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惨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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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强挂了电话约有半小时，穿着一身休闲装过来了。何姐给赵志强上了一杯茶水，就坐到旁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俩。

赵志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看了我一眼，问道：“说吧！急急忙忙把我叫过来，到底什么事？”

我站起来，说道：“跟我来！”

他跟着我走到何姐家的卧室，我站在门口，指着地上两个黑箱子，说道：“你自己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赵志强蹲下去，随意打开了一个箱子，满满的钞票令他眼前一亮，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回头看着我，问道：“这－ 这么多的美金！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

我嘴角咧了咧，不屑地一笑：“你自己想！”

他随手又打开了另一个箱子，里面也是满满的钞票，这下他不淡定了，“嚯”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理喻地说道：“他－郭建龙的资金藏在这里了？呵呵呵！天意啊！”

我转身向客厅走来，赵志强也跟着我回到客厅，在我身后问道：“这是多少钱？”

我回答道：“二百六十万美元。感谢郭建龙捐款之美意！哈哈哈！”

赵志强一口把他那个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在客厅中回来走了几圈，口中连连说道：“好！太好了！”

我说道：“这是何姐在家里收拾卫生过程中无意发现的！何姐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

赵志强称赞道：“何姐高义啊！”

我看看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就对何姐说道：“何姐，今晚我们就想在你家里吃个饭。你看可以吗？”

何姐说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请你们还怕你们不来呢！只是，我担心你们吃不惯我做的饭，让你们受了委屈！”

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放到何姐手里，说道：“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就做你最拿手的饭就行！这点钱给你去买点菜，辛苦你了。”

何姐把我给她的钱退还给我，说道：“请你们在我家吃饭，怎么还要你出钱？我有钱，你们就随便坐坐等着吧！”

说完，何姐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提着个菜篮子就出门去了。

看着何姐身影消失在门外，赵志强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这笔钱？”

我点着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吐了一个长长的烟圈，缓缓说道：“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干的这项工作可以说是凶险万分，不客气地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就像牺牲的那三个武警士兵，前一秒还生龙活虎，后一秒就阵亡了。而且他们三个人中，有两个是都有一个弟弟，他们的父母还算是有个依靠；而另一个是独子，他这一牺牲，他的父母可就绝后了。”

赵志强默默地听着，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无奈地说道：“是啊！大家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不会有什么危险存在。可是这种隐 蔽战线的斗争，其复杂性和残酷性，有时候超出了人们的想像！而由于它特殊的斗争性质，既不能大明大放的宣传，还不能大张旗鼓地表彰！我们就只能忍辱负重地自己担着；有时候家人也要与我们一同承担！更别提与家人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了！”

我接着说道：“虽说国家对牺牲人员有抚恤金等补助，但我认为那些资金不足以弥补牺牲人员的家人在精神上、物质上的巨大损失。所以，我就想，我们能不能自己筹集一笔资金，在国家抚恤金之外，对那些在对敌斗争中牺牲或伤残人员以一定的额外补贴呢？”

赵志强说道：“你这个想法是好的！但这样做这可是违反规定的！”

我说道：“另外，我们在办案过程中，如果手头资金充足，办案效率也高啊。至于你说违反规定，只要我们按照私人的资金去处理，与公款就不沾边了吧。国家规定也管不上我们自己花钱的事吧？”

赵志强反驳道：“你这是偷换概念！因为你手上的这笔钱来路属于办案中缴获的，自从你得到它之后，它就属于公款了！是应当上缴的！”

我问道：“如果何姐发现这笔钱后不报告私自占有呢？如果我得到了它之后不给你说呢？它不就属于我个人了吗？”

赵志强反问道：“那你的职业操守呢？你的党性原则呢？你的道德底线呢？你的组织纪律性呢？”

他一连串的反问，让我哑口无言。我怔怔地望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我喃喃地说道：“现在我有点后悔了！这事真不该让你知道！我就应该把这笔钱藏起来，按我的思路去用它就是了。”

赵志强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你真不该让我知道！”

