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冀州学宫,苏楼宾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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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青话音落下,便运转五行遁术,化作一道金光,转瞬间出现在太行山脚下。
接着,金遁化为水遁,一道水光流转,出现在琅琊阁的假山水池之中。
“参见公子!”
苏长青的出现,将一众琅琊阁暗探吓了一惊,等看清来人,齐齐行礼。
苏长青挥了挥手。
一众人等立刻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各忙各的。
“苏大,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苏长青一边走出琅琊阁,一边开口询问。
他话音落下,一位面相和善,圆脸宽眉,身材微胖浑圆,穿着打扮都像个农夫的中年男人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他跟在苏长青身后,露出洁白的牙齿,面带笑容道:
“启禀公子,您闭关这段时日,发生了不少事。”
“西伯侯姬昌来了三封书信,请小侯爷去西岐做客,按照您的吩咐,都拒了。”
“朝歌富商宋异人全家,已经被请来了冀州。现在,在冀州学宫里看您撰写的经济学笔谈,废寝忘食,不愿出来。”
“武成王长子黄天化,过了四岁生辰,已于今日来到冀州,被武成王妃送进了冀州学宫修行武道。”
“陈塘关总兵李靖,登门拜访了公子十几次,十分焦灼。”
“还有……”
苏大停顿了片刻,道:
“帝辛下旨,让公子将育种之术交给大商,以造福天下黎民。”
“如今,传旨的差人,奉命在冀州等到了现在。”
“他说帝辛有令,拿到育种之术才能回朝歌复命。”
苏长青来到了书房,听着苏大的汇报,心里对这半年来的发生的事有了了解。
“姬昌自诩圣人,却又自恃身份,不愿为了西岐黎民,屈尊见我,那就不要见了吧。”
“宋异人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另外在他朝歌老宅留个书信,就写子牙贤弟若寻,来冀州。”
说完,苏长青呵呵一笑,道:
“帝辛终于意识到育种的重要性了。”
“告诉那差人,就说我冀州的苗种,没有秘术。全是因为冀州土地丰沃罢了。”
“是!”
苏大躬身领命,转身离去。
苏长青随即拿起苏大递上来的几封密信,信里记载着天下的大事,其中大多与封神无关,只有一件事关黄天化的事吸引了他的目光。
“清虚道德真君可在人间使用法力,随意一扇,数千支利箭化作铜汁。”
“但属下发现,他并未伤人。”
“第二轮攻击一开始,清虚道德真君也没有退去的准备。”
“似乎是黄飞虎一箭吓退了他。”
“属下推测有两点。其一,修仙者只要不伤人,便可在人间随意使用法力。悲天悯人,只不过是他们不敢伤人的借口。”
“其二,他们不畏惧普通士卒,但很怕官居高位的大将军。”
“红中叩禀。”
苏长青收起这封信,放到一旁。
红中。
是琅琊阁军情处国运科主事。
琅琊阁里智商最高的几位主事之一。
如果不是她年龄太幼,苏长青已经让她主管军情处了。
“不伤人,就可以随意使用法力吗?”
这封密信和先前郑伦对他的忠告,让他对人间气运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看来,人间气运是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等我悟性增到一定的高度,不知道能不能感悟人间气运之中的秘密。”
苏长青思索片刻,便运转五行遁术,直接来到了冀州学宫。
方才他属性的变化,应该是黄天化来冀州的缘故。
他想见一见这位未来的炳灵公,看看还有没有油水可榨了。
冀州学宫,建在太行山下,一处遍布河流,风景秀美的山谷之中。
山林之间。
湖水之上。
悬崖之巅。
……
到处可见一座座古朴肃穆却不乏典雅的学堂。
典型的冀州风格的建筑,足有数百处,连绵不绝,遍及山谷各处,占地数千亩。
……
这座学宫,本是苏长青为了自己修仙而建,当时他搜寻了无数修仙法门,雇来了数十名炼气士,后来不了了之,反而发展出了仙科、农科、医科、文科、理科等五花八门的科目。
这些年,只要有人愿意去探寻某个天地秘辛,他都会把用之不尽的金钱砸过去。
一开始也有不少人胆大包天,前来骗取学术基金。
后来。
他砍下了几十颗人头,挂在学宫门前的赏罚柱上。
从此冀州学宫的学风变的生机勃勃,处处洋溢着浓浓的学术氛围。
“见过小侯爷!”
苏长青一出现在冀州学宫,顿时引来了所有夫子、学子的目光,在他们心中,创建冀州学宫的苏长青简直比神明还值得崇拜。
他们纷纷行礼,眼中充满了狂热。
苏长青点头回礼,径直来到了刚成立的武道宫。
武道宫,是他闭关之前,让冀州学宫的山长重新组建的一个新的分支。
这里的学子,都是从冀州各地挑选来的武学天才。
“见过公子。”
武学宫内,一众夫子正在授课。
一位长着羊角胡子的中年急忙走上前来,躬身行礼。
他是冀州学宫山长,陈季贞。
原来是冀州副总兵,被苏长青借调来当了十几年的山长。
没办法。
冀州太缺人才了。
“陈夫子这些年辛苦了。”
苏长青笑道。
陈季贞苦笑不已:“公子,当初咱们冀州一穷二白,你把我这个大老粗扔到学宫来当山长也就罢了。现在您麾下人才济济,就让我告老还乡吧。”
苏长青微微一笑,道:
“不到八十,还想退休?”
陈季贞:……
他叹息一声,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八十。
苏长青走进武道宫内,来到黄天化面前,看着这位封神中的猛将,笑了笑道:
“想不想学武?”
黄天化倒是不惧生人,嘿嘿憨笑一声,道:“学会了,能揍俺爹吗?”
苏长青看着这个一身反骨的小崽子,一时竟无言以对,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离开,对着周围的夫子道:
“揍不死,就往死里揍。”
武成王,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看来这种熊孩子,是没油水可榨。
……
苏长青离开冀州学宫之后,来到了苏楼。
苏楼建立之后,逐渐代替了驿站,成为冀州招待周围方国来使之所。
此时。
苏楼三楼,宾仪馆。
咔嚓!
一个精贵的琉璃杯盏,被狠狠摔碎在地上。
“胆大泼天!”
“苏长青真是胆大泼天!”
“只有冀州的土地才能育出种子这般鬼话,也敢拿来欺君罔上!”
“他想造反不成!”
一个身穿大商官袍的传奉官,怒不可遏的指着旁边的冀州官员破口大骂。
“等了半年,本官等了半年,就等来了这一句话!”
“你们,你们让我回去怎么交差!”
“你们好歹也给本官想个好的藉口,本官……求求几位大人……”
传奉官骂了半晌,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整个人如丧考妣,跪在酒桌边上痛哭流涕。
他身边,几名冀州的官员始终冷眼旁观,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澜。
“张大人,事在人为。”
“大王信不信,还在于你。”
传奉官瘫软在地上:“你们,为什么要腐蚀本官。”
……
苏长青听着里面的动静,面带微笑的从宾仪馆门前走过,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癸字号馆。
他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而入,一张憔悴不堪,满脸胡须凌乱不齐的俊朗面庞,映入眼中。
他看着眼前身着便衣的中年男人,下意识的就想一剑劈过去。
看看他会不会空手接白刃。
“李总兵,久等了。”
苏长青面带微笑,抱拳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