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雪夜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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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部队的同志们，又协助马书记把晚餐所用的器具收放停当，我与马书记坐在他家的大饭桌前，商量着如何分配这些粮食。
部队送来的两千斤粮食，就分别堆放在他家的堂屋里：二十袋大米、二十袋面粉各堆放在一起。对于他刚才提出的，按照低于市场价出售给粮食存粮少的二十一户人家，我起初没有理解。后来经过他的解释，我才明白了。如果免费提供给那些缺粮的村民，其他村民肯定会不满，效果反而不好。这些粮食收入一共有四千元，正好用于今晚招待部队的同志。
缺粮问道总算是圆满解决了，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随即又提到了五蛋的安葬，我表示我就不介入了，提议由马书记全权按照村里的习惯规矩去办即可。
在我和马书记商谈这些问题的时候，石军和马小娟都在旁听着，一直都没有插嘴。
我正要嘱咐石军送她回家，她却突然对我说道：“王处长，我想起来了，老马当时说他在山顶上看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人非常漂亮。”
我本以为她要说别的事，没想到她说的马志军在山顶看到的情景。我要制止她也已经来不及了，就只好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问道：“老马有没有说出更具体的细节？比如那个女人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身高什么的？”
她说道：“老马当时由于心中害怕，也只是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大概模样。身高吗，好像跟我差不多。对了，老马说那个女人是剪发头，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可能是因为山顶的风大，把她头上的帽子吹落到了地上，所以老马才看清她的一些情况。”
我一想，这些情况还是我与她单独聊比较好，就站起来对她说道：“小娟大姐，你看现在已经到晚上九点钟了，我们把你送回去，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吧。”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看到我要送她回家，也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我却看到她和石军二人仍然穿着军大衣。就向石军问道：“我不是让你回来后就把大衣让部队的同志带回去吗？是不是忘了？”
石军回答道：“我哪敢忘呀！刚才部队的同志们要出发前，我和大姐把大衣整理好，交给郑副连长，请他安排人带回去。可是，郑副连长说，这两件大衣就赠给我们了。他还说，马大姐是老革命的后代，留着这件新时代的军大衣做个纪念；他说我也算是一条好汉，这件大衣是他送给我，算作是朋友间的礼品相赠。”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对郑副连长的赠衣行为暗中称赞。
我和石军在送马小娟回家的路上，虽然冷风刺骨，山风时不时地吹得人都有些站不稳。但是我的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激动。因为她刚才提供的那些线索，只有一个女人与之吻合：薛梅。
身材好、剪发头、漂亮，这不妥妥地就是薛梅吗？但唯一那顶黑色帽子，在我的印象中，不曾见她戴过。但是，她也可以随后从市场上购买，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就这样，我一路走着一路想着事，很快就到了马小娟的家门口。
没等到她的邀请，我就跟着她走进了她家。我是想要再把刚才提到的那个线索落实一下。
看到马小娟要给我们沏茶，我连忙制止。说道：“大姐，刚才你说老马看到了那个女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他说没说那个帽子有什么特征？”
她说道：“老马说，那种帽子就好像是外国的军队戴的那样的帽子。就是－－就是－－，”
她比划了半天，也没有说明白。我提示到：“是不是贝雷帽？”
她想了想，说道：“对对对！就是那种一边是合在一起的，另一边是立起来的那种。挺好看的一种帽子。”
我问道：“老马还提到什么？”
她想了想说道：“再没说什么了！这还是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解放军同志们戴的那种帽子也挺好看的，才联想到老马说过的这个帽子的事。”
