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闹市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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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陪女人逛街绝对是一件繁重的体力劳动。我算了一下,从我们吃完灌汤包子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尽管我们是走走停停,还断断续续吃了几样当地小吃,却也感到腰酸腿疼。但是看到张浩然兴致勃勃的神情,也不好扫她的兴。
其实,当我们来到城隍庙游玩时,我已经注意到有人跟踪,但是为了证实我的推断,还是陪着张浩然边走边看,那个跟踪的人也是不显山不露水地始终跟在我们后面。想要找个机会拿下这个跟踪者审讯一番,怎奈此处人群密集,根本无从下手。只好附和着张浩然,寻找下一个小吃店,同时思谋着对策。
就这样跟着张浩然进了一家供应鸽蛋圆子的小店。
我们落座后,张浩然又兴趣盎然地介绍起了这家小店的主打产品。据她所说,鸽蛋圆子是上海地区汉族传统名菜,属于沪菜菜系,以糯米和白芝麻为制作主料,外形好似鸽蛋,一个个白嫩光滑、小巧玲珑。这些小圆子制作起来也是颇费匠心的,需要用精细的糯米粉做皮,馅先用白糖熬成糖块,待到凉后包入皮内,然后下锅煮,圆子一熟就捞起来放入冷水镇凉,吃时不粘牙,而且滑爽清心。
张浩然不管不顾地说道:“创制鸽蛋圆子的人是一位叫王友发的甜食商贩,此人祖籍苏州,懂点制作甜点食品技术,主要做花生糖、枣子糖、糖山楂等食品,制成后放入提篮,来到居家附近的城隍庙叫卖。冬去春来,生意倒也不差,但一到酷暑炎夏,糖品受高温易化,难以出售。王友发只得另想别法,在苦思冥想中,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他想如果用清凉的原料,制成的消暑食品,在高温季节,不是能沁人肺腑吗?主意已定,就在家试验起来,选取用了上乘糯米经淘洗后磨成水磨粉,采用薄荷、砂糖作馅心,在加工过程中,经反复摸索,取得成功。主要把握熬糖一关,即必须熬得不嫩不老,裹入皮子后,咬上去才能有一包糖卤。先后经过十多道工序,终于制成每两8只小巧玲珑的鸽蛋圆子。咬一口,一泡薄荷糖水流入嘴内,这种夏令冷点心,因色泽和形态酷似鸽蛋而得名。专供湖心亭茶楼销售。后来这一名特小吃几度兴废,配方和工艺由九曲桥堍的桂花厅点心师傅继承下来。当年上海滩上有名的“潮流滑稽”刘春山,当城隍庙举行庙会时,在“桂花厅”前唱滑稽,吸引了一大帮人。人们游兴正浓,不觉肚内已空,少不得光顾一下桂花厅,鸽蛋圆子因此销路大增。”
在她介绍的同时,服务生已经把两屉鸽蛋圆子端了上来。
我一边埋头吃着圆子,一边说道:“让你这么一通介绍,我的食欲也是增了不少。只可惜,你没担任上海当地的小吃形象大使!也是这个旅游景点的一大损失啊!”
她“嘻嘻”笑了几声,问道:“王大哥,这几样小吃,你吃得惯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说实话,这几样小吃,偶尔吃一两次还行,要是长期吃它,我还真的不习惯!”
她吃完了自己的圆子,抽了几张餐巾纸擦着嘴角。说道:“我知道,你是北方人,不喜欢吃这些甜的食物!要不咱们再找一家北方口味的东西来吃?”
我吃完了自己的圆子,说道:“这几样东西下肚,我已经吃得有点撑了。今天晚上都不用吃什么了,明天再换成别的口味吧!”
她说道:“那好吧!咱们继续逛街还是回家呢?”
我也正想这样问她,结果她先问起我来了。
我说道:“既然这里的风景已经欣赏完了,几样着名小吃也品尝结束。那就回去呗!”
我们来到一个街口,打了一辆车,在我坐上车的那一刻,朝车后望了一眼,那个跟踪者也正在招手要出租车。使我吃惊的是,与他同时上车的还有一个人!
他们是两个人!可是我只发现了一个人!这让我心里一紧。
司机问道:“两位要走哪里?”
张浩然刚要报出她所住的公寓名,我抢先说道:“师傅!我刚来上海,想要好好领略一番大上海的城市风貌。就请你拉着我们好好转转,哪里有好看的,你就把我们往哪里走就是了。”
出租车司机都喜欢这样的生意,他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就开始了漫无目的的绕城兜风,每到一处有特色的建筑或者是地段,他都会饶有兴致地介绍一番。
看着前面有一大群高大建筑,应该是一个大型商贸区,我对司机说,就在前面那个拐弯处过去之后停车,并把车费支付完毕。出租车刚刚过了拐弯,我立即让司机停车,然后拉着张浩然飞快下车,一闪身躲到了一个报刊亭后,侧身窥视着后面跟着的车辆。
跟踪的车辆对我们中途下车毫无察觉,从我们眼前疾驶而过。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对张浩然说道:“我们到对面路边打车回去吧!”
她好奇地问道:“大哥,我看你刚才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有必要跟她解释一下了,就说道:“刚才我们被别人跟踪了!不过已经把他们甩掉了!”
她一听,惊慌失措地四下看了看,不解地问道:“跟踪!我前男友?不会吧!为什么呀?”
我拉着她一边朝地道口走去,一边说道:“是不是你前男友,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他们肯定是对我们不利的人!”
