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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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被逼到海崖,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
眼中闪过这些刺客们的厮打,努力寻找着机会,
三拨人,有三拨人一开始都是对他下死手的,可是有一拨人突然反水,
对抗其他两个拨人,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条路,他根本没走过,迹部景吾是被逼过来的,他中计了,尽管他十分快的逃离埋伏之地,
也被突然出现的刺客弄的措手不及,
也许,脑中闪过那个人的身影,迹部景吾苦笑了一下,
低头看着汹涌无情的海浪,
他回顾自己的一生,没想到变故来的这么快,迹部景吾拿出药瓶,用了一粒,跳下了海
突然,一只手拽住了他,
迹部景吾抬头一看,眼中一惊。
是手冢国光,
他带人营救过来了,
没想到,
两天了,
救他的居然是越国的人,
手冢国光明显是解决了要杀他的刺客,
“坚持住。”
毫无感情的语气,
听着让迹部景吾哼笑了一下,
“你来的真及时。”
手冢国光拉着人,眼看迹部景吾要脱离危险了,
“少将军我来助你!”
后面心急的下属,上前来搭手,
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同时心生不妙,
“不必。”
手冢说出的那一秒,来的人已经帮着手冢往后拉,
迹部微微松气,
眼看就要被拉了上去,
“小心!”
一支利箭袭向手冢身后的人,
立刻有人窜到他们身边,手冢国光微微一愣,下一瞬就和迹部景吾连带着一个人的尸体,
全部掉入海底。
残阳铺水,黄昏之下,
一人纵马疾驰,
“小施主,你所念之人,皆,生死一线。”
“驾!”越前龙马骑着烈马,从黑夜跨到天明,
“什么意思!”越前龙马当然知道迹部景吾处境危险,这都不需要面前的人算,他已经准备亲自去南境了。
可这命须大师,说的人,好像不是迹部景吾。
“小施主,东南方向,你所念的两人,一人被困于黑暗,一人被困于光明,西南方向,你所念的两人险象环生,不过有贵人相助,倒是不必过于担心。”
“驾!”越前龙马骑马跨越了渠山官道,心里还是想着那人的话,
“小施主,不信我吗?你想见的神医李信由,不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李信由是许半仙的徒弟,还认得我吗,吾乃须灵子。”说着,命须大师给了越前龙马一串佛珠,“龙马,快些去吧,不然,会晚了。”
“驾!”
须灵子,他认得,是他师父的朋友,年幼时他曾见过一面,如今命须大师和须灵子的面容重叠,让他不得不信,
越前龙马握紧缰绳,
“青羽,从此刻起,你便是越国太子,越前龙马。”
“驾!”
“公子!你现在就要去南境吗?”
越前龙马到达了巫山,巫山之下有两条路,一跳西南而下,一条东南而下,他朝着东南的那条路驰去,
“不,青羽,此事十万火急,这里就交给你了。”
越前龙马来不及交待更仔细的事,
“驾!”
不顾一切的骑马赶路,日夜不停,
“唔!”
越前龙马身下的马长鸣一声倒地不起,他才发现自己身下的马儿已然到了极限,
“抱歉。”越前龙马微微蹙眉,没有停留,动用轻功,跃过了此地,
到了一个驿站,越前龙马速度极快,翻过二楼,闯进了一间屋子,不顾屋里人的惊奇,扔了一个令牌,
“榆河边处,有一匹死马,去葬了它。”
还没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越前龙马已经牵走了一匹好马,奔驰而去,
留下屋内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问着,“刚刚那是月落公子?”
一人拿着桌上的令牌,神情严肃,“是公子的令牌,现在马上安排人去榆河,我现在给乌啼公子传信。”
相国府,
幽幽深夜,传出急促的乐声,
一个守门的仆人打着哈欠抱怨,“这个鬼公子,大半夜就是不让人安生。”
旁边的仆人应道,“只有鬼才怕光,他不在大半夜活动,还能什么时候活动呢?”