这时，我看她也没有新的线索可提供了，就告辞出来了。
不得不说，马小娟提供的这个线索非常重要。我觉得必须马上反馈给赵志强，请他尽快查实。
我担心此处在深山之中，虽说手机能打通，但是信号比较微弱。看远处有一座小山头，那里地势比较高，信号应该强一些。那里稀稀疏疏有一小片树林，就对石军说道：“咱们到那个小树林里看看！”
当我们爬到半山腰时，我无意中抬头往那处小树林张望了一眼，却吃惊地看到有两个黑影闪过。
我立即下意识地从腰间摸出了手枪，并把子弹顶上了膛，对石军悄悄命令道：“小树林里有情况！做好战斗准备！”
石军立刻警惕地握紧了他手中的铁锹，与我一前一后往山上摸索前进。
在我们即将到达山顶时，我示意石军匍伏在雪地上，侧耳细听，除了风声吹过之外，再无其他声响。又仔细朝树林里观望了一阵，却安静得出奇，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我们小心翼翼地爬上山顶，发现这个树林面积并不大，只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但是，它所处的位置却非常重要。站在这里，马家堡村尽收眼底。我又和石军谨慎地对这个树林做了全面搜索，并未发现异常情况。只是一个空地上，发现有四瓶空罐头瓶子，还有一大片烟头。
我吩咐石军负责警戒，自己快速脱光了衣服，把贴身穿着的一件背心脱了下来，把它的底部扎住口，制作成了一个简易提袋，然后把四个空罐头瓶子和几只烟头装了进去。又到黑影撤退下山的那个方向察看了一番，有两个人的脚印直向山下而去。这时候追踪已然没有必要，就准备同石军向村子里返回。
我突然想起本来要上山头来的目的，是要给赵志强打电话的。这时，我掏出电话，看到这里的信号果然比较强，就高兴地把赵志强的电话拨通了。石军非常自觉地在周围负责警戒，我感觉他最近经过参与一系列的军事活动，已经越来越像一个军人了，对他的进步感到满意。
赵志强电话一接通，就听他问道：“老王，又有什么新线索？”
我心中一喜，回答道：“呵！真让你说对了！刚刚得到一条重要线索，所以就赶紧要通报给你。我这是在一个小山顶上给你打的这个电话，不然，手机信号太弱，我怕影响通话质量！”
赵志强说道：“说吧！什么线索？”
我说道：“半小时前，马志军的那个情妇马小娟向我反映，马志军当时在那个山顶上，曾看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基本特征是：身材好、剪发头、漂亮，中等身材，戴着一顶黑色贝雷帽，这不妥妥地就是薛梅吗？”
赵志强在电话里许久没吭声，我催促道：“哎！听着吗？”
他说道：“我听着呢！我是在想，她去那个地方到底是为什么。那些个特征确实与她非常吻合。但需要进一步证实！”
我问道：“你最近与张浩然发展得怎么样了？应该有点进展了吧？”
他淡然回答：“嗯！也就是一周见一两次吧！我怎么没有什么激情呢？她确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但是，我热情不起来呀。”
我骂道：“你它么的是不是男人？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你没有激情？你不会是成了太监了吧？”
赵志强不满地说道：“哎！哥们，你说话不要太难听。我可一直把你当作老哥哥对待的，你也要尊重我啊。”
我提醒道：“我是想让你通过张浩然，暗中查查那个人有没有一顶黑色贝雷帽。你那么聪明，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
还没等赵志强回答，我突然间灵光一闪，说道：“马家堡村地处深山，这里还是具有四百多年历史的古代城堡遗址，加上最近大雪封山，却造就了这里独特的雪山风景，不如你带她到这里来观赏观赏这塞外奇异的雪山风光如何？”
赵志强半天没有言语，我以为他要拒绝我的提议，没想到他在电话里大声叫道：“老王，我它么的太佩服你的奇思妙想了。你的这个提议，简直就是－－就是－－，反正就是太好了！”
我忍不住乐了，这个赵志强平时一直是以有教养着称的，最近在我的影响下，各种粗话也是随口就来。
我听他赞成我的提议，就说道：“那你还不快点作个计划，把你那个美女带来。说不定，在这期间你们的感情还能有个突飞猛进的发展呢。”
他转而有点顾虑地说道：“可是！我约人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住上几天，我怎么说不出口呢。再说，我和她认识也没多久啊。那样做，合适不合适呢？如果起到了坏作用那不事与愿违了吗？”
我说道：“反正我是该给你的主意我已经给了！到底如何执行还是要看你的决定了！”
他说道：“好吧！我认真考虑一下，争取三天后给你回话。”
我说道：“这么个破事还要三天考虑？你也太不讲效率了吧？”
他说道：“关键是还要考虑人家的感受。”
我说道：“好！我就等你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