我听了他的这句话，悟出他的话中的意思，心里一阵惊喜：他这是明里反对我那样做，暗中是支持我的。

我心中骂道：这小子，太鬼了！

我突然问道：“要不要咱们拿出一部分交上去，留下一部分按咱们的意思去使用它呢？”

赵志强立即吐出一句话：“多此一举！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个问题得到赵志强暗中支持，我心里有数了。就想换个话题聊聊，问道：“哎！志强，你今年也应该三十好几了吧？认识你这么久了，怎么从来也没听你谈起过你的太太或者女朋友呢？”

没想到，他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后，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伸手抓起我面前的烟盒，我明显看到他的手有些抖动，从盒中抽烟的时候，两个手指头竟然连续摸了几次才抽出一支烟来叼到了嘴上。

我连忙拿起打火机为他点着了烟，茫然地看着他。

他连续大口大口地抽了好几口，嘴唇抖动着说道：“我太太－她－她在十五年前就－就－牺牲了！”

我听到这里，大感意外，吃惊地问道：“什么？她十五年前就牺牲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把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中拧灭，又在烟盒中摸出一支烟来，用抖动的手把烟点着，眼中已经噙着泪水。我从茶几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巾给他递过去，他没有接我手中的纸巾，直接用自己的手把眼泪一抹，问道：“你一定记得当年m国用战略轰炸机轰炸我国驻某国大使馆的事吧？”

我一惊，说道：“那是那些杂种们对我们中国人民欠下的血债！我当然记得！我相信每个中国人都记得！”

他接着说道：“其实，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们与敌对势力发生的一切才是惊心动魄、扣人心弦！”

我惊问道：“难道你太太的牺牲与那件举世震惊的事件有关？”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一边抽着烟一边回忆道：“当年我和我太太都在中国人民警官大学上学，我们已相爱三年。临近毕业时，是被张昭厅长亲自考核录用的。当时他是国安部欧洲司情报处长，由于我们英语和德语都非常好，经过半年的培训后直接被安排到了欧洲某国使馆当秘书。”

这时的他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我急切地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但又不好催促，只好给他把茶沏满，等着他的悲情叙说，同时又主动把新的一支烟给他点上。

平时不怎么抽烟的他，这时候是一支接一支地抽起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后来，N国发生内战，某军事集团借口维护欧洲国家稳定介入了N国的内战。开始，N国政府军对反叛武装打击非常有效，m国及他们的那个军事集团又找各种借口大力支持反叛武装，政府军开始节节败退。在这种情况下，N国政府通过秘密渠道向我国政府提出援助请求。主要是他们没有能够探测到隐身飞机的雷达，而m国及其军事集团利用装备上的优势尤其是他们最新研制的隐身战略轰炸机在N境内出入自由，N国政府军因此连连吃亏，这才向我国求援。”

我插口道：“那个时候我国也没有反隐身雷达吧？”

他丢了我一个白眼说道：“那个时候我国刚刚研制出第一代反隐身雷达，但实战效果如何却没有任何数据。正好N国求援，我国便决定将这第一代反隐身雷达投入N国战场。”

他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经两国秘密商定，我国通过秘密渠道向N国提供了两部反隐身雷达，我和我太太就参与到其中一部雷达的安装调试工作中。当然，我们主要职责是安保和反特工作。”

我说道：“这倒是给我国的新型反隐身雷达提供了一个实战的机会！”

他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方技术人员与N国总参谋部的人员经过反复勘察地形，确认有两个山口处是m国战略隐身轰炸机向N国政府军攻击的必经之路，便在这两个地方分别部署了一部反隐身雷达，周围布置了密集的防空导弹以及防空高炮等装备。某一天，反隐身雷达敏锐地捕捉到了敌机临近的信息，虽说敌机信号比较微弱，但经专家们反复比对，一致确认那便是敌人来袭的隐身轰炸机，在一个适当时机，防空导弹、防空高炮以及高射机枪，一顿齐射，果然将敌人的一架隐身轰炸机击落。N国政府立即向世界公布了这个战果，瞬间在全球引起轰动。当然，不可能提及我国的反隐身雷达所起到的关键作用。”

我高兴地说道：“提不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从这次实战中对我们的反隐身雷达进行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