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和亲公主与太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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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裴寂一行人在河边简单的搭了烤火架,抓了些鱼和鸟烤着。
余蕴躲在离裴寂他们不远的大树背后,闻到烤肉的香味肚子咕咕的叫,她无奈的轻声叹了一口气,
“好饿……”
“谁?”裴寂身边的侍卫听到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动静,立马起身快步跑到余蕴身边。
剑刃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银色的光芒,直直的照着余蕴的眼睛,余蕴刺眼的闭上,拿手挡住。
“我路过……”她故意放轻自己的声音,抬起脸,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侍卫。
一张满是泥土的脸,眼睛却亮的出奇,显得整个人可怜的很。
侍卫的手一愣,架在余蕴脖子前方的剑小幅度的拿远了点,
“主子,是个女子。”侍卫抓住余蕴颈后的衣服,将她一路提留到裴寂面前。
余蕴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入目的是一双鞋面用金丝线绣着一朵一朵祥云的黑色长靴。
余蕴的手原本就被石头刺破,又在地上摩擦,疼的她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她缓缓抬起头,一双清冷无波如一潭深水的眼眸闯进她的眼中。
“你是谁?”裴寂蹲下身子,眼神审视着余蕴。
“余……余蕴,我只记得我叫余蕴。”余蕴轻咬着下唇瓣,湿漉漉如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裴寂。
世人只知道澧国的永宁公主,只依稀记得永宁是澧国的五公主,却不知道永宁的名姓。
永宁,永宁,却永远没有安宁。
出生便随母亲禁足冷宫,余蕴,是母妃给她取的名字,是母妃的姓氏。
母妃死后,她的父皇查清了当年的事,知道亏欠了母妃,将余蕴接出了冷宫,赐封永宁公主。
可却从来没有为她取名,世人皆只唤她一声永宁。
“余蕴?”裴寂目光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余蕴,眼底一闪而过的怀疑,
“你其他的不记得了?”
余蕴点了点头,“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闻到你们的烤肉味,忍不住偷偷看了看。”
她扯了扯裴寂的衣角,看到雪白的衣袍染上红色,余蕴讪讪的收回手,“对不起……”她低下头,小声胆怯的说道。
裴寂眉头一挑,缓缓起身,“无碍。”
“好好洗把脸,换身衣服,抹了药再来一同吃。”他从衣袖中拿出一瓶金疮药丢到余蕴面前,眼神示意属下去把自己干净的衣裳拿一套过来。
余蕴眼里满是感谢,眉眼弯弯的看着裴寂,一脸天真的模样,好似真的不谙世事。
裴寂看着余蕴走远的身影,眸子渐渐垂下。
“殿下,是否需要属下去查清楚此人来历?”
裴寂摆了摆手,“先看看她会耍什么把戏。”
走路仪态,干净处的皮肤细腻白皙,怎么也不像是平民家的女子,说不记得事只晓得名姓也不见得为真。
余蕴换好衣服,蹲在河边,双手舀起一捧喝水打在脸上,洗掉脸上的泥土,水面被风吹的满是涟漪,一圈又一圈。
余蕴看着水面上自己脸不清晰的倒影,眼睛划过一行泪,她吸了吸鼻子,用力擦干,
“秋瑶,母妃说过有一天走投无路了,可以出宫去胤国咸安城找陆子钦。”
她要去胤国了。
余蕴对着月光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愿逝去的人安好。
听到脚步声,裴寂抬头,看见了披散着头发的余蕴。
裴寂宽大的衣袍穿在余韵身上松松垮垮的,余蕴脸上的水渍也没有干,她一双迷离无措的眼神,显得纯真极了。
一张脸明艳大气,配上懵懂无措的眼神,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魅惑。
裴寂收回目光,从身旁的包裹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斗篷,递给余蕴,
余蕴快步上前接过,歪了歪头,“这是做什么?”
“擦头发。”裴寂看着余蕴说道,余蕴脸上的水顺着脸颊划过脖颈,又向衣服深处滑下,裴寂眼神慌乱躲避。
心里暗骂自己,有违君子之道。
余蕴坐在篝火旁,仔细的擦拭自己的头发,裴寂在一旁给她烤肉。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余蕴笑着看见裴寂问道。
裴寂目光落在肉上,面无表情,说道,“萍水相逢,不必知道。”
余蕴失落的垂下眼眸。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裴寂不由得看了过去,就看见余蕴满眼失落,目光看着燃烧着的火出神。
火光跳跃,照清余蕴的脸,很美,裴寂心里这般想,比京城之中的世家小姐都要美,眸子干净的不像凡世的人。
看一眼,就好像会沉溺其中。
“裴寂。”
“嗯?”余蕴听到裴寂的声音,有些没反应过来,转过头看着他。
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火光,像是纯净黑夜里闪烁着漫天星辰。
裴寂将手里的肉递给余蕴,“我的名字,裴寂。”
“裴寂……”余蕴嘴里轻声呢喃了一遍,展露笑颜,
“很好听。”眉眼弯弯,看着裴寂。
“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吗?”裴寂看向余蕴的眸光不觉深邃了几分。
“嘶~好烫好烫!”余蕴拿手撕肉,结果肉太烫了,手指立马烫红,她轻轻吹着气。
微微抬起头,与裴寂对视上,“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就依稀记得我叫余蕴,依稀记得我要去咸安。”
“咸安?”裴寂眉头微皱,眸光更加深邃了几分。
咸安,那是陆子钦的封地,朝堂之上文官们对陆子钦颇有微词,弹劾的奏章日益更甚,那里,现在可是是非之地。
余蕴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块肉,点了点头,放进嘴里,满意的眯着眼嘴角不由自主上扬。
她笑着点点头,“对,去咸安,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在想我是去京城的,顺路能送你去咸安。”
“真的吗?”余蕴惊喜的问道。
裴寂点了点头,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只是你去了咸安又当如何?”
余蕴一手撑着脸,轻叹了一声,“或许那里有人认识我,我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万一回去后有人害你呢?”裴寂问道,余蕴如果真是咸安人,在边境被谋害,可见家里并不太平。
余蕴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是我的命了,天要如此,又做何法。”
裴寂仰头看着高悬的明月,月亮被乌云遮盖住了一半,若隐若现,
“我更信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