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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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道人祭剑挥舞一圈，这把看上去更像是装饰品的剑也相当锋利坚韧，土牢被斩破一个缺口，老者施施然从其中走出。
祭剑燃起火焰，将拍打而来的巨大藤蔓切割成两半，其中碎裂的那一半在空中就被焚烧成灰烬，被不知何时起的大风吹拂而走。
抬头看着七条火龙首尾相连而形成的更大更长的火龙从空中喷吐火焰而来，地上则是比之前更强更大的惊涛浪潮。
而在两者中间，更具威胁的是李鸿升持剑冲来的身影，确切的说，是那把剑。
老者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来得到的启示告诉他，一旦被那把剑伤到，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祭剑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弧度，两道半月形光圈浮现，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牢牢捆在火龙脖子上。
火龙是火焰与法力的混合体，理论上只有控制力足够，聚散无形，并不会像真正的龙一样有实体。
但这个光圈却是恰好锁在最核心最关键的法术节点，而且以一种李鸿升也看不太明白的方式，借由这个节点锁住了整个法术。
光圈与被李鸿升操控的火龙互相制衡，火龙被偏离带出冲向老者的方向，扭扭曲曲的在空中地面飞舞，最后一头撞向一旁的树林里，掀起熊熊山火。
解决完火龙，巨大的浪潮声已经非常靠近了，李鸿升的剑也来到了五米之内，片刻之后便会刺中老人身体。
显然老人表现出的施法能力，不像李鸿升那样轻松便捷，需要时间，剩下的剑与浪潮他已经没有时间阻挡了。
但除了这些特殊力量外，老者还是天下第一的武学高手。
“哈！”老者大喝一声，左手平举，掌心向外，澎湃浩然的内力喷涌而出，这是远远超过聂邵祺、铁骏等先天顶尖人物十倍甚至百倍的内力输出量。
老者身后涌入的天地元气甚至浓郁成淡薄的白雾，形成一个小型旋涡，持续不断将天地元气压入老者体内，转化成内力。
内力与浪潮相互抵抗，互相消磨，老者握紧祭剑，如羚羊挂角一般与李鸿升的剑尖相碰。
随后收回剑尖，一道巨大的火球轰向近在咫尺的老者，紧随其后是一团水雾，水雾在空中刚刚聚拢，便又化成冰渣，砸向老者。
老者连忙收剑后退，张嘴吐出一道寒冰内力拦住火球，火球随即炸开，四溅的火星点燃了老者的胡子和裤脚，将他手背烫出伤口。
还不等老者调动内力灭掉身上火焰，一团冰渣混合水雾笼罩老者。
“哈欠！！”
老者大大打了个喷嚏，头上身上处处是冰渣和融化后的冰水，火焰已经消失，但灼烧出的衣物破口，使得冰雪灌入。
想来这种身上都是冰水，衣物破破烂烂，胡子烧焦大半的感受相当不好受，老者抱怨几声，让李鸿升把挂在脖子上的剑拿走，他认输了。
老者用内力将身上残余冰渣融化，随后身体如蒸炉一般，将身上水渍烧干，虽然依旧有些黏糊的难受，但也好过之前。
李鸿升也聚拢了一团水雾将正在燃烧的树木熄灭，免得真的引起山火。
随后李鸿升取出两个肉饼，递给老者一个，这肉饼是一位北地人做的，李鸿升排了二十分钟的队才买到，放在储物袋里，现在还是刚出炉的样子，冒着热气，非常可口。
老者没对李鸿升展现的各种能力表示疑惑，接过肉饼，大口大口吃着，三两下就解决了，向李鸿升又要了一个。
李鸿升还递给了他一杯甘梅汁解渴，吃饱喝足后，老者找了个位置坐下，向李鸿升介绍他所展现的这份力量。
“在三十年前，我记得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百兵谱改版、北蛮入侵，皇子争位，那时候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都相当混乱。”
“那时候我依旧在追寻我身上这伟大力量的来源，在京城见到了某个人。”
老者看向李鸿升：
“那是一个跟你一样的人，我想想，或许用‘外来者’、‘异乡人’、‘旅者’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会比较好。”
李鸿升闻言也不意外，听老者所说，三十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情，聂邵祺也在那个时间段刺杀马帮少帮主，这么多的大事挤在一起，招来探索者也不意外。
老者眯起眼睛，春日下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驱散了仅存的一丝寒意，他继续回忆道：
“我在那个人身上也感受到启示，一种可能存在的，对我所追寻的结果有利的东西，不过他似乎对我相当蔑视，也不愿意与我交换。”
老者叹了口气：
“我并不是那种想要就必须得到的人，不愿意交换我也可以接受，但那个人有些过于无法无天和倨傲了，他见我实力还行，想要杀死我，从我身上获取某些东西。”
李鸿升算了算时间，眼前这位老者今年九十三岁，从幻梦醒来后不到一年就进入先天，按这个速度，三十年前就已经非常强大了，那位探索者大概率不是对手。
“那人确实无礼之极，就如今日那两个人一样，被我击败后，就将无辜之人拉下水，我当时还是相当易怒的年纪，没有留手将他杀死了。”
李鸿升怀疑如果自己在这个世界胡作非为，恐怕这位老者也不会这么友好的要求交易了。
老者叹息道：
“我将他杀死后，却没有找到引起我启示的东西，可能是某种知识，被他永远带到地底之下了，不过他的尸体又带给我另一种启示。”
“我遵循启示，在某处古老祭坛中，以这个外来者的尸体为祭品，举行了一场祭天仪式。”
这种情况，李鸿升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世界吞噬吸收来自其他世界道则的方式。
“我虽然没能得知我身上启示的来源，但祭祀之后，我能直接动用天地元气的力量，而不必将其转化为内力。”
“并且我拥有了随时随地将其他外来事物祭祀的能力，举行祭祀后，我调动天地元气的能力会加强，并在短时间内大幅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