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争取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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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钟刚握手后，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鲁晓珏站起来说道：“你们二位相互聊聊吧，我就先告辞了。”
鲁晓珏与我们告别后，我和鲁刚就坐下来接着聊天。
通过与钟刚的谈话，我才了解到，原来这家咖啡馆就是一年前，以钟刚的名义在工商局注册并把这间房屋租用过来开的店。同时，这里也作为他们商会在宁都的一个工作据点和联络点。
我暗暗震惊于他们对我是如此的坦诚，竟然把他们的工作据点和联络点都毫无保留的明确无误地告知于给我；我对此的理解是，他们并不担心把他们的秘密展现给我，也许是要通过这种方法表达出某种诚意，还表明是欲与我们建立某种信任，以便为今后的合作奠定基础。但我又想到，他们或许在别处还有更为重要的工作据点和联络点也未可知呢。
我与钟刚约好了下次联络的时间并互留了电话后，怀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也离开了咖啡馆。
这次与鲁晓珏的会面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应该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当我开车回到安全厅机关里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时；本来在我停好车后，应该马上下车去办公室，拉着赵志强把我今天下午的所遇所见向他陈述明白的。可是，当我把车熄了火，手里拿着两个袋子却坐在驾驶位上犹豫了起来：一个袋子里装着宁都省委董副书记在国外考察时的艳照等不雅照片数十张，另一个袋子里装的是他在国外考察访问时与外国情报官员的会面情境。显然，这两组照片份量都足够重，任何一组都足以证明董副书记已经丧失了一位党的领导干部应有的品质和素养，任何一组都足以使董副书记名声扫地，也都足以将他从目前副省级的官位上拉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这世道是如此非常好笑。如董副书记这样的大人物，在一个省的范围内，以他省委副书记的身份和地位，毫不夸张地说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存在，别说我这样的处级干部，就连厅级一类的领导，在他面前都得要低眉顺目、噤若寒蝉。而此时此刻，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大人物，眼下他的命运竟然就攥在我的手里！
我感觉脑子里非常乱，同时在心中不停地责问：董副书记啊，以你这样身居高位的领导，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已经处于金字塔的顶尖位置，经济收入非常高，医疗保障也极为优越，可以说是人人敬仰、个个尊重，绝对是功成名就了，为什么要轻率地放弃这些待遇，选择另一条令人不耻而危险的道路呢?平日里你大会小会开口即‘认真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提高思想政治理论水平’，闭口是'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始终把人民的利益放在心上'等等，全部都是正能量的语句；今天怎么一看这些照片，才知道原来你是个两面人啊！就是典型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就是表面上是纯粹的马列主义，背后是十足的男盗女娼啊！
我回想起当时我拿着这些照片，向鲁晓珏问道，为什么要把这些资料交给我时，她解释说是另有人向她推荐了我。
据此可以推断，鲁小姐在见我之前，先见到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可能也与我是同道中人，这个人不但认识鲁晓珏，而且还认识我。我的疑问是，这个人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这样一份重要的绝密情报，他却偏偏让我第一手得到。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要特意给我提供一个凭此情报立功的机会？或者是为了考验我对组织的忠诚？
我点燃了一支烟，心事重重地抽了起来。我觉得必须把与鲁晓珏会面的前因后果思考清楚，尤其是这位神秘人物的作法，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思来想去，我初步判断这位神秘人物很可能就在赵志强和张昭两个人之中。因为他们二人都曾在国外工作过若干年，很有可能曾与鲁晓珏他们所在的商会有过某种程度的接触。我进一步分析，赵志强与我在这一段时间里已经接触相当密切而频繁，二人之间应该是非常熟悉了，他应该没有必要对我进行测试或者是考验；那么，就只有张昭最有可能想利用这个机会对我进行测试或者是考验了。我作出这样的判断有如下理由：一是，张昭作为省安全厅厅长，对我这个半路参与国安工作的人，肯定是不怎么放心的，所以就想利用一个特殊的时机，考验一下我老王对党和国家的忠诚度；二是，这第二点纯粹是我个人的猜测，也许凡是进入安全机关工作的人都要经过这一关，也就是说，考验只是规定动作。
想明白了这些，我的心情也释然了许多。就推开车门，下车向办公室走去。
在我向二楼办公室走去的过程中，我在心里还在想着一个奇怪的问题：按说我参与国安工作时间也不短了，出入省安全厅也数不清有多少次了，让我纳闷的是，我在这个大院子里从来没见过其他工作人员，即便在楼道里也几乎没见过生人，更不用说串门了，那更不可能。但到了午餐或晚餐时间，在餐厅里，却能见到很多人在进餐，大家之间都不说话，都是在默默低头吃饭，之后走人。不知道这种局面是这个机关的规矩还是大家都很忙，没时间谈话聊天。有一次，我忍不住想问问李中华，但最后还是打住了，担心这家伙笑话我少见多怪。
我进了办公室，发现赵志强不在，但他的电脑还在运行中，说明他并没有走远，我就坐下来把中午写的那个‘感想’又修改了一下，然后拿去交给了李中华。
李中华见我来交作业，脸上立刻堆上笑容，说道：“老王，正好我要找你说个事，你就来了，来，请坐！”
我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从他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自顾自地点上，抽了几口之后，说道：“老李，有指示就说呗！”
李中华在我们这个猎鹰特别行动组”里的地位排在张昭之后，属于二号人物，同时他也负责安全厅财务方面的事项，相当于是机关的总务处长，我经常找他报账，他这人不错，从来没有卡过我的报销金额。
“老王，你这样说就不够意思了！我对你哪敢有什么指示呀？咱们谁跟谁呀？对吧！是这样，我听老赵说，你们为了工作方便，租了一套房子，按理说这属于工作用房，房租理应予以报销；但是今年咱们厅经费比较紧张，再加上现在的财务审核制度越来越严格，而花钱的地方又比较多，所以-所以，你们这个房租，就不好列入报销范围了，你们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一听就急了，瞪眼反问道：“老李，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刚刚你明明说我们这也是为了工作方便才租用了人家的房子，你转眼就说不予报销房租，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吗？”
李中华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向我递过来，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说道：“啊呀，老王，我就知道我说出这个意见来会让你不高兴，可老赵说他了解你，他说你胸怀大度，根本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哎，我上了他的当了！应该让他来跟你说的。大意了！大意了！实在对不起老王，你老多理解支持下我的工作吧！我也是非常为难呀！厅里资金紧张，我不得不收紧各项支出。”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瞪了李中华一眼，不满地说道：“老李，我就知道你看我这个人好说话，故意卡我的，我记住了你！”
李中华连忙堆上笑容，说道：“老王，千万不要这样想，咱们都是为了工作！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因为你们事前也没有向厅里报告，所以，在资金预算上就没有给你们预留资金，所以--所以--眼下只能这样办了。”
我大度地一挥手，说道：“既然老赵都说我是个大度的人，那我就不能做让别人笑话我小气的事！这次看你确实有难处，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以后厅里有什么好事，你可得早点想着我！”
李中华见我口气软了下来，也忙不迭地说道：“老王，看你说的！我啥时候把好事给你拉下的？那绝对不可能呀！哎，对了，现在就有一件好事，你看看有没有兴趣接下来？”
我问道：“什么好事？说说看！”
李左右看了看，装作神秘的样子说道：“最近，上面给咱们发下来几套最新型的防弹衣，据说体现了我国当今最高科技水平，要找些试穿的人，你看--”
我立马说道：“都给我，我们愿意作这个试穿的人。”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道：“是不是还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