“真是晦气,今夜我们轮值。”
“嘘!说两句得了,要是被人听见就完了。”
“大半夜的,谁能听见。”
“我能。”清雅的声音传来,门开了,
长衫之上,戴着帷帽,幸村精市早已习惯黑暗,他的眼睛能在黑暗中将人看的一清二楚,
两个守门的仆人还未言一句,就直直倒地不起,
幸村精市这两天心情实在不好,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心火难消,越前龙马居然要去南境,就为了那个公子景吾,离越前龙马最近那个,已经不是他了。
他其实不在意他人之言,
以往都不会理会,今夜不过想发泄一下,
立刻有人前来处理尸体,
幸村精市目光落向院中的昙花,已经静静绽放开了,实在,美丽。
时过境迁,如今只有他一人看这昙花一现,今日月非去日月,今日花,也非去日花。
“这是什么?”幸村精市看着越前龙马指挥着人搬着大坛的绿植,
“这是我从木棉镇带来的花。”越前龙马挥手退下仆人,他和他师父师兄前两个月都在木棉镇修行,但是他先回来了,就是为了此花,
幸村精市有些新奇,“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昙花。”
“嗯,这花只在夜间开放,如今正是花期,我特意请教了有经验的西覃伯伯,推算出来的日子,就是这几天,若保护的好,还会再开好几次,一会儿我们一起看。”越前龙马牵起幸村精市的手,“怎么没带护手。”
虽是夜间,月光不如阳光炽热强烈,但幸村精市的皮肤十分敏感,他幼时被幸村精市骗了一次,差点害的幸村精市没命,从此,对于越前龙马来说,幸村精市的命比他的命还重要。
幸村精市透过面纱,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一直一直守在他身边,给他送了很多很多解闷的东西,半夜清凉,他抓住越前龙马的手,“无碍。”
和越前龙马一同坐在石桌上等待,
他曾在越前龙马给他送的奇书杂书里看过这么一篇,
幸村精市有意提起,“都说群星不能与月争辉,不是星星比月亮小,也不是星星比月亮暗。”
越前龙马接话,拿起茶杯对月,“是因为月亮离我们最近。”这些书他都看过,
幸村精市也举起茶杯,轻轻与其一碰,他的手已经被越前龙马缠上丝绸,“嗯,龙马,你便是离我最近的那个。”
“明明是你只让我看。”越前龙马经常被青荷求着想办法让她看看精市一面,他也旁敲侧击过,不过幸村精市压根就不喜欢别人看他,连他父亲母亲也只能透过幕篱看个轮廓,
“你这样就不怕有居心不良的人,把你给掉包了。”越前龙马钻进幸村精市的幕篱里,两人紧挨,毫无距离,彼此眼眸之中,都能看到对方的面孔,
“不是还有你吗?”幸村精市笑若清风,“不怕。”
“那要是掉包你的人是我呢,把你关进无人可察的黑屋里。”越前龙马头搭在幸村精市肩上,“那你可就成我一个人的了。”
“你不会的。”幸村精市感受身边人的热度,他倒是期待,不过他了解越前龙马,“你也就只会嘴上说说。”
越前龙马不服,“我和师兄在云隐山上找到了落紫,落红、落紫、落黄、落白,就差后面两个了,精市。”
“所以你去木棉镇是帮我找这个?”幸村精市不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有这么个人在为你不停奔波,把你时刻放在心上,但他并不抱希望,就算四落有了,还有四水,都是极难寻得之物。
“当然,本来师父说要带我们北上去历练的,北上的落白只有寒冬才会出现,夏初自然要去西南找落紫。”越前龙马拾掇着蓝颂天改主意,
蓝颂天因着越前龙马和手冢国光分别了数月重聚,一起回木棉镇拉近感情最合适不过,就同意了。
夏季的晚上不仅有蝉鸣虫叫,还有咕咕不停的猫头鹰,
“精市,你最近都在养猛鹄了?”越前龙马发觉此刻树上立了好多双闪灯笼。
“嗯,你不觉得它们的眼睛和你的很像吗?”幸村精市喜欢猫,喜欢鹄,也喜欢越前龙马。
“像吗?眼睛比烛火还闪,”越前龙马离开幸村精市的幕篱,看着那一排猫头鹰,“精市,你养这么多不会是要这些家伙给你照路吧。”
幸村精市因着体质特殊,比起与人打交道,更喜欢与花草动物交流,他养了很多植物,也养了很多动物,因为培养夜间行动的鸽子周期过长,就直接养着猛鹄来传信试试,
“不是,龙马,它们有用。”
你就要当太子了,
幸村精市没有提前告诉越前龙马,他知道,越前龙马不会喜欢太子这个身份,越前龙马喜欢挑战高手,
喜欢游走江湖,
喜欢览历山河,
喜欢策马独游,但是太子的身份是他的责任,无法拒绝的责任。
越前龙马望着幸村精市身后,眼中闪过惊喜,
“看,真是月下美人。”越前龙马看着正在徐徐绽放的花,白净如玉的叶子,“我总感觉你和这花很像,清雅超俗,美丽动人。”
幸村精市心中一动,随即回头,
“昙花一现,稍纵即逝。”伸手去触碰花瓣,“确实很像。”
“精市!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越前龙马坐在一边,脸上鼓气,“就算夜间开放的花,也会有人看到,也会知道它的存在。”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我不过沧海一粟,水落无声,不被光明待见,存活于黑暗,你不必为我如此费心,这是我的命运。”幸村精市早就习惯黑暗,
何况他现在有了眼前月,然而越前龙马却时常与他分别,寻找那个半仙所说的,渺茫的希望。
“水落有声,你听不到,我听不到,海能听到,百年前的月我没见过,百年前的人我没见过,可现在的月我见过,现在的人我见过,”越前龙马可听不了幸村精市这样说话,
“精市,我的祖辈不会知道我是谁,我的后辈也不会知道我最真实的模样,但是你知道我,我知道你,我能听到你,我能看到你,生命会消逝,但是我们都存在过,我们就是彼此的证明,”
越前龙马凑到幸村精市身前,“有我在,你的命运不会如此。”
幸村精市闻言,笑若昙花,“我知,你想。”裹着丝绸的手指抵住越前龙马的心脏的位置,
“你说的对,与我而言,与其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水落大海般的痕迹,不如,永远停驻在这里。”
越前龙马微微后退,脸色微红,“吾可不是这个意思。”他可不是想趁机霸占幸村精市的心,
幸村精市喜欢光,他就会想办法把不会伤害幸村精市的光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