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侯夫人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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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江府正门。
看着姗姗来迟的江诗荧,江夫人一点也不见恼,反而关切地问道:“怎么没穿我让人给你送去的那件百蝶裙?不喜欢吗?”
“怎么会?”江诗荧否认:“女儿喜欢的紧,多谢母亲的心意。可惜女儿笨手笨脚的,不小心将那裙子扯坏了。”
说着,她还遗憾地叹了口气。
江夫人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坏了就坏了吧,不过一件衣服,不必放在心上。”
说着,又去打量她头上的首饰,心里有些发紧,问道:“那套红宝石头面呢,怎么不见你戴?”
“那套头面太华贵了,女儿担心有些过分隆重。”
“正是华贵些才好,才合你现在的身份。”说着,江夫人命令秋雨道:“趁现在还有些时间,快去扶风院把那套头面取来,给县主换上。”
“等等。”江诗荧叫住秋雨:“只取那副红宝耳珰来就好,整套头面都要换的话,还得把这头发拆了重梳,实在是麻烦的很。”
“那便把耳珰和那支蜻蜓簪子一并取来吧,你头上这支簪子还是太过素净了些。”江夫人补充道。
江诗荧这次没有拦住她,秋雨领命而去。
这时,江夫人终于有空将眼神分给一旁等候的江诗月:“三丫头怎么也来了?我记得恩庆侯府的帖子上并没有你的名字。”
江诗月心里又酸又涩的,求助的眼神看向江诗荧。
“我第一次去恩庆侯府的赏花宴,也想让三妹妹给我做个伴。”江诗荧笑盈盈道。
江夫人便也不再说什么。
待秋雨将红宝耳珰和蜻蜓簪子取来,江夫人亲眼看着她给江诗荧换上,一行人这才启程前往恩庆侯府的别院。
江府的马车到达时,别院外已经熙熙攘攘的。
几人从马车上下来,向着别院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便听到侧后方传来一道声音。
“妹妹可算到了。”
循着声音看去,是庆阳侯夫人,带着几个侍女嬷嬷们。
“有些事,出门时耽误了一下。”江夫人并未细说。
“许久不见县主,真是出落得越发动人了。”庆阳侯夫人亲切地看向江诗荧,丝毫看不出前段时日两家还闹崩了的样子。
“见过夫人。”江诗荧和江诗月姐妹二人都是微微福了福,端的是温和有礼的小辈。
庆阳侯夫人仿佛没看到江诗月一样,只冲着江诗荧道:“我一见县主,就觉得喜欢得很。”
说着,就要褪下手上的玉镯子,往江诗荧的手腕上套。
江诗荧却避开了:“夫人客气了。”
“县主不肯收我的镯子,是还怪罪前段时间侯府的无礼么?”庆阳侯夫人问道。
这话说得有趣。
前段时间在江府闹的那一场,明明江诗荧才是那个得利的,对庆阳侯冷嘲热讽武力威胁,还占尽便宜。
现在庆阳侯夫人这个态度,却仿佛颠倒过来,未免显得姿态也太低了些。
江诗荧心里知道,事出异常必有妖。
她不接庆阳侯夫人的话,只拿帕子掩了掩唇,道:“我竟不知夫人在说什么。”
庆阳侯夫人心里已经不耐烦得很,却还得装出和善长辈的样子,道:“那便只当是我这个做长辈的,非要给小辈赠礼罢!长者赐不敢辞,还请县主千万不要推拒了。”
“那夫人也不要太过厚此薄彼。”说着,拉过旁边尴尬极了的江诗月,道:“我三妹妹也在这里呢,夫人难道只喜欢我,不喜欢我三妹妹吗?”
庆阳侯夫人心想,你们两个,都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一个也不喜欢。
但却只能挤出慈爱的笑容,从手上又褪下一只金镯子,拉过江诗月的手给她带上去,道:“江府的姑娘,个个都出落得这般好,三姑娘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然后,就见江诗荧拉过江诗月的另一只手,把庆阳侯夫人刚刚给她的那只玉镯子,也给江诗月戴了上去。
“我也喜欢三妹妹的紧,便借花献佛了。”
江诗月刚刚还是不被人注意到的尴尬人,转眼就成了几人的中心。
她微微低下头,福了一礼,道:“诗月多谢夫人,多谢二姐姐。”
江诗荧眼波流转:“夫人不会怪我借花献佛吧?”
