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怜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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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皱起眉头“五姓七望？”
“是的，虽然他们家不是本家，但因为同出一脉，所以其实力不容小觑。”老乞丐说道。
牛郎点头，古代的历史他还是了解的，五姓七望可以说是唐朝初期最鼎盛的几个家族，其实力甚至可以左右朝廷决策。
“对了，你之前说，他们家有病是怎么回事？”牛郎好奇的问道。
老乞丐嘿嘿一笑“这说起来可就有意思了，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家的家主叫崔仁杰，已是而立之年，这媳妇小妾娶了好几个，可愣是没有一个怀孕的。
这大夫也看了，药也吃了，可就是不见效果，这不前段时间，这崔仁杰出门，碰到一高僧，说他上辈子杀戮太重，这辈子注定无后。
你想啊，这崔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能没有人继承呢，于是百般央求大师，最后大师给崔仁杰出了个主意，就是让他布施，说不定那天他的罪孽抵消了，也就有后了。”
“所以这家伙就请你们吃饭？”牛郎说道。
老乞丐点头“是啊，等一下你可要下手快一点，否则就抢不到了。”
在崔家仆人的安排下，一众乞丐也纷纷落座。
但仍旧有很多来晚的人没有座位，不过这也不要紧，他们直接席地而坐，静等上菜。
很快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走上台前“此次我崔家布施，一为感念天下疾苦，愿出微薄之力，二为崔家基德，望后世子孙平安。”
听到崔仁杰的话，众乞丐也是纷纷高喊“崔家主大义。”
崔仁杰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吩咐手下“开始吧。”
然后就是一道道饭菜被端了上来。
饭菜不是什么好饭菜，就是普通的野菜加一些肉，胡乱的炖了一大锅，有点类似后世的大锅饭。
不过这对于这些乞丐来说已经够了。
菜一上来，众人呼啦包围过来，一个个你争我抢，打菜用的勺子都不用了，直接把碗伸到盆里舀。
牛郎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不留神险些被踩倒在地。
还好被老乞丐及时拉了一把。
然后就体验了一把首都挤地铁的感觉。
双脚离地，就这么挤着带到了饭桌前。
然后学着老乞丐的样子盛了一碗饭菜。
事后，老乞丐和牛郎蹲在墙角，一手端着菜，一手拿着比石头还硬的饼子。
看着老乞丐吃的这么香，牛郎忍不住尝了一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将饭菜让给老乞丐“你吃吧。”
老乞丐不解“你怎么不吃？我告诉你，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现在不吃以后可是要饿肚子的。”
牛郎摇摇头“实在是太难吃了，我的胃不允许我吃这样的食物。”
老乞丐对于牛郎的清高嗤之以鼻“丑人多作怪，我看你就是饿的轻，饿你两三天，别说这菜了，树皮你都觉得是好东西。”
将自己的那份吃完，老乞丐见到牛郎动都不动“你真不吃？”
牛郎点头“没胃口。”
老乞丐摇头叹息，然后将牛郎那一份解决掉。
“哎呦，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老乞丐一脸满足的斜躺着。
另一边长安东市的不良人都快忙疯了，上头下了命令要找一个人，可几十名手下都放出去了。
愣是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老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有用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就他们形容的这些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基本都符合。”
领队之人看了看手中的信息：牛郎，男，年龄差不多十多岁，老家泾阳，为人脸皮极厚……
“这形容的怎么这么像是个无赖！”
“唉，谁说不是呢，这也没个画像，就这么干找，先不说他在不在长安，就算在长安，就一定在东市吗？”手下吐槽道。
“等等你说啥？”领队仿佛想起了什么。
“我说也没个画像。”
“不是这个”
“哦，我是说他也不一定在东市。”
领队一拍大腿“对啊，说不定这小子跑到西市了呢？安排兄弟去西市寻找。”
手下领命，然后招呼众人前往西市。
与此同时牛郎和老乞丐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老乞丐说道“走，去东市，开工。”
牛郎不解“为什么去东市，这里不也挺好的嘛。”
“你不懂，这西市虽然人多，但大多都是普通人，没什么油水，但东市不一样，那里可是达官显贵的聚集地，人家随便给几个钱，就够我们生活好几天的。”
听到老乞丐的解释，牛郎也明白过来。
两人也不犹豫，收拾东西前往东市，就这样牛郎与不良人就这么巧妙的错开。
来到东市，还是那熟悉的角落，还是那熟悉的饭店。
老乞丐将一条破旧的毯子铺在地上，然后往上面一趟，破旧的衣服往自己脸上一盖。
“开始吧。”
牛郎直接愣住了“开始什么？”
“吹呀，还愣着干什么，等下天都要黑了。”老乞丐催促道。
牛郎一脑门子的问号，他总觉的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是不是应该跪下呀，旁边还缺一块牌子，在写上卖身葬父，就更完美了。”牛郎自言自语道。
此时一个路过的妇人，看这面前躺着的老乞丐，有看看落魄的牛郎。
不由摇头叹息“可怜的孩子。”
说着丢下几枚铜钱。
看着离去的妇人，牛郎嘴角直抽抽，此时他真想大喊一声“这不是我爹。”
不过看在铜钱的份上，牛郎还是忍住了。
思索良久，牛郎还是拿起了喇……唢呐。
这一开嗓子，所有人都镇住了，那悲凉的乐声，无不让人纷纷落泪。
于是众多的好心人纷纷慷慨解囊。
此时躺着的老乞丐都快乐疯了，听着那铜钱落地的声音，如果不是怕吓到他们，他真想站起来给他们磕一个。
饭店内，原本闭目养神的老板，在听到这熟悉的音乐后，猛地坐起来。
“我靠，还来，昨天就因为这两个混蛋，害的我一个客人都没有。今天还敢来。”说着操起一根木棒，怒气冲冲的来到两人面前。
“呔~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还敢扰我生意，你要是还敢吹，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