看着前面不远就到了地道口,我对有些慌乱的张浩然说道:“小妹,你也不用害怕。这里到处都是人,谅他们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她机械地点点头。但走路的神态告诉我,她心智已经乱了,精神显然已经非常紧张。因为走着走着,她手上提着的那个包不经意间滑落到了地上,她竟然浑然不知。
我停住脚步,回身弯下腰伸手去地上把她的包捡起来。可是无意中向后面瞥了一眼,离我们约有二三十米远处,有两个神色诡异的人就地停了下来,装作没事一般东张西望。
我心里暗道不好,怎么没甩掉呢?看来这两个家伙是高手啊!
我起身追上张浩然,把包还给她。说道:“小妹,我说过你不必紧张,我会处理好的!”
她只是木然地接过了包,不无担忧地问道:“王大哥,咱们怎么办?”
我指了指前面的地道口,说道:“一会你跟着我,一进地道后,我们就快速跑步前进,最好在里面找个地方躲进来,争取在那里边把他们甩掉!”
我拉着她的手,开始加速前进,她也随着我的节奏加快了步伐。
一进了地道口,我轻声说道:“跑步!不要停!”然后我们就快步跑了起来。哪里想到,她穿的是高跟鞋,根本跑不起来。
我望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岔道,拉着她尽最大速度跟到了岔道内侧身贴墙而立,不一会,就看见跟踪的那两人也飞快地从我们的眼前跑了过去。我拉着张浩然的手说道:“快走,我们原路返回。”
可是,我们向原路跑了没多远,那两跟踪者也发现了我们转变了方向,正向我们追了过来。
看来今天无法脱身了,我索性对张浩然说:“算了!不跑了,我们就找个地方歇歇。”
我拉着着张浩然来到地道的墙边站下,面对着那两个跟踪者。他们跑到离我们约有十来米的地方也站住了,就这样与我们对峙着。
我对张浩然说道:“你在这等着,我过去会会他们。”
她想要阻止我,我已经朝那两个跟踪者走了过去。
我径直走到他们跟前,在离他们两三步的地方站定,说道:“你们两位辛苦了,这一路跟踪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们也不搭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沉默着。
我双手抱在胸前,风轻云淡地问道:“是林书豪派你们来的吗?”在路上我已经问明了张浩然的前男友名叫林书豪。
那两个家伙听了我的问话,没有丝毫反应。
我继续说道:“你们跟了我这么半天,肯定是有事。可是我问你们呢,你们又是装聋作哑!那这就没办法了。可有一句话,我必须警告你们,如果是继续这样跟踪我,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我扭头回到了张浩然身边,拉起她的手,说道:“走!”
这次我们大大方方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并不担心他们再次跟踪了。直到我们走出去很远,我回头看他们时,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当我们从地道里走出来时,张浩然捂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
我们打车回到了她的住所,她把手中的包往床上一扔,扑到床上大哭了起来。
我走到厨房,打开窗户,点着一支烟抽了起来,想着下步的应对办法。看来,张浩然的这个住处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应该让她与我一同住到我所住的宾馆去,而且还得跟我同住一个房间。必须让她尽快把这个公寓退掉,然后劝说她跟我马上前往宁都省去,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主意已定,我拧灭了烟头,来到张浩然的床边。她已经止住了哭泣,正在哪里发呆。
我把我的意见跟她说明白之后,她想了想说道:“我明天就可以把这套租住的公寓退掉,然后把我的这些家当整理一下,之后再跟你去宁都好吗?”
我笑了笑说道:“这样最好了!”
她带着忧虑的神情问道:“这里真的不能住了吗?非要跟你去住宾馆吗?”
我说道:“你想啊,这里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再说,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们是防不胜防啊。如果他们来几个人,对我们发起突然袭击,我们肯定会吃亏的。你说是吧?”
她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就跟你去宾馆!可是--”
我说道:“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她脸上带着一丝羞涩,问道:“到宾馆--必须得跟你住一个房间?”
我坚定地说道:“是的,必须跟我同住一个房间!那样我才好及时保护你!你觉得你一个人住--安全吗?”
她想了想,撇了撇嘴,说道:“好吧!”
我说道:“现在就收拾你的个人物品马上跟我走!另外,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穿高跟鞋了,一律穿上旅游鞋。”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说道:“给你十分钟时间,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我出去抽支烟!”
我来到公寓房外,找了个靠墙的地方,抽起烟来。一边抽烟一边盘算着下步的行动,同时回想着当时在地道里与那两个跟踪者说话时的情景。从我当时的问话来看,他们好像不是林书豪派来的人,而林书豪也没胆量违背他的誓言派人来跟踪。
那么,跟踪我们的人到底是谁派的呢?我陷入了深思。可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跟踪我们的人是哪个派来的。
看看时间已到,我返回了张浩然的公寓房内。
她一见我进来,好似精神又有所恢复,说道:“我收拾好了!走吧!”
我让她先出来,自己找了一个小纸片,轻轻垫到房门的底部,然后锁上门,坐上电梯下了楼。
我们走出公寓大楼,我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来到路边,准备打车过去。
她问道:“宾馆不是就在那边不远的地方吗?还打的?”
我微笑着说道:“还是为了安全起见!”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故意让司机绕了个大圈子,才来到我昨天租住的宾馆门前下了车。
我住的房间在十六楼,房间内有两张床,自然把那张没动过的床让她用上了。
我看她有些不自然的在那里站着,就说道:“我要洗个澡,你就先看会电视吧。”
她有些别扭地说道:“嗯!”
我吩咐她道:“任何人敲门,都不能开。”
她又是一声“嗯!”
我把外套脱掉,刚刚进了卫生间,就听见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