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云层中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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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布鲁克林区。
入夜前天色还算晴朗，不到午夜，一片不知从何而来的乌云遮蔽月光。
云层积聚的过程伴随间歇的电闪雷鸣，不到片刻，闪电和雷声越发密集。
有点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天空随时都有可能降下一场瓢泼大雨。
鲜有人看到，曲折蜿蜒的闪电束闪烁时，云层中隐隐现出一道人影。
时间来到凌晨，大雨倾盆而下。
整个布鲁克林区都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暴风雨中沉睡，连嗨到最晚的机车党都叫骂着打道回府，嘴里骂骂咧咧地大叫扫兴。
极致的嘴臭回响在街区中，连发动机的轰鸣都掩盖不住。
奇怪的是，仅仅一水之隔的曼哈顿几乎没被暴雨影响。
仿佛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其中干预，将人们头顶的天象控制得泾渭分明。
仍在运行的地铁站走出一个裹着兜帽的瘦小身影，这是一个亚洲面孔的年轻女人。
暴雨如柱，刚下班的她却要不得不在这种鬼天气下跑向自己位于贫民窟的宿舍。
好在那里距离地铁口只有不到两个街区的路程，这种天气也不用担心走夜路被街角的混混盯上。
唯一糟糕的是刚跑了两步就全身湿透，说不准明天就要感冒了。
骤然间女孩吓了一跳，惊吓源自于路灯下，那个一动不动站在马路中间的身影。
身影看上去并不高大，同样戴着兜帽。
暴雨将路灯下那道拉长的影子打得一阵摇曳晃动，看上去就像一个草原上耐心捕食的猎手。
女孩抹了把脸，勉强睁开眼，总感觉对方好像在等待自己？
她本能地想要绕开，但模糊的视野中却闪烁着淡紫色的明亮光点。
那是什么？
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个兜帽人一抬手，一道喷薄的紫色闪电束便朝她激射而来。
“啊！！”
滋啦——
女孩的惊叫声中，面前的空气荡漾开一道道摇曳的能量涟漪，随即熄灭在空气中。
“抱歉，没有打扰你们吧？”
兜帽人猛地向声音的来源方向扭头看去，一个举着伞的高大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正是发现天气的异样，专门从隔壁路过的乔森。
湛蓝色的念力拂过女孩的身体，原本害怕的她被念力催眠，身体一歪软倒下去。
随即被一层湛蓝色的光球包裹，隔绝雨水的同时，带着她飘浮到路边的屋檐下。
“你是谁？”
兜帽人沉声问道，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是个女性。
虽然发问，她的双手再度亮起紫色的火花，好像并不在意乔森的回答。
“与其问我是谁，倒不如说说你自己？”
乔森不以为意，看着兜帽人双手间滋滋作响，随即两到刺目的紫电击穿雨幕——
缠绕在他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兜帽人：？
这人为什么没事？
“哦，忘记说了，”乔森张开没有举伞的左手，身上跳动的紫色雷电汇聚过来，眨眼间就被吞噬干净，“能量控制，尤其是电磁操控，我也略懂一些。”
兜帽人沉默，随即脚下喷射紫色的电火花，整个人冲天而起。
不知道是想走还是想占据空中优势。
欧拉——
一支颜色纯正的紫色拳头凌空砸下，将飞行起来不到十米的兜帽人一拳揍回了地面。
砰——
被水流淹没的地面在冲击中龟裂，兜帽人用来遮掩面容的连帽衫同时被掀飞，露出一道略显狼狈的短发白种女人面孔。
“话还没有说完就着急走，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乔森举着伞靠近，F崽飘飞回来，没入他的身体。
女人的声音变得恼怒：“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妨碍我？”
“妨碍你宣泄暴力，还是妨碍你的种族主义。”
“「自由女」？”
撑着地面爬起来的女人动作一滞，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认出来。
她的英雄名在上世纪很有名气，也是沃特集团主推的超级英雄之一。
但早在几十年前，「自由女」就已经退休了。
看过剧集的乔森却知道，真要溯源下去，这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短发女人实际上是个1919年出生的纳啐余孽，通过初代五号化合物实验获得超能力，并一直活到了现在。
光看设定，就是个足够拉出去枪毙五分钟的带恶人。
说话间，乔森一步步迫近。
“给我滚开，你这个黄皮……”
白种女人突然爆发超人类的速度栖身而上，似乎看出自己的超能力不起作用，转而想用物理攻击解决战斗。
然而……
欧拉——
熟悉的战吼打断风暴女的嘴臭，她的脸颊突兀地向内凹陷，整个人像是被泥头车创到一样再度倒飞了出去！
被轰飞出去的女人后背把砖墙撞出裂纹，口中喷出一道鲜血。
然而被击中毁容的面颊却在肌肉蠕动下降错位的骨骼挪回原位，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
两人之间，F崽收回拳头，许久未上场的他这两拳欧拉得很爽。
“70年代，沃特集团曾经将你作为超级英雄推出，但你没能做好掩饰，被人曝光了种族歧视和虐杀黑人的丑闻。”
“接下来的时间里，你销声匿迹，但仍有类似的记录表明，你还是控制不了你的纳啐思想，时不时就要用少数族裔的姓名发泄一下。”
“我看了沃特集团的备选计划书，有一条写着让你改名成「风暴前线」重新出道，不过抱歉，这条被我否决了。”
看过剧集的都知道，这是黑袍纠察队第二季登场的新角色，登场没多久就撕下英雄的伪装，露出种族主义、极端暴力、心狠手辣、热衷虐杀的丑恶内在。
乔森在沃特集团的资料存档中找到了风暴女隐退后的住所，正想找上门去，却发现她居然动用超能力改变了天象，明显准备在这个夜晚做些什么。
于是，他跟了过来。
“当然，谁见过死人出道当英雄的？”
他道出最后的宣判，眼神仿佛在打量一具尸体。
咔嚓——
风暴女用力一掰，手段暴力地将其推到原位，好像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