以相认。
这种不知道内情的人,编都编不出来的传奇,只能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马玉芬极孝顺,虽然知道自己身世,可对养母的伺候一点也没放松。
这让李大花极为欣慰,当初,答应丈夫收养这个猴妮子真是对极了。
不然,这时候她早已去地下与老马相会去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干净体面地坐在床上接待客人。
刘月英年轻时,见过老马夫妇一面。
这次见面,她发现,李大花除了头发白了,皮肤松弛了一些,大模样几乎一点没变。
李大花对刘月英印象不深,但对方一开口,那熟悉的雩娄口音,她立即就听出来了。
司机把带来的轮椅已经装好了,推进了院子,江涛与钱咏祥将轮椅搬进堂屋。
马玉芬帮助母亲穿好衣服,罗蒙山将岳母抱出来,放到轮椅上坐好。
这个轮椅,座位下有弹簧垫,坐上去就像坐沙发,座位可以升降,可坐可躺,底盘重,不用担心倾倒。
行走时,可以推着走,也可以自行驱动,还带有手闸。
马玉芬推着李大花在院内走了一圈,老太太非常满意,连声感谢刘月英心细,想得周到。
马家堂屋台阶,中间修了坡道,因此,往上拉也很方便,马玉芬一个人很轻松地拉了上来。
这个轮椅,彻底打消了李大花心底最后一点疑虑。
猴妮子这个表姐,为人和善,做事周到,先替对方着想,难怪现在儿孙兴旺,家大业大。
下午5点半,周家贵开车带着自己一家及孙楚、罗沂生赶到。
又是一辆大奔,旁边还没散去的邻居,已经麻木了。
马玉芬的这个表姐家,不是富裕,八成是富豪了。当地,一家有两辆奔驰一辆宝马的人家,还真没有。
凡家来人太多,罗蒙山在附近饭店订了包间。
马玉芬本想带着母亲一起过去,但李大花不想麻烦,就让外孙女刘娇留下来陪自己。
她给母亲与刘娇做好了鸡蛋面后,才与老公儿子陪着表姐一家前往饭店。
罗蒙山上了凡三的奔驰,罗沂生还是坐周家贵的车。
马玉芬则牵着刘月英的手,上了中巴。表姐妹两个,坐在前排聊着家常。
途中,最震惊的还是罗沂生。
说实话,因为怕耽误孙倩考研复习,这小子对这次学期半途回家,心里还是有些不满。
不过,自从他到了表哥世纪大厦的办公室,坐上奔驰回家,到家后又看到大姨家这阵势,又是奔驰,又是宝马,还有旅行社导游专职服务,他才意识到:“这次回来对了!”
孙倩父母,一直对罗沂生带搭不理,不就是嫌弃罗家是工薪阶层,家里没钱吗?有了凡三这个大款大哥,相信可以在孙家那里增加很大分量。
到了饭店,凡三发现,包间名字很大气,名叫玉皇顶,显然是以泰山景点命名。
果然,旁边的包间,不是十八盘,就是南天门。
鲁菜菜名比较朴实,这次上桌的主要有九转大肠,德州扒鸡,红烧大虾,坛子肉等。
喝的是当地的兰陵酒,就是李白诗歌里经常念叨的那个牌子。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这次,罗蒙山上的是52度兰陵王。
李白醉没醉不敢说,来客中的男生,除了老爷子凡文车与司机,都被罗蒙山父子与2个陪客的山东大汉给灌倒了。
鲁地人实在是太热情,也太能喝。
初次见面,罗蒙山又是长辈,因此,从孙家华到孙楚,成年男子无一漏网,都被喝高了。
酒醉饭饱,凡家人去事先预定的酒店,小车是不能开了,中巴也跑了两趟。
第一趟是送老人孩子,第二趟是送一帮子醉汉。
各家男人由自家女人扶着,孙楚由妹妹孙豫扶着,凡三则由钱咏琳扶着。
自从鹏城遇险,凡三就很少喝高,更不要说醉酒。
这次,他也是感怀于母亲与姨妈分别40多年还能劫后重逢,对姨夫的劝酒与表弟的敬酒,几乎来者不拒才喝高了。
他先是靠在座位上,肩膀挨着钱咏琳;后来则几乎是半躺在她怀里。
钱咏琳窘得满面通红,又不敢松手,怕他栽倒在车厢地板上,就这样半抱着这个家伙到了酒店门口。
下车时,这帮家伙一个个走路都打飘,这帮少妇与姑娘们,半扶持,半架着,才回到各自房间。
进屋后,钱咏琳将三哥搀扶着躺到床上,垫上枕头,又把他的皮鞋脱掉,盖上被子。
然后,她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凉白开,一瓶矿泉水,正准备离开,刘月英过来了。
其他人都有媳妇,老太太担心儿子没人照顾,因此,亲自过来看看。
见钱咏琳伺候得比较周到,老太太看了看,算是放下心。
不过,屋里没有人,老太太担心,便把自己房间调到儿子隔壁,夜里可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