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晋王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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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乐平公主心中一阵无语,才短短两个月,小娥英不但见人敢说话,而且还变得油腔滑调了起来,想到这里,不由瞪了肖元元一眼。
肖元元看到乐平公主的眼神,心跳断了半拍,自己难道又做错什么事了?今天出门之后,一句话都还没说呢!
那晋王妃依旧是对着宇文娥英道:“小娥英,我从并州带回了几件小玩意儿,本来是要分给你和你的那几个弟弟妹妹的,今天你刚好来了,让嬷嬷带你先去挑,好不好?”显然是想把宇文娥英支出去。
宇文娥英一喜,看向乐平公主,乐平公主扬头示意道:“去吧,只许拿一件。”
“是。”宇文娥英开心的起身,刚拉起肖元元准备走,只听乐平公主道:“你自己去吧,元元留下!”
宇文娥英一顿,看向肖元元,肖元元冲她笑笑,内心却想哭:你走吧,我来这里就是挨批的。
宇文娥英一脸疑惑跟着嬷嬷去了偏房,把肖元元留在了房里。
乐平公主率先道:“其实,我今天带她来,实则是来赔罪的!”说罢给肖元元递了个眼神。
虽然不知道乐平公主是什么意思,但肖元元马上向晋王妃福身一礼,“参见晋王妃。”
晋王妃连忙说:“快起来,”又转头向着乐平公主:“阿姊哪里的话,有什么好赔罪的?”实际上,晋王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搞清楚乐平公主的来意,所以不敢显露颜色。
“妹妹有所不知,”乐平公主开始编故事,“这个孩子是两个月前被我买到了府上,来时生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
肖元元心中想默默地翻个白眼,但是见两人正盯着她,便忍住了。
乐平公主接着说:“她只记自己的名字,还有是从江南买回来的,家中的事一概全都忘了。那日阿摩到我府上,我托他帮忙,找找这孩子的身世来历,刚好说到贤文馆有江南士子聚集,就想着把她带过去,看看有没有相熟的人。不料这孩子在贤文馆与众学子发生了些口角,事后竟传出了些不恰当的话来。若是她自己胡闹便罢了,偏偏当时是阿摩带她去的。”
“我昨日进宫见母亲,才知道这事如果闹大了,会连累到二弟。又怕你听到会多心,所以今天特意过来,让她给你赔个罪。阿摩的事,母亲会处理,你若听到些不恰当的话,也莫放在心上。”乐平公主说道。
听到独孤皇后已经插手了,晋王妃心中放心了大半。
“阿姊言重了,这肖娘子姿容貌美,世人见了为之倾倒亦是常事,有所议论也再所难免。”
乐平公主笑了笑,晋王妃居然知道肖元元的姓氏:“看来外面的那些话,弟妹已经听到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传进晋王府的。
似是看透乐平公主的想法,晋王妃马上解释,不过是冲向了肖元元:“肖娘子,你认识萧珏吗?”
肖元元仔细想了想,回道:“不认识。”
晋王妃道:“他是我族内堂弟,那日在贤文馆,他与你有过交谈。”
肖元元一脸为难道:“王妃,那个屋子有好多的人,而且我也喝了酒,实在不记得哪个是你堂弟了。”
晋王妃不由笑了出来,“他见过王爷,所以昨日他到晋王府来,打听你的消息,本宫又不认得你。没打听到你的消息,他伤心了好一阵才走!不想你今日便来了,这不是巧了?”
哪里巧了?肖元元不禁心中想道。
“肖娘子若是愿意,本宫改天做个席,你们二人见面再聊上一聊?”晋王妃道。
肖元元看了看乐平公主,见公主没有理她,讪讪笑道:“随缘吧……强求不得。”
晋王妃点点头道:“说得也对。”
晋王妃此时敛起了笑容,对着乐平公主道:“阿姊,有几句话我要问一下肖娘子。”
乐平公主点点头,“请便!”
“肖娘子,开科选士之事,你知道多少?”晋王妃正色问道。
“我……”一但涉及到实处,肖元元便怂了,“据我所知,便是从民间选擢人才,让有才能的人去做官。”
乐平公主皱起头眉头,“什么开科选士,你在贤文馆,说到开科选士了?”
肖元元低下头,心虚道:“说过。”
“那本宫昨天问你,你为什么不说?”乐平公主怒道。
“公主昨天突然一问,又那么急……我就忘了!”肖元元怯怯的道。
“肖元元,你……且等我回府再说。”乐平公主压下火气。
晋王妃却完全不为所动,而是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从民间选擢人才?”
肖元元顿住了,一脸不可置信道:“科举考试不都是从民间开始选吗?先是秀才,再是举人,再是进士~”
晋王妃皱起眉头,“科举考试?是什么?”
肖元元脑子一片乱,不会这个时候科举考试还没有发明出来吧!可她明明记得小时候老师不只一次说,科举考试是从隋朝开始的呀!
这隋朝本就命短,这大隋都立国十年了,科举还没开始?
见肖元元无言以对,晋王妃便接着道:“太学士子,大都出自豪门。如今朝中官员,依旧是士族林立,以门阀立官位。而你所说的从民间选擢人才为官,乃是陛下与晋王共同所拟定的选士之法,并不得士族所喜。君臣之间为此多有争论,甚至连太子都站了在士族的一边。如今的江南之乱,原因之一便是陛下欲在江南,先施行科举选士之法,才引起江南士族群起而反。而你——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妄谈科举?若真被有心之人利用,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公主府和晋王府,又会不会受到牵连?”
肖元元虽没有完全理解,但还是觉心有余悸,乐平公主更是听得一身冷汗,厉声道:“那日在贤文馆,你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肖元元一抖,颤声道,“公主,那日奴婢饮酒过多,确实记得不大清楚了。”
乐平公主旁边的晋王妃倒是舒了一口气,向乐平公主宽慰道:“阿姊莫急,我问了萧珏,他言语不详,含糊不清,说是跟学子们都约定好,当中内容不做外传。而且当时晋王也在场,若是真是麻烦的话,也不会至此都无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