庆阳侯夫人脸都快要僵了,却只能摆着手道:“当然不会。”
一行人一同向着别院内走去,才过了二门,就见一个身着蜜合色撒花裙装的年轻女子迎了过来,正是恩庆侯府的世子夫人苏氏。
苏氏先是和庆阳侯夫人与江夫人相互见礼,对江诗荧姐妹二人也是周到地一一问过,然后才对江诗荧道:“可算是见到县主了,当真是个妙人儿。”
自从江诗荧封了县主后,恩庆侯府时不时地,便会打发人上门送东西给江诗荧。有时是料子首饰,有时是时鲜水果,有时是自家庄子上的一些产出。显而易见的,是念了她救下靖王的情。
“世子夫人好,多谢夫人挂念着我。”江诗荧对她福了福身子。
苏氏扶住她的手,道:“可千万别这般客气,县主若是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苏姐姐可好?”
“苏姐姐,姐姐也莫要称呼我县主了,唤我阿荧吧。”
苏氏亲自引着几人往里走,过了一会儿,便到了园子里。
她给几人一一介绍了今日的布置安排,又留了几个小丫鬟供庆阳侯夫人、江夫人、江诗月几人使唤,然后道:“两位夫人,还有三小姐,只管当是自己家里,千万别客气。只是阿荧妹妹,还得借给我一会儿,我家老祖宗一直盼着她呢。”
不一会儿,苏氏便带着江诗荧到了侯府老夫人所在之处,侯夫人也正在这里。
“见过老夫人,见过侯夫人。”
江诗荧礼还未施完,就被恩庆侯夫人拦住:“好孩子,可千万别这样客气。”
恩庆侯老夫人坐在上首,眉目间和圣母皇太后有着几分相似。她头发已经全白,一双眼睛却并不浑浊。
此时,老夫人笑着看向江诗荧,想到宫里传来的话,再看看这张超凡出尘的脸,原本五分的热切都变成了八分,道:“好姑娘,多谢你救了靖王殿下。”
江诗荧并不居功,道:“您客气了,那日不管是谁遇到殿下,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老夫人让她上前,然后从身上取下一枚羊脂雕花玉佩,放到江诗荧的手里。
“那可是您六十大寿时,太后娘娘命人送回来的。”恩庆侯夫人惊诧道。
江诗荧闻言忙要推辞,连说使不得。
却见老夫人不容置疑道:“好孩子,你当得起。”
又说了几句话,便见一个气质温柔和顺的少女走进小厅里,对着老夫人和侯夫人行了一礼,道:“祖母,母亲。”
然后她看向江诗荧,道:“这便是嘉宜县主吧,县主好,我是沈溪。”
沈溪是恩庆侯府的嫡长女,也是圣母皇太后的亲侄女,陛下的亲表妹。
然而,恩庆侯府并无心送她进宫,而是早早就给她定下了亲事。
“沈姑娘好。”
“县主可真好看,我刚刚一见县主,才知道古人所说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原来竟不是诳人的话。”
江诗荧大大方方的:“多谢沈姑娘夸奖,沈姑娘也是风姿出众,极为不凡。”
恩庆侯老夫人见她们二人还算投契,道:“溪儿,祖母今日便把县主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招待好。”
“祖母放心吧。”沈溪答应下来,然后对着江诗荧道:“我带县主去园子里玩吧,有一处芍药开得极好,不少姐妹们都在那里呢。”
等两人走近芍药花丛处时,已经不再互称县主和沈姑娘,而是阿荧妹妹和溪姐姐了。
芍药花丛旁的亭子里,聚了十多个少女。
看她们过来,有一个着黄衫的姑娘道:“我还说呢,怎么只有我们在这里,主人家却不见人影,原来是瞒着我们去见新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