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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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档那边拉贝尔正在和客人沟通。
马逸明看到那5个客人有两个白人，两个黄种人还有一个本地肤色的，随身的物品不多，打扮得也像普通游客。耳边隐隐传来领头一个白人的语音，好像是他们也要喝酒消费，让拉贝尔张罗一个座头。
马逸明心情一松，这下霍夫曼要动粗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拉贝尔解释快打烊了，酒吧不接待客人了。领头的白人说你们这摊档的火还没熄，热着呢，没到凌晨3点，别把他们当外地人好欺生，他们随便点些东西就好，不麻烦。现在酒店早已经没有了房间，他们没别的去处。
霍夫曼瞅了瞅马逸明这边，马逸明连忙转过头仿佛没听见。
5个客人说话声音有些大，霍夫曼怕惹人注目，无奈之下只得安排拉贝尔接待这几个不速之客。
拉贝尔机灵得很，把5个客人引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离马逸明这一桌足足有三十米远的距离。
霍夫曼只得重新戴上厨师帽，带着那个帮手开始烤肉做点心……
火箭菜烤肉串的香味儿开始弥漫，霍夫曼一边烤肉一边凶巴巴地时不时往马逸明这边瞅一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马逸明轻轻吁了口气，伸手去拿酒杯。
秃头汉斯见马逸明有举动，立刻警觉起来，把放在大腿上的手枪一比，一双牛眼瞪着马逸明。
马逸明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那瓶xo。
见汉斯没有进一步阻止，马逸明把拉贝尔喝过的那杯酒往地上一倒，随手斟满一杯，轻轻推送给汉斯，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举了举：“兄弟，别那么紧张，我不是坏人。”
马逸明抿了一口白兰地，鼻腔里深吸一口气，很享受的样子。
汉斯犹豫了两秒，也把杯子端了起来。汉斯说：“伙计，别耍花招。”
汉斯品了一口黑晶，嗯……黑晶的味儿还不错。
马逸明继续施展攻心术，减缓汉斯的戒备情绪。马逸明摸出一支烟递了过去：“中国烟，试试？中华，可能是中国最好的香烟，不知道澳洲有没有得卖。”
汉斯眨巴了两下眼珠子，接过那支华子，点上……
香烟袅袅中，马逸明和蔼地问道：“汉斯，味道怎么样？”
汉斯随口道：“咳，不错。是好烟。”
就这么一番简短的对话，剑拔弩张的氛围大大减缓。
马逸明说：“汉斯，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这样做吗？”
汉斯说：“你那香烟还有吗？”
马逸明说：“我这包里还有，回头我送你几包。”
“现在，现在就给我。谢谢。”汉斯的手枪稳稳地对着马逸明。
马逸明笑笑：“那我拿东西，你可别开枪。”汉斯没说话。
马逸明轻手轻脚地拉开双肩包的拉链，拿出半条中华香烟……汉斯手一伸一把就抢了过去。
汉斯说：“谢谢你的礼物。中国香烟很好。”
妈蛋！这还是厨子吗？活脱脱的土匪呀！马逸明有点生气却也没法子，至少这土匪还会说声谢谢。
汉斯香烟到手，神情愉悦：“你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马逸明说：“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不知道。这是我们老大的事情，我现在只管看着你。”
“你们老大？”马逸明指了指在食档忙活的霍夫曼，“是他？”
“不不，不是霍夫曼……”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多，汉斯说，“你别问那么多了。你不该打听雪儿女士的。你还说出了我们烤羊肉的奥秘，所以你会有麻烦了。”
马逸明奇道：“为什么？”
汉斯喷出一口烟：“你身上还有钱吗？”
马逸明没回这句话。这个汉斯就是个贪财的小卡拉米，妈蛋，自己再掏澳币出来没准儿又给他撸了去。
马逸明说：“汉斯，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汉斯咧嘴笑道：“是的。你说得对。但是现在不是你解释的时候，尤其是在这里。”
这个汉斯挺狡猾呀，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马逸明只好把杯子举起来：“好吧，为我们的误会干一杯。”
汉斯咕噜一口白兰地下去，毫不客气地把xo的酒瓶子抓了过来……
耳边传新来的那桌客人嘀嘀咕咕和拉贝尔说话的声音。马逸明忍不住偏过头细听。
隔得有点远，听不清那里说什么。
半晌，马逸明看到拉贝尔又跑到食档作业区找到霍夫曼说着什么。马逸明注意观察霍夫曼的表情。
只见霍夫曼抓住自己的厨师帽子狠狠一摔，从旁边抓起那把剔骨刀，“笃！”的一声又把那刀钉在旁边的砧板上。马逸明一愣，哎？那桌新来的客人又惹到了霍夫曼？
霍夫曼带着另外一个厨子怒气冲冲大步流星地向着那桌客人走了过去。
马逸明忍不住站了起来。汉斯连忙喊道：“喂！你坐下别动！”
马逸明手一指角落方向：“要出事了汉斯！”
汉斯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瞅着……
霍夫曼才过去不到两分钟，马逸明只听得角落那边传来几声暴喝，然后是打斗的声音，桌椅倾倒的哗啦声，人被遭受重击的哇哇的惨叫声……
汉斯吓了一跳，拎着枪就要跑过去帮忙。马逸明一把拉住汉斯的胳膊。
汉斯惊怒，一甩胳膊想甩掉马逸明，却不想整条胳膊被马逸明的手掌像铁箍一样牢牢地扣住。汉斯情急之下转过枪头对准马逸明，马逸明眼疾手快，抓住那手枪的枪筒一扭一别，硬生生地把手枪扭了过来。
汉斯的手指头被扳机的铁环套住，一扭之下指头关节发出“咔”的一声轻响，疼得“哎哟”一声，眼泪都快出来了。
汉斯正待大叫，马逸明在他耳边喝道：“闭嘴！看清情况再过去！”
汉斯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国佬出手这么厉害，一惊一吓之间张大了嘴巴不敢吭声了。
马逸明低声道：“你自己看看！”
汉斯哆哆嗦嗦望过去，只见露天酒吧的角落里，大块头霍夫曼被三个人按在地上暴捶，嘴里“哇哇”地乱叫一气。剩下的两个顾客一人拿着一把手枪比着拉贝尔和另外一个厨子……拉贝尔两人双手高举，吓得脸无人色。
旁边还剩下几桌的客人一看有人打架闹事，也顾不得看星星了，“轰”一声做鸟兽散，桌椅“哐当哐当”倒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领头的白人拿着个证件一晃，大喊道：“ASIo办案！无关人员立刻疏散，不要靠近！”
马逸明一惊，什么？ASIo？这是个什么鬼？
马逸明问汉斯：“ASIo是什么意思？”
刚才如果不是马逸明强行下了汉斯的枪，又拉住他别冲过去，此刻汉斯说不定和霍夫曼一样的下场。汉斯对马逸明的敌意大大消减。
汉斯小声说：“ASIo，是政府的秘密警察……”